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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谁喜欢谁-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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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看我,先摇头,然后用纯正的中文反问我:〃菲纱去哪儿了?是不是不干了?你那儿需要不需要服务员?我晚上基本都有时间,可以去你那儿打工,一小时给我10美元就可以。〃     
    〃要当我情人,一小时我给你100美元。〃     
    她冲我露出了一脸很可爱的笑容,然后正色地告诉我:〃一边玩儿去。〃     
    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子纤的影子。坦白地说,她在不在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我又不是为了她回来的。     
    有些饿,可厨房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冰箱里也空空的,只有鸡蛋。一口气打了10个,坏的有8个,不是散黄就是有臭味,我这才意识到这鸡蛋已经放了好久。     
    一种不祥的念头忽地冒了出来。我扔下鸡蛋,冲到楼下,打开家里的信箱,和我最不想看到的一样:信箱里满满的,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广告。我的手脚在瞬间变得冰凉,脑子一片空白。     
    我返回家中,寻找一切能证明她存在的可能。但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屋里到处都荡漾着冰一样的死气。     
    我敲邻居的门,从楼顶敲到楼底,挨个问:谁在最近见过子纤?     
    他们的回答千奇百怪,有说子纤是谁的,有说水电费不是才交吗,有说子纤是什么时候跑丢的,黄毛还是白毛,京巴还是博美?就是没人说见过她。     
    我打开水龙头,喷出的是发黄的、充满水锈的水,它们慢慢地变色,一点一点变清。     
    我把脑袋塞到下面,止住呼吸。屋里所有的窗都是关的,但我却感觉到起风了,很大。     
    子纤失踪了。我找遍了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之后,我本能的反应是她去找黑路易了。为了一个目的,她可以不顾一切。她是一个可以把一切都置之度外的人,这是她的性格,是她的长处,也是她的短处。     
    


第六部分第46节 待在家里

    可黑路易又怎么是她能找到的?     
    连着几天,我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就等她打电话回来。可是没用,电话就像在跟我作对一样,始终不响。     
    我把酒吧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然后也开始了漫无目的寻找过程。     
    想哭的时候,我找不到子纤,哪里都找不到。于是我知道,在她身上我们曾经的所有亲昵都会化为冰冷。     
    或许,我们会恩爱又平淡地度过下半生的所有日子。     
    笑到最后,蜡烛就会熄灭,所有的光亮也都会消失。     
    很多时候,我都是傻呆呆的像个木偶似的被人摆来摆去,静静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女人从我眼前走过。     
    对于我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女人,我不爱她们,但我不讨厌她们,男人的生理特征使我可以满怀激情地去拥抱她们,不过我拿不准女人的生理特征会使她们作出怎样的反应。     
    在女人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失败的傻子。     
    我还记得在黑暗中抚摸她的肌肤,冷冷的,静静的,没有任何感动。     
    那是时间跳舞的场面。     
    我不想再让自己在她身上获得快乐。她的身体结实而健康,是我曾经所向往的憧憬。我不想这么快就让自己再到达山顶,然后一路滑下,摔得头破血流。     
    我太知道自己的德性了。     
    我不是没有爱过,而是根本不会爱。     
    还真有几个警察找到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从里到外地打量。看着他们的制服和眼神,我心里开始发虚,不停地回忆最近干过什么坏事。越回忆越心惊,因为最近这几个月里,我好像就没干过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好事。     
    他们几个在核实我的身份之后,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是我最不愿意听的,但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们走。     
    他们没领我去拘留所,而是领我去了停尸房,让我认领一具女尸。这女人死于车祸,尸体被撞得面目全非,但她身上的遗物却在提醒我:这人是子纤。     
    但我知道她不是,我本能地知道这具尸体和子纤毫无关系,她的脖子,她的四肢,都和子纤毫无关系。     
    我还知道,子纤已经找到了黑路易,她也想和他一样,从这世界上消失,然后,她就可以随着他一起去流浪。     
    从那里出来,我很清楚,我已经永远地失去子纤了,她可能找到了黑路易,找到了她的所爱。     
    我,已经变得无足轻重、无关紧要了。     
    阳光下,所有的阴影都变得让人精神恍惚,我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现寒冷也可以让人感动。     
    当天晚上,电视里播出了这样一条新闻:我市某银行信贷科科长陈风雷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公款3150万,日前已经我市警方抓捕归案。陈风雷自1998年以来,先后利用虚填报表的方式挪用公款……     
    电视里的冬瓜一脸憔悴,目光黯淡,完全不是我印象当中那个一掷千金的大款了。     
    我的耳朵嗡嗡的,几乎听不下去了。     
    我退到沙发上,呆呆地坐着。四周的墙壁白得吓人,我脸如白纸,与它的色调完全的一致起来。     
    一声叹息。     
    在酒吧里又睡了一夜,醒来时我感到一种明显的疼痛。先有感觉,然后才有视觉。我看到了一把刀,压在我的脖子上。     
    一个声音在说:〃你他妈的给我们起来!别废话!〃     
    我及时纠正了他的错误,我说:〃你这伙儿只有你一个人,一个人是不能用'我们'这个复数单位的。〃     
    他不领情。我好心好意地纠正他在语言上的常识错误,他却用耳光纠正我的声音。     
    靠,他是个不讲理的家伙。     
    对这样的家伙,只能以其之道还治其身。     
    〃以暴制暴〃这话在关键时刻是非常有道理的。当然,他可能不明白这道理。所以,我开始讲给他听。很明显,我的讲理过程不止用语言,还配上了手势。我说的话他听不明白,但我的手势他很容易就懂了。     
    先来一记左勾拳,接着来一记右勾拳,再跟上一记右摆拳。     
    我常在家练拳击,沙袋比他结实多了。相比之下,我没觉得现在的运动量更大。     
    我的体积比他大,拳头也比他大。尽管他手里有把刀,但还是很顺利地被我抽到了床底下。     
    最后的结果是他的刀子和他的牙一起摆在大理石地面上,牙上还带着血,怎么看怎么刺激,血色的红总是能让人产生难以名状的兴奋。     
    他躺在地上说:〃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儿,别逼着我下狠手!我一直在让着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瞅着他,不得不乐了,我对他这种勇气实在是太欣赏了。要知道,不是每个被抽掉了牙的人都能躺在地上威胁别人的。     
    〃你少他妈的跟我充大个儿,〃他还没完,一边在地上找他的牙一边告诉我,〃把这里的钱都给我,有多少算多少。〃     
    现在看起来,他文明多了。于是我把他扶起,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但很快我就找到了理由:〃你怎么不早说?〃     
    我拉开酒吧的门,把他给扔了出去。     
    细细算下来,最近这一年我跟打架这游戏实在是太亲了,有事没事就打一架,然后往医院里跑。先是让子纤捅伤,接着是让萤虹老公砸伤,然后是让那模特找人打伤,现在又碰上个抢钱的,这一年当中我打了不少架,都快成了受伤专业户了。     
    当天晚上,我再一次受到了攻击。攻击我的这伙人显然是有目的而来,我猜测他们是为白天那个倒霉鬼报仇的。     
    天还没全黑,我在街上散步的时候,被几个小青年给堵住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堵我的理由是嫌我的头发太长。     
    〃我们都没留这么长的头发,你小子凭什么留?〃     
    


第六部分第47节 强词夺理

    对他们的问题,我当然感到很可笑,我又不是学生,他们又不是老师,我留长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这个疑问他们也回答不了,但他们却可以强词夺理,他们抡起拳头就开始回答我。由于敌我实力实在太悬殊,我上来就没想着怎么进攻,只想着怎么逃跑。     
    本来我准备就不充分,意志再不坚定,这样打起来我就更吃亏了。好在我身手还比较敏捷,可以依靠身体的摇晃化解大部分拳头。     
    拳头总是落空,这下他们也急了。两个人架起了我,第三个人在后面顶着我,第四个开始用拳头猛击我的脑袋。     
    我想我是被打傻了。他一拳头下去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模糊,甚至都出现了幻觉:我看到菲纱正从附近一辆轿车里钻出来,对我直愣愣地逼视着。     
    再后来,我的幻觉转化成了现实,那个和我直愣愣对视的女人真的是她。她喊了一声,朝这几个家伙走了过来。     
    打架的人很容易就打红了眼,拉也拉不住。他们也不例外。所以,在菲纱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姑娘,还是个洋妞儿,能管什么用?     
    菲纱走到跟前,揪住一个架着我的家伙的头发,很利落地把他的脑袋按下,手下脚起,一脚就把那人踢了个满脸开花。接着,她又揪第二个,如法炮制,把他也踢了个满脸花。其他两个人一看不干了,上来想和她理论,可没想到她一抬手,居然从后腰里摸出了把手枪,紧紧地顶在了一个人的脑门上。     
    这伙人立刻就傻了,一声喊,四散而去。     
    我也有些傻,盯着她看了半天后才起来问她:〃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说:〃你上车吧,我领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住的地方,你去了之后就明白了。〃     
    菲纱领我去的地方是她家。说是她家有些勉强,说是她的工作室则比较合适。她的工作室离我住的地方非常近,几乎是挨着。我住在三单元的三楼,她住在五单元的五楼,从她的阳台上就可以看到我家。     
    让我意外的是,在她的阳台上居然有着一架高倍数的望远镜。我凑上去一看,更是大吃一惊,望远镜里居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我家。     
    再往墙上看,上面密密的贴了一墙的表格,表格上面详细地记录了我每天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客人是谁,做什么的,等等。     
    再仔细看,甚至还有我一天的行踪,见了谁,跟谁吃了饭,等等。     
    我傻了半天,然后问菲纱:〃到底怎么回事?〃     
    菲纱说:〃就这么回事,和你看到的一样。我是个警察,缠着你是为调查一件案子,一件非常大的毒品案子。〃     
    〃你是警察?〃     
    〃是,我是警察,我不是什么洋妞儿,我是澳洲国际缉毒帮办。〃     
    〃这么说,你一直在调查我?〃     
    〃是,一直在调查你的朋友。可以这么说,这案子你是突破口。为了案子,我才一直纠缠着你。〃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利用我?〃     
    〃从一开始,我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从开车撞你,到去你的酒吧打工,以及接近你的朋友,都是为了调查案子。这谈不上利用不利用,不过我得告诉你,这件案子我必须得破,这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小到大干过的最大的坏事就是骑自行车撞人。〃     
    〃你不用岔开话题,我猜你现在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是个聪明人。我今天既然能跟你摊牌,就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警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任何可说的。如果你认为有证据,那你可以来逮捕我,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如果知情不报,你就是触犯了法律。〃     
    〃无所谓。如果你有能力,你大可现在就把我送到监狱里去。〃     
    〃不说这个了,〃她岔个话题,问我,〃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我只是你利用的对象,我不配也没兴趣和你做朋友。〃     
    〃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怪自己粗心,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我怎么就什么也没发现?〃     
    〃你是生气了!〃     
    〃还有没有事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拉开门,朝门外走。     
    在我关门的一瞬间,我听见她清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把你看得很清楚。〃     
    这句话使我关门的动作迟缓了一下。于是,我又听到了她的另一句话:〃越是调查你,我发现和你的距离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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