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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4142-用吉他射击的人-第1节

小说: 4142-用吉他射击的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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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利桑德罗·巴里科     
    三年前我把发表在《新闻报》上题为《巴南姆》①的专栏文章收集在题为《巴南姆》的一本书中。     
    ①菲尼斯·泰勒·巴南姆(1810…1891),美国大型戏剧和马戏的班主译注。在《巴南姆》第二集中可以找到自那时至今我所写的几乎全部文章。在本书第一部分里有专栏的最后那些文章,后来我就不再写了(并没有防止通常危险的重要办法:中止总是一种好办法)。在第二和第三部分里有我先后为《新闻报》和《共和国报》撰写的文章,我写这些文章是想办法继续讲述在我周围的事情。还有一个〃幕间休息〃部分,在那期间读者可以随意、自由地去酒吧或洗手间。     
    我继续以为,对一个作家来说,如今要为日报工作是非常困难的。报纸的重心,过去曾偏向信息方面,而如今走向则完全相反,追逐叙事。于是,原先作家们单独漫步的地方就发生了大堵塞。对于能够明白的人来说,是在足球中的10号,有用的东西对我们就有用:游戏改变了,那就要在手帕大的场地里,当大家都扑上来的时候,采取勇敢的行为。如果你顺利,那你就得救了。但当你在球员两腿间传球和用脚后跟传球开始失误的时候,那你就会很快变成令人恼怒的奢侈品。在此种情况下,我从未真正想过要停止,相反,我愿意在这里高兴地感谢上述两家日报总是为我找到球队中的一个位置。而例如巴乔,则没有同样的这种幸运。     
    1998年4月


世界的起源劳里埃·安德逊行星 

    劳里埃·安德逊在都灵市雷焦剧院。两个小时的戏。结束时大家都像疯子似的鼓掌、欢呼、高喊、吹口哨,而这是奇怪而有益的。她走出来,以职业的得体来接受欢迎。而后她就没有再出来,尽管欢迎还在继续,这也许该是与职业的得体有关,或者,也许更像是与我一直怀疑而现在又开始明白的一种情况有关,这就是:对那些人来说,久而久之,到最后,几乎什么都不在乎,那些欢迎,那些可爱的观众应该是不可避免的一种注解,而对于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自身之间的挑战,自己的才华这些私人事情来说,这种注解是可以忽视的。无论如何,她没有再出来。而观众(从极为潇洒者到鼻子上戴别针的活死人,整个儿是非凡的聪慧大系列)在那里对着虚无鼓掌。     
    我说那整个儿鼓掌是奇怪而有益的,因为如果要讲事实,这场音乐会是一场毫无坏处的无聊,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场无劳里埃·安德逊的劳里埃·安德逊音乐会。她在,她不在。对观众来说她所意味的是:见所未见和闻所未闻的东西。     
    世界充满能人,而真正的创造者则是少数。她就是一位真正的创造者。这意思是说,今天有了在她之前所没有的音响世界。还有她与其他人一起毫无先例地发明并使之盛行的一种戏剧思想,使所有其他戏都失去其魅力。这并非是一件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做,而且做好一件本来并不存在的东西。面对如此一场演出,观众理所当然地着魔了。而我记得,第一次在她面前谁知道多少年前了她当时是整个儿令人吃惊和奇妙无比,因为她有着苏珊娜·塔马罗同迈克·雅格杂交出来的那个脸蛋,在舞台上轻巧转动,抚摸着奇怪的东西或变得奇怪的平常的东西,而出来的是异乎寻常的音响和音乐,那完全是另一回事,那是一种原先没有的东西。然后又有她那包罗万象的声音,进入看不见的电线和机器,出来就无法辨认了,去皮了,褪色了,暗淡了,似乎是在暗房的酸溶液中的一幅照片。整个儿淹没在图像、屏幕和灯光的一条银河之中。一个当时是新鲜的词多媒体。她知道点医药,而后她真是妙不可言,使你感到傻了。未来,你曾想像到的未来,是的,但并非全部是那玩艺儿。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我们何等迅速地去居住在某些探险家们为我们发现的新的星球。另一个晚上,我注视着那个舞台和舞台上向三块分散的屏幕打出图像的那个机器,那或多或少是难看的机器,带有前面是彩色的三个半球体,几年前曾是神奇和艺术,而现在你可以在那些最昂贵的酒吧里见到,这样在世界杯足球赛期间你可以在那里看足球赛,虽然边上图像有点模糊,一瓶可口可乐要七千里拉,然而你能看到萨奇的意大利足球队像一张广告那么大。而狂乱的走了调的小提琴像爆炸的维瓦尔迪,不再是几年前那神经上的锯子;甚至劳里埃·安德逊和演唱的那个声音(那些声音)也不再是那么美妙,而是习以为常的惊奇。基督啊,那里的所有那些玩艺儿老得多么快呀。然后还有这样一个事实:她喜欢在她的表演中一半是说话、讲述,而音乐到最后似乎是一种应景的填补,对观众期待的一种必要的贡献。总而言之,这是有点奇怪的事情,把你调开了位置。如果我们要说其全部,那会使你失望。     
    这样,到结束时,符合逻辑的事情就会是表示适当感谢的一种规矩的鼓掌。而相反,却是欢庆成功的场面。由此你明白了,人们并非为在那里的那场戏、为在那里的那两个小时而鼓掌,而是为劳里埃·安德逊鼓掌。且不说人们还在为几年前所感受到的闪电般美妙的那一刻而鼓掌,而且将永远继续为之鼓掌,因为在识别至少是一刹那的真正的创造者方面,人们具有绝不会错的本能,有某种东西把人们同他们联系在一起,这种东西就是牢不可破的、不可触摸的、坚不可摧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一种感激之情。劳里埃·安德逊,也可以带一把吉他,在一块床单上打着瑞士的幻灯片,唱上一个半小时的民歌,我们可以打赌,她会受到同样的欢迎。在我们头上的轨道中有一颗原来没有的行星,它就叫她的名字。这就够了。永远鼓掌。


世界的起源滚球

    远处背景,太阳光下,有几位夫人还在那里围坐在桌旁,她们的头发有的是玫瑰色,有的是紫红色;在主显节②午餐后的疲劳状态中,她们在聊天,但是慢条斯理,漫无边际,好像是候鸟在经历一个致命阶段之后停留在那里栖息。在这整个阶段中,她们准备了小饺子、炖牛肉、鸡丝生菜、煨土豆、糖醋小葱头、烤肉片、羊奶酪、草莓、小点心、咖啡等。这需要有非常健壮的体魄。远处背景是她们:夫人们。近处是他们:男人们。他们仪表庄重,讲究礼节。这个漫长的阶段使他们也感到有点晕晕糊糊,但是像所有男人一样,当他们做着由此断定创造了老龄活动玩滚球游戏的时候,他们又是那么绅士和勇敢。     
    ①滚球,由两个人或两队进行比赛的一种游戏;双方各自向一小球投掷大球,最靠近小球者获胜译注。     
    ②主显节,复活节后的第一个星期一译注。主显节向滚球游戏挑战。我停下汽车并下了车。那是一场好戏,它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我喜欢在场上玩游戏的1号,他是去得分的人,在球场上只有他和小球,他到下边场上去了,因为有人假装不注意地把他推下去了,就像扔下一根刚用过的小蜡烛似的。而他则很清楚他该向那里投射,靠右边一点,球场有个突出的地方,那里并不远,而后他艰难地投出大球。大球静静地滚动着,正好在下边小球那儿停下了。在那里竞赛便开始了。通常场上游戏的1号也是最年长者。他很少说话,往往也很少听我们说话,当他投射大球时,全体肃静,他像牧师一类。比赛与他没有多少关系。是他与小球之间的一个问题。一种非常神秘的事情。由于上了年纪,一般都受严重的关节炎之苦。他小步前进,而当他弯下腰去用手拿大球的时候,你压根儿就不会很清楚他是否还能再起来。那手是个木质手窝,紧紧抓住那个完美而光亮的大球。一个手窝,如若你们明白我想说什么。是一种无限的温柔。他以其小步到达投射线,在那里他停了一会儿,一动不动。神经元在工作,眼睛在扫视着。后来的过程从表面上看是一样的:左手抓一下(左)膝盖高处的裤子,向两厘米左右高处投出大球;腿弯不下来,只做到关节炎允许做的一切。眼睛不再看小球而盯上了大球。那手窝让大球掉下,就像放下压载物要让它飞起来似的。你以为它会碰到地面并停在那里。然而完全出人预料的是,在那游戏者的关节和身体中做出的一种推力作用下,大球开始转动。在这个新开辟的球场的虚无中,人们在享受着具有恋爱滋味的某种东西:丝毫没有表面的逻辑道理,那大球在自转,越转越慢,通过全场,减速,转向右边一点,以令人恼怒的缓慢速度滚了最后几厘米,最后停在停在小球边上,丝毫也没有移动小球的位置,仿佛那一直就是它自己的位置。然而这仅仅是一场游戏。但是那种形象大球和小球,无声地在灰色沙子上紧靠着我总觉得好像是曾给我们做出一种完美无缺的圣像,而在滚球游戏场外,有人则完全忘记遵守这个许诺。     
    那里,在主显节的挑战之中,玩游戏的1号名叫夸德里(玩游戏的1号从来都没有个名字,总是只有个姓)。他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同白色草帽下钻出来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他转过身,小步走向他的第二个大球。他已经非常清楚结果将会如何。来了一个比他年轻二十岁的人,挥舞着还没有患关节炎的肢体,弄乱夫人们那习惯的额发,用飞起的一个大球毁掉1号那个小小的杰作。整个儿时间正好是夸德里弯腰拿上第二个大球并回来迈步使双脚至投掷线前的时间。提提裤子,手窝再次打开,他镇定自若,犹如又重新开始编织那刚刚被你抓掉的蜘蛛网的那些蜘蛛。大球转动着,重新做出了被毁的圣像。大球和小球,好像是用焊条把它们焊接在一起似的。     
    而后夸德里消失了。真正的比赛开始,他就消失了。他不评论,不摇着头嘟囔〃长了,长了〃,不提建议,不去量距离,从来不,不碰那写有〃莫雷蒂啤酒〃的正方形塑料板上记分的指针。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喊声、大球和争论的漩涡所吞没。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地方等待着整个儿的比赛结束,那球场又会重新变成一张白纸,他又可在其上面描绘其精确的游戏。     
    其余时间我是在窥视远处背景的夫人们中度过的。我在找夸德里的妻子。因为在我看来,他会用同样的耐心和同样的精确爱她一生。而她就是帽子有点往后戴的那位,因为在某个时候她转过身去了,如果你看到她的脸,会发现那是一张幸福的脸。


世界的起源没有切利比达克的一个夜晚 

    我早就想去佛罗伦萨观看和听听塞尔焦·切利比达克音乐界留下的伟大老人之一。对那些不在圈内的人,我说他是乐队指挥,是个古怪的人。多年来在他身上贴着一个不舒服的反卡拉扬的标签。我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我知道前面的那一位千方百计地利用新闻媒体和技术,表现出为能占有文化大市场而具有的灵敏的嗅觉;而另一位切利比达克则自行其道,而且他愿意接受很少的采访,很少照片,适当的承诺,毫不讲究排场,甚至令人难以置信:没有录制任何唱片。实际上,我们想想,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作为伟大人物的方式。     
    在此类竞争中,我总是本能地站在比较安静的那一方。因而我当时是同切利比达克站在一起的,这也是一件有点叫人为难的事情,因为其唱片很少,而他又是不容易碰得到的人。而卡拉扬,那时你都可以在卫生间碰到他(诚然,这是个隐喻)。总而言之,现在已经过时了,卡拉扬肯定在九泉之下指挥着某个爱乐乐团了。我曾在佛罗伦萨马吉奥歌剧院的演出计划上读到,在佛罗伦萨市歌剧院乐队指挥台上又会出现向布鲁克涅反派交响乐挑战的另一场决斗。决不可错过这一机会。我到那儿去了。但是我没有看到切利比达克。在那前两天,他出了个事故,是老年人容易发生的那种普通事故,但不是大老人,而是普通爷爷们容易发生的一种事故:股骨错位。现在谁知道他在哪里,他是否能在上面发笑呢,或者只是耿耿于怀。我曾想对他说,但他永远不会知晓。如果为了我,我把《巴南姆》写到这里就停止不写了,那我就会发表许多空白行,这些空白行就是对那没有他的乐队指挥台的评论,是一种祝愿,也是对他说话的一种方式。您别着急,我们等待着。     
    然而,由于这也是会使本版主编勃然大怒的方式,因此我还是写下了这些文字,以便说说我无论如何还是在佛罗伦萨马吉奥歌剧院有了一次奇怪的经历,即听了由两位大师所作的、演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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