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向花园-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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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含羞地缱绻
深情的景色都安安心心地左观右看
同香一起慵睡的我有些道歉
眼睛不再时常梦见雨了乃滃郁时节
耳边设想雨漫纱窗的轻唤
我没想到这雨与我的眠一样盈盈款款地不留心时间
我没想到久长的淅沥的寻觅的声音那么痴痴地安静我散倦
我没留意雨的诗卷
我正把头缩进贮藏喃喃的衾苑
或许他会掀开温被拢起我为我穿上薄衫
我会依从的假如他笑着抱着我加入雨眷
湿润着的我的身体是他救起的水花
他不担心我不防备他的吻是我的小伞
雨呀淋着我的爱人呀太阳快做他的伞
雨呀淋着我的爱人呀月亮快做他的伞
或许他拉我到窗前推开了探出胳臂
撩拨丝缕象撩拨我的容颜
雨是那么柔细我专下心来
萦他的手枕我的发辫
我要象躺在荷叶里沐浴的露珠的装扮
我要象羽毛偎成的他的雨季的画版
我要去附近的果园配各样各色的果篮
我要在竹子种密的地方置办我的家宴
盼望在窗边
也可假寐似窗帘
等他的话语回家
将雨幕说得稍远
雨呀愿意隔窗看见
我们在流岁流恋中流水流盼中缠绵
第一部分之十七《戏》
偶而瞥瞥戏台
主要做事是与她说笑
她总是不胜我乱编的
花月
一会儿里
那颜儿不知要红过几回
用耳语问一问戏中的鬓帘何芳
她约了唇约了舌约了全身地嫣笑
用比喻猜一猜戏里的情迷何解
她取出随身的木偶
入我手心……
轻轻演出
轻轻嬉闹
第一部分之十八《翩静》
在林子里相携着坐下
不象在湖边时有倒影
仍隐约地看见叶隙后的潾潾
说明有怡神的安静
我看着你觉得你还要说话
那丝甜甜的机警拂着你的黑发
可我将审美已藏着不露
任凭你苦我的那个笑话
山色遮掩了古远的阳光
刚好我们的体温季节这里的夏
你的幽香思想是要忘了外界的流传后就此隐居
而你的绚丽主义是要在我的上空翩若流霞……
第一部分之十九《粉色骗子》
你不承认自己是个小骗子
也不承认自己忙了再闲了的无事
却是你的小日子到了
有处纱窗暖屋各处翠野香踪
有位布娃娃在哭各位姹蝴蝶迷津
刚一醒便说忘了总被你闹的那人是谁了
睡前倒无需想想画画梦中的那人是什么样
——不承认自己闲了再忙了的无事
承认偶或脸红红的是刚吃多的粉葡萄的装扮
第一部分之二十《小山小水》
虽然我可以教你划船女孩
但你却可以自己往船边看鱼
我在小山小水之中才敢教你
你在小山小水之中痴痴看鱼
于是你可以教我痴痴看鱼
但你却不肯让我教你
你在小山小水之中总会看鱼
我在小山小水之中只会看你
第一部分之二十一《寐》
“这地方我常来”我说
绿意正是你觉得的小床小寐的那般
这次是你和我来
你和绿意相偎相蒙蒙一样好看
拨开经过的这枝你要跟着我走
这地方我悉得在夜谱里无需月现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带丢的
既使丢了也是因为我愿不愿
哎呀有蛇怎么办
可是我辨错了唬了你半天
你的娇颜这才知道我是骗你的
不过你已经更近地藏过我的身边
我常常带了书至于此处却不读书
我的心中走动着这里的方圆
还可以那风花雪月偶尔也为仿佛来感觉
流光摇曵是能够将我的踪影改变
把你的手伸给我好么让我拉着你
现在要通过最浓郁的林荫最为幽远
我们于这里做个相躲相避的游戏吧你要开心愿意
我们谁都只能找到谁了不见日晷了不知何年
第一部分之二十二《破绽》
不愿露出破绽就走开好了
不然就会知道一次次风浪都受宠带了她的香尘
不如选一处高高的庙堂窥一窥她的活动
不想象她正祈祝任何人
不如还苦修于自家的苦恼
不能够在芬芳外逍遥
而她却一定在秋千上领着蝴蝶们笑呢
春天正帮她将衫上的花儿开好
但愿她的柔情刚好寄望我寄语的流星
便从此带给她无限烦扰
第一部分之二十三《赧》
我不会已经以为你有了荡船的姿态
你需把粉唇靠近我把遮雾拢近
那才每时你都有设计涟漪的姿态
你得承认
今天你也喜欢无意发生的赧态
太静了没人划动的船便成了妨碍
比如我在急切外想你
而你又不在急切之外
你的刚才可以放心
我还没有坦白
你的现在需要当心
我掩不住了就真象海
你的船桨别因了我的支吾而错乱摇摆
也别让初霞映红了山清水秀的等待
第一部分之二十四《秘密》
她从林子里跑出来
往南方指了指
说那边林子里有秘密
我被她拉着手
方向是氤氲
弯呀曲呀
天空蓝了又不见了的
氛围如兰
摇曵有幽香
她与我也不停一停
不要我说话的也是她
那么她过会儿问
好玩不好玩
她问我害怕不害怕
究竟在哪儿呢
我们宛如东躲西藏
她的一切轻轻的
那个秘密我多半会喜欢
小时候家里人讲找啊找啊
——是奶奶讲的
一样的新奇又漫静时难以寻到
那神采的人间童话不能为证
那玄美的星际寓言不能知晓
仿如她娟娟的自然
谁都不曾知道
……忽然间
她羞于我的懵然不懂
赧于我的执着不清
又吻吻我想象的情景
说秘密需安排得温存不惊‘‘‘‘‘‘
第一部分之二十五《扰》
你怎么还不睏呀
这么晚了还在我的四周胡闹
几盏灯被开了又闭
恍惚中我一定抓住你身子的苗条
感谢上帝
你快些在猫的镜子外睡吧
当然也还要卷在我的怀中
让你感觉我守的樊笼
将你月辉下仍狡黠的流盼收拢
梦境堪过
我也许能设想出限制你的法宝
不再象以往那样对你柔柔绵绵缠缠绕绕地说教
也不是我故意批评而你故意装懂的徒劳
夜融又现假如你仍象星光对月光的搅扰
我将决心送你到童话中你阿婆的窗里去
让你望着我远航的船绕过你的芳居去日边睡觉
第一部分之二十六《藏》
这幽香也喜欢的游戏
你会藏到哪里
我们的布景中有馥郁的罗叶
诗韵的亭阁淳朴的珊瑚山
有清晰的河……
因而你不会藏进漪涟
却可以藏进婉转
小桥招唤着蝴蝶的曲径
你不会藏得太远
白云依偎那纯情的碧空
却在藏你的心愿
——多么容易发现的游戏
就好象雨停了
我们还寻着一叶伞
第一部分之二十七《鸟的知识》
我停在树荫她喜欢
既使我什么都不答应
她也会告诉我鸟的天真烂漫
她指手划脚地只在我身边
我不知我看不看她知不知她的好看
难道在这一时间
我想再瞧瞧她依偎我的情景莫非已难
雀跃的她想表现翩跹的飘幻
可是她的鸟的知识确是那梦中的我自然要懂
我每夜每页的记忆里也曾辗转
我就等着等她的羞赧
月要睡了再等她微熹的娇然
慢慢趑趄地她又讲起羽毛在风中的故事
那么我可以明白
美丽的飞翔还需要我的袖畔
第一部分之二十八《嘻笑的丝藤》
你画的马纤小得象只梅花鹿
你还说你是天才
你画的猫呢正在怕偷吃的老鼠
随你去野外玩呢按理是一种殊荣
可是你还不让我听预报台的提醒
总迁就你的我只好佩服你的潇洒
风雨交加时
你却只能躲进临近的怀中
我不同意呢你也没处告状
或者可怜呢或者央求
你不理我是因为我没夸你辛苦做成的衣裙好看
你纠缠于我是因要我也有一回花枝招展
你的拂晓懒洋洋地照照你的辫子
晚于你幽香地睡眼朦胧
你叹息没来及打搅我的甜梦
你逼问你在我梦中的情形
你的月下你拉着我到了园子点了盏笼灯
你溜到我的身后一定要将我的眼睛蒙
迷藏时你悄悄布了绊脚又嘻笑的丝藤
你呀爱我呢也不选个时限
我正在工作你先去别处捣乱
你吵吵嚷嚷地非要乱翻我案头的书卷
捉住你呢比不爱你还难
你画的鲨鱼逼真得象只金鱼
你还说你是天才
我用臂弯守住你的妙曼看你挥毫
你说多守会儿就行了你故意随心所欲‘‘‘‘‘‘
第一部分之二十九《蝶》
飞着飞着就落在我的身边
是在一片剪了白色的花瓣上
然后就在我的无意中睡着了一般
难猜出再次起飞的时间
飞着飞着就落在我的身边
是在一片剪了粉色的花瓣上
然后就在我的关注中睡着了一般
难猜出真实的身世是集过多少花妍
第一部分之三十《我想说给你一些话》
我想说给你一些话
这一次让你清楚地听见
依旧不在你不羞怯的时侯说
让我画的红烛旁的你也听见
说话的地方还是在屋后的林子里
这林子正值有葱密的所在也有疏朗处
还须伴奏有某条或某几条溪流的潺潺
无论立哪片叶下都可看见映于后窗的晨辉至晚霞
老人们曾经把你的眉毛形容做“烟”字
你的母亲曾经把你的睡眠形容做“白”字
伙伴们曾经把你的闪躲形容做“痴”字
我的暗地里曾经把你的名字形容做“情”字
话是寐中的我才说
所以还需你休息好了记忆淑静得殷切了仔细了时说
话要等待成秘密我才说
所以要由雨淅淅沥沥蒙住了距离时说
莫非我要说你不要再站在门槛内端望街上买到别人手里的偶具
莫非我不该说掩饰得太久了会担心有不一样于童稚时的分离
或许我要说你恋爱时千万别离开风月备齐的我操心的这林子
或许我不该说你很容易去往将来前先储存些与我很近很似的记忆
我想说给你一些话一些重复的话
这一次让你永远地听见
依旧不在你不羞怯的时侯说
让我画的洞房内的你也听见
第一部分之三十一《无怨》
我描一朵小花你凑近了来看
你也是我画成的
信不信你都该承认
于是你隔着画说
“这睡金鱼不是我
这懒惰的伞虫不是我
这咭喳长嘴的翠鸟也不是我
——那不知羞的小花更不是我”
我扑一只蝴蝶你追随了来看
你也是我捕住的
愿不愿你都该无怨
第二部分之三十二《边缘记忆》
也许——
在我倆的旁边还有一面充实长长久久的大镜子
映照的抽屉里还有些一样于我胸前的纽扣及眉眼不太象我的绢画
那踞旧的褐色窗格那簇新的窗纬半遮
外面桥畔的牡丹和倐而亭阶的落叶可用哪种构思探诘邻意而接纳
——也许
我是你初次牵挂的梦中呓语
我是粉饰天空时纷扬落下的星的号码
我是眼泪反复浸润的红叶书签
我是延绵你指纹的那脉缠清丝发
我是花房解醉的那种淡淡安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