轻解罗衣-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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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妻风雨同舟二十载,他们的幸福家庭牢不可破。他爱妻子。只可惜,面对妻子的肉体他毫无激|情。他的男性荷尔蒙只有在与美少女的交融中才能快乐的升腾和飞翔。
誓言遇到美色,就像雪遇到一盆炭火。
他爱叶蓓,爱她的一切,她的细腰,她的美腿,她狐狸样的眼睛,她花朵般的红唇。正如老大所说的那样,美女嘴里的蒜味赛过丑女手中的蔷薇。
他曾一遍遍责问自己,你这样做,对得起相濡以沫的妻子吗?
他带着内疚的心情去恒孚银楼给妻子买了一条铂金项链,又去华侨商店为她选购了一套进口的高档护肤品。夜里他主动向妻子求欢,遗憾的是力不从心,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妻子反而安慰他,说你这些年把精力都用在事业上了,熬夜熬得肾虚血亏,明天我去买些补品给你吃。他惭愧得无地自容。
此刻,他坐在书房里,心却飞到了“春船载绮罗”。叶蓓花一般的面容和羊脂玉似的体肤让他迷恋不已。想到叶蓓,他的心里溢满温情和甜蜜。他愿意时刻揽她在怀,与她融化在一起。这种渴望是如此强烈,炙烤得他坐立不安,丢魂失魄。他关了电脑,对妻子说去外面走走。妻子把风衣递给他,说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他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夜风确实很凉,他裹紧风衣往前走。妻子和叶蓓的面容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知不觉他走出了学校北大门,只见干将路上一片灯火辉煌,河边的花树用灯光装饰得璀璨晶莹,只有学校对面的第三监狱悄无声息地矗立在黑暗中。这真是一道奇特的风景,百年名校和一座监狱对峙着。
杨教授信步从干将路走到临顿路口,远远地,他看见“春船载绮罗”的二楼还亮着灯光,叶蓓肯定还在等他。叶蓓今天总共给他发了二十几条短信,火一般的语言,火一般的热情,使他难以抗拒。想到叶蓓狐狸般的眼睛和丝般光亮的长发,还有玉般温润雪般晶莹春柳般柔软的身体,他体内腾地燃起了一蓬火,这火越烧越旺,几乎要把他化为灰烬。他像一只寻找交配的飞蛾,不顾一切地要扑向那一片火海。
杨教授日记之四星期一
昨晚又梦见她了,醒来之后我不停地问我自己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吗?如果不爱,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呢?她到底是什么值得我朝思暮想呢?最后我给我自己的答案是:我爱的是她的青春,她美丽的胴体,她妩媚的五官,她绸缎般的秀发。我也爱妻子,爱她的除了身体外的一切,她的智慧和品德,她外柔内刚的性格,如果她们能合二为一,那该多好啊!男人,总是这样贪心吗?
我是一个男人,也许男人的痛苦是女人所无法理解的。这些年来,我默默地承受着很多很多,特别是近两年,我与她同床而眠却从未肌肤相亲。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生理的需求有时也很强烈,甚至梦中常常重温在英国农舍的那一幕,但更多的是责任,我徘徊,我痛苦,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快撑不下去了,但是想想这个家,想想女儿,想想妻子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又能怎样?在中国,有多少像我们这样无性的婚姻呢?
是上帝把她赐给我的吗?
我的理智不允许我出轨,我饥渴的身体却抗拒不了甘泉和美味的诱惑。
我的灵魂能跟着我的肉体一道堕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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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祷我的灵与肉不要分离,别撕裂得让我那么痛苦。
我想做一个好男人,但我无法拒绝那快乐的诱惑。
就让我再快乐地堕落一次吧!
然后……我要逃离这天堂的诱惑,让空间上的距离筑起情感上的三峡大坝,拦住欲望的洪水猛兽。
我发誓,再也不能……
第十六章 水灵如草清澈如花
冬天的哈尔滨,到处白雪皑皑。
冰雕玉砌的大街上,走着白桦一样挺拔的美丽女子,那是与江南水乡女子完全不同的美:江南女子的身姿是窈窕柔媚的,就似池塘小溪边依依的垂柳;而这里的女孩,她们的腰身总是挺得直直的,正如冻土冰原上傲立的白桦。她们的面貌虽不及江南女子妩媚清丽,但如画的眉目配以略略男性化的脸型和白皙的肤色,好像北国冬日阳光下的风景——清晰而纯净。
杨教授来哈尔滨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时间一星期,会议结束后,准备和老大一道从哈尔滨去俄罗斯的瓦尔代。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忘掉叶蓓,让叶蓓的感情也慢慢冷却下来。婚外恋让杨教授有一种罪恶感。
不料,三天后,叶蓓居然从上海飞到了哈尔滨。
叶蓓的疯狂让杨教授始料未及,也让他有一点沾沾自喜。
叶蓓对杨教授说:“都说哈尔滨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叶蓓穿一件大红的带帽羽绒长大衣,帽沿镶一圈银狐皮,里面是纯白色环领羊绒衫,足蹬同样大红色的高帮雪地鞋。
杨教授说:“她们哪及你的十分之一。”
叶蓓说:“夸张,我有那么好?”
杨教授说:“你是迷人的狐狸精,我的魂魄已被你摄去了,你的好处你自己不知道。”
叶蓓笑着说:“男人好色,却把责任推到女人头上。谁让你吃迷魂药了?”
杨教授说:“没办法不吃,除非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几天之中,杨教授带叶蓓游历了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索菲亚大教堂、中央大街、专卖俄罗斯物品的商铺。他们在太阳岛公园的雪雕比赛区,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雪雕。他们穿行在冰雪大世界公园的冰雕建筑群中,冰的宫殿,冰的亭子,冰的小桥,冰的塔楼,冰的走马灯,冰美人,冰花篮……在串串彩灯的辉映下,美不胜收。他们还参观了冰灯展的制作,原来也和盖房子一样,用锯子,用刨子加工出各式各样的冰砖冰瓦,再一层一层地砌出各种精美的建筑。挤在熙熙攘攘的热闹的人群里,叶蓓紧挽着杨教授的胳膊,体验着在陌生人中的无拘无束的那一份快乐。
叶蓓显然有些累了,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杨教授的臂弯里。
迎面走来几个俄罗斯姑娘,她们穿着皮毛大衣,显出窈窕的身姿。头上带着皮帽,一缕金色或栗色的头发从帽檐下顽皮的钻出来,把美丽的面庞衬托得如天使一般。
叶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她们也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叶蓓。江南娇娃与俄罗斯美女在心里互相比拼:她是否比我更美?
叶蓓回到住的大酒店,脱了鞋子,揉着脚趾,杨教授忙问:“怎么了?”她说:“脚上起了个泡。”杨教授过来一看,果然大拇指上起了个小水泡。杨教授说:“快去冲个热水澡,冲个澡会舒服一些的。”
冲完澡,叶蓓披了毛巾浴袍,头上裹着厚毛巾出来了。
杨教授看她小脸红扑扑的,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上,更添妩媚风韵。抱了她就要求欢。叶蓓说:“你总是贪得无厌,像一头饿极了的东北虎。”
杨教授说:“都是小狐狸精惹的祸。谁叫你那么媚人撩人来着。”
杨教授见了叶蓓,不能不爱,何况这个女孩又是这么痴情。偶尔想到家里的妻子,觉得只要不让她受到伤害就行。不让她受伤害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让她发现第三者。在老大顽强的洗脑过程中,他的道德观念已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
会议住宿安排在香格里拉,他让叶蓓住在另一家宾馆。
晚餐他们去哈尔滨最著名的“波特曼西餐厅”,杨教授点了鱼子酱,黑胡椒牛肉,炸洋葱圈,炸大马哈鱼块,俄式浓汤,一种叫“大列巴”的俄式面包。
餐厅里点着蜡烛,嘴里吃着别具风味的俄式大菜,耳边飘荡柔曼抒情的西洋音乐。叶蓓不觉想起了苏州的“小桥流水人家”,那摇曳的烛光,悠扬的江南丝竹,和雨后的清新空气。他们在烛光中互相凝视着对方,脉脉含情,此处无声胜有声。后来,他们几乎是搂抱着一路走过那挂了红灯笼的水景长廊。叶蓓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叮咚叮咚的雨声,鬼影似的芭蕉扑在粉墙上,晃动的红色像一种引诱,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炸雷滚过。
一个多月后,在洋溢着浓郁的东欧风情的西餐厅,他们坐在烛光中,心中的柔情蜜意几乎要将银妆素裹的世界融化。
叶蓓明显感觉到众多的目光聚焦到了她这儿,她只顾低头看着这家西餐厅提供的面巾纸袋上印着的一首诗歌,就是在这样的细微末节处,你依然能感受到无处不在、融化其中的俄罗斯式的典雅和高贵。这使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巾纸袋,在别处用完扔掉的纸袋在这里却被大多数客人记住带走,小心珍藏。
秋天我回到波特曼
在那首老情歌的末尾
想起你特有的固执
从我信赖地把你当作一件风衣
直到你缩小成电话簿里
一个遥远的号码这期间
我的坚强夜夜被思念偷袭
你的信赖皱巴巴的
像你总被微笑淹没的额头
我把它对准烛光
轻轻地撕开
当一枚戒指掉进红酒杯
我的幸福
已夺眶而出
杨教授望着眼前的美人,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的娇媚在俄罗斯式的典雅和高贵的衬托下,更是可人。她脱下白色的羊绒大衣,里面穿一件及膝的绣着牡丹花的大红缎子旗袍,足蹬一双同色的缎面镶麂皮的长靴,古典和现代的美集于一身。来这儿就餐的男性,都不觉把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她烛光下的粉脸像一颗珍珠闪耀着明润的光,眼梢由于含笑更显妩媚多情,嘴角微微上翹,雪白的牙齿似露非露。就听有人叫好,说这女子比张曼玉还张曼玉,并交头接耳打听是不是娱乐界的哪位新星。
杨教授浑身不自在地吃完饭,匆忙埋了单,拉着叶蓓回宾馆。
杨教授说:“你本来就天生丽质,这样惹火的打扮,男人哪有不眼馋心痒的,以后还是朴素一点好。”
叶蓓说:“既然天生丽质,就不能埋没了。再说,打扮得漂亮些也是为你争光嘛。”
杨教授说:“这样很危险的。”
叶蓓说:“你害怕?”
杨教授说:“可以这么说吧。”
叶蓓莞尔一笑:“怕有竞争者?”
杨教授说:“你看看那些男人狼一样盯着你的眼睛,难道不值得为你担心吗?”
叶蓓坐在他的膝上,搂着他的脖颈,把雪白无瑕的面孔贴在他的脸上,说:“我看你是妒嫉吧?”
杨教授说:“我看见那些色迷迷的面孔,是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叶蓓笑了,“教授原来也要吃醋的。”
杨教授说:“教授也是人嘛,还是一个多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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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教授本想板着面孔好好教训她一顿,但一看到她纯洁无瑕的一张如花笑脸,一肚皮的怨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杨教授继续给叶蓓讲他叔叔的故事。叶蓓不知他是何用心,一定要让她将他叔叔和娜佳婶婶的四十年爱情传奇从头听到尾。他在暗示什么?忠贞不渝、生死不弃的传统爱情美德?但现在中国人的词汇里,出现频繁的是“养小蜜”、“包二奶”、“第三者”、“一夜情”等等乌七八糟的东西,纯洁坚贞的爱情,已被铜臭腐蚀。当他讲到他叔叔因把家里寄给他的信让娜佳看了,娜佳又把中国饿死许多人的这一不幸消息偷偷告诉她的亲朋好友,叔叔因此被遣送回国,以反党、叛国罪被判处了30年徒刑,叶蓓说,这怎么可能呢,处罚得未免太重了吧?那时的国家领导人弱智啊,这样重大的消息能封锁得住吗?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对杨教授讲述的故事的真实性表示出怀疑。但当杨教授讲到叔叔和娜佳在莫斯科火车站告别时发誓一辈子永远相爱不弃不离,叶蓓也感动得热泪盈盈。
杨教授说,叔叔回国后,不久娜佳发现自己怀了孕,第二年,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并给他取了个中国名字叫杨晶。娜佳婶婶吃尽千辛万苦,一人既当爹又当娘,把杨晶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培养成莫斯科大学的一名博士生。
叶蓓说,娜佳是个了不起的母亲。
会议结束后,他问老大怎么办。
老大说,怎么办,只要你喜欢,就带上她一起去瓦尔代呗。
他问叶蓓,店里的事情能否丢得开。叶蓓说,有小明在一样的。杨教授又问,你母亲会不会不放心。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母亲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告诉她是来东北考察准备开分店的。母亲更不用担心了。杨教授说,那我们就一道去瓦尔代。叶蓓问他,我们这次去俄罗斯,能见到娜佳吗?杨教授说,只要事先和她联系,我想是能见到的。
在瓦尔代,叶蓓见到了特地从彼得堡赶来的娜佳。娜佳的脸红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