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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人面组合-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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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这正是我们要查究的问题,如果能够找到那只断手,凭检查对比遗传基因
的方法,就可以肯定他和毒刃三郎之间,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葫芦生听了,先是点头,后来摇头,再后来又点头,看来他的思绪真是乱得可以。
    游宇宙在一旁咕哝:“除了听多一些故事之外,什么进展都没有!”
    我道:“别得罪人,找那只断手,还要靠他。”
    游宇宙神情还不以为然,而在这时候,葫芦生陡然怪叫一声,然后像是换了一个人
一样,看来清醒得很,绝无刚才那种迷迷惘惘的情形,看来已经从往事的之中,挣扎了
出来。
    他向胡克强道:“对,是我弄错了,你不可能是毒刃三郎的转世,只可能是他的后
代。”
    胡克强立刻抗辩:“我也不可能是毒刃三郎的后代  我父亲出生的时候,毒刃三
郎已经死了十年!”
    葫芦生这时候出奇的清醒,他分析:“是大家以为‘毒刃三郎死了十年’,事实上
毒刃三郎是不是真的死了,很有可以怀疑之处,常言道:死要见尸。没有尸体,就不能
百分之百肯定一个人的死亡。”
    胡克强无法再分辩,因为葫芦生的分析可以成立。
    葫芦生继续道:“你只是‘可能’是毒刃三郎的后代,你更有可能血统完全没有问
题,根本就是玲珑巧手仙的后代,只不过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从你的父亲开始,容貌
就像极了毒刃三郎。”
    葫芦生这番话,是我以前隐隐约的想到过,可是没有进一步去想的事情。
    我从现代科学的观点思索这件事,在遗传学上,甲的容貌像乙,甲就一定是得到了
乙的遗传,甲也一定是乙的后代,这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就像二加二等于四一样,没有
任何怀疑、变化的余地。
    从听到“胡克强的故事”开始,我,白素以及所有人,都从这一点出发来考虑、思
索,虽然没有明白说出来,可是心中都以为当年的婴儿胡疑和毒刃三郎有关系。
    然而两者之间的关系又很难成立,所以思考就钻进了牛角尖,成为解不开的死结。
    我确然曾想到过,胡疑根本就是玲珑巧手仙的儿子,只不过长得像毒刃三郎而已。
    可是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立刻被遗传科学的观点所否定了。
    现在葫芦生提了出来,他是一个降头术大师,看问题的观点不会受制于现代科学,
能够作出更广泛的、在现代科学的观点上认为不成立的假设。
    由于现代科学绝不能涵盖一切,所以更广泛的假设,在很多情形下就十分重要。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曾做过种种假设,就没有假设“胡疑的血统根本没有问题,只
不过他长得像毒刃三郎而已”。而这时候葫芦生的假设更进一步,加上了“不知道为了
什么原因”。
    我感到一个突破点就快要出现,可是一时之间却还未能抓住,我疾声问:“有什么
原因可以使一个人的容貌完全像另一个根本没有血统关系的人?”
    葫芦生皱著眉,没有立刻回答。
    我心念电转,把同一问题换了方式来问:“降头术有没有可能使一个人的容貌像另
一个人?”
    这样问,比较容易明白得多。
    葫芦生吸了一口气:“有可以使孕妇产下怪胎的邪恶降头术,我们这一派绝对反对
这种邪术。”
    我道:“使孕妇产下怪胎,就是改变胎儿外形的一个过程,既然胎儿的外形可以改
变,理论上来说,也就有可能改变胎儿的容貌。”
    葫芦生缓缓摇头:“理论上来说,确然如此,可是我没有听说过降头术可以使一个
人像另一个人像到这种程度。如果有原因形成了这种现象,应该和降头术无关。”
    胡克强显然绝对不愿意自己是毒刃三郎的后代,所以他很愿意接受葫芦生这一个假
设,他道:“对,一定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使我父亲像毒刃三郎,而我像父亲就简单得
多,是因为遗传基因的缘故。”
    我更强烈的感到,整件事的突破点就在眼前了,可是却还是抓不住。这时候我又感
到,我现在的这种感觉,白素和红绫在上次我们一起讨论的时候,她们已经有了。只不
过和我现在一样,由于只是一种感觉,抓不住实在,所以也很难说得出来。
    这当然就是使她们感到必须到比利时去的原因。她们感到只有到当年事情发生的地
方去,才能使事情有进一步的发展。
    我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在自己头上重重打了一下  我可以说是后知后觉至于极点
,白素和红绫都比我早想到了这些。
    葫芦生、胡克强和游宇宙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我道:“应该尽快到比利时去
……”
    当我开始这样说的时候,我其实还没有具体的想到什么,可是话说到了一半,我陡
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很多情形下,关键性的重点,是在事前毫无迹象的
情形下突然涌现的,我这时候的情形就是如此。
    我略顿了一顿,立刻接下去:“当然到比利时,最主要的是到医院去。”
    胡克强和游宇宙对我的话很有领略,他们立刻点头。反而葫芦生有些莫名其妙,问
:“医院?什么医院?”
    我一字一顿:“就是当年小师妹产子的那家医院。”
    葫芦生还是有些不明白,我道:“是你的假设: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使胡疑像毒
刃三郎。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原因很大可能发生在医院里。”
    葫芦生还是摇头,我不禁苦笑,因为我也无法进一步解释  我已经把我想到的全
说了,在没有更多的想法之前,当然无法作进一步的解释。
    我挥了挥手:“总之我们立刻出发,我相信白素和红绫她们,也把医院作为目的地
。”
    葫芦生并没有反对,他道:“我作了两个假设,第一个假设,是不是事实,只要找
到那只断手,就可以有结论。”
    他说了之后,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根据我的方法,可以找到玲珑巧手仙的遗骸
,那就可以证实第二个假设。”
    对于葫芦生的话,一时之间我不是很明白。
    接下来葫芦生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他打开他带来的小藤箱,箱中有许多大大小小不
同形状的盒子,他取出了其中一个,打开,就听到“嗡”地一声,飞出一只小虫子来。
    那小飞虫在葫芦生面前不断打圈子,飞得极快,根本看不清它是什么样子,各人都
被这小飞虫吸引,葫芦生忽然大叫一声:“胡克强!”
    胡克强徒然一怔,大约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发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在
那极短的时间中,那只小飞虫竟然“嗖”地一声,快捷无伦,像是从枪中射出的子弹一
样,射进了胡克强的鼻孔之中。
    我和游宇宙看得很清楚,可是胡克强反而不知道有了这种意外的变故,他只是感到
事情有些不对头,自然而然张大了口,他一张口,情形更怪,那只小飞虫竟然从他的口
中飞了出来。
    这种情形,显然早就在葫芦生的意料之中,他在同时间举起小盒子来,小飞虫直飞
进去,葫芦生盖上盖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胡克强伸手揉了揉鼻子,神情疑惑。葫芦生摇著小盒子:“要靠这小飞虫去找和胡
克强有血统关系的人。找到的如果是那只断手,胡克强就和断手主人有关。如果小飞虫
找到的是其他的骸骨,那胡克强的血统,就必然和找到的骸骨有关。”
    他说完之后,又加以补充:“绝对不会有错!”
    葫芦生甚至于想找到当年被大水冲走了的玲珑巧手仙的骸骨,我认为这是没有可能
的事情,我只想找到那只断手,已经是上上大吉了。
    胡克强这才知道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神经惊疑,葫芦生安慰他:“放
心,不会有事。”
    胡克强苦笑:“看卫斯理记述的故事好像很有趣,可是到自己参与,就……就实在
像活吞青蛙一样,古怪之极。”
    我笑道:“你这就算参与了?”
    胡克强无话可说,我打发他们离去,然后立刻和葫芦生启程到欧洲。我的意思是立
刻到比利时去,因为我们已经落后了好几天,应该赶快和白素、红绫去会合。
    可是葫芦生知道了白老大在法国,他坚持要先到法国去见白老大。我和他争了几句
,他说得激动之极:“我等著和白老大见面,等了几十年,不能再等,你要是不肯陪我
,我自己去!”
    我想了想,要靠他的那只小飞虫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要找的东西虚无飘渺之极,
根本没有可能循正常的途径找到,只好靠他,那就只有听他的了。
    于是我就陪他一起去找白老大。
    葫芦生要去找白老大这件事,和这个故事关系不大,根据我一向地叙述方法,是略
过不提。可是葫芦生和白老大见面的情形却奇特无比,而且后来我和白素也因为这种奇
特的情形而有过一次讨论,所以很值得简单的记述一下。
    当我们来到了法国南部的农村,空气中充满了乾草的香味,在那个农场中,我们看
到了白老大,正躺在一个乾草垛上仰望蓝天白云,手中提著一瓶酒。
    我想当我们走近的时候,如果是我先开口叫白老大,以后事情的发展,可能有所不
同。因为白老大没有理由不欢迎我,他至少会下来,和我说话,他也就会和我身边的葫
芦生打招呼。
    可是葫芦生心急,当我告诉他草堆上的人就是白老大时,他已经急不及待地叫了起
来:“白老大,我是葫芦生!当年在伏牛山下,曾见过阁下!”
    我想就是因为葫芦生先叫了出来,给白老大有时间考虑怎样应付,所以才会发生以
后的事情。不然,若是使白老大和葫芦生先见面,给白老大来个措手不及,白老大就没
有机会像后来那样从容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了。
    当下葫芦生叫了两声,才看到白老大懒洋洋地从草堆上坐了起来,用手遮额,却根
本不看葫芦生,向我叫道:“白素和红绫才走了两天,你怎么也来了?”
    不等我回答,他又道:“她们到一家什么医院去了,我也没有听清楚,你可知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是哪家医院  当然是当年小师妹产子那家。白老大再道:
“她们说那家医院很有些古怪,你也不妨去看看。”
    他在和我说话之际,根本不看葫芦生,简直当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葫芦生忍无可
忍,大声道:“白老大!故人来访!”
    白老大这才居高临下,向他望来,语气冰冷:“阁下是谁?”
    一听得他这样问,我就知道事有跷蹊,白老大完全不欢迎葫芦生,其中必有内因,
在这时候我自然无法询问,在一旁显得很是尴尬。
    葫芦生也怔了一怔,更大声道:“伏牛山下,三千豪杰聚会,阁下在台上主持,我
是当时的葫芦先生。”
    白老大居然脸上现出一片茫然的神情,摇头道:“有这等事?年纪大了,不记得了
。”
    他说来十分轻松,葫芦生却激动起来,身子一耸,已经上了草堆,只见他取出了那
幅画像来,在白老大面前展开,厉声道:“难道你连她也记不得了?”
    我注意到白老大在画像才展开的那一刹间,神情有难以形容的复杂变化,可是却一
闪即逝,立刻恢复了若无其事,看著画像,语气平淡:“这女子好俊!”
    葫芦生显然绝料不到白老大会有这样的态度,他几乎是在吼叫:“这画是你画的!

    白老大淡然一笑,取出了一只老大的烟斗来,好整以暇,装上烟丝,点著,吸了一
口,慢慢吐出烟来。
    在这个过程中,葫芦生咬牙切齿,看来像是想把白老大吞下去。白老大一面吐烟,
一面悠然道:“年纪大了,有最大的好处,就是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我看阁下也不算年
轻,怎么还老是惦念著往事。常言道:往事如烟,你看看这烟,在空中消散之后,谁还
能把它再聚起来?谁又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白老大说著,又吐出了一口烟,喷向葫芦生,在烟雾缭绕之中,葫芦生的神情由愤
怒、焦急迅速地变成一片茫然,他呆呆地望著在空气中渐渐消散的烟篆,突然呵呵笑道
:“好一个往事如烟,多谢指点。”
    他说著,举起画像来,学著白老大的口气,道:“这女子好俊!却不知是谁?”
    白老大哈哈大笑:“管她是谁,现在管保和你我一样,鸡皮鹤发,转眼之间,化为
尘土。”
    这时候葫芦生和白老大心意相通,葫芦生的动作完成配合白老大的话,当白老大说
到最后的时候,葫芦生双手把那幅画像,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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