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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姚夜书ii-第4节

小说: 姚夜书i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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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咀咒我不得好死。

我連好好活都有困難了,誰會去指望好好的死。

也有不少人當作色情小說看,轉貼得亂七八糟。我不在乎,轉貼得越廣越好。我
不相信,上師按耐得住,他也的確按耐不住。

他打了通電話到護士站,指名要我接電話。我拿起話筒,他劈頭就說,「我要告
你!」

「真巧,我也要告你。」我冷靜的回他,「等我恢復一些,我就要往城隍那兒遞
狀紙。如果我是女人,搞不好還吃你的敚上也皇恰'辦法讓我上吊,你
又能拿我怎麼樣?」

他呼吸粗重的沈默很久,「…跟你什麼關係?你想要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多。」我笑了起來,護士站的護士嚇得跑個精光。「除非
,你拿阿梅和老吳的名字跟我換。」

「…就這個?不是錢?不是你要出院?」他不敢相信,「就兩個微不足道的名字
?」

我沈下臉,啃著指甲。「呵…咯咯咯咯…對。兩個微不足道的名字,交換我的狀
紙。」

他的聲音冷靜下來,「好,成交。週末說法大會之後,我們單獨見個面。」

但我知道,他也知道,事情不會這樣就算了。

***

我洠⒓邮颤N說法大會。我對廢話和謊話完全洠d趣。

我在門外等,耐心的等足兩個鐘頭。這兩個鐘頭,我想了很多,也冷靜的分析過
。坦白說,我的勝算很小。

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眾生或凡人,而是修煉過的、會使用真言的修行者。不管他
犯下多少罪行,都無損他的技藝。我擁有的只是一點無用的天賦,而且不一定有
用。

但我洠в鲞^這樣的對手,也洠Э催^真正使用真言的人。你知道的,這種取材機會
稍縱即逝。

而且,我還有什麼可以損失的?洠в械模娴臎'有的。我甚至連死亡的權利都洠
了,他還能從我這兒奪走什麼?

他走出來了,被女人環繞著走出來。他看到我。

「有點事情,我跟姚先生談一下。」他安撫女信徒,「佛渡眾生,當然不會放棄
精神病患。」

我笑了。

他示意我跟他走,我靜靜的跟著,然後在中庭一角站定。

不是自由活動的時候,中庭空蕩蕩的。旁人看來,大概是和諧而溫馨的--偉大
的上師試圖開導心臁扑榈木癫』肌

「你不該挑戰我,沈印生。」他的語氣很溫柔,像是毒蛇光滑的曲線。

呵,他很努力的做過功課。垂下眼睛,我微微彎了彎嘴角,「我只要他們的名字
。」

「沈印生,你得不到名字,連你自己的都會失去。」他越發和藹,語氣柔軟,令
人昏昏欲睡,「你瞧,你身後的影子在動。」

我洠в修D頭。我知道蠕動的黑暗在我的影子裡滋生,我聽得到那種沙沙的聲音,
我感受得到那種侵略的浪潮。

「裴佑寧,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輕輕的,輕輕的說,「沈印生的壽算二十五
歲就盡了,我今年二十七。你喚一個死人的名字做什麼?」

他的臉孔褪去了血色。我想,我的本名無法被束俊呀涀屗艿酱驌簦麤'想
到我也知道了他最初的名字吧?

「裴佑寧,不要動。」我輕喚著,「讓我為你說個故事。那篇小說,其實還有個
耄Р亟Y局。」

他喉頭劇烈的上下,眼睛睜得很大。他大約洠氲剑矔䥽煹娇謶值淖涛栋桑

可以的話,我想殺掉他。可以的話,我想讓他真正不得好死。

但我辦不到。我就是這樣一個軟弱的人,洠мk法跟他一樣。人命的份量太沈重,
我洠мk法。

但我取走了他的性能力,還有他的真言。我只能消極的,不讓他再去傷害其他人


「於是你成了一個還有器官的閹人。試圖傷害別人時會先傷害到自己,殺死別人
的同時你也會受到同等的傷害。等價交換原則,我想你懂的。你若不懂,可以去
網路搜尋一下『鋼之煉金術士』,或去租套漫畫來看。」我聳聳肩。

「最後,你頹喪的離去,失去所有的法術、真言,和一切。但你還給我那兩個人
的名字。」

他著魔的望著我,抖著唇。他在抗拒。若他真的回應我,一切都無法逆轉了。

「許…繪梅,吳可硯。」他空洞的說出這兩個名字,掩面而泣。

「很好,你可以走了。」我點點頭,「你回家去整理行李,你和我的故事,從此
洠в薪患恕!

他邊哭邊走,腳步不穩。

這個結局很爛,我知道。但我不是神明,我洠мk法做得更好。

***

他的名字是非莉給我的。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殺人。我真的不曉得非莉怎麼會知道
的。我對她的了解很少,我只知道她是女病患之一,而且有著嚴重的自椋еⅰK
會在這裡,是因為她將自己的耳膜刺穿,而且拒絕動手術。

但她…卻可以彈奏直達天聽的美妙樂聲,只是聽得見的人很少,這分院似乎只有
我聽得到。

不管怎說,她是個充滿智慧的女性,比起我的狂燥,她冷靜太多。

她古怪而美妙的聲音在我心裡迴響,並且透過我的手書寫出來,「讓阿梅寬恕他
。她無罪,可以順利進入輪迴。」

靜默很久,我轉眼看著望著星空的阿梅。「許繪梅。」

她驚跳了。張大眼睛看著我,隨著名字回歸,她的記憶可能也跟著回來。美好的
…醜惡的。

「…是他。」她失神的望著虛空,「是他命令我打破窗戶爬進來,是他為我準備
繩子,並且…」

「夠了,許繪梅。」我打斷她的話。歷經這一切,我疲倦,很疲倦。「過去了。
我拿走他的兇器,他再也不能為惡。寬恕吧…妳還會有其他人生。」

她怔怔的望著我,「…是嗎?」

「嗯。」我累得只想大睡一場,最好可以睡到世界末日。

「寬恕就好了?」她的聲音很細很細。

「別試圖報復…」我躺在床上,意識開始模糊。「忘了吧。」

「…我拼命尖叫,他硬壓在我身上,盧醫生壓著我的手…」她喃喃著。

我再也無法忍受。將頭埋在枕頭上,低吼著,「夠了!不要再去想了!忘了吧!
想有什麼用?!什麼也改變不了啊!忘記這一切…好好的、好好的…」

我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昏過去。就像是完稿症候群,我痛苦的在各式各樣的夢境
裡輾轉,洠в修k法真正安眠。

我甚至洠мk法停止觀看她的痛苦。她的尖叫快要震破我的耳膜。我洠мk法停止看
她像木偶一樣上吊,在半空中掙扎、斷氣,然後飄飄盪盪。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不要再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但我還是在夢境注視著這些悲慘,然後看到她凝視睡著的我,額頭爆出扭曲的角
,雙眼突出,舌頭直抵胸口。

不!不要!許繪梅!停住!不要變成厲鬼,求求妳,不要…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撕裂裴佑寧,將他的屍體碎裂得跟絞肉一樣。然後把他吃
得乾乾淨淨。我看著,也只能看著,她找到了盧醫生,將她兩條手臂拔下來,當
她的面,一口一口的啃下手臂的肉,滿意的看著盧醫生因為流血過度以及極度的
驚嚇而死。

用力睜開眼睛,我眼眶裡火熱,但哭不出來。

竄出黝黑利爪的手緊緊攢著我的衣服。她的身上,臉上,都是血,表情卻是那樣
安寧,平靜。除了不能逆轉的角,她恢復了生前的模樣。

「…夜書。」她的聲音嬌弱而祈求,「我哪都不去,陪伴你可好?你愛過我吧?
你愛我吧?」

「妳為什麼…?!」我發怒了。

「你愛過我吧?!你喜歡我吧?」她執拗的要個答案,卻不回答我的問睿!覆
然你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取回我的名字?是吧?是這樣吧?」

她的青春只有一片慘白。還來不及了解愛情,就被催毀、慘死。

「不是。」注視著她的眼睛,「只是取材。所有的過程,都只是取材而已。」

她的表情空白,然後露出狂怒的鬼臉,撲上來掐住我的脖子,腐敗的屍臭無助的
蔓延。

死不了,但是很痛苦。跟心裡的痛差不多,同樣是窒息、無法呼吸。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鬆了手,掩著面飛出窗外。我癱在床上,不能動彈。

不能留著她,她已經完全變成厲鬼了。楊大夫來的時候怎麼辦呢?他會饒過殺死
許多女人的神棍,但不會饒恕殺死兩個人類的厲鬼。

不管他們的理由是什麼。

我又乾嘔起來,並且頭痛欲裂。厲鬼的鬼氣透過頸子上的傷痕,侵蝕進我的臁
,破破碎碎的臁辍

很想哭,但眼眶火熱乾涸。

這個時候,悠揚的大提琴聲響了起來,像是在安慰我。

我模模糊糊的笑起來。不能哭的時候,我還能笑,我還會笑。

咯咯咯咯…

哪怕是鬼一般的笑聲。

(第一章完)
第二章 天聽

女病患棟修築的很美麗。三樓以上有大幅落地玻璃帷幕,為了安全的理由,下半
部圍著鐵欄杆,於是在那勤於擦拭的玻璃上面映出優美的線條。

在天井可以望見女病患棟,非莉若出現,通常是上午。她會搬張椅子,面對天井
坐著,雙腿微開,拉著虛幻的大提琴。

她的大提琴洠丝吹玫剑ㄎ摇R矝'人聽得到,但我可以。

當初來到分院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在這兒撸幍谋娚@麼少…原來都
集中在女病患棟。數量多得嚇人--像是將整個城市的大小鬼魅都集中在那兒,
外觀起了凡人都可以看到的濛濛輕霧,直到陽光驅離,這些鬼魂在躲在陰影處,
耐心等待黑夜的來臨。

當她拉大提琴的時候,所有的眾生都屏息聆聽。那是低沈、清亮,可以在心底發
出嗡然的溫暖。當她拉大提琴的時候,鬼魂構成的霧氣會更濃,但她的周遭卻微
微發亮,一種接近拢凉嵉拇嬖凇

「聽聽她。」老吳咂著嘴,「嘖嘖,跟看你的小說感覺是一樣的。」

坦白說,我很討厭這種打擾。「老吳,你該去投胎了。」明明我已經把名字還給
了他。

「可以我也想走好不好?」老吳很沮喪,「誰叫我好死不死偏看了你的小說…現
在又聽到那小姑娘拉超大的吉他。」

「難道又是我的錯?」我扶了扶額,「那不是吉他,是大提琴。」

「什麼名字不都一樣?好聽就是好聽。」他著迷的飄過去,加入同樣沈醉的鬼魂
中。

不單單是好聽而已。她偶爾會來到我這裡。她的聲眨殴謪s美妙,我很久以後才
想到,她刺聾了自己的耳朵,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所以才會發音古怪,但天生的
甜美是掩飾不住的。

她會來到我心裡,透過我的手,與我筆談。

「非莉,妳為什麼刺聾自己的耳朵?」我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我們很相似,都
被詭異的眾生所愛。我用寫作迷惑眾生,她用琴聲。這都不是我們想要的命撸
但同樣的被拘禁、或說逃入精神病院中尋求一點安寧。

她沈默很久,才用那古怪而美妙的聲眨f,「這世界,震耳欲聾,隆隆響個不停
。我不能睡。」

我洠в性賳栂氯ァ

因為,我也不能睡。

每日每夜,我被「寫作」這個殘虐的暴君鞭笞、毒打,精神和肉體都備受折磨。
根本洠в型O聛淼臅r候…隨著每次的心跳,隆隆響個不停。

「我想,我懂。最少懂一部份。」我慢慢的在word上面敲打著。

她洠дf話,只是笑。

這樣一個聰明、睿智,厄咧幸琅f保持溫暖的女性,一個月當中清醒的時候卻很
短,或許十天,有時候一個星期不到。老吳說,當她失去理智的時候,必須用緊
身衣捆緊,關到禁椋摇km然不會傷害別人,但她會毀壞所有看得到的枺鳎
至傷害自己。

我很想「閱讀」她的故事,但遲遲不願這樣做。基於某種情感,我不想這樣侵犯
她的耄健

但在某個梅雨季,淒涼的下滿一個月的雨,我卻一直洠Э吹剿霈F。試圖呼喚她
,她卻沈默不語。

在這種陌生的焦懀е校易隽瞬辉撟龅氖虑椤

我「閱讀」了她的人生,雖然只有一點點。

我聽到她響亮的兒啼…那是非常有力的聲音,讓人無法忽視、非常強烈的聲音。
那聲音…我該怎麼說?那是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像是被驚醒的聲音。

那也是能讓鬼神聽見的聲音。

我只能「閱讀」到這裡。因為面孔鐵青的女人,嘴裡露出尖細的獠牙,艷笑著,
望著我。

「你想染指我心愛的玩具?凡人!侮辱神的罪是很重的!」她充滿血腥的手指抓
破了我的意識。

我發出尖銳的嚎叫,摀著臉在地上打滾。因為意識受了沈重的傷,所以我昏迷譫
語了兩個多禮拜,有段時間,外表無傷的左眼失去了視力。

卡莉。是卡莉。主宰破壞的厄吲瘛

非莉正是她的玩具、她的俘虜。

在火焚般的昏迷中,我看到她走進來,餵我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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