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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象牙色的衣柜-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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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香不喜欢这种说法。即使是开玩笑也笑不出来的关系。
  「穿过这里,马上就是车站了。」荒木说。
  爽香发现小路的两旁是毗邻而建的小酒店,不禁直眨巴眼。
  「噢。」
  「啊,走别的路好了。」荒木停步。「我常经过这里,并没太过在意……你没来
过这种地方吧?」
  「没有缘,不过,没关系,只是经过的话。」
  「那就快走吧,一下子就到。」
  二人加快步伐。
  走了一会,一对年纪跟爽香差不多的情侣肩靠肩而过,消失在其中一间酒店中。
  打照面也有点难为情,爽香垂下眼皮。
  「堂而皇之的。」荒木说。「起码稍微以『掩人眼目』的感觉才进去嘛。也许我
太古板了……怎么了?」
  荒木察觉爽香停步了,于是回头。
  爽香眼尖,发现了从前方走过来的两个人。即使是在微弱的街灯下,她也很容易
分辨得出那两个人。
  是明男和刈谷佑子。
  这样下去,就会正面遇上。
  爽香捉住荒木的衣服。
  「拜托!走进那一带去。」
  「啊?」
  「只是进去入口的地方就行了。」
  「啊……可是……」
  到处都一样。爽香跑进最靠近的酒店内。
  「杉原君,怎么了?」荒木大吃一惊。
  「在这里有点……」
  爽香迟疑著,不知怎样解释才好。
  「啊,搞不好……」
  荒木望著外面。
  脚步声和谈话声从爽香身边经过。明男的说话声比平时开朗得多,但脚步声是平
时的明男的脚步声。
  声音很大,多半是喝醉了的关系。两人在爽香帮忙联系的店里举行忘年会……解
散之后,佑子撒娇说不想就这样回去……
  传来佑子那雀跃的笑声。
  爽香悄悄从酒店出到外面的马路。
  目送明男和刈谷佑子紧挨著身子的背影,爽香伫立不动。两人彷如被吞噬似地消
失在前面一间酒店中。
  心口好痛。
  她以为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却办不到。
  理所当然的事,从十五岁开始,交往了五年的感情,若要当作完全没发生过,大
概需要几倍的时间吧……
  爽香蹒跚举步时,想起荒木的事。
  她再回到酒店中,见到荒木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露出平静的微笑站在那里。
  「荒木先生,抱歉。」爽香说。「吓你一跳吧?」
  「不,我没甚么。」荒木摇摇头。「刚才的是你的男朋友?」
  「以前的。」
  「是吗?很难堪吧。」
  荒木出其不意地抱住爽香。爽香大吃一惊。
  「荒木先生……」
  「到房间去。」
  「可是……」
  「可以吧?」
  「我……」
  「没关系,没关系的。」
  爽香不知道甚么事没关系,却被荒木的手臂搂抱著带进升降机。
  荒木好像是在爽香出去外面看明男时要了房间的。
  在爽香不太清楚发生甚么事的情形下,走进了狭小的房间里。
  除了双人床以外,几乎没有别的空间。
  「坐吧,脱掉大衣,来。」
  爽香依他所言,脱掉大衣坐在里边。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
  「荒木先生……」
  「你是第一次?」
  爽香点点头。
  「是吗?你那么可爱,为何迄今没有人欣赏呢?」
  荒木并肩坐在床上,伸手搂著爽香的肩膀,用力搂抱她。
  「荒木先生,我……」
  「你讨厌我?」
  「也不是的……」
  「虽然我不能成为他的替身,但每个人都有希望向谁撒娇的时候。那种时候只要
直率地撒娇就行了,无须想得太深入。」
  向谁撒娇。
  对,爽香从来不向别人撒娇。她自己一个人努力,摆出「我无所谓」的脸孔,即
使自己受了伤也隐瞒著。
  也许在明男眼中看起来「不可爱」也说不定,经常被人以为「那家伙很坚强,没
问题。」
  如果,疲倦时说「疲倦」,不高兴时说「不高兴」,多一点撒娇的话,现在和明
男一起去酒店的可能就不是佑子,而是爽香了。
  「彼此都不太受欢迎,不是没关系吗?怎么样?」
  对,怎样都可以了,而且荒木也不是坏人……
  当爽香放松体力时,荒木搂住她,把她压倒在床上。
  男人的体重压下来,爽香觉得呼吸困难。酒臭味的呼吸喷在脸上,还被强吻。
  这种事一点也不浪漫。
  但总要经验一次的,若不是明男的话,任何男人都没两样。
  爽香闭起眼睛。荒木脱掉西装外套,把爽香拉上床。鞋上「咯」地掉在地上的声
音,出奇地清晰。
  这时──喧嚣的铃声响遍四周,荒木坐起身体。
  「甚么事?」
  爽香也坐起来──警报铃?
  「火灾吗?」
  「火灾?有人会来,出去吧!」荒木慌忙一手捉起外套,一手拿起大衣。「赶
快!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爽香觉得全身血液褪去,刚才我想做甚么啊?
  「我马上来,请先走。」爽香说。
  荒木从房间冲了出去。
  爽香穿上鞋子,好好穿上大衣走出房间。
  听见其他房间也发出骚闹声。
  她放弃升降机,走楼梯下到一楼时,两三名酒店人员慌张地从深处走出来。
  爽香抛下响个不停的铃声,离开酒店。到处不见荒木的人影。
  正要迈步往前时,爽香吓一跳。
  「你……在干甚么?」
  由季一直瞪著爽香,站在眼前。
  由季突然伸手掴了爽香一巴掌。
  「笨蛋!这样子就上了那种家伙的当!你也廿一岁了,过去你学了甚么啊!」
  「那么,是你按那个警报铃的?」
  「如果不这样做,你现在会怎样?」
  爽香垂下眼睛。
  「抱歉……抱歉。」她说。
  「我出了点问题……谢谢。」
  「你这傻瓜!」
  由季搂著爽香的肩膀。爽香用手擦去溢出来的眼泪。
  「彼此彼此。」
  她反唇相讥,笑了一下。
炽天使书城
【第十九章】
  「已经没事了?」由季问。
  「嗯。」爽香点点头。「害你操心,我也完了。」
  「忘恩负义!」由季笑说。
  「在这儿过夜吧?」爽香说。「已经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叫人担心。」
  「说的好!」由季顶撞一句。「可是,没问题啦?」
  「嗯!你是『他』的替身!」
  爽香勾住由季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家门前。
  「喂!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没那种嗜好!」
  二人笑著走进屋里。
  「唷,好热闹。」
  母亲真江惊讶地走出来。
  「她喝醉了。」由季说。「喏,爽小姐。」
  「那是很久以前的绰号!下次再说就揍你。」
  「爽香,怎么样?」真江苦笑。「要不要泡澡?水还是热的。」
  「嗯,好的。这孩子说今晚无家可归,留她住一宵吧,我吃剩的都给她吧。」
  「哼!哭著央求说:『我寂寞,留下来陪我。』的是谁呀!」
  真江听了笑起来。
  「由季是大人啦,我家爽香虽然很懂事,却还有幼稚的地方,想说甚么尽管说
吧。」真江说。「吃点茶渍饭吗?」
  她走进厨房。
  爽香和由季有点呆呆地面面相觑。
  「她说中了。」由季说。「你母亲看得真准。」
  「嗯……」
  爽香有点震撼。她总以为自己比母亲更像「大人」的──起码她认为自己非常了
解母亲的事。
  「她一定知道你还没体验过。」
  「吵死人。」爽香拉著由季。「来,到房间去。」
  「哈哈,难为情啦!」
  「你真罗唆!」
  二人抬著 ,上去二楼,在爽香的房间里静了下来。
  「再来一碗。」
  爽香递出饭碗,真江惊奇地说:「你还要吃?」
  「没有白饭了吗?」
  「有是有的……怎么了嘛。」真江苦笑。
  「茶渍饭好好吃啊!」
  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大学也开始放寒假,爽香已提不起劲去那间公司继续做兼职。
  「明天傍晚以前别叫醒我。」爽香宣告。
  「好的。」真江盛了一碗饭。「没有泡菜了。」
  「有茶和茶渍就够了。」爽香说。「领受啦!」
  由季在爽香之后去泡澡,当然已联络了河村布子那边,说:「我在爽香家过
夜」。
  「妈妈。」爽香说。
  「嗯?」
  「你们一定要去温泉哦。」
  「嗯。当然,爸爸也期盼著。」
  最近父亲很早就寝。相对地也很早起床。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这样子。
  「你和爸爸好好轻松一下。」爽香说。
  如今爽香感觉格外舒畅。
  当然,一想起今晚和荒木那件事便觉得血气尽褪,假如当时由季不在的话,恐怕
荒木就那样子成为她初次体验的对象了,然后成为「大人」,觉得「那种事也没啥大
不了」。
  不,她不愿意那么愚昧。她会懊悔做了那种事。
  当时毕竟因为见到明男和刈谷佑子的身影而大受冲击所致。
  不过,察知内情并乘虚而入的荒本也叫爽香恼怒,然而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廿一
岁,即使有点靠不住,毕竟也是「成人」了。
  是自己答应才跟著去的,单方面怪罪对方也讲不过去。
  算了。总之让她「学了功课」。
  我比自己所想的更不懂人情世故,尤其是关乎「男女」之间的事。
  她不认为世间的男人都像荒木,可她肯定不会都像明男。把女人当作「活的玩
偶」的男人比比皆是……
  被由季掴了一巴,责备她「你学了甚么!」的事是沉痛的一击。
  不过,未铸成大错,结果也是好的。
  「还在吃呀?」
  洗过澡出来的由季,穿上爽香的睡衣出现。
  「有食欲是健康的证据。」
  爽香若无其事地扒了一大口茶渍饭。
  本来打算翌日睡到傍晚的爽香,身体却闹别扭地叫她起床似的,结果中午左右就
醒了过来。
  「一起去老师家吧。」爽香对由季说。「我也想看看爽子。」
  「那么,去哪儿吃午饭吧?」
  「也好。」
  二人向真江交代一声,做好准备,出门以前打电话去河村家。
  「对,现在我和由季去你家,啊?」爽香睁大了眼。「当然可以了,嗯,明
白。」
  她记了甚么下来,挂断电话。
  「老师叫我们去河村先生那里一趟。」
  「去他那里干嘛?」
  「她叫我们买些补充营养剂送过去给他。」
  「嘿……」
  两人莫名其妙地出外,在店里买了一盒十支装的补充营养剂,前往布子所指示的
地点。
  「好吓人的地方哪。」由季说。
  彷佛随时会倒塌的杂货店二楼,好像是出租的房间。
  「埋伏监视。」爽香说。
  「埋伏……即是一直监视某个地方之意?」
  「对,这附近一定是犯人出入的地点。」
  二人登上吱呀作响的楼梯,几经辛苦才打开歪歪倒倒的门。
  「谁?」
  不认识的脸张望。
  「河村先生在吗?」爽香说。
  好像听见了她的声音,河村马上出现。
  「喂,你来看守。」他对伙伴说。「怎么,是布子说的吗?」
  「嗯,送慰劳品来了。」
  「多谢多谢。」
  不光是补充营养剂,她们也在附近买了刚蒸好的肉包。
  「喂,来吃吧。」
  河村坐在窗旁看著外面,对年轻的搭档招呼说。
  「好简陋呢。」
  榻榻米完全变了色,除了两组租来的被褥以外甚么也没有。爽香环视那个寒冷的
房间四周说。
  「没法子,一年多没人住了。」河村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你们随便坐吧。」
  当然连座垫也没有。
  「他是谷口。」河村介绍伙伴。「我们两个负责监视。」
  「多谢款待。」
  名叫谷口的年轻刑警边看著外面边啃肉包子。
  「有凶手的线索吗?」爽香问。
  「不,不是线索。」河村微笑。「是赌注。」
  「赌注?」
  「你来看看。」
  河村走近窗边,招招手。
  爽香和由季走到旁边窥看下面。
  「马路对面有间荞麦面店吧?」
  「嗯,你们在监视那边?」
  「正是。」河村点点头。「只是凭直觉而已。」
  河村把在那间荞麦面店,某男人替他找换铜板的情形说了一遍。
  「咦?蛮有趣的。」由季说。
  「才不有趣哪。」河村笑说。「取得上司的批准煞费周章。这件事等于虚无缥渺
的不著边际啊。」
  「河村兄。是那个吗?」谷口刑警说。
  河村迅速走过去窥看外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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