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女仙卷(第001-070卷)-第8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看这里的山川草木,不象是人间。也有耕作的人,耕作的人看见李、杨二人很惊异地说:“公子怎么能到这里?”李、杨二人就说了进来的全部经过。他们又走了二里多路,看见有一座佛堂,佛堂里有几个人正在喝茶。李虞等趁机上前去求宿,其中有一个人说:“这需要报告给洞主。”不一会儿,看见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人,骑着一匹小马,有四五个随从仆役跟随,开路而来。紫衣人举止很文雅,他问属下说:“他们能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有一个人详尽地述说了经过。紫衣人对李、杨二人说:“这里偏僻简陋,请到我的住处。”于是和李、杨二人一起前往,他们来到一座府第,多半都是竹屋堂舍。房屋坐席都很洁净。吏役有几十人。紫衣人自己介绍说:“我姓杜,名子华,遭遇战乱,避开人世,遇到神仙,在这居住已经有几百年了。”就留李、杨二人在这儿住宿,饮食都很精美丰厚。这里面有駞芊,它的形状象牛,子华和李、杨二人昼夜谈论,顺便也问问朝廷的事。李、杨二人在这里流连多日,子华各赠送给他们几件银器,派使者导引他们返回。子华说:“这里可以隐居,颇能住否?”李、杨二人面有难色。杜子华笑了,和李、杨二人握手告别,并且请他们不要把这里泄漏给世人。后来杨棱又前去寻找那个洞穴却不见了。杨棱后来改名俭,官至御使,贬谪到番禺,死在那里。李虞最终也是四外流荡。真仙灵境,如果不是实心实意地向往,可不要为了空名贸然前去。以后人们应以此为戒呵!
夏侯隐者
夏侯隐者,不知何许人也。大中末,游茅山天台间,常携布囊竹杖而已。饮食同常人,而独居一室,不杂于众。或露宿坛中,草间树下,人窥觇之,但见云气蓊欝,不见其身。每游三十五十里,登山渡水,而闭目善睡,同行者闻其鼻鼾之声,而步不差跌,足无蹶碍,至所止即觉,时号作睡仙。后不知所终。(出《神仙拾遗传》)
夏侯隐者,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人。唐宣宗大中末年,他漫游在茅山和天台山之间,只不过是携带着布囊竹杖罢了。他的饮食也和平常人一样,但却独自居住一室,不与众人在一起杂处。他有时露宿在坛中,有时睡在草间树下。人们窥视他,只见云气蓊郁,不见他的身体。他每次游览常常都是三五十里,登山渡水,并且在行进中闭目睡觉,和他同行的人可以听到他打鼾的声音。然而他行进的步伐却无差错,脚也不会被绊。一到达目的地立即就醒,当时号称睡仙。后来不知道他的下落。权同休 秀才权同休,元和中落第,旅游苏湖间。遇疾贫窘。走使者本村墅人,顾已一年矣。疾中思甘豆汤,令其市甘草。顾者久而不去,但具汤火来。秀才且意其怠于祗承,复见折树枝盈握,仍再三搓之,微近火上,忽成甘草。秀才心大异之,且意必道者。良久,取粗沙数坏,挼捋已成豆矣。及汤成,与常无异。疾亦渐差。秀才谓曰:“予贫迫若此,无以寸进,因褫垢衣授之,可以此办少酒肉。将会村老,丐少道路资也。”顾者微笑曰:“此固不足办,某当营之。”乃斫一枯桑树,成数筐扎,聚于盘上,噀之,遂成牛肉。复汲数瓶水,倾之,乃旨酒也。村老皆醉饱。获束缣五十。秀才惭谢顾者曰:“某本骄稚,不识道者,今返请为仆。”顾者曰:“予固异人,有少失,谪于下贱,合役于秀才,若限不足,复须力于他人,请秀才勿变常,庶卒某事也。”秀才虽诺之,每呼指,色上面戚戚不安。顾者乃辞曰:“秀才若此,果妨某事也。”因谈秀才修短穷达之数,且言万物皆可化者,唯淤泥中朱漆箸及发,药力不能化。因不知所之。(出《酉阳杂俎》)
【译文】
秀才权同休,唐元和年间落第,旅游在苏州和湖州之间。旅途中因为生了疾病。生活贫穷窘困。在旅游中供他支使的人是本村墅人,雇佣已经有一年多了。权同休在病中想喝甘豆汤,就让他去买甘草。雇者呆了很久,却不去买,只准备开水和火来。权秀才想他可能不愿意侍候自己了。又见他折树枝握满一把,屡次反复揉搓,稍微靠近火上,忽然变成了甘草。权秀才感到他很奇怪,认为他一定是有道行的人。过了很久,又见他取来几坯粗沙,揉搓整理之后已经成为豆了。等到甘豆汤做成了,与平常的甘豆汤没有什么不同。病也渐渐好了。权秀才对雇者说:“我贫穷窘迫的象这个样子,不能用什么买一点东西了,只能脱下沾满污垢的衣服卖了它,可用这点钱办置少量的酒和肉,用它来会见村老,乞求一点旅途川资。”雇者微笑说:“这本来是微不足办的事,我应该筹划这件事情。”于是砍来一棵枯干的桑树枝,捆成几把,集中在盘子上,用嘴把水喷在上面,就变成了牛肉。又从井里打出几瓶水来,把它倒出来,就成了甘美的酒了。村老都酒足饭饱。权秀才获得了五十束细绢。权秀才惭愧地拜谢顾者说:“我实在骄傲幼稚,有眼无珠,没看出你是位有道行的人,还用你作仆人,现在调过来,请求让我做你的仆人。”雇者说:“我本来不是普通的人,因为有一点过失,贬谪在下贱之列,应该被秀才役使。如果限定的劳役不够,又需要到别人那里去效力。所以请秀才不要改变往常的规矩,期望秀才帮助我结束我的事。雇者于是辞别说:“你秀才这个样子,结果是妨碍了我的事。”顺便谈论了权秀才的长短穷达命运。并且说万物都是可以变化的。唯有淤泥中朱漆筷子和头发,药力不能化。以后就不知他到什么地方了。
卷第四十三 神仙四十三
尹真人 卢山人 薛玄真 于涛
尹真人
犍为郡东十余里,有道观在深岩中,石壁四壅,有颜道士居之。观殿有石函,长三尺余,其上錾出鸟兽花卉,文理纤妙,邻于鬼工。而缄锁极固,泯然无毫缕之隙。里人相传,云是尹喜石函。真人事迹,显于纪传详矣。真人将上升,以石函付门弟子,约之曰:“此函中有符箓,慎不得启之,必有大祸。”于是郡人尽敬之。大历中,有青河崔君,为犍为守。崔君素以(“以”原作“有”,据明抄本改。)刚果自恃,既至郡,闻有尹真人函,笑谓属官曰:“新垣平之诈见矣。”即诣之,且命破锁。颜道士曰:“此尹真人石函,真人有遗教曰:‘启吾函者有大祸。’幸君侯无犯仙官之约。”崔君怒曰:“尹真人死千岁,安得独有石函在乎?吾不信。”颜道士确其词,而崔君固不从。于是命破其锁。久之而坚然不可动。崔君怒,又以巨絙系函鼻,用数十牛拽其絙,鞭而驱之。仅半日,石函遂开。中有符箓数十轴,以黄缣为幅,丹书其文,皆炳然如新。崔君既观毕,顾谓颜道士曰:“吾向者意函中有奇宝,故开而阅之;今徒有符箓而已。”于是令缄锁如旧。既归郡,是夕,令忽暴卒,后三日而悟。其官属将吏辈,悉诣崔君问之、且讯焉。崔君曰:“吾甚憨,未尝闻神仙事,前者偶开尹真人石函,果为冥官追摄。初见一人,衣紫衣,至寝,谓吾曰:‘我吏于冥司者也,今奉命召君。固不可拒,拒则祸益大矣,宜疾去。’吾始闻忧,欲以辞免。然不觉与使者俱出郡城,仅行五十里,至冥司。其官即故相吕公也。谓吾曰:‘子何为开尹真人石函乎?奉上帝命,且削君之禄寿,果如何哉!’已而召掾吏至,令按吾禄寿之籍。”掾吏白吕公曰:‘崔君有官五任。有寿十七年。今奉上帝符,尽夺五任官,又削十五年寿。今独有二年任矣。”于是听崔君还。后二年果卒。(出《宣室志》)
【译文】
犍为郡东面十多里。有一座道观,在深岩中,石壁四面堵塞,有颜道士居住在那里。道观的殿内有一个石匣子,长三尺多,它的上面雕刻出鸟兽花卉,条理纤细巧妙,近似于鬼斧神工,并且封锁得非常坚固,没有丝毫的缝隙。同里的人相传,说这是尹喜的石匣子。关于尹真人的事迹,在他的传记里记录得很详尽。尹真人将要仙升的时候,把石匣子交付给本门弟子,并约束他们说:“这个匣子中有符箓,要慎重保管,不能打开它。否则,必有大祸。”于是郡里的人都很尊敬它。唐代宗大历年间,青河有一位崔君,做犍为郡太守。崔向来就凭着自己的刚强果敢而有恃无恐。他到犍为郡守后,听说了有关尹真人的石匣子的事,就笑着对属下官员说:“新垣平的骗局又出现了。”他立即到道观去,并且命令打开锁。颜道士对崔君说:“这是尹真人的石匣子,尹真人有遗留的教导说:‘开我匣子的必有大祸。’希望君侯不要触犯仙官的约束。”崔尹发怒说:“尹真人死了上千年了,怎么能单独有石匣子存在呢?我不相信。”颜道士说明确实有那些话。但是崔君坚决不听从,于是命令破那石匣子的锁,弄了好长时间,但很坚固,不可开启。崔君大怒,又用粗绳索拴住石匣子的鼻孔,用几十头牛拽那绳索,用鞭子赶牛。将近半天的时间,石匣子终于开了。石匣中有符箓几十轴,用黄色的细绢做幅。丹砂书写的那些文字,显明得像新的一样。崔君全看完后,回过头来对颜道士说:“我先前猜想石匣子有奇宝,所以要打开察看它,现在看,只是有符箓罢了。”于是命令封锁如旧,立即回郡了。这天晚上,郡守突然死了,三天后醒过来。他手下的那些官属将吏等,全到崔君家问候他,并且打听是怎么回事。崔尹说:“我很鲁莽,未曾听过神仙的事,前者偶然打开了尹真人的石匣子,果然被冥官追捕。起初我看见一个人,穿着紫色的衣服,到我的寝室,对我说:‘我在冥司为吏,现在奉命来招唤你,所以,不可以抗拒,如果抗拒,祸就更大了,应当快去。’我开始听说很发愁,想要用推辞获免,然而不知不觉地和使者一起出了郡城,走了将近五十里,到了冥司,那里的官就是已故的相国吕公。吕公对我说:‘你为什么要开尹真人的石匣子呢?奉上帝命令,将要削减你的禄和寿。’这可怎么办呢?”吕公旋即呼唤他的属吏来,让属吏考察记载我的禄和寿数的簿册。属吏告诉吕公说:‘崔君有官五任,有寿十七年,现在奉上帝的命符,全部夺去五任官,再削去十五年寿,现在唯有二年任了。’”于是判崔君还阳。二年后崔君果然死了。
卢山人 唐宝历中,荆州卢山人,常贩烧朴石灰,往来于白洑南草市。时时微露奇迹,人不之测。贾人赵元卿好事,将从之游。乃频市其所货,设果茗,访其息利之术。卢觉,谓曰:“观子意似不在所市,意何也?”赵乃言:“窃知长者埋形隐德,洞过蓍龟,愿垂一言。”卢笑曰:“今日且验,君主人午时有非常之祸。若信吾言,当免。子可告之。将午,当有匠者负囊而至,囊中有银二两余,必非意相干也。可闭关,妻孥勿轻应对。及午,必极骂,须尽家临水避之。若尔,徒费钱三千四百。”时赵停于百姓张家,即遽归告之。张亦素神卢生,乃闭门伺之。欲午,果有人状如卢所言,叩门求籴,怒其不应,因蹴其门。张重箦捍之。少顷聚人数百。张乃由后门,与妻子回避。才差午,其人乃去,行数百步,忽蹶倒而死。其妻至,众人具告其所为,妻痛哭,乃适张家,诬其夫死有因。官不能评。众具言张闭户逃避之状。理者谓张曰:“汝固无罪,可为办其送死。”张欣然从断,其妻亦喜。及市槥僦举,正当三千四百文。因是人赴之如市。卢意以为烦,潜逝至复州界,维舟于陆奇秀才庄门。或语陆:“卢山人非常人也。”陆乃请之。陆时将入京投相知,因请决疑。卢曰:“君今年不动,忧旦夕祸作。君所居堂后,有钱一瓿,覆以板,非君有也。钱主今始三岁,君其勿用一钱,用必成祸。能从吾戒乎?”陆矍然谢之。及卢生去,水波未定。陆笑谓妻曰:“卢生言如是,吾更何求乎?”乃命家童掘地,未数尺,果遇板,彻之。有巨瓮,散钱满焉。陆喜甚,妻亦搬运,纫草贯之,将及一万,儿女忽暴头痛不可忍。陆曰:“岂卢生言将微乎?”因奔马追及,谢违戒。卢生怒曰:“君用之,必祸骨肉。骨肉与利轻重,君自度也。”棹舟去之不顾。陆驰归,醮而瘗焉,儿女乃愈。卢生到复州,又常与数人闲行,途遇六七人盛服,俱带酒气逆鼻。卢生忽叱之曰:“汝等所为不悛,性命无几。”其人悉罗拜尘中曰:“不敢不敢。”其侣讶之。卢曰:“此辈尽劫贼也。”其异如此。元卿言:“卢卿状貌,老少不常。亦不常见其饮食。常语赵生曰:‘世间刺客隐形者不少,道者得隐形术,能不试,二十年可以化形,名曰脱离,后二十年,名籍于地仙矣。’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