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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撕毁-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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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片段是身体机能里无意识的断然联想,在这个过程中,外部环境充当了重要角色,它是对意识的调整和修复的刺激来源。它是预言和理论的基础,但意识片段的堆积则可成为一次谋杀和冲动的辩论。最充满意义的片段是梦境里无意识状态下的有意识。    
    夕阳黄昏没有沉默,还是那样饥渴的温暖着楼上的墙壁,孤独的影子无忧无虑。JO的故事还在继续,因为遥远的流浪是一段隔壁的生活。    
    一直有一部无法看到的美国影片《DEAD MAN》,他终于还是死于酒精的中毒和幻觉的抑郁。本以为自己能够强过生命的人,总会被无情的剥夺,比无法认知的人更迅速。只因为也许到了最后,最不能忍受自己的人就是自己。JO认为那个人是她自己,午夜总让人迷醉,JO应该可以走在午夜的路上,伴随着空洞的酒瓶和许多哽咽的泪水。我们总能忽略寂寞在环境里的修饰,单刀直入的通向理智,把感性的希望践踏得面目全非。夜晚无一例外的包扎着伤口,那些落幕的星星和三点早起的清洁工人都麻木地忠于职守。被简单的劳动包围的人,总是可以全面忘记伤痛。困惑与自杀都在远离他们。在这样的过程中,星星是闪烁的,清洁工人是睡意朦胧的。突然之间JO希望看到自己,看到那个在我的肉体里困顿的VO。    
    我想方设法想抑制住自己分裂的人格在现实的基调中蔓延的程度。我不相信自己居然是自己的又一面镜子,在对骂和妥协中完成自己对于魔幻主义的向往。所以我选择了让激烈混乱的摇滚刺激我身体里隐秘的部分。那些在20世纪已经开始的人类危机的代言在恼羞成怒的边缘,平乏,颠覆,钝重。我只在简单地问自己,到底是谁为谁而疯狂?是历史还是人性里阴暗的那部分?    
    我想停止对自己的拷问,却停不下来,所以一直还有一些模糊的声音在身体里颤抖。    
    关于我和那两个人的故事,我常常很难继续叙述下去。故事,意味不真实,可我却时刻听到了她们的声音。那些谈话的片段,没有高潮,只有过程。    
    JO:我在自己的错觉中孤独下去。    
    VO:我惧怕你声音里漂浮着无法下咽的孤独,好像一个有力的枪口对准我虚弱的那部分心灵。    
    JO:你选择了快乐吗?那样惧怕沉痛。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如此反讽,像极了你的快乐,把快乐依附于破碎的生活情况中。    
    VO:你在侮辱我的快乐,并且张扬你的痛苦。很多人衣食不保,哪里能洞察到极端的人性高度?    
    JO:你是在谩骂我生活的优越,把多余的生命精力投入到虚空和无谓中?    
    VO:我选择缄默。


第一部:听,心里的声音盒子围困了灵魂(1)

    我似乎还记得我曾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嘶吼过。现在城市的概念在我的想法中消失。我对于一个问题,一直无法解决,我憎恨关于我在城市里的生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能偶尔想起。而城市,让我所看见的,是我血流不止的暴烈。我向往自己可以过上正常和平静的生活。而混乱的耳语却在脑中翻滚和成型。她在一些瞬间的确明了这份超常的混乱曾经给我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愉悦。我不仅仅消除了关于一个人的孤独,而且还可以明白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可以独立在生活之上,对精神投以我的目光。但一个被思考淹没的人和一个从不思考的人依旧有着相同的匮乏。前者的匮乏是一种被思维的错乱带来的疲惫,而后者只是太沉溺于生活,所以无法顾及到思维的变化。我之所以来到这所城市边缘的精神病院,是因为我想挽救自己已经破碎的现实瓦片。    
    我对医生说,我可以听到我肉体里两个声音的对话,像无图片的电影对白,幽雅并冲突剧烈。我想过自杀,让灵魂的声音停止,我想那是我的魔鬼。    
    这是一个不存在任何艺术修饰的世界,只要在正常的思维模式下找不到合理解释的部分,就会被规划为一种非正常的范围。他们的结果就是终身监禁。我把自己投向地狱。    
    医生一言不发,再次用医学理论的提问方式试图深入我的内心。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在雨水中奔跑的双脚,已经浸染了棕色的泥土。我再次抬起头,看到医生脸上散发着正常气味的神情。我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为什么不是你,而是我呢?这是一段在《柏林苍穹下》美丽的诗歌,可这样感性忧伤的回答决定了诊断的结果——我成功地来到了这里。    
    我在医院的一个病房住下,我看到那是212号房间,靠近走廊尽头的一个狭窄的房间,从里面透露出潮湿的光线。在里面已经住进了一个女人,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漠然的女人,穿着横条宽大的病人衣服。那扇门上了锁,护士把我送进里面之后,就转身离开。我站在门口,看到那个女人注视着窗外时候的半边脸。我突然想到JO和VO也曾在自己的身体里展现过模糊的轮廓,可是终于还是没有看清楚,因为她们的存在也许只是一个声音,像灵魂。    
    那个女人看着角落,却对我说话,声调异常的冷静:我终于还是见到你。    
    我问:你是谁?    
    女人: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来回答。你因为我来到这里,因为你已经惧怕,惧怕你逼仄的处境。精神的过于强大就是对自己本身的谋杀。    
    我:你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你是JO还是VO?    
    女人:VO。    
    我:你在我的身体里跳跃不止,现在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只是想让我到这里?这是你自己的肉体?    
    VO:不是。另外一个和你相似的女人的躯体。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执著于这样的女人。我用精神控制你们,而你们从开始就在拒绝和逃亡。终于有一天,你们会爱上我。因为爱上我,就像爱上某种精神的气息,脱离掉肉体,你们可以感到没有肉体时候的重量。    
    我:那JO呢?    
    VO:依旧还在你的肉体里,我看到她很忧伤。因为在你已经无法忍受关于我们俩的对话的同时,我就离开了你们。缺少对手的生活,会一片空虚。    
    我:那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没有重量的生存,思想在身体中流淌。    
    VO:为情绪而活。    
    VO继续说:我曾经想过逃离,就在风向迷离的秋天,大雁已经开始大声地吼叫,它们需要南迁,回归是惟一生存的结局。曾经的故土已经在冬天到来的时候冷却了,孤独是放肆的,连大雁都开始厌倦那些来与往之间的过程,仅仅是为了生命。因为飞得太高,所以空气稀薄,汗水在疲惫中增加负担,所以它们不想叫,不会叫了。在离圣诞节还很遥远的日子里,圣洁的弥撒曲已经响起,我听到了神秘的感召,我听到魔鬼和上帝的对话,如同一个无法解决的轮回,从创世纪开始的迷惘。    
    耶和华:我们终于还是无法停止我们的争论,你所布道的残缺或者孤独正在困惑着人类,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却在你的迷雾中讽刺我的存在。    
    撒旦:给予生命是你的作为,你在偶尔之间的寂寞所尝试的一个游戏,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随之而来的责任则是我所给予的智慧,断送掉永恒。如果生命在永恒中顺从和依附,这个游戏就太过于单薄和乏味。他们需要的是思考和辩解的权利。你却剥夺了,还认为那种盲目的馈赠会是幸福的开始。    
    耶和华:即便你如此的雄辩,你告诉我什么是生的意义。    
    撒旦:我们的答案一定都是一种终极和必然。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义,因为在拥有思想的前提之下,已经存在扭转局势的能力。我们可以随时修改意义的定义,在不同的时刻,不同的阶段。但人类不一样,他们的生命具有局限性和阶段性,他们无论如何没有凌驾于永恒之上的视线。但如果把永恒的幸福断送,他们就可以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去寻求和否定,摆脱你所谓的生和死。    
    耶和华:你可以保留你所谓的智慧。他们需要的只是物质中浅薄的满足,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要求。人类所扮演的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角色,养成了一知半解的习惯。说到底,他们在为生活操持,精神的困惑又是那样的简陋乏味。那都是你自以为是的产物。    
    撒旦:如果没有真正的思考,人类甚至不知道痛苦的源泉以及维护快乐的方式是什么。你看到那些弥留之际的人们了吗?即使很悲痛和残忍,但那是他们另一个顿悟生命的开始。死亡把他们的愚蠢修改,让他们的亲人在恐惧中学会谅解和宽容。那些情绪不是一个沉浸在永恒幸福中的人能想到的词句。因为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他们拥有了一切。缺失的那部分物质将会明白生命不可满足。还有一些把自己生命用非正常手段解决了的人类,看到整个人类社会运行机制的没落,自己精神的空虚,他们有着我们并不拥有的勇气,他们已经知道用生命的赌注去反抗强加在他们身上的命运,虽然充满逃避和懦弱,但那是反抗。你只固执地认为那玷污了你的善良,其实看得远点,那不过是在维护你残缺的尊严,从他们丧失的权利中搜刮而来。    
    耶和华:你是否又关注过人类,你只在为他们获得生命的思考而辩解,可你是否真正体察过他们非同一般的沉痛。他们迷惘,孤独,寂寞,困惑,不知所终。你明白那些挣扎是在如何落魄的情绪中体验出来的吗?容忍绝对的悲痛不如享受某些自得其乐的幼稚。    
    撒旦:艰难的磨砺是他们可以接受枯燥生活的理由,并且非常惟一。如果人类在潜意识中不存在空虚,我又怎样又有机会告诉他们逃跑的方向?    
    耶和华:你是在扩大他们的空虚。有些东西是殊途同归。    
    撒旦:如果生命无对比,无差价,那么他们可以不担心,不忧伤,不沉痛,没有矛盾,没有选择,生命只是险滩里一次爱憎不分明的游戏。错过了过程,结局就是一片荒芜。我的地狱会让很多孩子向往。    
    耶和华:你走吧!我们始终对立,但却不可分离。我厌倦你那黑色的论调。    
    撒旦:这是否算是一种和解?    
    耶和华:悖论。    
    VO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到了戏剧的一幕,她偏向于撒旦,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曾经赞美过上帝的光明。但他们的争执,永远是她心里不可磨灭的伤痛。她想到和JO的对白,那些在黑暗中流淌过寂静的时候,疲惫,无奈但充满刺激。她明白生命中轮回时候的孤独,一个圈和另一个圈的叠加。是的,生命只是游戏,只是有点在劫难逃。    
    VO继续说:后来我离开了那个称为戏剧的排演剧场。我很害怕自己流连于思辨的哲学氛围,因为我着实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因为那是一个艰涩的终极论题,如果耶和华和撒旦之间的对白是一个预示,我想我不可能找到答案。永远不能。我宁愿选择被剧情淹没的戏剧。很久没有见过那种血液被移觉的渍迹,一群分子的狂欢和血蛋白的挣扎。我想到一些剧场的背景,上面有黑色的幽灵,苍白的窗帘,木偶的内裤和演员机械的右肢。嗜血狂听到轮胎下尸体的惨叫,那幕荒诞的歌特剧场是一些虚拟的暗流,激荡出人性中晦涩的一个面。想到我的逃亡,似乎在惧怕自己纯粹的精神泰斗,把我的命运归结为一种意识上的无解。我想停止谈及我的思想,只想用文本到文本的方式解脱对自己和社会的思考。传统的莎士比亚剧作同样在对面的剧院里面上演,观众热情的泪水浸透了《哈姆雷特》的情节。他是死于软弱,或者说死于对情感的肢解。他彻底的伦理反抗只是一个不超出范围的即兴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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