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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摘星手-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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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铁镜古寺只有三进,但两侧都另有殿堂禅房,屋宇连绵,规模不小。
  一行四人从两边长廊走了好一会儿,只见一道门,上面题着“日月精舍”四字。
  进得精舍,但见有几间屋子,都不相连,四下都是树木花卉,景色幽雅恬静。
  第一间屋子便是日舍,只有一间上房和一间卧房,上房内窗明几净,窗外花木扶疏,甚是恰神悦目。
  房间内的禅榻上,已有被褥等物,窗下的木桌上,已泡好了一壶热茶,还有几个茶碗。
  那觉海僧又引他们到月舍,竟要绕个大圈,通过一道开在高墙的门户,才看见那间称为月舍的房子。
  这边的布置以及屋外的环境景色,跟日舍大同小异。
  房间内也已泡好了热茶。
  觉海僧任他们在房内,自己却在外面等候。
  周老二比手势问万家愁有没有潜伺窃听,万家愁摄神略一查听,讶异地摇摇头,低声道:“没有,居然无人在暗中监视偷听,他们在弄什么玄虚?”
  周老二凝神定虑,寻思一下,才道:“集贤在方面把我们诱送此地,这边的假和尚果然有反应,将我们留下。表面上看来,似是集贤在占了主动之势。”
  吴芷玲参加说话,道:“事实正是如此,集贤任目前掌握了主动之势,已无可疑。”
  周老二摇摇头:“我看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势而已,若是深入点想,铁镜寺这边并没有中计,而且还展开了反击。”
  万家愁惊异地哦了一声:“反击?他们几时展开的?是派人攻打集贤庄么?”
  周老二道:“当然不是,集贤庄把我们送来,铁镜寺虽是把我们留下,却只留两个,将我和车把式赶回去。我还是其次,那车把式才是主角,这家伙一定是集贤庄的高手之一,借此机会好观察铁镜寺的环境和人物,亦可能另有图谋。然而他却不能留下,岂不等于反被铁锈寺将了一军?”
  万吴二人恍然地点头,万家愁评论道:“叫我万万想不出这其中还有那么多道理。”
  周老二道:“不会有危险,他们双方正在斗法,等到证实咱们的身份,明儿早晨便可安然离开。因为他们不想惊动外间的人。如果对咱们存心不良,绝对不会让我回城。”
  吴芷玲大为同意:“这叫蚌格相争,渔人得利,我们很可能就是渔人。”
  她格格一笑,神色好是轻松,转眼望着万家愁,又道:“万大哥你何不趁这机会打坐调息一下,今儿一整天你都没有打坐运功……”
  万家愁微笑着道:“不要紧,那些假和尚要隔开我们,所以等会儿有的是时间可以调元运气。”
  他虽是微笑着很和气的样子,吴芷玲周老二知道他的倔强脾气,情知再劝也是白费嘴舌,只好由他去。
  周老二故意一直逗留,大约过了一盏热菜工夫,万家愁示意有人来。
  不久,先前领路的僧人出现在房门外,说道:“奉方丈谕,请周管家回城。”
  万家愁道:“法师,现下天色还早,我们再谈一阵好吗?”
  那僧人毫无表情,一副冷冷漠摸的样子,道:“方丈的谕命,你们还是遵从的好。”
  三人面面对觑,还是周老二道:“既是如此,小的且回城去,!早来接少爷少奶。”
  万家愁道:“我们陪你到山门去。”
  那僧人用平板的声调道:“周管家自己出去,精舍外有人带路。”
  周老二失望着道:“好,小的先走一步。”
  他向万吴行了礼,大步行出房外。
  那僧人让他走了,自己仍然站在门外,不言不动。
  过了一会儿,才道:“奉方丈谕,男客请回日舍休息。” 
 

 
 
 



第十四章 不 贞
 
  万家愁忍不住道:“喂,法师,虽说是男女有别,但若是夫妻,自然又另当别论……”
  那僧人望也不望他们一眼。
  “这是方丈谕命,你们最好还是遵从。”
  万家愁装出忍气之状,面孔和脖子都气红了。
  吴芷玲一手搭在他肩头,摇撼一下,说道:“人杰,你就到那边休息去吧,这儿是佛门净地,不比普通所在,你放心吧。”
  万家愁咕哝道:“你知道么?还要很久才到晚饭时间,我们干嘛分开?等天黑了才各自休息不迟。”
  吴芷玲又摇摇他,道:“得啦,你去吧,别抱怨了,去吧……”万家愁兀自咕哝有声,那僧人道:“男女有防,不因白天黑夜而有区别。”
  万家愁立即反驳道:“法师这话差矣,白天跟黑夜自然有别。”那僧人道:“白天照样可以做坏事,从没有听说过犯罪一定要在黑夜才行。”
  吴芷玲道:“但不法犯罪之事,多半在黑夜发生,法师体说这是也不是?”
  僧人谈谈道:“那只是多数而已,但白天仍然有,女施主这是也不是?”
  万吴二人一怔,心想这和尚一直冷漠平板,瞧来像是木头人一般,谁知词锋之锐,出人意外。
  僧人又适:“男客请回日舍歇息。”
  万家愁如受催眠般站了起身,向吴芷玲道:“我去了。”
  缓步走近房门,忽又回头,依依地望望吴芷玲,作出舍不得就走而不敢不走之状。
  吴芷玲心中喝一声乐,忖道:“看不出他倒是蛮会演戏的。”不过她心中却当真泛起了依依不舍之感,并且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万家愁走了好一阵,吴芷玲忽然感到非常寂寞,顺手斟了一盅热茶,慢慢噪饮。
  她的思绪飘忽而又复杂,既不是固定在某一件事上,也不是全然不想事情。
  加上寂寞们然之感,使她尝到一种陌生的奇异滋味。
  她自个儿轻轻叹口气,心中对自己说道:“看来我人生经验越多,思想反而越发迟钝了,从前那种条理分明,迅捷而又深刻的反应,现在消失于何处呢?”
  忽然一阵步声传来,她登时惊醒,侧耳而听。
  来者共有两人,一个步伐轻而稳,另一个则恰恰相反,既沉重似而又散漫,显然是全无武功之士。
  房门口转眼间出现两名僧人,前面的一个正是脚步沉重散漫的,只见他甚是白皙,呈圆形的脸蛋,眉目甚是清秀,双颗红润。
  身量不高不矮,虽是身披袈裟,却仍有潇洒风度。
  这个和尚如果有头发,换了衣服,定是风采出众的翩翩佳公子。后面的那个和尚熏黑瘦削,虽是显得身份低,很恭顺的样子,可是顾盼之间,仍然不时流露出凶悍剽狠的神色。
  当先那和尚合十道:“贫僧智海,乃是本寺知客,奉方丈谕特问候女施主,并且瞧瞧女施主有什么欠缺不便的,贫僧立刻给办好。”
  他一面说,一面走进来。
  忽然好像这时才瞧请她艳丽容貌似的,微一怔神,旋即告个罪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但他后面的那个和尚却没进来,回转身一径走出精舍大门外,身形迅即消失不见。
  现在房门内只剩下一个艳妆少妇和一个唇红齿白风采翩翩的和尚,在明净的窗下,隔着一张方桌对坐。
  窗外扶疏的花木园景,衬托出一片宁静幽盗。
  智海僧目光投向窗外,流连了一会儿,轻吁一气,道:“这儿很幽美,很恬静,对不对?”
  吴芷玲点点头,故意不答腔,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她隐隐感觉得出这个和尚,不但与那样假和尚不同,并且有异于一般的僧众。
  智海过了一阵,又道:“外在景色虽然有时能使心情变化。然而心情却常常更有影响力,能使一个人宛如置身油锅,对当前景色风光,视若无睹。”
  吴芷玲决意教他惊奇~下,微笑道:“大地山河,唯心所造,你们佛家不是这样说的么?”
  “啊,是呀,你说得是。”
  智海果然惊异地凝视着她,隐隐有肃然起敬的意味。
  “由此说来,心情能影响外在形相,何足为异。况且依照师父刚才所说,也不过是着眼于心情的好坏而已n”
  吴芷玲眼中闪出智慧的光芒,佩侃而谈。
  “这正是本无尘埃,何须拂拭。愚见如此,还清指教。”
  智海僧望着她光辉灿然的眸子,反而神情冷静安详,肃穆地聆听和思考。
  “这真是不可思议之事。”
  智海徐徐道:“女施主胸中才识,宛似天人,贫僧衷心敬仰。”吴芷玲开心地笑一下,道:“我哪里值得师父这般夸奖。”
  智海肃然道:“贫僧所说的话,句句出自真心。”
  吴芷玲向门口和窗外各望了一眼,才道:“我瞧你的风采谈吐,跟其他的师父全然不同,你…你在这儿多久了?”
  智海道:“没有多久,贫僧记得一共是二十天。”
  吴芷玲讶道:“你一个新来的人,怎会立刻当了知客之职,方丈一定很器重你。对不对?”
  智海避重就轻,道:“佛家本来讲一个缘字。啊,恕贫僧冒昧示问一声,女施主的高才卓识,更胜于须眉,只不知闲常爱读何书?”
  吴芷玲道:“我么?什么书都看,没有定准。但你知道的,看那些枯燥无味的典籍,伤神得很,我还是比较喜欢诗文词赋。”
  智海颔首道:“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有才情的人,总是喜欢吟咏之道,寄托情怀。”
  吴芷玲开玩笑地笑着说道:“师父的口气,真不大像是严肃枯流的出家人,你究竟是不是出家人呢?”
  智海震惊地挺直身子,凝目注视着她好一会儿。
  他有生以来,还未见过这么聪明美丽才情过人的异性,于是无端泛起了怅然若失之感。
  吴芷玲猜测了一下,体贴地歉然地柔声道:“啊,真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
  我无意中使你回忆起痛苦的事,实是罪过。”
  他们静默下来,暂时停止谈话。
  吴芷玲替智海斟了一盅茶,两人捧盅细尝香茗滋味。
  过了一阵,智海叹一口气,道:“我是真的出家人也好,假的出家人也好,横竖人生数十寒暑,转瞬即逝,是真是假,到头来还是一样!”
  对面美艳少妇摇摇头,道:“每个人都把现在看得一钱不值,好像除了过去和未来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想法想我不能苟同。”
  “过去。现在和未来本是不可分割。”
  智海沉思地道:“但不论是现在或未来,一旦成为过去,便等于虚幻泡影,这难道有错?”
  “当然啦!”
  吴芷玲立刻说道:“我们的一生几十年光阴,若是放在亿万年的时光之流中,等于刹那间的现在。听起来好像很虚幻,没有一点价值。但以你佛门来说,多少人是假借这瞬息的现在而得道成佛?没有这短暂的现在,谁能成佛?”
  智海一愣,道:“这话说的也是,但……”
  吴芷玲插口道:“换了别的途径也是一样,若无刹那的存在,焉有不世的英雄?不朽的诗人等等?历史上这些人的成就,在他的短短一生之中,显然极有价值。”
  “对,对!”智海颔首道:“你这意思我不反对,可是在另一个角度来看,终于一场虚幻,除了得道成佛,能与诸天同寿之外,别的价值都是假的!”
  吴芷玲温婉地笑一下,她觉得词锋太锐利,生怕会伤了这个和尚。
  “若是换了这种角度来看,你说得很对。可惜的是世上之人形形色色,大多数不肯从这个角度去想,甚至有的认为与诸天同寿也没有意思。你若是碰到这种人,纵是舌装莲花,能使顽石点头,也无祛说得服他们……”
  他们又静默下来,吴芷玲忽然觉得神思散漫不属,有点异样。
  于是暗暗调元运气,收摄心神。
  片刻间已恢复如常。
  她见智海凝目沉思,便不打扰他。
  望了一会儿,又烦躁起来,不知不觉站了起身。
  智海僧从沉思中惊醒,忙也起身,道:“敢情是坐得闷了,想到外面走走么?”
  “这主意不坏!”
  吴芷玲赞成地笑一下,心想:他若不是出家人,而是俗世公子,必定很会体贴他的心上人。
  “我真的想出去随便走走。”
  他们走出房外,吴芷玲忽然停步,以致智海僧煞不住脚碰上了她。
  吴芷冷情知他不懂武功,所以毫无怪责之念,只不过被这个男人一搂,体内登时升起一种异样之感。
  她自家也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感觉,只知道一点,就是很乐意让他再碰触。
  智海僧面色红得有点特别,态度神色都很不安。
  幸好吴芷玲在前面走,没瞧见他的神情。
  她一边走一边问道:“我们出去走走没有妨碍么?”
  智海深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平静,说道:“没有妨碍,请放心。”
  他们走入园中,顺着平整的花径行去。
  走了一段,吴芷玲才想得起来,道:“你很有把握的样子,莫非已得到方丈的吩咐?”
  为了等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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