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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心如动雀-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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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提供的信息绝对不会错。我早就打过老癸的主意,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天他让我帮他找小姐,我突然才想起了这事,可能是天助我也,杨存莉的一笔钱正好放在我这里,我决定乘她在厦门还没回来,来个先斩后奏,至少吃下那家店是能盈利的行为,杨存莉也找不出责怪我的理由。我找来了许艳艳帮忙,她跟章彤是死党,肯定要为我卖命。    
    老癸被那个叫冬晓敏的搞得焦头烂额,看着仅有的一些固定的客户都跑到隔壁去,他老婆暴跳如雷,将他骂得要死。老癸垂头丧气地跑来问我愿出多少钱转让,我说顶多三十万,多了我也没有。老癸跳了起来,说什么什么,我六十多万丢下去,你才给三十万,白赚我三十万,你也太黑了吧。    
    我说:“老癸啊老癸,市场价格不是一成不变的,说不定我转过来后,连三十万都不值了。”


第三部分钱 赌 爱(3)

    老癸说:“那没法谈了,三十万的价格给谁谁不要。”    
    我冷冷地笑笑说:“那你就另外找人吧,我告诉你,以后的娱乐场所都往新区那边发展,这边迟早成不了气候的。”    
    老癸拖住我,说:“别斗气,主要是我老婆那边说不过去,你就再浮动一点,五十万怎么样。”    
    我感觉老癸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里偷着笑,我慢吞吞地抽了支烟,说今晚上让我跟你老婆说说吧,看来你是也做不了主的。    
    老癸脸上露出尴尬,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找这个借口跟太太弄点钱,生意不生意的我也不是很懂,你知道我不是这块料,我最多弄几个月再低价买掉,那钱她也不好问我要回去。    
    老癸在我的唇枪舌剑下防线全破,我趁热打铁再给他加了五万,他便没再吭声了,当天下午,他也没再跟老婆商量就和我签订了协议。我从银行转过一部分款项给他,说余下的等办完所有手续后一个月内付清。    
    等开发滨江城的消息完全公开后,老癸才傻了眼,可那时他已经把全部手续给我办好了。老癸气急败坏地到处找我,电话打了不下二三十个,我都毫不留情地挂掉了,来家里我也不开门。我真想好好地骂他一通,这土包子太不懂市场规则了。但是考虑到人不能逼急,这家伙被老婆一煽动,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我只有采取回避的战术。记得有一回在他酒吧里,有一个外地的客人付账时差三十块钱,老癸本来也想算了,但他老婆却说又不是固定客户,凭什么算了,老癸就硬逼着人家押下了一块手表,这事让我们都觉得太刻薄了。    
    秋高气爽的那个季节,我开着杨存莉的那辆“北京现代”,停在滨江城西段的边上,看着一处处的残墙废墟,听着推土机的“轰轰”声响,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痛快。    
    这一年我拼命钻研在钱眼里,跟着杨存莉周旋在狡诈的生意圈子中。我发现了一个与崔子浩相同的心理,很多事物渐渐在眼里变得都很淡薄了,举手投足间,全都是一个钱字解决,这可能就是在别人眼里认为的气质。在这段时候,阿莹也好,章彤也好,在心里的位置都已经若有若无了。赚钱似乎成了我一种机械的行为,在不断循环的过程中,钱也变得愈来愈没意义,赌博,玩女人,都是发泄对钱的不满。    
    我想起了一对摆摊子的夫妇,他们每天起早贪黑,晚上回来把赚的钱全部放在床上,一遍遍地细数,一遍遍体会那种赚钱的快乐。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种快乐,早上厚厚的一叠钞票放在口袋,晚上从赌场回来就没了,快乐只在摸牌的那一刹那,然后整个世界就定格在开牌的那一瞬间。    
    我过上了一阵子平稳的生活,但是我隐隐觉得,在这平稳之中,好像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暴,我每天都在等待,并带着这种心态淡化一切。我拼命工作,也拼命玩,杨存莉从不需要我与她沟通,她在外地一般都不会跟我打电话,我也不给她打。她过得很简单,也是工作,也是玩,有几次我想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给她看,刺激她一下,但都忍住了,感觉没什么意义,她不是很爱我,她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丈夫的概念。我也把她当成一个结婚的过度,虽然在心里有一些阴谋的成分,可是从表面上看,我们仍是绝佳的一对。    
    好多次晚上,我让她学一学那些黄色录像里的情调,她总是学不会,说不好意思,但她又喜欢让我学。我常常叹息地说,做爱可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一人能办得来的啊。    
    那天早上,天色不太明亮,还起了一些雾,我开着车送杨存莉去公司,拐到一个T字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人朝这边冲了过来,我连忙把盘子一打,车子贴着那人冲向路边,差点撞到一棵树上。杨存莉吓得脸都白了,说那人是怎么了,想撞车啊。    
    我下车跑向那人,揪住他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的想死啊。”    
    那人一脸诡笑,说:“陈子萧,你好毒辣啊。”    
    我松开手,吸了一口冷气,是老癸,他眼睛散发着一股幽灵般的可怕,紧接着,路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嘴里叼着烟,慢慢走过来说道:“我的大策划师,你活得好潇洒啊。”    
    我愣了两三秒钟,随即哈哈大笑,说:“唐昭是你啊,你也活得不赖嘛。”    
    十四    
    那天我失误了一件事情,我的注意力太放在唐昭和老癸身上了,忘记了手机还留在杨存莉的车上,也就在那个时候,章彤打了个电话进来,杨存莉接了,只不过她没跟我说,而且还把记录删掉了。    
    我从唐昭身边走过,老癸急着对唐昭说:“你不是要找这人算账吗?”    
    唐昭斜了老癸一眼,说:“那是我的事,你多什么嘴啊。”    
    我欠了欠身子,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第三部分钱 赌 爱(4)

    我径直回到车上,他们也没任何动静。我起动车子,心里暗笑两声,我不相信他们会愚蠢到用动粗来解决问题。我跟这两小子没什么可说的,连开玩笑都觉得恶心,我只感到唐昭的眼光直刺在背上,有一点不舒服。当时杨存莉在车上打自己的电话,她一点都没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车开到公司后,才觉得整个经过实在有点奇怪。    
    一个月后我才知道章彤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她说的是:“奶妈,唐昭经常去找杨存莉。”    
    章彤这丫头越来越让人弄不懂了,一会儿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会儿又像个玩大牌的江湖老手。我对她的策划形同虚设,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东飘西荡,像个江湖杀手来无踪去无影。要说她会被感情困惑,我还真不是很相信,唐昭跟她玩,早几年还行,现在可能已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了。    
    那天,我跟杜洪在赣县的一家地下赌场看到了她,她正同一个大胖子在玩梭哈,我斜了她一眼,没和她说话。一般的公众场合我们都不说话的,只有旁边的杜洪不识相,跑过去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这地方是新开的,估计开了还不到一个月,杜洪也没来过,他是听别人说起才叫我跟他一块来开开眼。我们都是那种对新鲜事物就像闻到了鱼腥的猫一样,非得去嗅嗅才肯罢休。章彤丢开胖子走过来跟我说话,她问我,那天打你电话,为什么挂了。    
    我问她哪天,她就说出某某日子,我算算正是唐昭堵我的那天,联想起杨存莉最近的一些表情,我便责备章彤不该不听到我的声音就乱说话,章彤申辩说,谁知道你会把电话乱放,你从来都没这样过。    
    我仔细想想,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杨存莉就是在某一天与我大吵一架,然后离婚,这种婚姻的维系本来就很脆弱,反正她有几十万在我这儿,离了婚我也不吃亏。我对章彤这样说了,章彤有些黯然,说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钱买来的,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我不想看到你也这样。    
    我乐呵呵地说,有钱至少不是坏事吧。    
    我瞧着那边的胖子专心致志的样子,问章彤是谁。章彤说一个朋友,我笑了笑,说到底是“凯子”还是朋友。“凯子”在赣川的意思是那种埋单付款的人,有点像“刷卡机”的味道,章彤说真的是朋友,哪有这么多“凯子”来吊。我不相信,章彤说你试试就知道了,我说怎么试,章彤一把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把脸贴得很近,然后亲密地走到胖子面前。胖子惘然地看我们一眼,果然没什么异常反应,还拿出烟递给我和杜洪,也丢给章彤一根,说你怎么不玩了,这两个是你朋友吗。    
    我把手从章彤身上拿开,向他介绍了一下自己,问他赢了多少,他伸出了五个手指,说五万。我惊讶地说,不错嘛,这么厉害。他含着烟晃动了一下大大的脑袋,咧开了满嘴黑牙笑着说,哪里,是输了五万。    
    杜洪与我在这里小玩了几把,由于资金不够雄厚,更多时候只能当当观众。这种场合当观众是相当难受的,因为气氛会调动你脑部那根神经让你晕头转向,有几次我都想把那笔转让店的钱拿出来玩个痛快。但被杜洪阻止了,他说适可而止吧,我们不是这类人,沾沾边而已。后来,我就不太去了,杜洪自己却有点陷入,一个人没事就跑去玩几把,渐渐输得很大,还把一笔公款也填在其中。    
    章彤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儿猫点,她并不玩,只是陪一些人虚张声势地做做样子,别人赢了她抽一份,输了不关她事。我又问过一次她跟唐昭的事,她不太愿意说,后来她才说,来这儿其实是为了躲唐昭,唐昭想向她借钱,她不肯借。我笑她把钱看得太重了,就当人家是个“鸭子”借点也无妨啊。章彤说,她不是那种为了男人会失去理智的人。    
    章彤说她从一本书上看到,爱情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折磨自己的,你过分的投入了,就会变成一种畸形,对方就可以操纵利用你了。    
    其实我并没有看出唐昭有什么过激的江湖赖皮相,只有那么一点未成熟的小混混味。我说难怪唐昭这么恨我,你开始那么喜欢他,现在又跟他若即若离,他都以为是我教的。章彤说,本来也是你教的。我说,如果哪一天我在大街上被人砍死了,你千万记得到我的坟头放几束花,烧几柱香。章彤大笑,说如果那时候我没谈恋爱的话,我一定记得。    
    我很难觉得章彤选择的方式不对,人不可能永远活在一个太现实的社会,需要一些虚幻的东西、缥缈的空间来调剂心情,爱的太深会受伤害,不爱的话生活又缺乏滋味。只是她选择了一个下三滥的男人(我认为的),这又有点符合那些倍受伤害的女人的话:在一个错误的时刻,在一个错误的场合,认识了一个错误的他……    
    这是一个情感大乱的时代,也是一个值得庆幸的时代,浮躁的男人女人们有很多理由去用自我的方式解释情感的易变。我已经走出了阿莹的影子,心无所染地微笑在城市的各条街道上,对女人的概念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只要她不太丑,关掉灯都一样。


第三部分钱 赌 爱(5)

    在一个比较淡季的时候,杨存莉跟我谈了一次话,这是极少有的,我也难能可贵在她面前坐得好好的,并准备听进去。杨存莉的话从那家转让的店开始,渐渐谈到我动用了她那笔资金没有还给她,我说我借给杜洪了,他赌博挪用了单位上一点公款,不及时填补回去会坐牢的。    
    杨存莉说:“钱不钱无所谓,我也不在乎这点,但你跟我结婚并不是真诚的,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我意外地笑了,心里说,你就真诚吗,以前结过婚都没告诉我。现在也谈到真诚,我觉得不可思议,我还真以为她是那种毫无情趣的女人,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我说:“我错在哪里,你指出来,我也好明白。”    
    杨存莉说:“不必了,我想我们还是结束吧。”    
    我惊讶了几秒钟,马上生出一股佩服之情,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商人,在婚姻面前也如此果断,我的意外只是一瞬间的错觉,我欣赏这种气魄,在这种气魄面前我为之卑微起来。我从皮包里取出一本存折丢给她,说这是你的钱,另外借给杜洪的,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    
    杨存莉接过存折看了看,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那些你就留着吧,谢谢你陪了我这么长时间。    
    我没有被她的这句话惊呆,以她的身份这样说是很正常的。我默契地进房间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杨存莉好像显得有点内疚,跟进来站我后面看着。等我收拾好了,她又说,有什么困难跟我提,我会帮你的。    
    我说:“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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