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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

越境鬼医-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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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康宁一点儿颜色看看。

  在自己的地头上,他根本就无法容忍一个外来人抢走了自己的女人,而且还这么心安理得地四处游荡。

  从小到大,任何触犯到他利益和威严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何况是逃亡而来靠点医术芶且偷生的康宁!决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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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伤疤
                  




   美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的强壮躯体已经不在,悚然来,却看到康宁如老僧入定般闭目端坐在宽大的木质沙发上。

  她连忙爬了起来,缓缓走向康宁,搂住他的脖子,满怀深情地亲吻他的肩膀和脸颊。

  收功完毕的康宁,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怜惜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天可才刚刚亮啊。”

  心身都得到巨大满足的艾美听到康宁关切的话语,心中一暖,光洁如缎的娇躯紧紧贴住康宁不停摩挲起来,嘴里发出娇吟般的低语:“你累吗?我给你按摩好吗?”

  “不用了,今天我们还要赶路呢。”说完,康宁轻轻站了起来,轻吻了她一下,便独自走进浴室里。

  洗漱完毕,康宁换上一身舒适的运动休闲服,拉开窗帘,让晨曦透入房中,随后静静坐在沙发上,享用艾美泡制的香茗。

  沐浴完毕的艾美换上一身与康宁颇为一致的白色短袖T恤和长裤,麻利地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

  这时,突然传来的清脆的敲门声,让艾美有点不悦。她放下手中的睡衣,转身前去开门,眼前出现的情景让她非常的惊讶。

  宾馆经理和总台服务员笑容可掬地向艾美点头问好,四十多岁的男经理指着门口一篮篮挂有锦缎的鲜花,热情地解释道:“这是顺化市民一大早送来的,大家都说感谢神医聂宁先生的仁德和善良,这些鲜花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堆在外面地大堂里。其中还有不少礼物。市民们不愿打扰聂宁先生的休息,留下礼物之后,都安静地离开了。”

  房间内的康宁听了十分诧异。快步走出房门,向经理和服务员致谢。待看到两人要将鲜花和礼物搬进房间,他连忙摇了摇手,劝阻道:“对不起,两位,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感谢你们地良好服务和热情接待。这些礼物就先放到大堂吧,稍后我会亲自去看看的。”

  两人听说康宁马上就要离开,都感到非常惊讶。原本他们估计康宁刚来顺化一天,许多名闻遐迩的景点都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应该会多待上两天的。但康宁超然的身份摆在面前,他们也不敢提出自己的建议,只好深感遗憾地将鲜花和礼物搬回到大厅。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康宁略微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张伯的主意。他笑着摇了摇头。回房提起行礼包,就和准备妥当的艾美一起走出房门。

  艾美依偎在康宁身边,一脸的幸福与甜蜜。对于康宁随和自律地行事作风。她一直都非常敬佩,重的东西他从来不会交给身边的女人或者殷勤的侍者,而是毫不做作地自己动手。上街购物,他对身边的每一个人也都谦让和气,从来不让自己地女人增加任何负担,除了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显示出坚决得有点霸道的脾气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怡然自得、彬彬有礼。

  艾美不止一次地想:单单凭此一点,康宁就能毫不费力地将女人的芳心给俘虏了,更何况他还那么有才有貌有地位。

  两人来到大厅时,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在一刹那间,还是情不自禁地愣住了。

  一蓝蓝的鲜花,将休闲区的一片空地装点得万紫千红。花篮缎带上亲切的中文问候和感念之语。让康宁心中一阵激动。

  摆在宽大茶几上的十多件包装精美的礼物,十分牵扯人们的眼球。二十多个身穿各式长衫和白色长裤的女服务员,整齐地排成两排,用亲切的笑容和掌声向康宁表示祝贺。

  经理和两个女孩上前接过康宁、艾美手中地行李袋,然后亲热地领着康宁围绕鲜花走了一圈,最后来到精美华贵的礼物前面时,经理指着用丝带和绢花装饰的包装盒低声解释:“先生你看,这十二件礼物上面都有标签,上面是制作工匠地亲笔签名。这些礼物都是我们顺化乃至整个越南大师级高手精心制作的,很珍贵很难得,我打开请你好好看看吧?”

  看见好奇地康宁点了点头,经理开心地笑了一下,便亲手解开包装盒上的五彩丝带,逐一进行介绍:这是象牙镂雕的观世音菩萨,这是按沉香木天然纹理雕刻的盘龙,这是十二生肖薄胎玉瓷……

  十二件精美的工艺品,不但取材昂贵,而且做工精巧,技艺超群,大大地出乎了康宁的意料。

  康宁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若是在市面上,没有数千美元的出价,根本就只能远远地看看。

  感激之余,康宁略作思索,便问经理要过纸和笔,写下简和珍妮所在的香江饭店的房号,委托他派人将两束漂亮的紫百合和莲花送过去,十二生肖送给简,玉石雕成的斑驳短笛送给珍妮。

  剩下的礼品,他麻烦大家送到自己车里,其他所有的鲜花,康宁全都送给了宾馆,祝愿大家的日子就像鲜花装点般美丽。

  在经理的诚恳请求下,康宁欣然同意和他留下张合影,再与满怀激动的服务员们来了个合影留念,这才在大家热情的送别中,缓离去。

  “阿宁,你走错方向了,去西贡咱们应该往右才对。”艾美看到康宁将车拐进市中心方向,连忙提醒康宁。

  康宁朝她笑了笑,一脸轻松地回答道:“没错啊,时间还早,我们先不忙启程去西贡。我们这是去谢谢张伯他们,人家送给我这么多贵重的礼物,我能不打个招呼就走吗?何况这里面蕴含的情义,是用钱都买不到的。”

  艾美听了连连点头,感叹地说道:“阿宁,你人真好。不过……有时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弄不清楚。你对几乎所有的高官和富人尽管依然是礼貌有加,但我能明显感觉你总是与他们保持一定地距离,从来也不见你轻易答应过谁的请求。可是你对贫民和普通人。都非常亲切热情,哪怕人家不求你,你也会主动提供帮助。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康宁嘴角上翘,微微哼了一声,意味声长地道:“很简单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高官和富人本身就能够获得最好地医疗保障和服务,很多人甚至有定点的医院和专门配给的医生,根本就不需要我多费心思。而平民百姓就不同了,他们根本什么保障都没有。往往治疗一个人的病,就要拖累全家。实际上这一点不单止是越南,在我们中国内地也是一样,因此我必须尽我的能力,多帮助底层的普通人。在我看来,平民百姓才是最需要关心和帮助的。其实这也是我的祖训之一,祖训这个词你知道吗?就是祖宗留下的训诫。后人绝对不能违犯的。”

  说完,康宁直视前方,眼里流露出几许感慨。艾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里地爱意更深更浓了。

  康宁的车子刚在张伯店铺前停下,门口的张伯看清开车的人是康宁,不但没有迎上去,反而一溜烟地跑回到屋子里,对满堂的老者激动地说道:“怎么样?伙计们,怎么样?我说地没错吧?阿宁肯定会来看望我们的,要不然他就不是康济民大师的弟子了……”

  十几个身穿清一色对襟布扣唐装地中老年人激动地站了起来。不一会儿。全都走出门口,欣喜地注视着康宁。

  待看到康宁颇为惊讶地大步走来,大家热情地上前一一与康宁握手。张伯在一旁向康宁详细地介绍各人的姓氏和在当地华人社团中的地位。

  见礼完毕。精神矍的顺化——港华人商会总会长包玉庭老人紧紧握住康宁的手,特意用苏州话说道:“老弟。我们忐忑不安地等着你,心想要是你不来,就太让我们失望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过来,在你身上,我们看到了祖宗留下的美德没有丢啊!都说国内改革开放以后人情变得淡薄了,可如今我坚信,祖祖辈辈留下的东西永远也是不会丢的!”

  康宁也深有感触地用上海话回答:“包伯,谢谢大家的抬举,晚辈当之有愧啊。刚才包伯说到如今国内人情冷暖的问题,在此我有点不同地看法,我们这一辈生活水平好了很多,又赶上改革开放,许多观念都在变,也许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丢掉了许多老传统,可我坚信只要出来走走看看,就能体会到浓浓的亲情和乡情。这一点请老前辈们不要担心,中华几千年地文化已经植根于每个中国人的骨髓里,只不过在某些人身上还暂时沉睡着,一旦苏醒过来,大家都会看到,所有地一切都没有变。”

  包玉庭老人心中一暖,老泪刷刷往下掉,听到康宁标准的乡音,让他激动得全身颤抖。

  张伯将康宁的话重叙一遍,引来一阵喝彩声,一群上了年纪的人围着个青年激动亢奋的情景,引来过往路人的极大兴趣。

  包玉庭拉着康宁的手说街道太窄,老张的铺子也太小了,我们得找个清净地方好好聊聊。

  说完,他老人家就和张伯一起登上康宁的车子,把康宁领到城东的一个清净典雅的园林里。早已等候在园林里的男男女女,立刻煽燃炭炉,拿出珍贵的茶叶开始沏茶,婀娜羞涩的女孩子们络绎送上一碟碟精致的糕点和小吃,眼角不时飘向上座中的康宁,偶尔与康宁的笑眼相遇,就像个受惊的小兔一样溜开了,十分的可爱。

  坐在康宁身后的艾美,好奇地打量这个有着浓郁中国特色的精美园林,就连头顶亭子上的中国神话人物的装饰图案,也让她觉得赏心悦目,颇感神秘。

  四周错落有致的树木和盆景,以及清澈池塘中的锦鲤白莲,都让她感受到与越南各地园林截然不同的独特韵味。她很难想象,在越南还有如此幽静纯粹的纯中国园林。

  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轻轻走到包玉庭老人身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老人一惊转向康宁,想了想还是对康宁低声说道:“阿宁啊,有两个好像是便衣公安的人老在门口徘徊。是不是你的警卫啊?”

  康宁一听心中颇为恼怒,但脸上还是带着平静地笑容,他转向身后的艾美耳语几句。艾美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走向院外。

  康宁转向老人和张伯,耐心地解释道:”

  受聘于芒街的金星疗养院,这个疗养院是越南中央直因此越南人就给里面工作的外国专家都配备了警卫。我一直不喜欢这样,走到哪儿好像一点自由和隐私都没有,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国度,他们的安排我根本就无法拒绝。”

  包玉庭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四处看了看。挥退亭子中多余的人,低声向康宁说出越南华人的艰辛与无奈:“阿宁啊,这几年与前几年相比,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能够自由结社。能够自办中文夜校,这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啊!二十年前的悲惨遭遇,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记忆犹新啊。成千上万地华人华侨,被黎笋当局用枪托和刺刀赶出边境,甚至赶下大海,家产和储蓄全被没收。相比其他地方的一片凄惨,我们中部的顺化和港还好一点儿,南边的西贡和北方整个地区的乡亲们那才一个惨啊!所有人身上地戒指手表等等值钱的东西全被搜刮一空,个别华人就连嘴里的金牙也被敲掉,男人们被捆绑着押送出去,一路跋山涉水、受尽折磨,无数人没有回到祖国就命赴黄泉了。女人们更惨啊……”

  说到这里,包玉庭泣不成声,亭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地呜咽声。

  康宁难过地低下头。眼前浮现出童年时在父亲的带领下,和大哥张剑寒一起在龙州水口看到的永世难忘的悲惨场面:成百上千衣衫褴褛一无所有的华侨。一踏进国土,就扑倒在地放声大哭,军人们虎目含泪几乎咬碎钢牙,众多的医务人员含着热泪抬起一个个奄奄一息的亲人发足狂奔,哭嚎声、悲泣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包玉庭老人擦去泪水,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十年前咱们的日子才好过些,但是前两年在南沙的一次舰艇炮战,再次让我们所有的华人心惊胆跳、惶惶不安,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可是众多越南人当时地敌视态度让我们寝食难安呐!冷言冷语就不说了,咱们的孩子常被越南孩子威胁和殴打,看到孩子们鼻青脸肿鼻涕眼泪地回家,我们心疼啊!唉……尽管我们绝大多数华人华侨,在这里生活了几代甚至几十代人,但是种族之间的分歧至今也无法弥合,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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