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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心如动雀-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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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发现天空特别蓝特别可爱的时候,你一定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当我把手腕上那块雷达手表亮给阿莹看的时候,她那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挤到了一块。物质总是会给人以心灵上的冲击,在一堆百万钞票面前,没有多少人能坚守纯洁的信念。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们早已变得脆弱不堪,在物质的强烈分化下,我们经常会问许多个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为什么你不是原来的你,我又不是原来的我,为什么我们曾经要学那么多东西,学了那么多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我记得在小学四年级过生日那天,我要求母亲为我买一块电子手表做生日礼物,父亲却给了我一记耳光,他说:“不好好念书你戴表能当饭吃啊。”当时我大哭了一场,并不是为这一巴掌,而是为了这个愿望的落空。多年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阿莹,她说她也有过一条裙子的同感,她对我说,等她有钱了,一定会为我买一块名贵的手表。    
    那块表最终被淡忘了。我常常会因为若干年后那些美好愿望变得沉默无力不再焕发当年的光芒而伤感,我对阿莹说过,等我们六七十岁时,即便拥有了几个亿,那些钱都不再有什么价值。    
    阿莹把表从我手上摘下来,仔细看了一遍,她说你出卖了自己,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表。我说,是的,我会常常忘了戴,那我把它从窗户口扔出去。阿莹按住了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的结,这块表本来应该我买给你。    
    阿莹说得很对,这块表对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只是它值八千块钱顶我近半年的工资我又觉得它有些特别。这表是章彤给我的,她只对邱胡子说了句:“我表哥生日我想送块表给他。”邱胡子二话没说就带她到表店买了一块。


第二部分求婚(2)

    在一间房间里,还没落下去的阳光刚刚呈三十五度斜角照射进西窗口,铺在阿莹的脸庞上。我注视着那张娇小洁白的脸,因为困惑和怨气涨得有些通红。我想起画蒙丽娜莎的达·芬奇来,想像他会怎样用妙笔来捕捉阿莹此时的表情,然后取名为“愤怒的天使”。    
    镜头回到那天阿莹吃蛋糕的那一幕:    
    我的鼻子上沾着她弄的奶油。她在盯着我狠狠地看,像要从我的脸上挖掘出隐藏的罪恶,我在她的目光下强忍住想笑的表情,我说,你生起气来的样子比不生气要好看。    
    在阿莹面前,我藏不住什么秘密,因为一看到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蛋我就会放弃所有的坚持。我追她那阵子几乎可以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那时她“翘”得让我乱了方寸,一天不给她打电话我就不舒服。第一次吻她时被她使劲咬了一口,幸亏我的舌尖缩得快,不然非给她咬断不可。后来我问她,万一我的舌头真被咬掉了怎么办?阿莹哈哈地笑,说那是你活该倒霉。    
    感情的日子在隔一段时候会让你有一种珍藏感。我经常爱回顾过去,回顾曾经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孩,现在就坐在身边,那种感觉非常美妙,也非常有成就感。每次想到在公园假山背后激情的一夜,我都会热血沸腾。    
    那是夏天的一个夜里,天气很热,没有一丝风,我拉着阿莹的手。明显能感觉到很湿,公园里到处是人,草地上也躺着人,阿莹建议上假山上去,说假山上凉快一些,我们喝完了两瓶矿泉水,阿莹说要小便,我看了一下周围,说我挡着你,你就在我背后尿吧。阿莹推了我一掌说,你想羞死我呀。我说天这么黑,有谁注意你,再说厕所在那边的大门口,走这么远你想热死啊。阿莹犹豫了一下,我已背过了身说,你快点快点,现在没什么人。    
    我听到阿莹蹲下来的声音,一会儿感到有股缓缓的水流顺着斜坡湿润了我脚下的鞋。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起来,跳得很猛让我有些晕晕的。我问了句,尿完了吗?阿莹“哎”了一声,我转过头时,她正在穿裤子。这时我伸手抱住了她,她低声喊道:“别这样……”    
    我的固执没有让她太多的抵抗,她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我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借着两株大树的遮挡,我们换了多种姿势,隐约间我感觉有人在注意我们,但我已顾及不了许多,整个世界和整个布满繁星的天空,像一顶深蓝色的帐篷只笼罩住我们两个……    
    曾经就有那么好多次,我看着阿莹,从各个角度去看她,去感受着她身上愈来愈成熟的韵味,我都会立刻涌上结婚的念头,我深怕迟一步她会嫁给了别人。这种念头至今已经淡化了爱情的成分,变得像一种只剩下占有的思绪在脑子里作怪,我知道我跟她疏远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对她这种结婚态度的疲惫,我很疲惫了,除了结婚两个字,我说不出更多的东西。    
    我跟阿莹说过两次结婚,一次是刚谈恋爱那会儿说着玩的,还有一次是去年老妈做寿那天,在夜里,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我把脸埋在阿莹的双乳之间,手摸着她平滑的腹部,用一种近乎央求的口吻说:“我们结婚好吗?”    
    阿莹将乳头塞进我的嘴巴,不停地笑:“你像我儿子。”    
    她就爱占我这种便宜,我搂着她的肩膀说:“结婚了多好,趁我妈身体还好,生个孩子给她带,你做个少妈妈,我赚钱养你们。”    
    阿莹缩在我怀里,颤笑如花:“我不生儿子,你就是我儿子……”    
    我记起了张鹤扬,跟我住在同一条巷子的张鹤扬,他和他老婆小洁恋爱了七年,我很难相信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不会相互厌倦。七年后,女的去了深圳,在我以为他们就要分手时,第八年女的又回来了,然后两人很快举行了婚礼。    
    在外人眼里,这个过程似乎是一场很平淡的事,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故事。我跟他们夫妇俩的关系很好,在我退伍回来没找到事做的那阵子,他们经常会邀我去家里吃饭,吃完饭三人拉开凳子摆几盘缺角麻将。


第二部分求婚(3)

    那时他们已经恋爱了两年,张鹤扬不和父母住一块,他和小洁在老房子里同居了,两人开了一家服装店,由于不善经营,进的货跟不上形势,生意很清淡,每到缴房租时都要东凑西凑。    
    不久后我开了一家“情愫”心理咨询社,利用以前看过的几本心理学书籍,编一些空荡的理论去骗骗人。小洁过来当我的助手,帮我拉拉生意,她交际能力很强,常常能找一些情感上困惑不堪的女人到我这儿来“倒垃圾”。    
    “情愫”开了一年就倒闭了,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没舍得投资做广告,这是我后来到了崔子浩那里得出的结论。几年后我碰到张鹤扬时,他已进厂当了一名技术员,他本来就是南方冶金学院毕业的。我问他成家的事,他说小洁已去了深圳淘金,我说你放心她在那种纸醉金迷的世界?他说这有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我知道他们最大的心愿是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张鹤扬比较迁就小洁,小洁要做什么他很少反对。小洁从深圳回来后,两人买起了一套两居室,他们结婚时我正跟崔子浩在海南没能赶上,我用电话祝贺了他们。    
    一年后的一天,我途经深圳,在“沃尔玛”超市买东西时,突然在门口看到了小洁,她正从一辆“赛欧”车上下来,戴了一副墨镜,浑身洋溢着一股大城市的味道,与那个在小胡同里打麻将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小洁也看到了我,她快步向我走来,摘掉眼镜说:“子萧,你也在这里?”    
    这些都成了我人生观选择的一个信号,一个太久失败的人,会出现一种习惯性的悲观。相反,一点点的胜利,却会让人树立很多信心。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不清楚的东西,比如父母的结婚纪念日,父亲得心脏病去世时的情景,我准确的出生时刻,阿莹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诸如此类的事情,我都不能一一解释,就连我自己是个什么类型的物体我也茫然无知。这个城市,包括这个城市以外的东西,好像都是别人的,我只是一个欣赏者,一个城市边缘的过客。通过章彤,我体验着一种构思的快乐,一种罪恶的快感,这种感觉近乎于开快车那样宣泄。    
    那天夜里,阿莹对我格外好,她似乎理解了我的做法,她说就怕有一天章彤掉入了坑里会怪你。我说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只要我不害她就行。阿莹说,你也把我当棋子吧,我为你赚钱。我说:“你还是当我老婆吧,我要你生个儿子。”阿莹鼻子一皱,说:“又是结婚。”我说:“不结婚干嘛?这是我第三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    
    阿莹说你威胁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明天我也去跟章彤一样。我大手一挥说去吧去吧,混不出名堂来别再见我。阿莹软下来,说你总得让我考虑考虑吧,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第二部分我出事的那一天 (1)

    那是我出事那年的一天。    
    在零点时分,我被电话叫醒,是崔子浩打来的,那段日子不知他迷上了哪个女人,总是要半夜用车。崔子浩平时很严肃,像在学校时一样不苟言笑,在公司里也不大和女的说话,酷得很让女人们赞赏。乔建军有一回开玩笑说,那些女孩子跟崔总搭腔的时候,紧张得连裤带都会松脱。    
    我挺佩服乔建军那种无所谓的态度,他是个什么话都敢说的人,有些话我不敢说,我这人预谋性太强,做事总要深思熟虑后才能决定。崔子浩有一次喝多了酒,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我很“阴”,一肚子麻花肠子,没有什么独特的个性和创意性,只适合做比较死板的事。    
    当时听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尽管我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但我不能否认他说对了。崔子浩很会用人,好几次我请求他调我到业务部去,都被他委婉地拒绝。他说,在学校时他就很了解我,我没有固定的思维目标,如果想要干大事,还要跟他学很多东西。    
    赣川人说的,这就是狂,崔子浩有狂的本钱,我没有。不管他说什么,对的不对的我都必须洗耳恭听。幸好我自认为我具有忍辱负重的心态,这点委屈跟韩信的胯下之辱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崔子浩和我一样都当过兵,他在哪里当兵我不知道,我是在新疆建设兵团修铁路,在沙漠一样的荒原里,早晨穿着棉袄出去,中午热得光膀子,我曾经怀疑在所有的兵种里面我们是最苦的。仔细想想,我今天的“毅力”也许都是那段日子锻炼出来的。    
    崔子浩不太认可我的处世方式,他欣赏乔建军,乔建军敢跟崔子浩顶牛,只要是认为有理的,任何事都能豁出去,乔建军也属于八十年代生的新新男孩,有帅气的外表,幽默的性格,喜欢泡妞,在公司里有“少妇杀手”的称号。崔子浩说他情商很高,情商高的人智商也不会低。    
    后来我终于知道一点崔子浩的心理,他能达到今天的成就,也是靠低三下四得来的,在本质上他很抵触这种委曲求全的性格。用他的话说,人都是自己爹妈生的,做得太卑微了有辱祖宗。    
    做了老总的人说话不腰疼。这也可以看出崔子浩自我欣赏的意识高到什么程度。我并不嫉妒他,相反我有点同情他,他以前的压抑突然在今天得以释放,多少说明他无法把握好这份膨胀。    
    崔子浩有一个让其他老总不如的地方,就是他喜欢赛车,喜欢看一级方程式赛车,他用我也是因为我的车技好,我能开快车,快到足够让他心惊肉跳。在公司里我发表不了任何观点,只有在谈到赛车时,崔子浩才会虚心地听进我的一点话题。    
    崔子浩在部队里开过车,他特别喜欢开车,有一次他把车冲进了农民的稻田里,不仅弄坏了一大片稻子,还把车来了个底朝天。幸好没出什么事,但挨了领导狠狠一顿批评,后来他就没再开过车,这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结。他说,人的心理就像他小时候一样,最怕听鬼的故事,偏偏又最想听。    
    崔子浩能在外面的女人身上花心思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曾错误地以为,他在商场上屡屡建功,和我们这些见美女就想泡的人多少是有区别的。事实告诉我,男人都一样,只不过物质上优越的人做得更优雅一些。    
    崔子浩出手很大方,每次替他办完事后他都会扔几条好烟慰劳我。有时我让阿莹拿这些烟去退几个钱换一件漂亮的衣服。阿莹常说一句很傻的话:“直接拿钱多好,省得麻烦。”    
    阿莹不太愿意我半夜出去,她喜欢我搂着她睡,我也喜欢睡觉时左手握着她的乳房。女人的乳房会让男人有一种回归母亲怀抱的感觉。阿莹说这段时间她的乳房有些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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