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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五月人杰-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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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往哪儿搁?侯天瑞正在后悔不迭,一走神,被吕方踢中一脚,这一脚,留了情面。虽说不重,但也被踢得趔趔趄趄,差一点摔倒。

吕方一看打斗没劲,就说:“前辈,咱们打了个平手算了。”

侯天瑞更生气了。往后一退身,说:“来人!把这小子抓起来!”

其实,这是瞎乍乎。吕方不会说大话。像侯天瑞这样的武师,来个三五个,也不是对手。吕方平时和人交手,从来心慈手软,从不出毒招狠招。对付侯天瑞,远无仇近无冤,当然不动真招,只不过想戏耍他一番而已.侯天瑞嘴里喊着“来人”手脚却没有闲着。他出招既凶又狠,恨不得一拳就把吕方捣个稀烂!吕方却总是笑嘻嘻地戏弄他。侯天瑞看吕方不还手,自己还沾不了边,越想越生气,暗中就把掌心大的袖珍手枪掏出来,准备乘机暗算吕方。别看他把匣子枪交给手下,可那只袖珍手枪却总揣在怀里。吕方虽然嘻笑着戏耍侯天瑞和他的两个手下,那一双机灵的眼睛从没有半点闲视。就在侯天瑞使了一招“小豹子翻身”,想趁机开枪打死吕方时,吕方却用了一招“饿虎扑食”,拣起地上一棵干草,一抖手腕子,“嗖”一下,直插侯天瑞握枪的右手。只听候天瑞一声怪叫,那只袖珍手枪落地,吕方一个“海底捞月”抄在手上。

吕方把手枪托在掌心说“这把手枪做得精致。只可惜前辈不会使用。艺不精,要勤学练,暗伤人,不讲武林之道!不好不好。”说罢,顺手把枪扔给侯天瑞。

再看侯天瑞,那脸红得像猪肝,那右手虎口处插一颗干草,好像插棵草标。侯天瑞一咬牙拔出草标,流出一股黑血。四周的人一看侯天瑞的狼狈相,哄一声大笑起来。两个手下也被人们笑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侯天瑞一边按着右手一边说:“还不下手!”

二人如梦初醒,一拥而上,吕方只一抖肩,就把二人摔倒。这时从镇公所又窜出三个小伙子,一起扑向吕方。这个搂腰那个抱腿,想制服吕方。吕方想,我也不伤你们,我让你们摘胳膊掉腿,让你们难受一时。我也好脱身。想到此,吕方使用了祖传秘宗拆骨拳。不一时,这个被摘了胳膊、那个被摘了胯!一个个东倒西歪。

吕方跳出圈外,一抱拳说:“列位,实在对不起了,我劝你们快去看骨科中医,让大夫推拿,即可复位。如延误,就一辈子残废了。”侯天瑞一看,今天是彻底栽了!

侯天瑞眼睁睁地看着吕方走了,他知道,解铃还得系铃人。他马上唤来两人说:“你二人骑马跟在后边,不可让他知道,更不可惹他!确定他的落脚处,再回一人报信。”侯天瑞想,这小伙如此好功夫必成大器。我何不请他,让他操练保安队?侯天瑞虽然打了败仗、吃了亏,但心里还高兴,因为他发现了人才。回到家来,媳妇早给准备好酒菜。喝了几口酒,吃了一个馍,一靠床,就昏昏欲睡。

侯天梅一脚踢门,进屋就喊:“哥呀,你还有脸睡‘哈啦’觉?”

嫂子走过来小声说:“你哥太累了,刚睡。”

侯天梅一撇小嘴儿说:“他累?他差点让人家插草标给卖了!”侯天梅就把自己所闻所见说给嫂嫂听。

嫂嫂听了说:“咳,你哥在镇里也不容易,可也不该欺负外乡人!”

侯天梅说:“他让人家插了草标不说,他的五个手下还让人家摘了胳膊卸了胯,眼睁睁地让人家走了。”侯天瑞本来快睡着了,侯天梅一进门他就没了睡意。在里屋接话说:“妹呀,哥不傻。那小伙前脚走,你哥就派人后脚跟,他跑不了。今晚我就把他抓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侯天梅心里一惊,说:“你抓回人家干什么?打不过人家暗算人家?”

侯天瑞说:“妹啦,你哥让人当泥捏了,这一辈还没哪个人敢欺负你哥,今天却倒血霉了。”

侯天梅噘着小嘴儿说:“你呀,功夫不深艺不精,你怨得了谁?你在镇公所门前和人家打斗,我都看个一清二楚,小妹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人家一招一式都给你留着面子,你知他是哪个吗?”

侯天瑞被侯天梅数落一番,他习已为常了。他不急不忙地问道:“妹儿你认识他?”

侯天梅一翘小嘴说:“那天进城看打擂,就是他把那黑大个打下擂台的!”

侯天瑞心里一惊,“我的娘啊”,差一点叫声出来!侯天瑞哆哆嗦嗦地说:“小,小,小妹你看清楚了?”

侯天梅说:“那能看错了吗?我,我高兴得还扔了个手帕香包哪!”

嫂嫂在一旁听哥儿俩一问一答,一直没说话。一听小妹扔了手帕香包这才说:“小妹是不是看人家武功好,小伙帅,你就‘腊月萝卜’——动心了?”

侯天梅红着脸说:“人家武功就是好、人品更好。”

侯天瑞说:“妹呀,咱可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你也不问人家成家了没有?”

侯天梅说:“哥呀,你也没问你怎知人家不乐意?你也没问人家成家没成家?人家成家怎么样?我愿意当二房又怎么样?”

侯天瑞说:“你不知人家家住哪里,姓字名谁,你也不知人家具体情况,你就看上人家?我可丢不起咱家人!”侯天梅一扭脖,说:“既然把话挑明了,我还不管这些了,哥呀,你今晚就把人给接回来,你如果伤他一根毫毛,我立刻给你们个样子看看。”侯天瑞两口子当然惹不起这个“小姑奶奶”。

嫂嫂在一边说:“凡正现在已是民国了,人家城里都时兴自由了。咱小妹看上了,咱们就点头,小妹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

侯天瑞说:“妹呀,我把人家接回来,我可如何跟人家说?我就说,喂,我妹看上你了,你来当我的妹夫吧?——人家不骂我神精病?”

侯天梅说:“你就这么说!我不管他是有家还是无家,我当二房都认可,我还在乎这些?”

侯天瑞说:“那人家死活不同意呢?”

侯天梅说:“你的威风哪?你的枪把子哪?你的计…谋呢?”

侯天瑞说:“那不成抢亲了吗?”

侯天梅说:“唱戏都演男的抢女的,今天就演女的抢男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我想办的事,我一定要办成!”侯天瑞深知妹妹的脾气秉性。自小倔犟,她认准的事,天塌下来也不会改变。她想办的事,一定要办成。别看她年纪不大,主意可正。

侯天瑞一看小妹说话已是铁板钉钉,只好说:“小妹发令,哥哥执行,哥去接人,哥给你办成这事还不中吗?”

吕方骑马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小村。这里山高林密,溪水长流,梯田层层,稻谷飘香。村口有一小店。吕方下马进店,要了饭菜,又让店家弄些草料,喂好军马。过了半个时辰,吕方结帐,准备继续前行。一摸身上没了小包,包里还一些另钱。现在身无分文,无法结算。

店主两眼一翻说:“好吧,年纪不大,道行不小。你吃、喝、喂,却无分文,你耍老子来啦?”

吕方满脸陪笑,说:“店主我当真将钱袋丢了。”

店主一声冷笑,说:“你丢不丢与我没关系。没钱骗吃喝,你也不看看我是好骗的人吗?实话跟你说,你一进店,我就看你不地道。”

吕方本来心里不痛快,一听店主说话难听,心里发火,就说:“请店家说话留点口德,我虽无钱,我还可以物相抵。”

店主接过话头说:“你还让我怎么客气说话?叫你大哥?叫你大爹?呸!没钱骗饭还敢嘴硬!”

吕方虽遭挖苦,仍耐着性子说:“我欠你多少钱?可以以物相抵。”

店主说:“你有甚么?”

吕方说:“我有块怀表,总可抵顿饭钱吧?”

店主说:“呸!一块破表有何用?看不看表我照样过。”

吕方说:“店主你说怎么办?”

店主说:“最简单不过——把马相抵。只抵一顿饭钱!”

吕方说:“店家你太狠了吧!也不能这么欺负外乡人哪!”

店主从屋里窜到屋外,指着吕方的鼻子说:“这还是看你那马岁口年轻,不然,这匹马还抵不上那顿饭钱!你说我欺负外乡人你算说对了。本店就欺负你,你有法你就想吧。”

吕方欠账,心中自愧,一直强忍,又听店家口无遮拦,胸中冒火,忍了又忍说:“我劝店家别蹬鼻子上脸!”

店主冲过来,说:“你敢动我一指头吗?你有这个胆吗?老子跟你说,这一带十里八乡谁不知我“雷铁头”?哪个敢在我面前撒野?你个北方佬也敢在我面前炸刺?”

吕方这才知道,店主是“地头蛇”,说:“我想试一试你的铁拳头,打死打伤我和你没关系,如何?”

雷铁头心里说,乳臭没干的傻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别说三拳,就是一拳怕也死定了。就说:“我打你三拳,就抵了这顿饭钱!如抵不住我这三拳,一切后果你承担。那匹军马就归我了!”二人在争论时村里有十多人来看热闹。雷铁头指着众人说:“大家可以做证!”

村民说:“做证可以。但人家吃你一顿饭就要人家一匹军马,这太欺负人了!因为吃你一顿没现钱,就打人家三拳?还生死自负,这也太霸道了吧!”

雷铁头一瞪眼说:“让你们做证好啦,还罗嗦什么?”转身对吕方说:“小子,你站好了,我可要打你啦。”说话间,猛击一拳,打在吕方当胸,吕方借势倒地,又爬起来。雷铁头哈哈大笑。

村民说:“人不可造孽呀!积善积德菩萨保佑!”

雷铁头又击一拳。吕方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说:“店主拳头果然厉害!”

雷铁头自我吹嘘说:“不要说你个单薄小伙,就是水田里的大黑牯,老子一拳也能击倒!”

吕方说:“那第三拳可要轻打!”

雷铁头心里想,轻打?我可就要不成那匹军马了!想罢,运足丹田气,这一拳打在吕方的肚子上。把吕方击到山墙上,又被山墙弹到地上,吕方大叫一声,倒地不起。村民们可吓慌了,纷纷指责雷铁头不仁不义。

雷铁头说:“各位父老,我不打倒他,如何能骑上这匹好马?我雷铁头做梦都想骑这匹马哩!”

村民们骂雷铁头造孽,几个村民走过去想救吕方。雷铁头这时也后悔不该出手这么重,急忙跑去搀扶吕方,谁知吕方躺在地上呼呼睡觉,小呼噜带哨。雷铁头一看,惊呆了。是打伤了?还是这三拳不起作用?正在思绪不定之时,吕方一翻身,伸伸懒腰说:“雷铁头,你这里风水不错,本人刚刚在这里睡了一觉,舒服极了!”众村民一看吕方安然无恙,纷纷议论说,看来小伙有真功,没有金钢钻,不敢揽瓷器活!雷铁头见吕方挨了三拳甚事无有,心中不免惊慌,但表面镇静,说:“小子,你少费话,三拳也打了,你也被打倒了三次,说明你输了。所以这顿饭可抵了,这匹马可归我了!”

吕方说:“咱们有言在先,你打我三拳,就抵了饭钱,你说我抵不住,你也没伤我一根毫毛,所以那匹马还是我的。”

雷铁头瞪大眼说:“看来你想赖账?”

吕方说:“我决不会赖账!因为你那三拳不过是给我挠痒痒。若你不服,你敢再打我三拳?”

雷铁头听了肺都气炸了,说:“老子当然还敢打你三拳!看我如何给你'挠痒痒'!”雷铁头慢慢运足气,冲吕方当胸就是一拳。这一拳却把雷铁头弹出一丈远。吕方却纹丝未动。再看雷铁头那个拳头,皮肉模糊。疼得他嗷嗷乱叫!把看热闹的村民逗得开怀大笑!雷铁头急红了眼,换了一个拳头猛击吕方的小肚子。这拳头一接吕方的肚皮,再也抽不回来。拳头如被磁石吸住一样。爬在地上往外扽,越扽越紧。最后累得雷铁头再也没力气扽了,只好趴在地上喘粗气低声求饶:“大侠,你,你饶了我吧!”

吕方却在呼呼睡觉。众村民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雷铁头遇到了对头星!人们今天也大开了眼界。什么是真功?真功竟有如此神力!

雷铁头此时才看见“庐山真面目”!自己空活二十八年,坐井观天。今日如梦初醒,一连说了好话半筐。

吕方说:“还要军马吗?”

“再也不敢讨要了!”

“还敢撒野吗?”

“我的好大侠,我从心里服你哩!”

吕方一把拉起雷铁头说:“店主,刚才是小弟逗你一逗,还望你愿谅。”

雷铁头大喜过望,急忙拉住吕方倒地就拜。吕方拉起雷铁头说:“你我弟兄不可施此大礼!”

吕方转身拱手对众村民说:“感谢众位父老的厚爱,小民在此有礼了!”村民们鼓掌称谢。吕方对雷铁头说:“小弟身上唯有怀表可抵。

雷铁头一拨吕方手说:“小人山民,有眼无珠,今日之事还望大侠海涵!”说完,又跪地上,说:“还望大侠收小弟为徒!”

吕方拉起雷铁头说:“你我弟兄,何谈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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