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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2655-浪子传-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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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哭过后,掏出手帕来,替燕青擦去脸上泪痕,又退后一步将燕青上下关注了,哽咽道:“一别半年多,眼见得你憔悴了,我一直留意着你的消息,知道你依旧在刀尖上扑腾,直如万箭穿心,要想寻你,却哪里能寻得见!贤弟,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燕青哭道:“我虽说离别了哥哥,但我心中永远有着哥哥,哥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来,燕青哪有不依之理。”宋江将燕青再一次紧紧抱住,哭道:“你这半年多来,杀死官兵无数。今日又听得你火烧了半个洪洞县城,生灵涂炭,直让哥哥我听得顿足捶胸。贤弟啊,我自幼学儒,长而通吏,不幸失身为罪人,并不曾对天子行半点异心之事。宁可朝廷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廷。今日皇恩浩荡,让我们终于有了报效的机会。可你这一番作为,把我等一世清名忠义之事坏了,辱没了替天行道的好名声。你你你,你这般下去,叫我如何有颜面对贤明君主啊!今日就死在你面前,只求你改过!”说着话掣出一把铜钹磐口雁翎刀来,猛地朝心口扎去。被燕青一把打飞了。燕青泣不成声道:“哥哥,小弟知错了,今日小弟便去洪洞投案,要杀要剐,也死个清白!”宋江哭道: “我的好兄弟!”燕青道:“只是小弟有一事放心不下,我在杭州做一怪梦,说道卢员外八月份将有灭顶之灾。我这一去洪洞,自是绝难生还,那卢员外如何是好?”宋江道:“大凡托梦,如没有仙人进来,便是虚梦,不必当真的。即便真有此事,哥哥我现在加紧活动,上下打点,自也能化解那灾难,贤弟尽可放心而去。你这样做了,为国尽忠,也不枉了你和卢员外生死一场。”燕青退后一步,给宋江推金山倒玉柱拜了八拜,口里道:“一切托给哥哥,俺小乙去了!”    
    这边沈牛儿也早哭成了泪人,口里道:“你等如此忠义,我岂能做了小人,我沈牛儿也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也随主人去也!”    
    只胡涛飞愣怔了片刻,转身进了树林,没了踪影。    
    宋江执意要陪着同去,一行人步履沉重,不觉到了洪洞县城。    
    知县昏迷未醒,正被加紧医治。都统制吕清因接到平定紧急公文,也连夜离了洪洞。高衙内听说燕青自首,大喜,挑一间没烧塌的屋子亲自升堂,当时就要拿那二十五斤死囚枷钉了燕青、沈牛儿。宋江扑通跪下道:“我宋江愿做担保,燕青绝不会逃脱,如有闪失,拿我宋江是问!”高衙内不悦道:“你不在楚州安心公事,却如何跑到了这里!”宋江禀道:“ 小人亲弟宋清,身染疾病,我不得已告了假,来这里寻个偏方,望衙内明察。”高衙内道: “世上就有这般巧事,你来寻偏方,正好碰上燕青,燕青就来投案,以为这样就可骗得朝廷宽大了。哼哼,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有道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燕青眼见得四百座军州布下了天罗地网,哪里还能藏身!便使这苦肉计出来,想骗得天子心软。哼哼,左右,给我枷了!”两边如狼似虎抢出十几个人来,拿出死囚枷,当场就给燕青和沈牛儿钉上了。高衙内知道沈牛儿有邪术,又叫气死阎罗给二人封了大穴,这种大穴没有时辰,不经人解是不会自行打开的。    
    宋江跪地不起,哀求高衙内道:“只求衙内路途好生关照,不得羞辱于二人。衙内若是不依,宋江就长跪不起了。”高衙内挥挥手: “真口罗 嗦,答应你就是!”宋江这才站了起来,叫随从拿出金银,把高衙内左右一一打点了,又拿出三十两蒜条金送与衙内。然后对燕青洒泪道:“你是朝廷钦犯,如今投案自首,没有天子诏书,别人不能加害于你。你自保重,我先去东京,给你上下活动,如能刺配边远军州,便是上天造化了。贤弟保重!”转身要走,高衙内不高兴了,喝道:“慢!”宋江回过身来,高衙内冷笑道:“你休要话里有话,我心里明镜也似的。沿途要想保得燕青性命也容易,只把你那匹踢雪乌骓留下!”宋江听得,没有一丝犹豫,出得残垣断壁的县衙,叫牵马的随从将缰绳交给了气死阎罗。


第五部分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

    不说宋江一干人飞马奔赴东京,只说高衙内差人找来十几个铁匠,叮叮咣咣,不消几个时辰,赶做了两辆铁制囚车,将燕青和沈牛儿分别装了,令气死阎罗好生看管,自己找那上好客栈睡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点齐五十个军校,押着囚车,出了洪洞县城,迤逦奔东京而来。路上免不了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踢雪乌骓端的是好马,一般马欺生,只这踢雪乌骓任谁骑了,顿时就得心应手,好像是专为自己训练的一般。高衙内乐得喜笑颜开,一路直夸。    
    这日来到晋城地界,自是州官相迎,接风洗尘,不在话下。歇息两日,众人又起程,燕青和沈牛儿却喊起饿来。原来这两日军校们只顾寻欢作乐,将囚车塞入牢营城院中,哪里还顾得上燕青两人饭食。因沈牛儿身上金银细软早被收去,想要讨点饭吃,晋城狱卒便大骂二人道:“我看你这贼配军满脸都是饿纹,一世也不发迹!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休要再喊饿,再喊饿水火棍捅死你们!”果然就隔着囚车一阵乱捅,燕青和沈牛儿哪里还敢吱声,两日下来,燎泡满嘴,身子都虚脱了。    
    高衙内踱过来,见两人脸瘦得只有拳头大小了,不觉大笑起来,口里道:“做得起那般事,便要能吃得起那般苦!你等眼也瞎了,大宋江山,岂能是你们几个撼动得了的?一帮草寇,睁大眼看了,想当年开国天子何等威风,一条杠棒等身齐,打四百座军州都姓赵!你等算个什么,大宋皮毛也伤不得一根!你要吃饭喝水可以,只需喊我一百零八声爷爷,便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燕青浑身没了一点力,但还是用尽全力骂了一句:“我就是做了厉鬼,也不会饶你!”沈牛儿也一口痰吐过来,却因缺水,只吐了几点星子。高衙内大怒道:“起程!从此不管水饭,直到他喊爷爷为止!”    
    离了晋城,树木被砍伐得厉害,日头当空,没有一丝遮掩,不多时众人的汗都下来了。燕青囚车在头里走,沈牛儿囚车跟在后面。燕青费力地回头去看沈牛儿,却见沈牛儿头歪着,嘴里吐出些白沫来,心中焦急,张口要喊,哪里还能喊得出声。燕青知道今天这一天难熬过去了,不觉潸然泪下。又走了个把时辰,燕青头一歪,也昏了过去。    
    气死阎罗走马过来,见了二人状态,折回高衙内身边道:“主公,再不给他们进些水食,恐怕他们挨不过今天。”高衙内烦躁道: “死便死了,然后再补上几刀,说有人劫囚车,不得已杀了他们。”气死阎罗闻言,不好再做声,只默默地跟了。    
    又走了几十里路,见路边有座村野酒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高衙内道:“这阵日头毒热,先去这里避了,等吃饱喝足再走。”因人员众多,酒店里盛不下,兵士们便都在酒店外面背阴处坐了,等酒家打饭来吃。    
    燕青和沈牛儿依旧在日头里晒着,高衙内有令,谁还敢去多那闲事。    
    这时两匹快马飞奔而来,到了酒店门口,“吁——”一收僵绳勒住,见了囚车,一个汉子哈哈大笑:“终于撵上了!上天保佑我焦无春。在洪洞得了消息,还以为迟了呢!这下再也不能叫他二人走了,点个大穴,去找我的心儿,哈哈哈!”    
    高衙内正被气死阎罗等四五个随从陪着,一面吃着果品熟肉,慢慢把着盏,看着屋外的滚热天气,一面诅咒着。道路上两个大汉骑马奔入视野,到了近前,猛地勒住,似乎喜出望外,嘴里兀自在说着什么,随后奔向了囚车。高衙内知道事情有异,一努嘴,气死阎罗带两人闯了出去。    
    两个大汉兜着马围着囚车打转,五六个军校上去驱赶,被一个年长的一挥袍袖,一个个跌出五六尺远来。年长的这人道:“这高衙内也忒毒了,硬是要把他二人晒成人干,再晚来一步,俺焦无春今生今世没得指望了!”说着话跳下马来,先三下五去二把沈牛儿囚车拆了,浑钢浑铁在他手里直如纸做的一般,惊得欲拢来的四五十个军校连连倒退,恍若白日见了鬼。气死阎罗也是吃惊不小,早听师傅智通长老说过焦无春这人,当属江湖第一邪功,无人能敌。当年师傅一招便败在他手下,从此苦苦面壁数年,仍无破敌之策,成了师傅老大一块心病。只是他素来不齿于江湖帮派,如何和梁山人物有了瓜葛?正想,两辆囚车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二十五斤枷也被他蒸糕一般掰开了,扔在了路旁,然后出手抓了两个军校,令他们背起燕青、沈牛儿,朝酒店里走去。这焦无春边走边对另一个白面汉子道:“白面煞神,这两人脱水了,先找汤把他们浸过来再说。”白面煞神便下了马,跟着朝里走。    
    气死阎罗怕高衙内有个闪失,抢先进了酒店。高衙内一张脸都惊得变了形,见了气死阎罗,要说什么,嘴巴只是合不上。气死阎罗在一边坐了,压低声道:“主公,这人是海内第一高手焦无春,我等千万不要出言相撞。只要主公能脱身,燕青要走就叫他走吧,来日方长。”    
    焦无春和白面煞神进了酒店,也不看高衙内他们,先拣了张桌子,叫两个兵士背着燕青和沈牛儿下首坐了,焦无春主位,白面煞神对席。然后焦无春大喊道:“酒保,快去热两盆米汤,我等也饿了,有酒肉只管满桌子上来!”酒保也见了刚才场面,哪敢怠慢,一阵风烫了酒上来,肉食蔬菜,摆满了一桌。焦无春道:“其他闲人的饭先放一边,只把米汤先给我做了!”酒保唯唯诺诺去了。


第五部分四海缉拿逆贼焦无春

    这边焦无春和白面煞神只顾大口吃肉喝酒,好像高衙内他们不存在一般。气死阎罗见状,悄悄扯了高衙内衣角,踮起脚尖要走,焦无春如脑后长眼也似的喝道:“慢着!”几个人赶紧又坐了,惶惶地看着他。焦无春却没了话,又吃喝起来。    
    酒保和小二端了两盆汤来了,热得直烫手。焦无春眼一瞪,嗔道:“这般如何吃得?去大锅里凉水冰了,温热了再端上来!”    
    两个兵卒背着燕青、沈牛儿,偷眼去看高衙内,高衙内正苦了一张脸,如坐针毡。    
    汤再端上来时,焦无春舀一口试了,凉热正适宜,这才回过头来,第一次用眼看了高衙内,高衙内觉得一道电光打来,浑身一个激灵。焦无春道:“那主位坐的定是高衙内了,失礼失礼。你不在京城里重茵而卧,列鼎而食,却跑来乡间受苦,可敬可敬。既然这样了,在下就再委屈你一下,替这两位把汤灌下,你不会驳我面子吧?”高衙内身子打着哆嗦,嘴里却骂道:“我是朝廷贵官公子,如何能够服侍草民!”被气死阎罗脚底下一踢,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战战兢兢走到焦无春这桌,舀起一勺汤,便要去喂燕青。焦无春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放着年纪大的不喂,倒去喂年轻的!”高衙内眼睛不敢看他,肚里骂道:“只要我能出得这个门,今后便有你的好看!”    
    沈牛儿牙关紧闭,汤如何能灌得进去。气死阎罗几次想要来帮,又怕坏了事情,只好心急如焚地用力去搓手上的泥灰。焦无春道: “他头佝偻到人家背上,如何能喝得进汤去!想叫我打你不是?快点把他抱到怀里!”高衙内心里骂道:“你那驴鸟!俺自晓事起,便锦衣玉食,怀里要抱,也只抱那香喷喷女人,何曾抱过这污秽不堪的老糟头,这几日屎尿都拉在裤里,熏也把俺熏死了。你那驴鸟,俺就是不抱,你敢伤俺一根毫毛!”骂是骂,手脚还是没停,在兵士帮助下将臭烘烘的沈牛儿抱了,将嘴掰开来,一勺一勺朝里灌。那沈牛儿虽说昏迷着,下意识里倒配合,吧唧吧唧往里吞,眼看着一盆汤就进了肚。焦无春叫高衙内抱了沈牛儿,去酒保床上躺了,叫酒保准备开水,一会给二人沐浴,然后叫高衙内再喂燕青。高衙内给折腾得恨不得一口将焦无春吞了。    
    水烧好后,焦无春对高衙内道:“俺听人讲高俅发迹前无妻,发迹后无子,你是过继过去的。你亲爹是高俅的三弟,唤做高三郎,从前是澡堂里搓背师傅,你打小就在澡堂里学搓背,想必学得一手好功夫。今日燕青和沈牛儿二人就交给你了,好生伺候,不搓得他们醒转来,俺焦无春依得,俺焦无春老大拳头却不依得!”高衙内一张脸臊得紫红,正要分辩,气死阎罗打着揖走了过来, 口里道:“高衙内近来贵体欠安,还是我来给他们洗吧。”焦无春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一眼能看出你是大内高手,听人讲你们的口腔和常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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