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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我在剑桥-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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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地影响着我;在这里,我有幸与优秀的人同行,班上将近50名同学来自世界30多个不同的国家,拥有不同的教育背景和工作背景,有的已经取得了一个硕士或博士学位,他们丰富的人生阅历在课堂讨论和课后的交流中为我提供了各种不同的思考角度,是他们让我明白了:与你同行的人比你到达的地方更加重要。在这里,学校尽其所能地为学生们的学业研究或事业发展提供资源,剑桥毕业的校友遍及世界各地的各种行业。学校的就业辅导中心认识到这一资源的重要性,便积极地与校友保持了密切的联系,而且还建立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储存校友资料的数据库,以供我们查找。很多成功的校友也会回到母校,就其所在的行业以及机构给我们做出详细介绍,并就他们的亲身经验给我们非常中肯的职业上的建议。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学习,自豪感自然是有的,但这样的自豪感与其说是来自学校的名气,不如说是源于在这样的环境里自我不断提升的充实与快乐。    
    像剑桥这样的名校确实有着她不可抗拒的魅力,我珍惜剑桥学子的这一身份,可是我却不希望别人用“剑桥”来定位我。在中国,无论是学生还是家长都很重视大学的“名气”。然而,做任何事,一旦过分痴迷、沉湎,陷入一种无法排解、不能自拔的情结之中,就大有问题了,名校崇拜也是如此。有人喜欢一辈子以自己上过的大学来定位自己和他人,而许多家长也以子女所上的大学来作为衡量家长自己对子女的成长和教育是否成功的标准。在我看来,这样的评判实在太过狭隘。好的学校可以为学生提供相对优越的求学环境,但一个人的能力才干却是不能由它所就读的学校的名字来断定的。    
    是的,来剑桥之后,我庆幸我选择了她,并不是因为她是最好的,而是我觉得她的好对了我的脾胃,她的美合了我的性情,她是我的best fit。一直以来,我们的教育里太强调best、best、best——最好、最好、最好,而不是best fit——最合适。我们的教育是教人如何出人头地,而并非强调如何做一个幸福而平衡的人。中国人浓重的“名校情结”,反映的其实就是一种对best的盲目追求。而best 永远是相对而言的, best fit 才是最重要的。追求best的时候我们并不需要考虑自身情况,只需要跟随大众的步伐;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卯足了劲儿向前冲。而当我们要确定best fit的时候,则首先要客观地面对自己:我是谁?我有什么?我真正追求的是什么?我和我所追求的目标之间距离何在?如何克服这样的距离?同时我们还必须全面客观地考量我们所拥有的选择。正因为best fit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所以在整个过程中大脑始终在不停地运转,分析能力、判断能力也就这样培养起来了。什么叫做独立思考?就是依靠自个儿的大脑得出自个儿的结论,而不拿着别人现成的答案去说事做事,那叫做人云亦云,是没有智慧含量的活儿,很低级。说到底,每个人肯定要选择一条最适合的发展道路,这才是最重要的。模仿是没有大出息的,你不带着别人跑,却整天跟着别人或是别人的标准跑,总归有一天要吃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但在人生漫长的行进过程中,不断地调整、不断地重新定位,也是自始至终伴随着的。    
    盲目地追求名校是没有必要的,未来的高等教育应该是多元化的,而不是有着严格等级的“金字塔”,这不仅意味着将有不同类型、不同特色的大学存在,也意味着学生的选择必然逐渐趋于多元和理性。当然,如果有实力选择名校,那是一点儿也没错,但若选择名校就只是冲着她的名气,进了名校就认为自己也跟着成了名人,那样的直线思维就有些幼稚了。我从小到现在都在名校里呆着:从江苏省的重点中学南京外国语学校,到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再到英伦名校剑桥,从地区名校到全国名校乃至世界名校都读过了,可我自个儿心里很清楚:且不说距离成功仍有十万八千里,就自身素质和知识结构来看也有不少有待提高的方面。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我在复旦上的第一节课,那时的我们都还沉浸在初为“天之骄子”的喜悦中,每个人都带着几分稚气的骄傲。满头银丝的老教授语重心长:“我们其实都是无知的,只是领域不同罢了。希望大家耐得住寂寞,好好读书。”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带给了我巨大的震撼,也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你足够丰富,就没有理由不平视人生。


第二部分:“名校情结”的思考关于“名校情结”的思考(2)

    能进入名校读书固然是幸运的,但这里也有其他学校所没有的压力需要应对。剑桥的招牌实在太大了,人们赋予她的希望和寄托太强烈了。面对这块明晃晃的金字招牌,一旦个人的实力无法与之相抗衡,最终受伤的肯定是个人。陈平原先生曾著文谈到北大人在中国第一学府中求学治学所承受的压力,从中就可以看出身处名校的种种不易:    
    “记得张爱玲说过,香港是个夸张的地方,在那里摔一跤,比在别的地方摔得都疼。北大也是如此。在这里,出名容易,失名也不难,而且速度都很快。在北大的“言说”容易引起学界的关注;再加上川流不息的进修与访学,实际上起了放大器的作用。一般说来这种状态对北大人有利;因为,不用花特别大的力气,就可以引领风骚。可事情还有另外一面。正因为太容易得名,北大人必须时刻警惕名至而实不归的危险;也正因为可能领导潮流,过度热心于此,难免为潮流所裹挟。”    
    虚荣之心,人皆有之,在名校光环的笼罩下拒绝成为名人,其实很不容易。所谓大学,不在于“大”,而在于“学”。在名校求学也好,治学也罢,须有定力,把持得住自己,方能去除浮躁,闹中取静,用一颗平和求知的心灵来感受她的美丽。在剑桥的凯厄斯学院(Caius College)里有三道著名的门,从外到里依次是:The Gate of Humility(谦逊之门),The Gate of Virtue(美德之门)以及The Gate of Honor(荣誉之门)。荣誉之门通常是关闭的,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打开,一是在学位颁发日,当学子们在评议堂接受头衔时。二是当学院的院士去世时,在学院的礼拜堂举行完安魂弥撒后,人们会抬着他的棺材经过这道门。这三道大门系统地向我们展示了伊丽莎白时代人文主义者们的教育道路。它们的顺序提醒着剑桥人求知的真谛:首先端正态度,然后提升品质,最终才能取得成绩。    
    中国有一句古语:英雄不问出处。可是由于思维定势,很多中国人又会不自觉地只看起点不看终点,所以某个孩子如果因为主客观的因素上了剑桥牛津或是哈佛,社会就会把他(她)宣传为成功者的典范。走出校门时也是一样,人们可能会觉得你是剑桥毕业的,所以你一定要很优秀,你将来也一定会有大出息。作为名校的毕业生,你可以拿这样的推断来勉励自己,但绝不可以拿它来判断自己。真正的较量其实是从走上社会那一刻才开始的,如果学生没有自己的发展,毕业后总想靠所读学校名誉来过日子,那和一本破书却装了一个好封面似乎差别不是很大。    
    毛泽东老人家所说的,“风物长宜放眼量”,致力于品格的提升和自身实力的不断增强是最重要的。简而言之就一句话:与其追求“名牌”,还不如把自个儿弄成个真正的“名牌”。


第二部分:“名校情结”的思考图书馆徜徉记(1)

    下了课,拎着老师开的挂着长长一串书名的单子去系里的图书馆抱书,却已经晚了。用功的,大有人在。我懒散惯了,自以为这些日子是勤奋了许多,看来,也真是自以为了。好在架上还有一些不外借的存书,可以坐在那里读。    
    制度经济学,于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翻了几页纸只感到抽象模糊。另一排书架上的莎士比亚在冲我微笑,于是蠢蠢欲动。这三心二意的毛病看来是难改的了——不改也罢,是谁说的:于浩瀚书海,我的态度是人尽可夫的。实在妙极!读书人总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经典名著和畅销小说、社会学书籍和游记、历史传奇和烹饪菜谱、书信集和北欧传说,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把这些书混起来读。在图书馆里我总会忍不住信手乱翻,偶尔遇到一本有趣的书便如遭遇了知己,不肯放手。于是看得忘了时间,更将原先要查阅的目标书抛至脑后。这样却依然心安理得,不会责怪自己浪费了时间。图书馆的好处也在这里:你可以消磨大把时间,却不会有负罪感。    
    剑桥的图书馆实在太多了,除了最大的校级图书馆之外,每个系都有自己的图书馆,每个学院也都有自己的图书馆。名气最大的自然当数三一学院的Wren图书馆了。这座图书馆是牛顿的老师Isaac Barrow院长于1673年动议建造的,由Barrow的好友英国著名建筑大师Christopher Wren负责设计。馆内那些精致古朴的书架、板凳和书桌皆出自他的手笔。图书馆屋顶的外围栏柱上伫立着4尊石雕,它们分别象征着四门最古老的学科——神学、法学、物理学和数学。这座神圣的殿堂还差点儿引发了一场女权运动。英国著名的小说家、文学评论家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曾在她那篇著名的演讲稿《自己的一间屋》(A Room of One’s Own)中写到,在一个绚丽的秋日午后,她漫步校园。在怀古叹今之时忽然想起近在咫尺的Wren图书馆藏有萨克雷小说《艾斯蒙德》的手稿,为一睹“尊容”,她兴致勃勃地扣响了图书馆的大门,不料却被无情地拒之门外。原来,当时若没有男性学者、院士的引领或介绍,女子是不得进入图书馆的。这种精神领域的性别排斥正是千百年来西方文明歧视压迫妇女的明证,在剑桥备受轻慢的伍尔夫大声疾呼,奋力为妇女争取“自己的一间屋”——这不仅是物质的空间,是妇女走向独立平等的先决条件,更是精神的天地;有了“自己的一间屋”,才可以寻求独立,放飞追索自由的心灵。这篇讲稿后来得以出版,就此唱响了西方女权运动的先声。时过境迁,如今我这个普通的小女子终于可以无拘无束地徜徉在这座古老的知识宝库中。    
    这个图书馆的结构并不复杂,只是一座长方形的大厅而已。它位于二楼,在上楼的楼梯两旁的墙上,挂着一幅幅与三一学院有关的名人的油画肖像。楼梯的拐角处是一尊J。J。汤姆孙的大理石雕像。进入阅览室,两边由古旧的书柜隔成一个个小的区域,书柜上面摆放着众多古往今来知名学者的雕像,书柜前面则是最吸引人的展示桌。许多展品年代久远且异常珍贵,为了减轻光线对展品的影响,桌子的玻璃上面都盖有厚厚的布帘。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布帘,细细浏览着这些古老手稿和珍本书籍。这里不仅有8世纪圣保罗的“使徒书信”手稿(the Epistle of St。 Paul),还有初版的莎士比亚著作和17世纪弥尔顿诗篇的手稿。有关牛顿的收藏也不少:1687年伦敦出版的牛顿的《数学原理》一书的第一版,上面还有牛顿本人为第二版的修订而亲手写下的修改文字;牛顿的笔记本,前半本是他在中学学习时用来练习拉丁文的,后半本则被他用作记载个人开销的账本;牛顿在1717年作为礼物送给三一学院朋友的怀表,甚至还有他的一缕头发。在牛顿字迹清秀的笔记旁,居然放着我喜欢的《小熊维尼》(Winnie the Pooh)的卡通连环画。原来这部风靡全球的漫画的作者弥尔纳(A。A。 Milne)和他的儿子也都是剑桥的校友。现在,这座图书馆也是新生注册的地方。每年秋季入学的时候,新生们都要轮流在牛顿、拜伦、罗素、培根等人注册过的本子上,按照同样的程式,手书上自己的姓名、住址等等。这是剑桥的传统的显性承传,注册新生油然而生厚重的历史感。    
    除了Wren图书馆,其他学院的图书馆也是各有特色。我最常去的是自己学院里的图书馆,它虽然不大,却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无人看管。院里的学生都有钥匙,进去借书,也只要签个字就行了。我喜欢坐在落地窗前读书,累了,望望窗外优美的风景,就是一种放松了。    
    我从小不少闲暇时光都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那真是个让人觉着贴心的地方。中学六年,我就读于南京外国语学校。南外除了有一个中文的图书馆外,还有一个外文图书馆,里面藏有英法德日四种语言的图书杂志。能在中学时代就拥有两个图书馆,那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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