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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小妇人-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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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要你们明白,只有大家都尽忠职守,才能过得舒服。当我和汉娜做家务时,你们悠闲自得,但并不满足于这种快乐。所以我想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看看如果人人都只顾自己会怎么样。要知道,只有彼此分忧和相互帮助,才能体会休闲的乐趣,生活才有意思。你们说,对吗?”    
    “说得对,妈妈,我们同意!”姑娘们齐声喊道。    
    “那么我建议你们再一次挑起自己的担子。虽然可能会很沉重,但对我们有好处。如果你学会了如何挑,就会觉得很轻松。工作是一件好事,它有益身心健康,并使我们感到充实。相对金钱和时装而言,它更能给我们力量,使我们更独立地依靠自己。”    
    “我们会像蜜蜂一样热爱工作,等着瞧吧!”乔说,“我要在假期学做饭,保证下次宴会不让大家失望。”    
    “让我来替您给爸爸做衬衣吧。我会做到的,虽然我并不喜欢针线活,但这样做比成天只关心自己的衣着,更有意义。”梅格说。    
    “我要坚持做功课,多看书学习,不再花这么多时间弹琴和玩洋娃娃了。”贝思下定决心道。    
    艾美大声宣布:“我要学会开钮孔,说话注意用词。”    
    “很好!看来这个试验很成功,我们就到此结束吧。但是也不要过度劳碌,要注意作息,让生活变得更加充实和愉快。你们知道,时间是那么的宝贵,我们应该善加利用才对。这样,即使我们贫穷,生活也照样过得美满和快乐,年老的时候就不会留下遗憾了。”    
    “我们会记住的,妈妈!”她们真的把话记在了心上。    
    


第一部第十二章 劳伦斯营地

    七月的一天,贝思双手捧得满满地走进家门,像邮递员一样,满屋子派发信件包裹。    
    “这是您的花,妈妈!劳里总是把这事记在心上,”她边说边把鲜花插的花瓶里。    
    “梅格·马奇小姐,你的一封信和一只手套。”贝思把邮件递给坐在妈妈身边做针线活的姐姐。    
    “咦,明明丢了一双,怎么只有一只?”梅格问,“你是不是丢在园子里头了?”    
    “没有,我敢保证,因为邮箱里就只有一只。”    
    “我讨厌单只手套!不过没关系,也许能找到。我的信是一首德语歌的译文,我想是布鲁克写的,因为不像劳里的字迹。”    
    马奇太太瞅了一眼梅格,她的额前飘着小鬈发,显得楚楚动人。对妈妈的心事丝毫没有觉察到,只是专心地坐在堆满白布匹的工作台前,飞针走线。马奇太太满意地笑了。    
    “乔博士有两封信,一本书,还有一顶怪有趣的旧帽子,大得把整个邮箱都盖住了,还露出一部分在外面。”贝思边说边笑着走进书房,递给正在写作的乔。    
    “劳里真够狡猾的。我说如果流行大帽子就好了,因为夏天会把我的脸晒焦。他却说:‘管它流行不流行?就戴一顶大帽,别委屈自己!’我说如果有我就戴,他就送了这顶来试探我。我偏要戴它,我才不在乎是不是流行呢。”乔把帽子挂到柏拉图的半身像上,开始读信。其中一封是妈妈写的,她读着读着便红了脸,眼睛也湿润了,因为信中妈妈说,对她为控制自己的脾气所做的努力,都看在眼里,感到非常高兴。并鼓励她继续努力。乔觉得这封信的分量之重绝不是金钱和赞美所能及的。她原以为没人看到和欣赏她的努力,现在却意外地受到了母亲的赞扬,因此更加鼓足了勇气。她把纸条当作护身符别在上衣里面,以便时刻提醒自己,增强信心。    
    她接着打开另一封信,里边是劳里龙飞凤舞的大字,信里邀请四姐妹明天参加他们的野营,因为他有几个朋友从英国过来看他。乔马上把好消息公之于众,姑娘们听了心情很振奋,连一向害羞的贝思也答应参加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充足,是个郊游的好天气。姐妹们个个下足功夫,为野营盛会做好充分准备。梅格专门烫了头发;乔在晒黑了的脸上涂了厚厚一层防晒霜;贝思为了弥补和洋娃娃乔安娜分离的损失,把她带到床上共寝;艾美颇有创意地用衣夹夹住鼻子,以矫正她的扁鼻梁。这幅滑稽图显然把太阳公公逗乐了,他笑得阳光灿烂,直把乔给照醒了,看到艾美这副模样,她大笑一声,惹得其他姐妹们再也无法安心睡觉了。两家屋子的人开始活跃忙碌起来。贝思第一个准备停当,她望着窗外不断报告邻居的新动态,把正在梳妆打扮的三姐妹弄得越发紧张忙碌。    
    “一个人带着帐篷出来了!巴克太太把午饭放到了一个大篓里。现在劳伦斯先生抬头望天,但愿他也一起去。劳里打扮得像个水手,真帅!噢,来了一整车人,有一个高个女士,一个小姑娘,还有两个可怕的男孩子。一个跛了腿,还拄着支拐杖。劳里没跟我们说过。快点,姑娘们!时间不早了。呀,那是内德·莫法特,没错。瞧,梅格,这不是前几天我们上街时冲你打招呼的那人吗?”    
    “没错。他怎么来了?那是莎莉,她能来真是太好了。你看我这样行吗,乔?”梅格焦急地问道。    
    “漂亮极了。把裙子提起,帽子戴正。好了,出发吧!”    
    “噢,乔,你真要戴这顶帽子去吗?这太荒唐了,真不像个大姑娘。”梅格劝道。但是乔说它棒极了,又遮荫又轻快,正和心意,反正她只要舒服就好,管它像不像男人。说罢迈步就走,姐妹们紧跟其后。每人身着夏装,头戴一顶休闲小帽,个个满面春风,俨然一支活泼快乐的旅行之队。    
    劳里前来迎接她们,热情地把她们介绍给各位朋友。大家在草坪上逗留了几分钟,气氛十分活跃。来自英国的沃恩一家,凯特小姐最年长,虽然二十多岁,穿着打扮却很朴素,但她神态孤高冷傲,不像其他姑娘那样轻松随和,这正是劳里不喜欢她的原因。贝思认为跛足男孩并不可怕,反倒温顺柔弱,因此认定要善待他。艾美很快和举止优雅、活泼快乐的格莱丝成了好朋友。    
    帐篷、午饭、游戏用具等先行送走后,大家接着登上小艇,劳伦斯先生挥着帽子在岸上送行。劳里和乔共划一艘艇,布鲁克先生和内德先生划另一艘,而双胞胎中淘气反叛的弗雷德·沃恩则使劲划着一只单人赛艇,横冲直撞。乔那顶古怪的帽子此时出尽风头,随着船桨的翻飞而不停地上下摆动,带来阵阵清风,令人心旷神怡。凯特对乔大大咧咧的言谈举止觉得十分新奇,她认定乔“古怪,但挺聪明”。    
    另一只艇上的梅格面对着两个荡桨手。两个小伙子喜不自禁,把艇划得十分卖力。布鲁克先生沉默寡言,声音悦耳动听,一对棕色的眼睛明亮有神。梅格把他看作是一部活百科全书,因为他头脑里装满了知识。他经常默默地注视她,梅格猜他十有八九对自己有好感。内德是大学新生,不是特别聪明,但性情随和。莎莉·加德纳小心谨慎地护着自己的白裙子,同时还跟到处冲撞的弗雷德交谈。弗雷德则得意洋洋地做着各种恶作剧。    
    他们到达时帐篷已搭好了,球门也已搭好。绿地中间是三棵枝繁叶茂的橡树,还有一块狭长的草坪可以玩槌球。趁天未热起来,劳里提议先玩个游戏,再来做饭。弗兰克、贝思、艾美和格莱丝坐在一旁观战。    
    布鲁克选了梅格、凯特和弗雷德;劳里、莎莉、乔、内德组成另一组。乔和弗雷德发生了几次小冲突,一次还几乎吵了起来。一次,他把球击打在三柱门上,然后停了下来,抢在大家跑上来看究竟之前,狡猾地用脚指头把球轻轻碰进了球门。眼尖的乔十分生气,正要破口大骂,却又忍住了。她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耐心地等着发球,奋起直追,终于赶上来了,但此时对方差不多赢定了。大家围上来观看最后一战,弗雷德看上去很紧张。乔瞟了他一眼,说:“美国佬的手段是对敌人宽宏大量。”小伙子的脸腾地烧红了。“尤其是当他们打败敌人的时候。”她接着说,把自己的球漂亮一击,绕过凯特的球直接进了球门,赢得了比赛。劳里把帽子向空中一扔,却突然想起自己主人的身份,不可太失礼,于是把喊出嘴边的欢呼声立即又收了回去。悄悄说:    
    “做得对,乔!我看到他真的作弊了。但不能直说,不过我相信   他不敢再犯了。”梅格把她拉过一边,也对她的大将风度表示赞赏。但乔说了:    
    “我的火这会还热着呢,所以他最好离我远点儿,说不准还会赏他一个耳光呢”答毕,从那顶大帽子下面悻悻地瞪了弗雷德一眼。     
    即将吃午饭时,乔被大家委派去煮咖啡,她新近也确实学了一手烹饪技术。很快,桌布上便摆满了各式诱人的食物和饮料。乔宣布咖啡已经煮好,众人纷纷落座,美美地吃了一顿,胃口显然很好。午餐的气氛也被调动起来,一切似乎都新鲜有趣,大家谈笑风生,惊动了在近处吃草的一匹老马。凹凸不平的饭桌,常常把杯碟弄得东倒西歪,十分热闹。    
    丰盛的午餐过后,大家便移师“客厅”,轮番玩起了新游戏。很快,三个年长些的退出了游戏节目,坐到一边聊天。凯特小姐开始写生,梅格在一旁观看,布鲁克先生则躺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似看非看。    
    “你画得太好了!真希望我也能画。”梅格羡慕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学?我倒认为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凯特小姐礼貌地回答。    
    “我没有时间。”    
    “可能你妈妈想让你在别的方面发展吧,我妈妈也是,直到我把才华证明给她看,她才同意我继续学了。你也可以跟自己的家庭教师悄悄学啊?”    
    “我没有家庭教师。”    
    “我忘记了,美国姑娘多数是上学校。爸爸说,这些学校都很有名。我想,你上的是私立学校吧?”    
    “我根本没上学。我本人就是家庭教师。”    
    “噢,是吗!”凯特小姐的语气分明带着可怜和轻视。梅格一刹那脸色变得通红,为自己的直白而懊悔。布鲁克先生机智地接过话茬:    
    “美国姑娘跟她们的祖先一样热爱独立,并因此受到敬重。”    
    “对,不错,她们这样做当然很好。在我们英国,也有不少体面高尚的年轻女士受雇于贵族阶层。她们都很有才华和教养。”凯特小姐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腔调说道,这话使梅格的自尊心大受伤害。    
    “喜欢那支德文歌吗,马奇小姐?”布鲁克先生试图找个轻松的话题。    
    “哦,当然!那支歌很美妙,我十分感激替我翻译的那个人。”梅格的脸又有了生气。    
    “你不会念德文吗?”凯特小姐惊讶地问。    
    “念得不大好。我父亲不在家,就没有人纠正我的发音。”    
    “不如现在就念一点。这里有一本席勒的《玛丽·斯图亚特》,还有一位愿意教你的家庭老师。”布鲁克先生把他的书放在她膝上。    
    “这本书太难,我怕不行。”梅格说道。    
    “我先读几句,算是给你壮胆。”凯特小姐说着把最优美的一段朗诵了一遍,读得准确无误,但缺乏感情。凯特小姐把书交给梅格,布鲁克先生把书翻到《玛丽的挽歌》一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梅格顺着他的指点羞涩地读下去。她的声音美妙动人,那些生涩难读的字句不知不觉全变得如诗般悦耳。她忘我地旁若无人地往下读,读到不幸的地方,声调更是哽咽起来。    
    “太精彩了!”布鲁克先生后来说。其实她读错了不少单词,但他都忽略不计了。但是凯特小姐不以为然地稍做点评,就戴上眼镜走开了。    
    “我忘了,英国人瞧不起女家庭教师,不像我们能善待她们。”梅格望着凯特小姐远去的背影懊恼地说。    
    “据我所知,男家庭教师在那边也受轻视。做家庭教师,待在美国是最合适的,玛格丽特小姐。”布鲁克先生显得很满足,令梅格不好意思再抱怨了。    
    “真高兴我生活在美国。我不喜欢我的工作,但我还是从中得到了满足,所以我不会抱怨。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喜欢教书,就好了。”    
    “如果你有劳里这样的学生,你一定会喜欢的。可惜明年他就要离开了。”布鲁克先生说着在草坪上使劲戳洞。    
    “是上大学吗?”梅格问。    
    “是的,该上大学了,他早已准备好了。等他走了我就参军,前线需要我。”    
    “你会那么想我真高兴!“梅格叫道,“我认为每个年青人都该有这份心意,虽然家里的亲人们会感到难过。”她有点伤感起来。    
    “我没有母亲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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