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盔甲-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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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你们中要是有谁和刘娣小姐结婚的话,在宽和卢博尔这些剩下的勇士面前就有了正当名分,看谁还敢说什么!”
每次大家煽动气氛的时候,卢玛德和卢希德兄弟总是默不不语地望望哈仁达和刘娣的房间,他们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一天,卢玛德独自一人带着新磨好的剑在距离浓雾堡不远的一个地方练习。突然头发灰白,身体干瘦的老战士莫彼急急忙忙地向他跑来。
“卢玛德……你在这呀?”
“嗯,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快点下来呀。”
卢玛德跟着他跑回浓雾堡。
几乎快到浓雾堡的安玛堂时候,从墙那边传来了哈仁达嘶哑的尖叫声。
“全都完蛋了……大家快跑!咳咳。”
卢玛德刚一走进去,只见哈仁达正粗暴地乱扔旁边的东西,几个战士的额头上正流着红色的鲜血,孩子们哇哇大哭。哈仁达布满血丝的瞳孔使劲翻着白眼,人们只要闪开身子躲避,他就发疯般朝那边扔投各种东西。
被两名战士抓住的刘娣不停地挣扎,她想去阻止父亲,可靠近他会有极大的危险。卢玛德环顾四周。
“卢希德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快想想办法,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搞的,力气这么大……”
刘娣更发疯地拼命乱动想要挣脱,她一口咬在了抓着自己胳膊的战士手上,鲜血从战士手上汩汩流下来。
“请一定把我送到父亲那!”
“谁让小姐你这么做!就呆在这儿……”
虽然族长年纪已高,可却没有几个人能对抗他,所以对堂堂族长哈仁达无法强行阻止或抓捕。冲出安玛堂的哈仁达想袭击抓着刘娣的战士,这一瞬间,卢玛德扑到了哈仁达身上。
“族长!”
“你是什么东西?哼,把我的话当狗叫?大家马上就全都要从村子里消失啦!”
“族长,听听您女儿的喊叫。”
“住口!什么族长!我女儿在哪儿?”
“不!您还是我们浓雾堡的族长。族长大人,求您!”
“你在笑!浓雾堡现在全完蛋啦,反正快要完蛋啦!”
哈仁达发怒般大叫着,对卢玛德挥舞拳头,卢玛德敏捷地躲了过去,哈仁达更加发起疯来,大声嚷道。
“好啊,你这臭小子!”
“族长大人,请您镇静地听听我的话……”
哈仁达火冒三丈,一把抽出插在左边腰上的剑。
“反正你们也会死得很惨,还不如让我来了结了你们!”
人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从来不拔剑的哈仁达。刘娣扯着嗓子叫起来。
“父亲,不行!”
可是谁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哈仁达的剑闪过一道寒光,“嗖”地一声鲜血从卢玛德腰间喷射而出,血滴溅到了哈仁达白花花的胡须上,顺着胡须往下流。浑身沾满血迹的哈仁达看上去像恶魔一般,他面带残忍的表情,向正捂着伤口的卢玛德一步步逼近。
“浓雾堡走到尽头了……咳咳咳……听见没有?”
哈仁达把手中的剑举向天空。
“先把你送走!你应该感谢我!”
哈仁达把剑对准卢玛德的瞬间,只听“嘭”的一声,哈仁达一下子张大了嘴,然后应声倒地。一只飞刀扎进了他的后背,正中心脏。
“啊!”
听到父亲这一声尖叫,刘娣立刻昏了过去。哈仁达倒下的身后站着正不停颤抖的卢希德,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望着卢玛德。
“卢希德,你……”
卢希德好像才明白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几个人跑到哈仁达身旁,开始还“族长”、“族长”拼命乱叫着摇晃哈仁达,可过了一会他已没有任何反应,这才不知所措地互相看看。
“已经……没气了,族长去世了……”
大家的目光全投向卢希德。卢希德全身颤抖着,吐出了细微的一声。
“哥,我……怎么办?……”
卢玛德捂住伤口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卢希德。鲜血随着他的脚步滴洒了一路,把褐色的土地染得鲜红。正在这时,一名年轻的战士朝着人群的方向大声喊道。
“反正只有我们看到了这一切,宽和莫尔克都不在场,只有我们知道……”
“刘娣小姐……”
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彼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办法。”
“那么?”
“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还有各种办法。只要我们在莫尔克回来之前把一切都收拾好就行了,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人们望着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所措,接着有一两个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人观察了人们的表情,犹豫了片刻后大声说道:
“好啊,反正只是让卢希德代替大家行动,这么想就行了。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只要把尸体烧掉,然后我们再找个借口,反正族长大人也疯了,这不是卢希德的错。”
“那就赶快行动吧。”
“你们先陪着小姐,会有办法的。”
人们全都瞪大眼睛,望向倒在地上的哈仁达,黑红色的血从他的背上不断流出来。
“快点行动!”
人们都认为这是自己的事,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哈仁达右手拳头里握着的蓝色纽扣。这颗纽扣原来是嵌在他的金黄色的盔甲——星座盔甲的正中央的。不!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会认为这有多重要,哈仁达的拳头握着天大的秘密,至死也没有松开。
第一部分第4章 仅有的选择
劳尔走进空无一人的比尔梅德的家。虽然他偶尔也到这里来,可偏偏这天却奇怪地感到异常凄凉。他望了望窗边,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在比尔梅德的头盔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瞬间一阵嫉妒从胸口升腾而起。
“比尔梅德,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恶!你把我的心变得这样肮脏……”
其实在内心深处,劳尔对比尔梅德并不完全是讨厌,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说明的奇妙的感情。
“你到底算什么?总是在我前面!父亲也这么说,慧娜也这么说……连瑞贝璐大人也这么说……”
劳尔坐到了椅子上,这是比尔梅德经常坐着削小木块的地方。在他做的小木块雕刻里有一个是慧娜·茹姿玛丽小时候的模样。
“为什么偏偏是讨厌的比尔梅德呢?我想暗中除了你,你怎么还不知道呢?”
比尔梅德从小就喜欢削小木块玩。劳尔拣起一块呆呆地看着说。
“要不是兄弟的话,我和你说不定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要不是我讨厌你那样的眼神……可是现在没办法,我只要一想起你,心里就变得很肮脏。”
劳尔拿起慧娜·茹姿玛丽模样的小雕刻,吹去上面的灰尘,它雕得非常精巧。
“太可笑了!看着这个,我的心怎么翻动不停呢?……”
比尔梅德、劳尔、还有慧娜·茹姿玛丽,他们从小就住在一个村子里。劳尔怎么也忘不了那时候,可能他对慧娜·茹姿玛丽和比尔梅德产生微妙感情也是从那时侯开始的吧。
“就像朋友一样称呼好了。”
“再怎么也是哥哥呀?”
“我说行就行。”
劳尔看着正为他包扎练习时受伤肩膀的慧娜·茹姿玛丽,心底涌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可是她仍然用和平常一样的、气呼呼的语气说。
“到底干什么了,伤成这样?”
“没干什么。”
“你一定又跑到黑伊杰恩德外边去了!脸上全写着呢,不怕我告你?”
慧娜·茹姿玛丽一边用希日得汁(柳树科的落叶阔叶树,恩射西树的一种,树汁可做消毒药)轻轻给劳尔擦着伤口一边说。虽然同住在一个村子里很久了,可劳尔还是第一次和她单独两人对话,劳尔故意装得快好了的样子。
“哎呀,啊!轻点儿,小姑娘家怎么劲儿这么大?”
慧娜·茹姿玛丽也不还嘴,只是笨拙地包扎他化了脓的伤口。劳尔盯着她的脸。
“比尔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提起了比尔。慧娜·茹姿玛丽是劳尔母亲家那边的远亲。虽然以前对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劳尔发现自己对她其实相当执著。
“好了。”
慧娜·茹姿玛丽包扎完,开始收拾东西。劳尔呆呆地望着她,她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明朗起来。
“天呀!”
那是比尔梅德做的小雕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灿烂的笑容。
劳尔打起精神,一把抓起比尔梅德喝剩的酒瓶。
“他妈的!你们在一起时的表情这么幸福,可偏偏对我面无表情,丝毫也不关心!比尔那家伙的身体里还混有低贱平民的血!我可是继承了地狱之沼最高血统的惟一子孙!可是……”
劳尔一口气喝下了半瓶烈酒,把剩下的酒连同酒瓶一起砸向比尔梅德的头盔,伴随着破碎的声音,暗红色的鲜血从他的手心流了下来,劳尔看着滴滴淌下的鲜血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根本没把我这样孤独的人放在眼里……可是,有什么办法!你们知道我的心情吗?知道吗?”
手心火辣辣地疼,可劳尔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的心思已经完全飞到了别处。
“你们过你们的去吧,我过我自己的!”
劳尔从椅子上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来,他打开门往外走,想再去仓库里拿一瓶酒,可没走几下就被什么绊了一跤。
“哎哟,什么呀?”
劳尔眯起醉醺醺的眼睛望去,不由得冒出了一阵冷汗。慧娜·茹姿玛丽令人吃惊地蜷缩着身子坐在那儿,红肿的眼睛里涌出大颗大颗透明的眼泪,她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劳尔正看着自己,暗淡的目光呆呆地望着远处。
“慧娜……”
劳尔勉强直起身子,试着叫了她一声。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像没听到耳边劳尔的声音。劳尔在裤脚上蹭了蹭手里的血,“咚”地一下坐到了她身边,可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呆坐着。
“不认识我了?”
劳尔无可奈何,抖了抖裤子想要站起来。正在这时,慧娜动了动小巧的嘴唇。
“爱情……你懂吗?”
劳尔一下愣住了,慧娜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劳尔一看到眼泪又开始头疼。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像傻瓜一样呆坐着。劳尔刚想说话,慧娜意外地先开了口。
“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
“我问你我有没有女人的魅力?”
“这,突然……”
“请回答我!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
劳尔顿时醉意全无,全身燥热,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在哥哥看来,我一定没有作为女人的魅力吧。”
“这,不是这样的!当然有魅力……只是我们是亲戚,要说出来……”
“亲戚?哼,那么假设不是亲戚呢?”
“这……这……”
“我心里很清楚从小你对我就很关心。”
劳尔瞪大了眼睛,看着慧娜·茹姿玛丽真挚的脸庞,他不能随意说什么,慧娜茹姿玛丽用失望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天空。
“还是,说不出来啊!”
劳尔使劲咽了口唾沫回答道:
“不是的,你很有魅力,作为异性,浑身上下……真的。”
“真的吗?我很有魅力,是吗?”
劳尔下意识地点点头。一听到这话,慧娜·茹姿玛丽一下子抓住劳尔的肩膀站起身来,然后她脱光了上衣。其实上衣也只不过是些刚刚能遮住胸的薄布和金属片,她诱人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劳尔慌忙背过身去。
“怎么了?你不想看吗?”
“慧娜,为……为什么突然这样?”
“你不是说我有魅力吗?不想摸摸?”
“什……你在说什么呀?一点也不像你!”
“像我应该怎么做?你不想来试试?”
劳尔很想对她说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卡在嗓子眼的话。
“你总是站在比尔梅德这个血统低贱的臭小子一边!相反,我总是孤单一人。父亲、朋友对我也都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努力过了,可为什么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喜欢比尔呢?你也是经常独自撇下我一人!把你推荐到特里漠的人是我,可你却和比尔一起去练习,我只好独自呆在这儿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