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 by 林寒烟卿-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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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紫裳摇头:“不是,秦书曼带的那个书童也被摄魂术迷的痴痴呆呆的一下午。”
韩离皱眉:“摄魂术并没有那么大的功力,只不过能让人分神。”
这时有侍从进来禀报:“小侯爷,御史秦书曼来访。”
苏小洵道:“快去请来。”
等侍从出去了对苏小砚道:“小砚,你再试一下,让韩离看看。”
误上龙床2四十六
苏小洵和韩离躲在屏风后面,分别从凤凰眼睛处向外看。秦书曼进来和苏小砚见了礼,苏小砚坐在椅子上,斜依着靠垫:“秦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秦书曼怔愣,只觉得苏小砚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可又有无数的星光在闪烁,痴痴然良久才道:“没事,只是来拜访小侯爷。”
韩离皱眉,充苏小洵摇了摇头。苏小洵望着韩离做痴傻状,学那秦书曼的样子。韩离脸倏地红了,心道你们兄弟何必学摄魂术,难道这一生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么。
苏小砚和秦书曼聊了一会,就招呼秦书曼去看他的竹熊去了。他知道哥哥和韩离在屏风后面,当然不会在这个房间里久待。
苏小洵坐在刚才苏小砚的位子上,大笑着伏下身体,过一会抬起头道:“这秦书曼真怪,小砚何至于让人到这个地步了,他家里不是江湖上的豪门么,怎么都应该是见过不少美人的了。”
韩离对秦书曼颇为同情:“他喜欢小砚也很平常,世上的美人虽然有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喜欢的那种。”
苏小洵握住他的手,目光闪动:“你喜欢哪种?”
韩离脸重新红起来,好半天把苏小洵的手拉下去:“你的内力比小砚还不如,就不要试了。”
苏小洵懒洋洋躺在椅子上:“谁说我用摄魂术了,我只是看看你。”
韩离怔了一会,低声道:“不要和我开玩笑。”苏小洵伸手拉他的衣袖:“我脚扭了,我要回我房间去。”
韩离转头:“刚才还是好的。”苏小洵站起来,踩在地上硬挫了一下,摊开手:“现在扭了。”
韩离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打横抱起来。
苏小洵抱着他的腰,等回到放在才被放在床上又勾住韩离的脖子。韩离轻轻把他的手往下拽,低声道:“别这样。”
苏小洵不肯松手:“韩离,你在躲我么?”
韩离点了点头,露出困惑的神色:“你毒解了之后,与从前很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
苏小洵松开手:“原来你只喜欢从前的我。”口气竟然像是少女在和心上人撒娇。
韩离额上出汗:“不是。”
苏小洵翻身向床里:“你出去吧。”
韩离又气又急,伸手把苏小洵扳过来按在床上:“是你只喜欢小砚,你嫌……嫌其他人的血不高贵。”
苏小洵望着他的眼睛:“我从前不懂事,还望韩公子不要见怪。”
韩离在山上的三年,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可是苏小洵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吓的他一时不能言语。”
苏小洵抱着韩离的手臂:“这几天我想了许多事,韩离……”他微微叹气,坐起来,在韩离耳边道:“我觉得我很喜欢你呢。小砚已经长大了,不如我们去游历天下。”
韩离觉得心里像是滚雷掠过,天地轰隆成一片。苏小洵压倒他,解开他的衣服,吻住他的唇。苏小洵厌恶被人碰触,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即使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沈轻侯,也很少看到他温言和悦的时候。韩离只觉自己如在梦里,唯有身体传来的痛楚告诉他自己不是在做梦。
苏小洵并不经常留在京城,这次说要走的时间长些,看遍万里江山的秀色。苏小砚大觉羡慕,然而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舍得朱昭明的,只有送兄长和韩离出发。
误上龙床2四十七
秦书曼来逍遥侯府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苏小砚一向没有什么朋友,对他加意款待,秦书曼原本只是想找他的错处,日子久了,慢慢把这心思忘记了。
秦琴也跟着他一起去逍遥侯府,回来的时候和他说宫紫裳怎么样,说了几句就被秦书曼岔开话题,于是两个人又说逍遥侯怎么样。
秦书曼长长叹息:“逍遥侯不通世事,却可以过的那样逍遥,实在让人羡慕。”
秦琴以手支住下颌:“我看你是妒忌。”
秦书曼不屑的切了一声:“我,秦书曼,出身江湖世家,可以凭读书考取状元。连武林大会都为我临时换了题目,世上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荣耀,我为什么要妒忌他。”
秦琴看自己的鞋,还好,比较适合奔跑,站起来做了做准备姿势:“逍遥侯,和你同年,相貌举世无双,荣耀无人能及。有朝野皆知的父亲,有为国建功的兄长,还有对他宠爱备至的九五之尊。”
秦书曼没有说话,过一会道:“这个不要乱说……你以为那算什么……哎……算了。”
秦琴被他这句话说的糊涂,过一会隐约明白了一点:“我看逍遥侯很天真,外面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的生活和我们不一样。”
秦书曼拍了拍他的肩:“去给我洗个柿子。”
啃柿子的时候秦书曼想,自己的确是妒忌。但并不是妒忌苏小砚这个逍遥侯。他把柿子重重的咬了一口,自己妒忌的是当今的天子。
有几次自己去找苏小砚,被告知等待。等了许久出来的苏小砚,眉目里都含着春色,有时候他甚至没有穿鞋子,套着木屐就出来了,雪白的足背上有淡粉色的吻痕。
出身江湖,还是有出身江湖的好处的。可以常常带穿了平民装束的苏小砚出去。有时候去自己朋友家开的青楼赌场。
将望云楼的花魁柳斑貂介绍给苏小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什么目的,秦书曼自己都不清楚。
柳斑貂是个风骚大胆泼辣的美人,与时下的女子全然不同,也因此声名鹊起。苏小砚很喜欢她,觉得她豪爽有气度。
这天苏小砚在柳斑貂这里喝的多了,伏在柳斑貂的怀里睡觉。秦书曼看天色已经傍晚,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回去。
柳斑貂伸手指进去抚摸苏小砚的皮肤,秦书曼依门坐着,忽然站起来:“柳姑娘,我先告辞了。”
逍遥侯狎妓算得了什么大事,秦书曼发狠走出房间,去大厅另点了一位姑娘。苏小砚留在这里,喜欢了女人,不知会不会失去帝王的宠爱。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连喝了几杯醇厚的花雕,也醉倒了。
柳斑貂早就看得出苏小砚是一位贵客,无奈苏小砚对没有身体上的亲近,如今刻意灌醉了他。解开苏小砚的衣服,在苏小砚的肌肤上抚摸挑逗,揉捏那柔粉色的乳尖。双腿间分身的颜色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的。记得去年来了个尝鲜的公子,据说还是第一次与女人交欢,颜色也没有眼前的粉嫩。
苏小砚被她抚弄的呻吟,柳斑貂轻声道:“公子,公子。”苏小砚微微颤抖,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斑貂心中大喜,都说初尝试情事的人最深情,难道今天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运气,捞到个财神洗手上岸。
苏小砚昵喃:“抱我抱我。”柳斑貂颤抖着伸出手去,苏小砚没有理睬,迷糊着翻身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分开双腿。
柳斑貂怔在当地。
误上龙床2四十八
苏小砚低声昵喃,雪白的翘臀纤细的腰身微微摇摆。柳斑貂忍不住在他的身上轻轻抚摸。苏小砚等不到宽慰,伸手轻轻捶了捶地毯,恼怒的哼了一声。
柳斑貂试着将他翻身,努力了几次几乎弄醒了苏小砚,不敢再用力气碰他。从小在太阴池水里养出来的肌肤是柳斑貂从没见过的细润光洁,手一抚上去,就不愿意离开了。
这时有人轻轻推开房门,柳斑貂吓了一跳,拿苏小砚的衣服遮住他,看向来人:“你是谁,好大的……”
胆子两个字最终说不出来。来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上到帝王下到百姓最常穿的深衣,花纹不别致,颜色是灰的,布料看起来十分平常,实在判断不出身份。
可是他的脸,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拜倒的霸气,那是多少年的颐指气使万人之上才能有的气势。
朱昭明走近苏小砚,先点了苏小砚的穴道,把衣服一层层给苏小砚穿好。柳斑貂看他熟悉的手势,怀疑自己刚才判断的错了。如果是一位贵客甚至身份高于自己想得到的这个,又怎么会对服侍人这样熟悉。
朱昭明把苏小砚抱起来,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已经推门走出去了。柳斑貂疑心自己发了癔症,根本只是做了一场梦。过了半天跑出去:“快,快去请秦公子。”游走的侍从回她:“刚才和别人一起走了。”
当天夜里,柳斑貂也自望云楼中消失了。
苏小砚回去后被洗了澡,换了全部的新衣服,然后安睡。第二天下午,被叫去朱昭明的寝宫。朱昭明训他:“跪下。”
苏小砚觉得委屈,跪在龙床下边的踏板上,那里铺着柔软的被,他低垂着头,在心里想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朱昭明不再理他,拿了本书斜倚着床栏观看。
苏小砚很久没有被罚跪了,长长的叹息,伸手去抱朱昭明的双腿。朱昭明拨开他的手:“不准乱动。”
苏小砚求饶:“不跪了吧。”
朱昭明看他的眼睛:“继续跪。”
苏小砚商量:“那再跪一会。”
朱昭明哼了一声:“跪到我不生气为止。”
苏小砚噘嘴:“那你为什么生气。”
朱昭明不答话,过一会道:“你的老虎和竹熊,我看不用留在府里了,你每天忙着逛花楼,也没时间照看。”
苏小砚连忙抗争:“我没有每天去,没有。”
他猜也是因为这件事,再次抱住朱昭明的腿:“我以后不去了。”
朱昭明冷道:“小砚,松开手,我真的生气了。”
苏小砚收回手,老实的跪着,跪了足有半个时辰。朱昭明招呼他:“起来吧。”
苏小砚脱掉鞋,爬上龙床去,趴在朱昭明的身上,脸贴着朱昭明的脸:“我觉得我委屈。”
朱昭明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还委屈,送上门去给别人摸个够。”
苏小砚惊讶:“谁摸的?”
朱昭明忽然觉得想笑:“柳斑貂。”
苏小砚抚胸口:“还好还好,女孩子摸摸没有关系,如果是秦书曼,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
朱昭明不屑:“你以为他是想和你做朋友,那有点小心眼其实还是书呆子的秦御史看上你了。”
苏小砚哦了一声:“那柳斑貂摸我干什么,我没有被她占便宜吧。”
朱昭明掐他的腰:“摸了就是占便宜,你还想怎么样。至于其他的便宜……她想占也占不到。”
朱昭明想起柳斑貂的哭诉撇清,这花魁的运气也够差的了。
误上龙床2四十九
秦书曼在陌生的房间醒来,他推门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把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顶在门上。在心里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外面的老虎没有发现自己。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逍遥侯府的虎苑,虎苑是用栅栏围著的,在栅栏的最里面有一间房屋,自己现在正在那个屋子里。
难道苏小砚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要把自己喂老虎。不,不可能,苏小砚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秦书曼在屋子里颤抖,小心翼翼的听外面老虎的动静。千辛万苦的捱,感觉照射进房间的太阳越来越明亮,竟然没有人来喂老虎。
烦躁的老虎在外面踏步,秦书曼缩在床上发抖,等到傍晚太阳落下去,屋内变得昏暗,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此刻无比後悔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学武,至少还有一搏的机会。
一颗心提到嗓子,门忽然被拍了拍,伴随著一声老虎的吼叫。秦书曼放声尖叫中门已经被撞开了。
苏小砚的老虎白欢踏步迈了进来,发现了秦书曼,一步步走过去。秦书曼觉得这老虎眼冒凶光,尖叫也尖叫不出来了。
白欢一抬爪子,已经按在了床上,一颗老虎头凑近了他闻闻。秦书曼痛哭:“老虎啊,我还有八十岁的高堂,八岁的娇儿,你……”
外面有人笑道:“你父母正当壮年,还你没婚娶,哪里来的娇儿。白欢,出来,秦书曼,你也给我滚出来。”
白欢从床上把爪子收回去,摇晃著出去了。秦书曼总觉得老虎的眼神很是不屑,慢慢爬起来,走出门去。
朱昭明负手站在虎苑中,白欢趴在他的脚下轻轻用头蹭他的腿。明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是让人不敢正视。
秦书曼跪在地上:“参见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