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打工女-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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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刘大官人,我的心就莫名的一紧,这家伙诡计多端,还扬言要把我捉拿归案,这会子他跑到这里,该不会是出了什么馊主意要陷害本姑娘吧?
果然,我这想法还刚刚成形,这边的乌龟精就发了话。
他笑眯眯的坐在堂上,瞧着我,说道:“敢问李姑娘,你可知道,这皇上御赐了宅子的李家子孙,等同世代皇室之导师。这皇室的老师,可是不允许到酒肆及烟花之场所逗溜及做事的?”
惨了。
我的脸上立刻一红。
这老家伙真精,居然抓住了这一点。我当时在春香院打工的时候,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我知道,是断然不会去的。
不过,想想当时的状况,人家纤云替我还了钱,又要带我回春香院打工,我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呀!谁能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层?
是呵,皇子皇孙们的老师,跑到那等烟花之地去给人家端茶送水,这要是传出去,可就是太丢脸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狠狠的瞪了那刘大官人一眼,那家伙一张猴儿脸上泛着得意的笑意,斜睨着眼睛盯着我瞧。
哼哼,你们打的如意盘算我知道,你们无非就是想把水搅混,让我知难而退呢!
“呵呵,县太爷,你这话是从哪儿说起呀?你的意思是说我去往酒肆与烟花之地喽?想我李欣妍一介女流,自幼学文舞墨,饱读诗书,哪里会去那种地方来?”我掩嘴笑道,心里却在咒骂着那个该死的刘大官人。
“哈哈,李姑娘,我可不是道听途说哟!”那乌龟精的脸上荡漾着笑意,趴在桌儿上,对我笑道:“李姑娘,我自会传上春香院的老鸨子问个清楚。若是这传言属实,我可将此事要上报朝迁的哟!”
说罢一拍惊堂木,叫道:“来人!传春香院老鸨上堂!”
我的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惨了,若是那春香院的老鸨子说了实话,那我可就惹下大祸了。
都说那小李同志是个贤明的君主,可是毕竟我没有亲见,实在不知道他的性格如何,万一是个暴戾脾气的,还不把我那幸福的家给生生的拆了?拆了那房子倒是没所谓,最怕的是给我弄个什么欺君呀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诛连九族,哎呀妈呀,到时候我可就惨啦!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略略的有些担忧起来,一边退到那老大娘的身边。
“姑娘,”那大娘颤声唤着,伸出手来拉着我的,轻声说:“姑娘,我不想你为难,反正人死不能复生,我还是不要连累姑娘的好!”
那大娘虽是一介乡下女人,但却懂得察颜观色,她定是看出了我的担忧,不想连累我呢!
我勉强自己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对那大娘说:“没事的,大娘,你放心吧。”
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的。
不多时,便觉一股子香风扑面而来,一个大火球“咕噜咕噜”的便滚了进来。
我瞧过去,却见今儿这春香院的老鸨我瞧过去,却见今儿这春香院的老鸨子一袭大红衣裳,而且居然还系了个大红色的宽腰带。那彩带若不是系在她的身上,怕还是一件相当漂亮的装饰――火红的红色缎子上绣着花儿,嵌着翠绿欲滴的宝石,格外的夺目。可惜,如此夺目的腰带系在那老鸨子的水桶一般的腰上,倒使得她的宽腰事更加的突出。而那火红的“低胸装”衬着她那一大摊的白肉,呼扇呼扇的,再在那擦满了白粉儿的脑袋上顶了一个大红花,好家伙,这种震撼力简直比我第一次见她时还要强烈上三分。
我突然想到《东成西就》里张学友扮演的洪七公的台词:“表妹还是那么销魂……”
这样想着,我的脸上不禁又露出了笑容。
那老鸨子是何许人也?她早就捕捉到了我脸上的笑意,便一瞪那双细细的小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呔!”堂上的乌龟精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站何人?”
“哎哟,我的县太老爷!”那老鸨一拍手,翩翩然跪了下去,挤眉弄眼儿的笑道:“我是花姑呀,不是您差人把我喊来的嘛,怎么这么快就给忘了?”
身后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在偷偷的笑了。
那县太爷见这花姑态度如此轻薄,也不轻红了脸,喝道:“我且问你,这堂下站着的那个女子,你可认识?”
那老鸨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又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我面前,绕着我走了几圈,便转过身,一伸手从衣襟里拽出了她那块大帕子,一下一下的挥了起来。
“哎哟我的县太老爷,您真是开玩笑了,”那老鸨显而易见的“人来疯”,人越多她就越兴奋,却见她扭着大屁股,惺惺作态的走到堂前,对着那乌龟精笑道:“您哪,这可是问错人了,想我花姑是什么样的人物?您要是问我在这县上哪个男人我认不认识,我倒还能答上来,可是,您却要我认女人,这我可做不来!我花姑一认识男人,二认识漂亮女人,像这种没胸没屁股的丑女人,我哪里会认识来?”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李欣妍断案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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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姑站在堂上,惺惺作态,挥舞着大手帕子一下接一下的掀起阵阵香风,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花姑的话,我可是听明白了,她这是明显的在说她不认识我嘛。
嘿嘿。
我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
“我说花姑,你可要想好了,公堂之上,可是不许你撒谎的!”案子上的县太爷还没等说话,站在他边儿上的那个刘大官人倒先站出来吼上了,他上前一步,瞪着那老鸨,用略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这李欣妍李姑娘明明在你春香院里做过丫环,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
“哟,这位官人,”这老鸨子媚眼如丝,那刘大官人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她便尖声叫道,“您怎么就知道这个女娃娃在我的春香院里做过丫头啊?难不成您去到我那里看过?可我怎么瞧着您眼生哪!”
说罢,将那大红帕子掩在嘴上,咯咯的笑个不停。
那刘大官人给她这一句话呛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竟然硬生生的顿在那里,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
“呵呵,这衙门的官员,若是进了烟花之地,这等事情上报到朝廷的话,不知会做何处理了。”我一见形势有利于自己,便笑着道。
“我说县太老爷,若是没旁的事,我就告退了。”那老鸨赶忙趁机说。
“走,走,走!”那县太爷一见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幕好戏不仅没有演好,反而被这老鸨子糗了一通,顿时变了一张脸,一边挥手,一边不耐烦的挥着手催她快走。
那老鸨子倒是不慌不忙的,先屈身行了一礼,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刘大官人一眼,哇塞,那眼神里尽是无限与风情,还带着隐隐的勾引。
好家伙,这老鸨子果然是个人才来的!这得修炼多少年才能得道成她这级别哈?我在心里,暗暗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那老鸨走礼罢,便转过身来,扭着水桶般的腰身,款款的走了,临行前,还递了个媚眼给我。
我在心里乐呵呵的,其实,我多少是知道的,今儿这事,八成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城里传开了,这老鸨子就算是消息再闭塞,也会晓得这衙门里的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还有我打那长孙润的事情在先,她自然是不敢认我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我刚才还是免不了忐忑的,还真真儿的捏了一把汗,好在,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结局。
想到这儿,我便走过去,一双眼睛,瞪圆了瞧着那刘大官人,冷笑道:“这位官人,我可是与你素昧平生,你用这样的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呵呵,可是要负责任的。”
那刘大官人听我这一席话,立刻没了声息。
我也懒得与他纠缠下去,便转回头来,对那县官说道:“县太爷,我已经来这儿半天了,你还不将被告传上堂来,到底是何道理?”
那县太爷被我这一问,略略的顿了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儿,然后瞟向那刘大官人,这刘大官人也用相同的眼神看着他。看来,这一回他是没法子再拖了,便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带长孙润!”
不多时,那长孙润便被带到了。
我再一次领略了什么是大紫茄子的风采。那长孙润居然穿着一件酱紫色的大袍子,显得那张有如茄子型的大脸格外的突出。
他眨巴着一双眼睛,在大堂里环顾了一下,然后他走到堂前,向那县太爷拱手,道:“老爷,您叫我。”
“嗯嗯,”那县太爷的脸上立刻散发出无比慈祥的光芒,笑道,“有些小事……”
“长孙润,本姑娘是来告你来了!”我当堂一声大喝,竟将那县太爷震得全身一哆嗦,硬生生的把嘴边儿的奉承话给憋了回去。
那长孙润也被我一声喝给唬了一跳,忙不迭回过头来,瞧了我一眼,然后困惑道:“这位姑娘,似乎是看起来有些眼熟,我们像是在哪里见过的罢?”
我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指着那老大娘,厉声道:“长孙润,你见我眼熟?那你看看这位大娘,你眼熟不眼熟?”
那长孙润瞧了一眼那大娘,然后迷惑的歪着脑袋瓜子,摇了摇头。
“那好!”我一把揪住那长孙润的衣服,就往堂边儿走,将他推到那平板的手推车边儿,一把掀开那草席,大声问道:“那你再看看这两具尸体,你认识不认识?”
别看这长孙润身材高大,看起来挺能唬人的,但是我跟他交过手,揍过他,自然知道他其实只是一个熊包。是个只知道跟女人来硬的主儿,其实只要稍微厉害一点儿,稍微有些力气,会些功夫的女人,都是可以应付得来的。只可惜,唐朝的这些个女子都太柔弱,不晓得受到欺负和凌辱的时候是可以以暴治暴来反抗和反击的。
哼哼,我虽不是那臭屁男和梁王那些个武艺高超的侍卫的对手,但是对付一两个像这长孙润这样的熊包,我可是不在话下的。
这长孙润没有想到我让他看的是两具尸体,再加上那女尸看上去真的有些恐怖,吓得他全身一哆嗦,再经这股子尸体的腐朽之味儿一熏,不由得一张嘴,“哇”的干呕起来。
“哎哟,可使不得!”这县太爷看了,也顾不得他县太爷的身份了,慌忙的就跑了出来,将那长孙润扶了过去,脸上不快的向我数落道:“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公堂之下,怎可做出如此粗鲁之事?”
我还没等说话,那长孙润便止了干呕,忿忿的转向我,怒道:“你这姑娘果真的粗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何如此对待在下?”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我冷笑一声,道:“哼,你为了发泄自己的兽欲,竟然要强暴一个身怀了三个月身孕的女子,还对她拳脚相加,害得这女子为了保全贞节,不惜撞墙而死。又使人将这女子的丈夫乱棍打死,这一尸三命的无耻之事你都做得出来,还厚着脸皮在这里装傻么?”
谁知我这一席话说出来,那长孙润却顿时愣在了那里。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李欣妍断案 记(三)
听了我如此义正严词的控诉,那长孙润居然一脸的无辜与迷茫,迷惑的看着我,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子,又怎么会涉及得到一尸三命来?”
“呜!”我还没说话,坐在一边儿的那位老大娘便突然间悲鸣一声,猛的站起身来,身体前倾,向着那长孙润便撞了过去,嘴里叫道:“我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天老身就豁出这条命去,把你扭到地狱,为我儿孙偿命!”
她这一下子,正撞在那长孙润的肚子上,竟然硬生生将这长孙润撞得后退了好几大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长孙润一瞧撞他的是个老太太,便一使横,将这老大娘推开来去,怒道:“你这老太太,怎么如此不讲理,我与你素昧平生,你怎的撞起我来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牲!”那老太太见他装傻,气得浑身直哆嗦,伸出手来颤颤巍的指着那长孙润,说道,“你害得我儿子儿媳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孙儿都命丧黄泉,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装糊涂?你!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有个当权的爹,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么?”
“你这老太,怎么可以凭白的诬陷好人?”那长孙润被这老大娘说的也激了,一张大茄子脸立刻涨得通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挤扁了的西红柿,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