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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秒速5厘米-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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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做出的东西得意洋洋。

    自己不断地在进步,还会一直进步。自己正在向前迈进。

    在不断重复的日子里,他为这种感觉而沉醉恍惚。

    再高一点。

    向更高的地方去。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两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注意到的时候,贵树已经是公司里技术最高的人才了。

    当事人本身很开心,可是随之而来的,能够感觉到身边的噪音多了起来。想把这些甩开,尽量不去扯上关系,但都是徒劳。

    由于组织的瓶颈而阻碍继续的上升,这种情况越来越多。他痛苦地感到被周围低水平的人员拖了后腿。

    明明是想要向更高的地方伸出手去的,但却无奈有遮挡的天花板,脚上也绑着重物。

    明明可以去向更高的地方的。

    这种压迫感让他呼吸困难。

    止步不前的工作和毫无前进意识的工作对手,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郁闷的事了。

    贵树意识到,意识低下的入,那种程度越低就越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在所有人中做了拖后腿的人。结果,就借口没有能力算了。

    他感到被周围落后的跑者阻住了前进的路。

    为什么他们都不想前进呢。

    那他们为了什么活着昵?

    至少别拖我的后腿呀……

    “因为有的人会害怕一口气缩短。”

    他少有地将这种郁闷向水野理纱老实地讲了出来,她用柔软的气息说道:

    “大多数的人都喜欢特意绕远、一边感受着双脚的疲劳,一边慢慢理解。别人教给自己的东西,就算是正确的也无法接受,而只能接受自己意识到的东西。这样的人有很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样被她温柔地教训一番之后,他呼地没了力气,变轻松了。

    她的声音、说话方式,不知怎么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作用。虽然这样投入工作的时候,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让他郁闷。

    只是,水野理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的悲哀。这让贵树很在意。

    “——是系统部门的远野先生吧?”

    一天,在新宿站的站台,水野理纱就这样向贵树搭话。事后想起来,可以说是很罕见的行为。

    按照贵树的判断,她应该不是会和稍微有点面熟的人搭话的类型。

    “呃……是的……”

    冷不防地被搭话,稍微有些惊讶。

    在外面和自己搭话的人,都是街头问卷调查或者推销之类的,连姓和工作部门都说出来,让贵树吓一跳。

    想起对方的过程,花费了几秒钟。

    托这个时间间隔的福,想上的电车也错过了。但也不过只是着完了电影,打算回家而已,没什么打紧。

    水野理纱是在客户公司工作的女职员,直接负责贵树工作的男职员的助理。

    要说接触点,不过是交换了名片、稍微有些业务上的接触而已。

    让贵树感兴趣的是,如果是自己的话,像这种程度的认识人,即使在大街上看到了,也不会特意打招呼的吧。所以,对坦然可以这么做的人,他稍微有些感兴趣。

    虽说是因为假期没什么事做,闲来无事才到新宿闲逛的。但也许是偏见吧,这种行为模式对女性来讲还是感觉罕见了些。

    贵树非常礼貌地邀请她去喝茶。水野理纱莞尔一笑,点了头。

    那个笑容在记忆的角落里,依然深刻。

    两个人从东口出来,在面影屋喝了两个小时左右的茶。

    整整两个小时,话题从未中断。

    和一个人聊这么久的天,也许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吧,贵树想。

    贵树和水野理纱,十分热情地聊着天。

    他们对很多问题都持相同的观点。虽然也有几个问题意见不一致,但水野理纱的意见总能让人陷入深深的思考,即使不赞同也能够充分地尊重。

    有内涵、有触感。好久没和这样的对象交换意见了。

    自己是想和别人说话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而已。

    或者只是一直努力让自己认为,自己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贵树这样思考着自己。

    最后甚至都聊到嗓子痛了。一直以为说话说得口干舌燦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那只是电视里的艺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口才杜撰的而己。原来确实会有这种事。

    只要有能够交流的对象,贵树就有很多话想要说。

    他感到这种充实、新鲜又开心的时间,这已经有好几年没经历过了。

    只是,有一件让贵树感到在意的事情。

    要贵树猜水野理纱事情的游戏。

    “如果你能猜到的话,就试试看吧。”

    水野理纱看似轻松地说,她大概小瞧了贵树了。

    贵树咬着嘴唇,紧紧地盯着面前玩弄着吸管、很适合戴眼镜的女子。

    有无兄弟姐妹,这种问题即使第一次见面也是很容易猜到的。对方是老丈还是老小、有兄弟还是姐妹,这种问题稍微聊下天,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没有姐姐。

    应该也没有妹妹。感觉不到她的成长环境中有同年龄层的女性。

    也没有弟弟。这种在她与男性接触时的气氛中能够感觉到。

    “如果你不是独生女的话,那么就应该有一个跟你年龄差距很大的哥哥。”

    半乱猜般地说出的瞬间,很明显地看到水野理纱动摇了。似乎是什么触动了她内心中最深刻的一点。

    水野理纱似乎在压制那种动摇。她隐藏的非常好,只是贵树太习惯于看破这种事情了。

    隐藏着许多事情生存的人格,贵树如此评价她。

    “……猜对了。”

    水野理纱强装笑容地说,但并没有说哪边猜对了。

    她发问了。

    “你对探究人类很感兴趣呢?”

    贵树笑着没有作答。正相反。正是由于对一个一个的人格,他完全没兴趣也没有留恋,所以才会类型化地去理解。

    对于顺水推舟地邀请去喝茶的水野理纱,之所以会产生强烈的兴趣,是因为与那种“想要隐藏什么的感觉”产生了共鸣。

    拼命地要从什么东西上移开视线的氛围。

    也许是在那里产生连带感的吧。

    交换了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从那以后,几乎每周两人都要见面。

    几次约会以后。

    “我想看看水野小姐的房间呢。”

    贵树说。

    “……好啊。”水野理纱说。

    16

    水野理纱的房间,好像模型一样干净。

    好像尽量不去放置东西一样,地板的面积明明不大,可就是感觉很宽敞。

    有一个装有百叶窗屏障的大壁橱,好像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装进了那里面。

    壁纸是白色的,家具和隔扇都统一采用实木风格。胡桃色的地板千千净净地打着蜡,厨房虽然经常使用,但也闪闪发亮。

    这时候才知道,水野理纱有自己吃的东西,一定要每天自己好好做的习惯。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接近于信念。

    可以看出整理自己的这个空间,一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劳动。这和生活得乱七八糟的自己完全相反,贵树想。

    家具是古典味道的床和写字台,还有椅子,但是没有沙发和茶几。总之,房间的设计并没有考虑过要接待客人。

    贵树经常造访以后,便添置了茶几和坐垫。

    感觉真好啊,贵树评价说。房间果然还是要进出人的东西。贵树对这个房间的主人很有好感。心情舒畅。

    “稍微工作一下可以吗?”

    第一次来水野理纱家的时候,忽然很想在这里工作试试。贵树一边取出笔记本电脑,一边冷不防地间道。

    水野理纱吓一跳、有点生气、非常吃惊,然后是一个放弃的表情。这些表情在很短的时间内浮现了一遍之后。

    “啊,请。”

    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

    但是,当她看到心情舒畅地敲着键盘的贵树,心情便起了变化。

    贵树用无比轻松的心情,做了—会工作。竟然一边工作还一边哼出歌来,真是稀有的事情。

    “但是,我当时真是吓一大跳啊。直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

    睡过几次之后,水野理纱说到。

    “我一直认为没有人会喜欢上我。我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同别人接触和被接触。因为我一直认为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一个人活着,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爱。”

    “似乎也不是那样呢。”

    “能再接触一下吗?”

    这样说着,贵树把脸颊贴了上去。他觉得这种时候,她战战兢兢的感觉很新鲜,而且同时有种不可思议的既视感。

    “你的提问让我非常安心。骨头的触感也是。”

    确实是那样,他想。

    一瞬间的记忆闪过,记忆中似乎有某种抓不住的东西使贵树产生了共鸣。

    水野理纱受够了贵树屋子的杂乱。

    “可以收拾一下吗?”

    “不行。”

    为什么呢,年纪越大,贵树就越不能收拾东西。

    为每样东西决定位置,然后把它们放回固定的位置,难道不是一项无用的工程吗?而且,如果别人为自己收拾了的话,什么在哪里就完全不能掌握了嘛。

    “为样么会有这种东西?”

    厨房那边,响起了水野理纱的声音。

    在因为完全没有使用过而千干净净的厨房前,水野理纱右手拿着料理钳,左手拿着陶制的茶杯。

    明明无论如何都没有自己做饭的心情,可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好东西。她似乎对这个抱有疑问。

    “啊,那是种子岛钳和种子岛陶器啊。”

    水盆的下面还有种子岛菜刀,虽然没用过,但是还是有的。来东京的时候,从岛上带来的。

    “高中之前都是在种子岛的。”

    “种子岛?那个制造大炮的地方?”

    “是的,就是那个大炮。”

    “原来远野君是在岛上长大的。不过我没感觉到。”

    “也不是在岛上长大的啦。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才移居过去的。但是倒是培养了我如果刃具不是高品质的就没法安心的性格。”

    “种子岛,是鹿儿岛吗?”

    “是啊。”

    “远野君没有南方人的感觉呢。印象上来看。”

    “那什么样的印象?”

    “更像北方人。有种下雪的感觉。”

    贵树笑了,从水野理纱手中接过杯子,放在托盘上。热水要沸腾似乎还需要些时间。

    “种子岛就像这茶杯一样,是红色的。”

    “红色?什么?”

    “土。”

    “土?”

    “全部的土壤。那是因为土壤中铁的含量很高,和血是红色的理由一样。所以种子岛的陶器是红色的。从前那里是铁制品的一大生产地。嗯,不过现在也是。”

    “也做菜刀吗?”

    “是啊。你不知道吗?种子岛菜刀。可是特产哦。”

    “还真不知道诶。”

    “虽然都说从前种子岛是生产大炮的,但并不是因为那里是发源地,而是因为在种子岛大量生产了,其实这个理由更大一些。”

    说着这样话,竟有些落泪了。

    时至今日,回想起来,意外地感到在种子岛的生活也不坏。

    这种事,直到现在才感觉到。

    那天,水野理纱住下了。看着她把脑门贴在他肩膀上、呼呼大睡,确实感觉不可思议。贵树想。

    这个女孩子如此无防备地睡在自己旁边。这种状况,以前都没怎么想象过。

    至今为止和好几个女孩子交往、分手,都没有这种感觉。

    太大意了。

    就这样卸下防卫,甚至都让人担心“真的没关系吗?”。

    人,竟然可以面对他人卸下防卫至此。

    贵树震惊了。

    在自己的旁边能够如此安心的人,记忆中不曾有。

    安睡的呼吸声,犹如波涛起落。

    贵树有种仿佛被那个令人怀念的小岛的氛围包围住的错觉,有好一会儿,真的很快乐。

    15

    明里的就职活动,保守说来,非常艰难。

    正值十年不景气,哪家企业都不采用应届毕业生的时期。没有什么特别技术的文学部女生,更是风头浪尖上的冷门。

    只是,因为周围的气氛啊负责教师啊一直在嚷嚷着就职困难,所以心理准备还是有的。从那边的说明会到这边的考试,东奔西走,用就是这样气势,进行着就职活动。

    (……是谁说的大学四年就是延缓偿付期啊。)

    这样忙碌而劳累的日子,明里从来不曾有过。高考都比这要好。

    即使这样,最终还是被一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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