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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秒速5厘米-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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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够去那个地方的话……

    将其他所有的一起都抛弃也没关系。

    父母、朋友、归宿、未来,什么东西都不需要。

    我爱着那个场所。

    爱着将那个场所填满的什么东西。

    而醒来之后,被拉回现实的时候,全身都会笼罩在一种不完整的感觉下。

    宜接对着水龙头,一口气喝了很多水。

    喝到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才觉察到喉咙深处的感触,并不是肉体所苛求的东西。

    我应该,是一个欠缺了什么重要东西的人吧。

    而恰好填充那个缺陷的拼图,就正是那个梦。正是那个梦所指示出来的东西。大概,我所不知道的我自身,在逼迫我去把那个找出来。说是,如果不将那个找出来握在手中的话,我将一直无法迎来充足感的早晨。

    直到握力下降,手腕发抖,我都一直在进行弓箭的练习,之后,我取出手机,打开邮件功能。不知何时,我为了不把梦里见到的东西忘记,养成了用手机做记录的习惯。

    粘在天空中的星云,美到不自然的程度的淡绿色的低空,还有一直以来都在我身边传来的体温,那位只有浅浅印象的少女。

    从开始到结尾,在将所有的情景都编辑成文字之后,突然,非常自然的,

    “你是谁?”

    加上了这样一句。

    这个瞬间,我意识到这是为了传递给谁而写下的记录。

    想要对谁表达一些什么。

    我终于知道,这种强烈的欲求,一直潜藏在我的心里。

    向谁,表达写什么。

    而这些想要传达的东西,肯定是除了这个谁之外,没有人能明白的。

    真是太不着边际的话了。

    到底想要对谁传达昵?又想要传达些什么呢?我自己无法弄清楚这些事情。简直就像是,很多醒过来之后就全部忘记齣梦不断的聚集起来,而这些东西又非常空虚的,存在于意识的另外一端。

    我就像往常一样,将输入完毕的手机拿在手里把玩,然后操作这按钮,将刚才的记录消去。

    尽管我对篠原明里感到有一些怀念,但也只是怀念而己。我的眼前是现实的日常生活,有很多不得不去处理的事情。我把她,也只是当作过去的事,而让自己这么认为,也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渡过眼前的每一天都让我拼尽了全力。根本没有多余的尽力去回顾已经过去的事情。

    但是,时不时,能够感觉到人的气息,能够感觉到进入我视野的人影,这时我就会停下脚步。

    有谁的身影,有谁的气息,我感觉在稍远的地方正在看着我。

    但是,如果凝神望去的话,又没有任何人在。看到我突然回头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看,身旁的澄田花苗露出非常诧异的表情。

    人影,这种表达方式也不尽正确。那基本上就是一种类似气息的东西。

    但是,那种气息,对自己来说确实一种温暖的东西,似乎只有这一点是能够明确的感觉到的。

    我总的来说还是很善良的,人际关系处理的也比较良好,过着别人看起来没有多少问题的日子。

    但是我和我周围的环境之间,总是有一层薄膜一样的东西隔在中间。通过这层膜,我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构筑起了没有大缺点的友好关系。

    大概除了澄田之外,谁也没有觉察到这份扭曲,在这层微薄的误差上,有谁的身影被投影上去了。而那到底是谁我却不明白。就连是否想要传达什么信息,我也无法确定。

    你是谁?

    在周围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时不时,去问那个投影在世界的扭曲上的身影。我这个人,还真是个阴暗的人啊。

    8

    尽管有各种各样的曲折,但是入手原付这件事确实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只要有了这个,整个岛屿就都纳入了行动范围里了。最为重要的是,可以在自己喜欢的时候去岛屿的北端的西之表市了。在这座岛上,最为发达的地方就是西之表了,如果要买生活必需品以外的东西的话,就只能去那里。就算要去鹿儿岛市,也需要经过西之表的港口。

    生活范围一下子扩大了很多。

    这也给我的意识带来了些许的变化。

    伸手可及的范围变得广阔了,也就是说能够抓到自己手边的东西也增加了。这就跟自己的手臂伸长了是一个意思。

    也就是说自己变大了。这双手能够抓住的自由也增加了。

    就是有的这种感觉。

    也曾经花上星期天一整天,围绕着岛屿游玩上一周。虽然几年前也凭借自行车做过同样的事,但是感触确实不一样的。

    骑自行车的时候,需要在之前认真确定好线路。但是现在,却可以凭借心情选择自己喜欢的道路。想去的地方都可以轻松到达。

    这给我带来了非常棒的高昂感觉。

    接下来,就该是汽车了吧。

    会这样想,我觉得这是非常自然的。

    然后是下一个阶段。这样一来,自己的支配权就可以不断增加丫吧。这个想法不禁让我心动不己。

    但是,无论是机车还是汽车,都无法从这个岛屿上出去……

    梦想总是会在这个地方停下来。

    心情憋闷的时候,我常常乘着Cub走一遍从广田遗迹到宇宙中心的这段沿海悬崖道路.吹到身上的风,总是让人觉得十分舒心。混有海水的空气也总是十分的清爽。

    道路上有不少的起伏,也有非常急的弯道,汽车基本上没法走。如果这里是关东圈的话,那些跑步爱好者肯定会把这里当成是赛道的。

    上坡的时候,如果不给Cub加点油门,是会感觉有些吃力的,但是一边看着视野左侧的大海,一边顺着道路弯弯曲曲的形式,就会有种仿佛将身心所背负的所有东西都置于身后的感觉。

    如果累了,还可以靠着沿悬崖设置的聊胜于无的栅栏上休息,或是躺在草地上打滚。

    努力让自己缓缓的呼吸,如果这样持续一个小时的话,就会有一种内心与别的频道连接上了的错觉。

    像这种可以一个人呆着的地方,在这座岛上我知道若干处。

    在去这些地方的其中一处的时候,偶然,与澄田花苗相遇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那个时候澄田已经从单人板换成了真正的冲浪板了,所以应该是高中二年级夏季以后的事情了。她已经开始尝试站在海浪上面的真正的冲浪运动了。

    这里是人口密度很低的地方,我所游玩的地方又是人们很少去的地方。所以在学校之外的地方,偶然相遇其实还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从南种子的中心街向南,骑着原付行走在一条细长的道路上,只见一辆似曾相似的Cub停在路旁。正是澄田的机车。

    就算是同样型号的Cub,每辆车弄脏和使用的痕迹,都会有些微妙的不同,所以以此来分别是谁的车,其实是满简单的。

    由于看不到车主人的身影,我就想四周张望。

    由于我总是呆呆的行驶,所以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是是一座小学校的前面。但是,却没有小孩子们的身影,就连声音也没有。钢筋混净土结构的二层校舍也伤痕累累。

    (废弃学校……?)

    我翻过铁质的大门,侵入到操场上。

    在那里一下子就看到了澄田。只见她正坐在操场角落的一张木质长椅上,伸直了双腿.发着呆。

    “远骑君……”

    澄田觉察到了我,保持呆呆的表情不变。反应竟然会这么平淡,还真是少见。

    “你还真跑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来了呢。”

    我一边慢慢走近她,一边说道。

    “嗯。偶尔,累了的话,就回来这里。”

    还真是跟我做的事情很像呢,我这么想到。

    我将她所说的话,全盘的接受了下来。是吗,原来她累了吗。

    还真是可怜,我非常直接的想着。如果像她这样的女生会累的话,就会让人想到一些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

    “远野君,这里呢。”她冷不防地说,“是我上小学时候的学校。”

    “啊,是这样啊。”

    “现在,已经不再使用了。”

    “看起来确实如此。”

    我再一次的,向校舍看去。混净土墙外壁上涂着的胭脂颜色的油漆,全部都褪掉了颜色,让墙壁显得非常粗糙。

    “远野君所知道的学校校舍,应该都不是这种把混净土直接露在外面的建筑吧。”

    “嗯。是这样的。”

    “这里经常有台风到来,所以抹上石灰,或者贴上瓷砖会非常危险的。就直接在混净土上刷油漆了。因为这样……被废弃之后就显得更加寂寞。”

    与人口过疏化相伴的统合,小学校正渐渐减少,这种事耳朵里常常听到,但是这与从初中才转过来的我,是没有多少关系的。

    但是,听了没有精神的澄田静静的说的这番话之后,就会想,这果然是非常切实的辜情啊。突然有了某种实感。

    我,非常直接的,将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寂寞?”

    “嗯。”

    澄田她,坦率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可是在这里过了六年呢。从七岁开始。带有记忆的东西。带有记忆的场所会消失不见,肯定会有些寂寞的感觉吧。”

    “这样啊。”

    小声的说了这样一句之后,接下来自然的说出口的话,让我自己也非常吃惊。

    “真好呢……”

    “为什么?”她问道。

    “因为我没有这种感觉。一直都在不停的转学。带有记忆的场所,仔细想想,还真没有呢。”

    “远野君你,不是想回到东京去吗?”

    “为什么?”

    “看起来就是那样啊。而且,也有这样的流言。”

    “其实对东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但是,你的志愿是东京的大学吧?”

    “那只是随便写写而已。因为无论去什么地方,在这国家最终都会汇集到东京去的。不是常说,如果感到迷茫的话,只要呆在接近中心的地方就行了。我只不过是这么想的而己。”

    “这样啊……还真是明确呢……”

    “这能称之为明确吗。”

    随后,澄田开始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大概,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为了不忘记时间的流逝,需要做一些什么动作吧。

    “呐,要是希望像你那样做出选择的话,该怎么办呢?”

    “像我这样?”

    “我呢,其实什么都无法选择。”

    “我觉得选择了吧。比如说冲浪之类的。”

    “那个,只是姐姐在做,我跟着她学才开始的。我这人其实对想做什么,或者是该去什么地方之类的事情,完全搞不明白……”

    “就是说无法决定以后前进的道路?”

    “虽然也有这个……”

    “那就是更为整体一些的事情?”

    “嗯,我觉得是这样。所以,我很焦虑。”

    “焦虑?”

    “……害怕。”

    “害怕?”

    “……想要什么东西,却无法卞定决心去选择。再加上看到别人都做

    出了选择,所以……”

    “啊啊……”

    总算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对无法选择感到害怕,这种事我是非常有实感的,所以也很能理解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成为什么。这种事情决定不下来。用来判断的材料不够。

    对自己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不想放手的东西是什么呢,无论如何想要得到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就是因为弄不明白这些事情,所以才会不知道想哪个方向前行。

    明明其他人都非常干脆地决定了,为什么自己却决定不了呢?

    如果用比较陈腐的说法,就是“没有一个像是梦想的梦想”。

    这些事情,让澄田花苗焦虑不已。

    这份焦虑,我是十分明白的。

    我说不定是为了不与这份恐惧直接面对面,才会急急忙忙的做出了选择。

    她身边的那些“非常干脆的就决定的人们”,说不定也是如此。

    (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种事情,仔细想想,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突然,我这么想。

    我说不定,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也许只是被周围的气氛,还有媒体之类的东西怂恿了而己。

    我们周围的……可以说就是社会,它里面的气氛,就好像在一直强调“人必须要抱有梦想”。电视、杂志或是流行一类的东西,也非常无邪一直怂恿人们说“实现梦想是非常美妙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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