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选在君王侧-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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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碗一直是由红棉保管的,难道?”太后震惊的喃喃自语,红棉是她平日里最为得意的宫女,在她的印象中,那是一个温顺无比的女子。原来竟有这样的狠毒,这样的心计,将众人玩弄于掌中。
红棉已是面如死灰,她强自镇定心神,跪着爬到太后面前,拼命磕起头来。不多时,已经磕出了道道血痕。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根本不知道碗里有蜂蜜的事。太后娘娘,奴婢服侍您那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相信奴婢吗?”
她不住的哭泣哀求,伸手扯住太后的衣襟。太后终有些不忍,将目光投向了苏怡。“会不会弄错了,或者……她并不知情……”
苏怡轻叹一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佟儿。佟儿点点头,走至太后面前跪下答道:“娘娘命奴婢留意红棉的一举一动,是佟儿亲眼所见红棉在琉璃碗中添加蜂蜜。太后若不信,可命人搜红棉的房间,那下剩的蜂蜜就藏在她的梳妆柜中。还有宫女所的林嬷嬷,也是亲眼所见,可做证明!”
红棉这才知道自己已落在了苏怡所下的圈套里,她顿时失去了辩解的力气。
“沈娘娘的事,也是娘娘一手安排吗?”红棉怔怔的望着苏怡,虽然早在心中有了答案,还是想亲耳听到才能死心。
苏怡点头,和沈媛彼此交换了一个信任的眼神。
“凶手想害的是我,那么只有当我被判无辜时,才能促使她再次下药。那日沈媛来暗室探我,我便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她未加思索就一口应允。努力说服了皇上,在膳食中添加糖粉又故意被宫女发现,以后的一切你也就知道了。”
红棉凄然一笑:“娘娘难道不怕我识破这个计谋,而不再轻举妄动吗?”
“原本就如同一场赌局,万幸的是我赢了。除此之外,难道我还有其他的选择?”
红棉忽然大笑,笑声无比凄厉。“的确是没有选择,即使明知会万劫不复,还是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众人心头皆是一凛。太后更是扭过脸去,不敢再看。只有苏怡微微一怔,莫非,她还有难言之隐?
齐尧震怒异常:“说!!为何要这样做?”
红棉目光呆滞,脸色惨白,却仍死死的咬住嘴唇,再也不肯吐出一言。
齐尧低喝:“来人,将此贱人带下去,命刑部严加审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殿外的侍卫蜂拥而入,一把拖起跪在地上的红棉。众人一片静默,心里都明白,进了刑部,已然去了半条性命了。
一场欢宴瞬时演变成这样的结局,太后沉痛的说不出话。半天她才道:“哀家累了,大家且都散了吧!”说着,便由侍女们搀扶着进寝宫休息去了。
见太后去了,齐尧也匆匆走向殿外。一时间,众妃嫔们都各自散了。
尹兰芷和姚锦瑟疾步朝苏怡和沈媛走来,围住两人说个不停。
“怡姐姐,你为何瞒着兰芷,害我担心死了。”兰芷一边抱怨一边伸出手,腕上俨然是被烫红的伤疤。“你赔你赔,要不是你,才不会这样呢!”
她口中不住的抱怨着,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看不出半点要责备的意思。
锦瑟也嗔怪着:“想必是怡姐姐拿我们当外人,所以才一直瞒着!”
苏怡也不辩解,只是微微一笑。“就你那藏不住事的性子,还不传的宫里全知道了。”说的兰芷恨的不行,跑上来要和苏怡算帐。锦瑟和沈媛忙拦着,四人笑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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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时,从刑部的大牢里传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重犯红棉被发现死在了牢里,她身体表面无半点伤痕,只是面目狰狞,双手怒张,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据大牢的看守说,半夜子时,红棉突然全身抽搐,神智不清,双手朝空中乱抓。不过一盏茶工夫,就已经咽气。死后,经仵作查验,发现她四肢肋骨尽断,竟像被高手掌击所至。
这离奇的死因令后宫议论纷纷,使众人联想起三年前死在绾碧宫的那几名宫女,她们死前也和红棉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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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暗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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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会恢复更新,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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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脸色铁青,她怒视着垂手站立在跟前的女子,气的银牙暗咬。
“你向我保证过不会失败!可现在呢?”静妃抓起案上的杯盏,用力掷在地上,茶叶混着茶水流了一地。
女子畏缩了一下,被静妃的怒气吓了一跳。她连忙跪倒在地。“婢妾知罪,请娘娘息怒!”
静妃恨恨的看着她,眼中射出寒光:“当初我让你专心对付赵玉莹,你却要先拉苏怡下水。现在倒好,不仅没扳倒她,还让她出尽风头!”
静妃声音尖锐刺耳,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一刺未除又添一刺,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安枕无忧?
“姚锦瑟!你可算对的起我?”
若不是自己将她收拢翼下,以她卑微的出身,平凡的外貌,怎么有可能通过复选,被封选侍。
若不是自己故意在复选时贬低她,怎么有可能让端妃对她高看一眼,特意发了金册给她。
若不是自己在她来告密苏怡去禁宫时,提点她去端妃那里,怎么有可能被端妃拉拢,视她为心腹。
想到这里,静妃更是气的不得了,白费了如此心血,居然连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静妃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半天,才冷冷道:“现在不准你管苏怡的事,专心对付赵玉莹。若再出半点差错,可饶不了你。”
皇上已经整整三个月宿在夕梨宫,未曾踏足其他宫殿半步。每当敬事房的执事太监拿着名册来请她盖上凤印时,心里就如同被针刺刀捅般,痛的她彻夜难眠。
姚锦瑟只得低头伏身,隐去了眼中闪过的厌恶,一脸的谦逊恭谨。“婢妾谨尊娘娘圣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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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华宫
秀云一见姚锦瑟忙迎了上来,一边吩咐小宫女将瓜果蔬藕摆上香案。
“娘娘,都准备妥了。”秀云垂手侍立一旁,静候她的吩咐。
姚锦瑟淡淡的应了声,说着:“守在外屋,不许任何人进来。”秀云应了,随手将屋内的珠帘放下。
姚锦瑟缓步走至床塌前,将外侧的床板打开。里面躺着用锦缎包裹住的楠木盒子,打开来,是一块金漆黑底的木牌。上书:姚门秦氏之位。
姚锦瑟将牌位放上香案,又亲自点了香。望着袅袅细烟在空中明明灭灭,尘封已久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娘,爹为什么不抱我,他不喜欢锦儿吗?”还是稚子时期的锦瑟摇晃着秦氏的腿,哭的通红的小脸上有着不解与纳闷。
为什么爹爹见到她总是紧拧着眉头,从来没对她说过半句贴心的话。每次她张开手臂迎向他时,换回的却是一脸的不耐和厌恶。
娘每天都在愁云惨雾中度过,有时夜里,总能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哭声如同尖锐的刀子般,撕扯割裂着她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锦瑟满心的疑问,秦氏默默转过身去,眼中是不断滑落的泪水。
“只能怪你命运不好。锦儿,你要记住,长大后,定要做那人上人,这样才不会让人轻易欺负!”
不知何时,锦瑟的眼中已经莹满了泪水,她伸手擦去滑落的眼泪,脸上是满满的愤恨和不甘。
人上人!站在最高的位置俯视众人,手中掌握着能操纵人生死的权利!!
我姚锦瑟在此立誓,若有那样一天,定要将欠我的一一讨还。即使死后坠入无边地狱,甚至魂飞魄散,也决不退缩和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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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
姚锦瑟在露华宫的大殿里伫立良久,身侧是一帘清冷的月华。她穿着月白色的单衣,长发披垂在腰际,遥遥望去竟仿若鬼魅一般。
“拿来吧!”她突然厉声喝道,右手伸向背后的身影。
秀云迟疑着将手中的物事交到她的手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娘娘,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锦瑟脸色一沉,劈手夺过,冷冷道:“别人不谅解倒还可恕,你今日也这样,真叫我心寒。知道我进宫的缘由,那一刻,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只要对付苏怡就好了,何必多害人命?”
锦瑟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有何区别?反正都要满手血腥,迟疑不决只会累及自身。”
秀云听的背后一股寒气,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知道小姐的苦衷,也曾在心中替她辩护。可是真到这一步,她还能说小姐是逼不得以,为形势所迫吗?
是小姐变了?还是,她从未明白过她……
卷二 暗涌二
临近中秋,绾碧宫的修葺俱已告竣。一大早,便有绾碧宫的掌宫太监过来催请。苏怡便带着佟儿往绾碧宫去。
一进宫门,掌宫太监安公公就领着一众宫女太监,齐齐下跪行礼。苏怡忙命众人起身。几名大宫女在前引路,顺着九曲游廊,一路来至院中。
院中点衬着几块玲珑山石,一边种着大片的芭蕉,一边是新栽的芍药和海棠。红绿相怡,格外赏心悦目。
里面精致房舍几十间,门窗栏阁,皆是精雕细砌,并用朱粉涂饰。一色粉白群墙,下面白玉台矶,雕着水莲花样。
门前的宫女打起了墨漆竹帘,将苏怡引至正房。房中一色案桌几榻,陈列摆设,皆是比照其他宫殿所设。虽富丽有余,却全无新意。
小宫女端了茶盏,半跪在苏怡身侧。苏怡并未接茶,只示意小宫女将茶放在一旁。安公公还要领众人来拜,被苏怡阻止。
“我素日喜静,不爱摆这些排场。你们只管各自忙去,若有事,自然会叫佟儿去请。”
安公公见苏怡说的如此客气,不由惶恐万分。一时又向佟儿看去,见是个清爽伶俐的,便知是苏怡心腹之人,忙上前一辑。“既如此,少不得有劳姑娘了。”
佟儿也忙还礼。苏怡命佟儿将打赏众人之物交与安公公,安公公便满心欢喜的拜谢而去。
“娘娘,现下就去密室吗?”佟儿知苏怡最心系玲珑安危,见左右无人,遂开口道。苏怡叹道:“玲珑这个身份已不能再用,去了密室又能如何?难不成告诉宫里的人,玲珑死而复生吗?”
佟儿只笑道:“娘娘只说玲珑是在锦华宫看上的宫女,特意和尹娘娘要了来。宫中的宫女何止三千,难道还会有人去一一查证不成?”
苏怡仍皱着眉,“话虽如此,可难保不被玲珑相熟的宫女认出,太冒险了。”佟儿摇头。“娘娘怎么忘了,您最擅长的易容之术。只消将玲珑换个样,还怕会有谁认的出?”
一番话说的苏怡如梦初醒,她顿时抚掌笑道:“正是,我倒把这忘了。”苏怡幼年曾和一江湖人士结缘,那人将易容术传与了她。苏怡在府中就常和姐姐苏眉互为易容来玩,原不过是游戏之举,也未曾放在心上。想不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困扰多日的难题迎刃而解,苏怡只觉放下心中大石,说不出的愉悦轻松。她想了想,吩咐佟儿道:“今夜你便去那密室,悄悄将玲珑带来我房中。让她蒙上面纱,若被人遇见,只说染了风寒。”佟儿连忙应了。
是夜,佟儿便领了玲珑来至苏怡房中。所幸走的隐秘,并没遇上旁人。玲珑长年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面色苍白憔悴,身体消瘦不堪。苏怡为玲珑把过脉,幸并无大碍,只需好生调理,自会无恙。
在苏怡的巧手修饰下,玲珑彻底改了个样子。由温婉妩媚的女子变成了清新冷凝的佳人。玲珑望着铜镜中全新的自己,喜不自禁。
“原以为娘娘要把我变丑才能瞒过人呢,想不到竟然可以这样!”
苏怡笑着揽过玲珑的肩,欣赏着她焕然一新的容颜。“我怎么忍心让你扮丑,要不是你,至今我还不知道姐姐失踪的真相呢!”说到这里,又怅然起来。虽说是为了查明真相才留在了宫中,可是至今为止,此事全无半点头绪。就如一个难解的谜题,让她日夜困扰,心神不宁。
姐姐怎会无故失踪,难道这世上真有鬼怪一说?
玲珑见苏怡默默不语,神色低落,知又令她想起来苏眉一事,连忙拿话岔开:“我原来那名是不能再用了,还请娘娘给赐个名吧!”
“前尘往事,恍若一梦……”苏怡低语着,许久,才喃喃道。“就叫如梦吧!”
次日,苏怡便将玲珑一事告诉了安公公,只说是从兰芷那里要来的宫女。果不出所料,安公公并未深究。他知道苏怡眼下正是宫里的红人,对下人又出手大方。是以对玲珑也是刻意奉承,压根没想到玲珑会是绾碧宫旧人。
转眼已至中秋,太后特在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