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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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欧洲求学期间,曾经看到过在其他文化背景下那些“令人满意的”男子汉行为标准。在地中海国家,男人们在兴奋的时候相互拥抱亲吻,坦率地表示热情和体贴,好象不在乎人家说“女人气”、“太动感情”。看到这种情况,我觉得很轻快,心里热乎乎的。
我到远东、中东和南美洲工作和讲学的时候,也看到了类似的情形。男人们对于我们在美国视为“女人气”的那些举动泰然处之,相互拥抱、亲吻、体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美国男人如果做出同样亲昵的举动,则有被旁人误解的危险。假如他们使着胆子拥抱一下,也觉得非马上相互在对方背上拍一拍不可。每当他们身体接近的时候,必须明白表示其中没有任何搞同性恋的意思。
为什么生活在其他文化背景之中的男人,能够放心大胆地手牵着手散步,亲吻和拥抱,相互热情体贴,用不着顾虑被旁人认为“反常”或者堕落呢?为什么我们在美国这样害怕表露亲切和友好呢?为什么我们要放弃这么多的喜悦之情呢?不要再鼓吹这些荒谬的男子气概标准。男人也可以感情丰富、待人亲切、热烈奔放。男人们,要前进
男人们,你们可以动手建立新的规矩,为男人“应当”是什么样子树立你们自己的样板。可以从亲吻拥抱你的儿子、父亲和男性朋友开始。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对关系亲近的男性朋友或者亲戚说你爱他、关心他了?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拥抱男性亲友或者拉他们的手了?为什么要这样谨小慎微呢?
不要再考虑你受到过什么教导,要作一个能冒风险使自己更快活、更感情丰富和亲切的人。限制和压抑自己的真实感情,并不是健康有益的事情。坦率而自豪地向每一个人表露你的奔放的感情,会增加你的自豪感和自尊心。
对于女人来说,表达奔放的感情也是件可怕的事情。女人们虽然没有“大男子主义”之类文化方面的精神负担,但也害怕表露自己的脆弱感情,不敢同人亲昵。
总之,不论男女,同性的美国人相互之间可以作出哪些亲热的表示,范围是很有限的,这是由于人们对于感情奔放抱小心翼翼态度的缘故。女人们相互拥抱亲吻是允许的,然而,容许她们热情和亲近到什么地步是很有限的。互相拉着手紧紧靠在一起呆一会是可以的,但相互接着、鼻尖对着鼻尖则时间稍长就不行。匆匆地轻吻一下脸是可以的,而接吻是不行的。
不要再鼓吹这套无聊的礼仪!
女人和男人现在都不应该再考虑自己的性别“应该”怎么表现,自己是怎样就要怎样去做。表露感情和亲切的接触是有益于精神健康的,不要因噎废食。有益于身心的温情
有一位名叫哈里·F·哈洛的科学家曾经用猴子作实验,研究幼年对期同其他猴子有无身体接触对于后来的影响。他的研究结果证明,在发育期间没有体验过柔软的身体接触的猴子,到了成年时候有很明显的不良后果,发生了包括性冷淡在内的一些特定的症状。有一些在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的时候,一连几个小时有规律地痉挛颤抖。
象那些猴子一样,在独居的时候感到痛苦难受的人太多了。他们与世隔绝地呆在公寓里,坐在电视机前或摇椅上消磨自己的生命。他们即便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处在最适于表示亲昵和表露感情的场合,也表现得很孤独。
实际上,我们建立不起亲密关系的人,常常正是我们深深热爱的人。疏远是我们自已造成的。因为,打破种种障碍,作为相互依存和依赖他人的人去建立联系,是非常希奇新鲜的事。“永远正确”的人
无论在家庭里还是在工作的地方,如果我们摆出一副十全十美的形象,结果同别人的关系就疏远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太多了。一点点烦恼和弱点也不能露出来,因为我们表现的只是自己的完美之处。我们以为这样做有助于赢得别人的尊重,而结果适得其反,别人反而回避我们、讨厌我们了。
我在伦敦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实习期间,接触过一些少年犯。他们差不多都说自己的家长是这种“十全十美”的人:这些家长永远说自已是正确的,而孩子总是错的。他们都恨这种家长。
在婚姻关系中,也能看到同这种少年犯与家长的关系非常相同的情形:一对配偶中,一方象是动辄申斥子女的正义的家长,另一方则扮演总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配偶当中以家长自居的一方,老是反复强调他是负责任的、考虑周到的、正确的和辛辛苦苦工作的。他们总觉得自己关心别人,首先想的是别人的需要。他们理解不了为什么别人不领情。
其实,摆出永远正确的姿态是愚蠢而有害的,绝对正确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容易上当的孩子,配偶和情人才会相信那一套。
在婚姻关系中,如果一方总是做出一副完完全正确的样子,对方就会得出结论:自己只能扮演不负责任和反抗的角色。于是,他便乱花钱,想法使对方猜疑妒忌,酗酒,大吃大喝,吸毒,或者搞别的名堂,把自己的消极姿态坚持到底。
力图使自己和别人相信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正确的人,是在挣扎着维持一种不可能存在的形象。完全正确乃是失败者追求的目标。而相信他所说“我正确”,“你应该如何”那些话的人,对他那种完全正确的态度表示顺从和轻信的人,就更是失败者了。在正常的关系中,双方都是平等的人,互相了解彼此的弱点,谁也不是高出一头的“完美无缺的”人。我们都有疵点
几年以前,我和杰克·莱蒙第一次在午餐席上交谈的时候,他就谈到了自己的弱点,对我这个新朋友讲了很多他的情况,使我很受感动。经过同他亲切交谈,我了解到了他的高尚品质,知道了他为什么能够塑造出令人难忘的银幕形象。
莱蒙从1954年拍第一部电影起,一共拍了39部片子,曾经7次被提名为电影艺术学院金像奖候选者,两次获奖;1955年在《罗伯特先生》中扮演角色获最佳男配角金像奖,1973年主演《救虎记》获最佳男主角金像奖。他具有出众的才干,不论扮演喜剧人物还是富有浪漫气息的主角都很胜任。他能够从容自如地畅谈自己作为演员和男人感情脆弱的一面和恐惧被人否定的心情——我相信,这也是他的一种难能可贵的才干。
从莱蒙说的下面一番话里,可以看到他对袒露感情的看法:“归根结底,如果你真正想要成为一个能够使自己和观众满意的演员,就需要袒露自己的感情。要做到这一点,十分关键的是要在情感上和才智上都达到这样一种地步:能够把自己的感情赤裸裸地摆在观众面前,把自己的内心完全暴露出来。不管你是否害怕,都要情愿地这样去做!
“譬如说要到月亮上去,如果你失之毫厘从月亮旁边擦了过去,你会知道比你当初动身的时候已经接近了25万英里。但是,如果真的登上了月亮,那便是意外的成功了。马龙·白兰度能够做到这一点,曾经多次取得意外的成功。如果他演得不好,也许非常糟糕。但是,结果他演得好起来,别人谁也演不成那样。”
莱蒙非常推崇已故的罗莎琳德·拉塞尔在演员训练班对一群女孩子讲过的一句话。“她说,‘你们一定要会袒露自已的感情——赤裸裸地站在观众面前,很慢很慢地转过身来面向大家。’这句话深深打动了我。这是一个美妙的比喻。你确实得要达到这种境界:无论演些什么角色,都觉得轻松自如,都演得很有把握。”
他认为,演员必须“固执己见”——要忠实于自己的原则,忠实于自己的审美观。“这样做的时候,你会犯很多错误。要有思想准备,要忍受失败的痛苦,一直坚持下去。道路是坎坷的。”
莱蒙说他自己是很晚才成熟起来的。“我知道我对自已有过许多担忧害怕,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曾经感到恐惧和失望,当时只是掩饰过去。我非常要面子,正如加缪所说——给人看表面现象,而不是真正的自己。
“我不能肯定自己现在到底怎样,但是很清楚的是,我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人对待,在这一点上比以前强得多了。不管我有什么疵点,我都不非常担忧。我的疵点很多·数也数不过来,但是我并不非常在意。”
莱蒙说,人们对于袒露感情的人会尊重和同情,“这是由于我们都有疵点,都遭受过挫折的缘故。”
“当你诚恳坦率的时候,这些品质就会发生作用。不是硬汉子,就不要充硬汉子。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性格,都要如实地展现出来。我认为,只要你善于表露自己的感情,在自己身上总有受人欢迎的一面。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是我最高兴的事情。我希望受到尊重,对此比任何事情都更关心。作为一个演员,作为一个人,我都希望得到人们敬重。”
莱蒙指出,他总是扮演“有疵点的”角色。“我对这些角色很着迷。我有疵点,我们都有疵点。具有多面性格的角色,比超人或者看上毫无疵点的戴白帽子的人物要有意思得多。我对那种英雄不感兴趣,因为他们的感情是僵硬的,因而也就苍白无味了。
“我一真认为自己是个性格演员,而不是个专演主角的演员,我所演的角色一般也都是有性格的主角。感谢上帝——因为这些是比较丰富多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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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够成为一个具有多面性格的角色,一个丰富多彩的人。不要掩盖你的疵点,这些疵点是你在生活的战场上浴血奋斗赢来的勋章。
想一想你所有喜爱和钦佩的人。他们都既不是超人,也不是毫无疵点的人。他们做错事,哭泣,有痛苦和失望,是些实实在在的人,感情脆弱的真正的人。冷淡、执拗和敌意
每一种社会都鼓励人们在行为中具有某些特色,而对具有其他特色的行为加以惩诫。在儿童发育成长的过程中,他的性格中有一些特点是由他所处的文化背景决定的那些规矩形成的。但是,负责教养他的家长对于他的生活造成的影响最大。家长的行为模式同他们的价值观一样,成为孩子判断事物的标准和生活方式。孩子对家长身上的某些习惯即便看不起,也会无意识地模仿。
我在英国治疗过一位名叫艾伯特的中年患者。他开始就诊的时候,是个很执拗的人,对人冷淡而怀有敌意。他对我说,他的童年很不幸,总觉得没有人喜欢他。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样。但是,他的父母不会对儿子表达喜爱之情,结果艾伯特便误解成父母讨厌他了。
经过了一年的治疗之后,艾伯特才放心地让我给他施行催眠术。我使他的意识,返回到童年。这时,他虽然进入了深度的昏睡状态,却为童年时代感到的孤独流了许多眼泪。
他象小孩子一样哭诉说。他的父母谁也不喜欢他,在他刚刚五岁的时候就送他到寄宿学校去了。他特别难过地回忆说:“我知道,我的父亲讨厌我,他从来没有亲抚过我,总是对我很冷淡、固执和敌视。”
在接受催眠治疗的时候,艾伯特的性格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他表现得很轻松,对人采取了信任的态度,肯于表露自己的脆弱感情。他说起话来的时候,成了一个非常可爱而有吸引力的人。
但是,催眠过程一结束,艾伯特马上又变得很孤僻,恢复成他初来就诊时那种冷漠、戒备和充满敌意的样子。
我给他指出了这种情况,并且把他那种僵木的神态模仿给他看。他大吃一惊,说:“我真扫兴。你学我的样子的时候,就象我的父亲一样。我可绝不会象他那样厉害,那样令人望而生厌。”
“你就是那样,”我打断他的话说,“你从来没有一点亲切的样子。看看你总是坐得离我多远!我觉得你非常害怕同别人接近,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而且。你还象你父亲一样,从来不表露自已的感情。一般的病人在我这里治疗了一年后,每次来或走的时候都会高高兴兴地吻我或者拥抱我一下。因为我们交谈了很多思想,所以成了朋友。而你现在还是同头一次来就诊那时一样冷淡生疏。
“你这种态度并不是说你就是讨厌我。同样,你父亲也并不是讨厌你。他并不讨厌你,只是不知道怎样对你和对别人表示亲切,害怕表露感情,不知道怎样表露感情。所以,他没有能够让你明白他对你有多么关切。
“你就是模仿你父母的样子,学得对人冷淡,同别人总是疏远。你的父母对你的影响,正象他们的父母对他们的影响一样。哪一代人都是没有恶意的,你也是如此。但是,现在应该改变一下这种情况了。”
作为对艾伯特进行心理治疗的一项措施,我请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