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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5385-地球一奔-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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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一招奏效了,疾驶的车流顿时如断流一般,所有车都停下了,我们小心翼翼地前看后看,才放心地大摇大摆过了街。值班警察熟视无睹我俩的惊险行为,听说开罗的交通警察是从农村招来的,月薪30埃磅,折合9美元,75元人民币。每天早上发一个大饼,从沙漠中营地满车拉到城中,沿岗撤人,晚上再捡人回营,所以驾驶员不怕交通警,但怕行人。哈,开罗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怪城市。    
    我们之后的两小时浪费在银行门口,一小时泡在邮局中,博物馆已在望,我认出了它,郭强我俩几次冲动想悄悄溜到博物馆,但还是想到要顾全大局忍住了。可是可以去博物馆时,团长宣布,时间来不及,我们要回驻地。我们所有人全要吐血,都表示宁愿放弃做客也要参观博物馆,但团长说下次再去。    
    下次?明天我们将离开开罗,也许,此生此世我再也没有机会再到开罗来了。我气鼓鼓地,非常失望,只怪自己不坚决,本来我们可以在银行等待时去参观的。    
    啊!遗憾吧!痛苦吧!疯狂吧!一切都为了我心中渴求的开罗博物馆!    
    但愿我记住埃及人的一句话:凡是喝过尼罗河水的人,都会再回来的!但愿和露斯神能满足我的这个小小愿望。无可奈何的我只好下午5时随全团到金字塔街4号的一个埃及人家做客。    
    主人叫艾什拉夫·奥斯曼·凡拉值(Ashraf Osman Farrag),是飞机制造工程师,昨天他把一个纸条贴在我们留在开罗的车门上邀请我们访问他家。    
    一位瘦高、戴眼镜,约莫50岁左右的男子已经等候在一栋大楼前,他就是凡拉值先生。他家住的是公寓,但面积很大,约有300平方米,可以说是占了一层楼,听说大部分埃及人都住公寓。听说开罗高级公务员月薪五六百磅,一般公务员二三百磅,警察才三十磅,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有双职业,每天九十点上班,中午一点下班后就去兼第二职业。看来凡拉值先生是高收入阶层了。    
    他的妻子叫胡大,是位很美、很优雅的女人。她很亲切地把大家迎进家里,吩咐佣人端茶倒水、摆点心,接着让她上小学的女儿为大家弹奏钢琴。屋里布置得很典雅,有许多工艺品作装饰,可以看出女主人的生活情趣和艺术造诣很高雅。    
    安排停顿,凡拉值夫人走到我面前,拉我坐到沙发上,她告诉我,大学毕业后,依传统习惯,结婚后便相夫教子,她说埃及有许多妇女都参加工作,她的姐妹也参加工作,埃及已有三个女部长。但她有三个孩子,所以没有出去工作,平常她喜欢画点画、弹弹钢琴、读读书。凡拉值夫人还是戴头巾,只是不着长袍,身着一套质地考究,缝工很好的华丽衣裤。    
    埃及也是伊斯兰教为主的国家,但妇女受教规的限制没有伊朗严,这里的女人对教规的遵守却是两极分化,街头偶尔可见一些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妇女,还戴着墨镜,看上去像个黑影,你根本看不见她的肉体露出那怕一平方厘米;而那些着时装,不戴头巾,烫着头发,坦胸露背的年青姑娘也不时倘佯街头。    
    两个上大学的儿子及陪我们的客人到达后,凡拉值夫人吩咐女仆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饭厅,这是一顿丰盛的埃及式晚餐,也许已经西化了一些,以自助方式进餐,就连从来不吃牛肉的几个团员也开了戒,这道菜做得实在好吃。所有团员有的端着盘子站在窗前,有的坐在桌前。    
    从饭厅的落地玻璃望出去,金字塔显得很雄伟巍峨,落日的余辉给金字塔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很快地晚霞褪去,一切淹没在夜幕中。猛然间,一座金光闪闪的金字塔在夜幕中赫然闪现,令我大吃一惊,一阵美妙的音乐传来,我这才明白是给金字塔打灯光、放音乐呢。我心想,假如那天没有碰到新华社记者,那我们就会在金字塔停宿,每天都可以拍到金字塔许多美景,特别是晨、昏的美景,心中正遗憾时,凡拉值先生走过来说,从这里看金字塔会产生不同的艺术效果,中国同样是个伟大的国家。    
    凡拉值先生告诉我说,阿拉因丁是长子,喜欢画画,大学新闻系学生,奥斯曼是次子,大学音乐系学生,三女沙拉玛是初三学生,也喜欢画画、音乐。    
    凡拉值夫人把两个儿子拉过来与我们交流,这是两个长着浓密头发的英俊小伙,唇边已蓄着毛茸茸的胡须,这几乎是穆斯林男子成年的标志,他们眼睛象母亲,又大又明亮,眼皮是双双的,眼睫毛很长并向上翘,简直是两个美男子,而女儿更像父亲,反而赶不上她的哥哥们美,他们都显的很有教养且不乏热情,他们会说“中国功夫”几个这句汉语,似乎我们遇见的所有的外国人都从李小龙的电影学会第一句中国话:“中国功夫”,这一路我已耳闻不少。兄弟俩说今后有机会将到中国去学武功。    
    我问两个孩子住在家中还是学校,对家庭是怎么看的等问题。他们说,他们一个住家一个住学校,大学毕业后,也许会自己找个地方住,结婚以后更喜欢自己住,但要离父母的家近一些。埃及人认为近一点好,亲戚之间可以常在一起,节日、特别是开斋节大家可以邀约一起过。    
    埃及人亲戚间的来往一般限四代以内,但四代同堂的很少。现在时兴亲戚们住在一起,象凡拉值家住的这栋楼,全是他家的亲戚,条件好的住了一层楼,稍差的俩家合住,他们都是从其他地方调房或买房住到一起来的。    
    张老师和书中分别作画赠送给主人家,凡拉值夫妇非常高兴,凡拉值先生说:我们家很喜欢中国,只要到开罗来的中国人我们都喜欢邀请来做客。很遗撼,你们在开罗的时间太短,否则,如果我们能在一起几个月,那么我想我们可以用汉语进行交流,但现在我也能与你们交流,你们的心已告诉了我很多,刚才从张先生的画中我感到语言的障碍消失了,假如我的女儿能学会张的艺术绘画,就能架起埃中的友谊桥梁。    
    主人一席话使我感到两个文明古国的人民心是相通的。    
    凡拉值在我的日记本上把他们一家人的名字用阿拉伯文和英文写了下来:    
    ASHRAF SMAN FARRAG    
    妻子:HODA    
    长子:ALADIN    
    次子:。OSMAN    
    女儿:SALMA


《地球一奔》第三部分埃及(六)

    ⒍苏伊士运河边的穆斯林婚礼    
    1998年11月6日 晴 开罗    
    上午九时,开罗北京饭店经理阎瑞祥乘他的奔驰500轿车,接全团及《光明日报》驻开罗记者站的于毅先生前往他的饭店与开罗华人见面,阎先生致欢迎词:我不会说中国话,语言是相互了解的基础,对此我很抱歉。但保护世界和平环境是人类的共同愿望。非常欢迎环球寻访团的到来。    
    开罗的华人有阎、翁、马姓三户共十四人。到开罗已是数十年。最初到开罗的阎氏兄弟是1936年应埃及皇室邀请来做生意的,以后陆续又来了翁、马两人,他们都在埃及成家立业,阎瑞祥的父亲娶了一个埃及的黎巴嫩籍女子为妻。今共来了十多位,第一代华裔就只剩下阎先生的母亲,老太太已84岁了,看得出年轻时的漂亮痕迹,虽白发苍苍,但五官异常端正,很慈祥,她用汉语向大家问候,大家一拥而上与她合影。    
    第二代华裔仅会说几句简单的汉语了。    
    我们在北京饭店中吃了一餐中埃混合餐,待者全是埃及的美男子。这下我又实施“66国美男计划”挑了两个最漂亮的照相,男团员没有美女可供实施美女计划,但见我照相也争先低与这两位侍者合影。    
    傍晚6时天全黑下来时,车队离开开罗,当到达苏伊士运河时,大家已在车上睡着了。    
    突然一阵拍门声,让大家下车集合,我们以为是看运河,结果下车后才知道是一家结婚的人在举行婚礼,在跳肚皮舞呢,只有七八个人愿意去,其余的又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我的鞋几乎全坏了,唯一可穿的是拖鞋,本来是想扔掉的,因为底子块通了,但这样的天赐良机哪能错过,在开罗我们就因要各自掏二十美元看东方舞而没舍得去,我立马从被窝钻出,穿上破拖鞋就跳下车。    
    我们寻隐约传来的音乐声一路找去,进入大厅,节奏很快的波斯音乐很热烈的从楼上传来,在一间大厅里,舞台正中坐着一对新人,新娘身着白色婚纱,新郎着西装,伊斯兰规矩是女人只有新婚典礼上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头及耳朵脖子等部位。伴娘、伴郎分立两旁,台下是百余名宾客,中老年妇女较多,小伙,姑娘和小孩也不少。    
    左侧是乐队,正奏着一曲欢快的曲子,一个歌手在台上演唱。我跟几个小伙打招呼,“阿罗”,这是刚学会的问候语。小伙子们见一群外国人进来,就邀请我跳舞,当然只能跟小孩跳,于是一个大眼男孩成了我的舞伴,小伙及团员们把我和男孩围在中间,拍手打节奏。糟糕的是,破拖鞋一只鞋面断了,连走路都困难,跳舞哪成呀?但此时我欲罢不能,气氛越来越热烈,不仅我,还有其他团员也被推上了舞台,我索性把鞋脱了,光着脚,披着头,放开地跳起了自由舞,全场人都在为我鼓掌,十多分钟,乐曲终了,我跳下舞台,妇女们拥着我坐到她们中间,七嘴八舌不知说些什么,一个问我是否会讲英语,我只好说“NO”。她们把孩子推到我面前,我掏出几张人民币送给孩子,但母亲们坚辞不受,我比划说这是中国的钱,送给他们作纪念的,于是每个母亲都争着要,遗憾的是我只带着10元大票,只给了五六个孩子就没了,孩子为表示感谢,要我吻他们,于是我抱着这些可爱的孩子们遍施爱意,把出生以来的吻都用得赤字了。母亲们充满爱意地围着我,摸摸我的头发、脸、手,竖起大拇指,我觉得此时我和她们虽然不能用语言交流,可是全能理会彼此的感受和心意,这时我发现,语言不仅不是通过口来表达,你的心,你的眼睛,你的表情,你的身体也能传达情感,也是语言,这就是人类相通的语言。    
    音乐又响起,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姑娘推我再跳舞,我表示让她们去跳,她指指远处的一个男人,并指指结婚戒指,表示自己不能去跳。我指着一个姑娘说她也结婚了吗?她说没有,在大家鼓励下,这个体态丰满,头发草黄,皮肤微黑的姑娘跳上台去,从头上扯下头巾系在腰上。乐队变换了曲调,姑娘闻歌起舞,由慢变快,节奏飞快地抖颤着肚皮、臀部、胯部,双手高举过顶跳起了东方舞,也就是著名的、我们渴望已久的肚皮舞。这时我被推上台去。我倒不敢造次了,肚皮舞相传是一位不会生育的女子在神的面前投足、扭腰、提臀祈求赐给她儿女。因为太优美了,后成祭司舞蹈流传下来那可是中东女孩从三岁就开始跟随母亲学跳了,技巧性非常之高,我上去不是献丑吗?我急脸白赤跳将下来,团长说,埃及人民的情意不能辜负,不能下来。全场的观众齐鼓掌要求我上台,于是我硬着头皮又被推上了台,围着姑娘打打边鼓,乐队的一个男子看我放不开,把一条白色的花鞭拿上来递给我,拘束被打掉,我举着花鞭跳起了藏族舞、纳西舞。自打我们进来就把婚礼晚会推向了高潮,新人家的两架摄象机和团里的两架摄象机镜头始终追随着我,此时,我简直成了明星,倒把新人凉在一边,为了不让新人冷落,我举鞭舞向新人,夸张地做一个献哈达动作,祝新人白头到老。新人幸福地注视四目传情,这种幸福感传染给了我。我感到爸爸和妈妈似乎自豪地看着我,哪怕女儿跳的再难看在他们看来也是优美的,女儿在尼罗河畔当明星了呢,他们那么陶醉,那么欣慰,这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呀。埃及古文明最令我感动和震撼的是生与死处理得如此亲切和永恒,木乃伊使你不再害怕死亡和灾难,东方肚皮舞让你感到生活的美好,而只有无所畏惧的民族才可能随心所欲地把聪明才智最大限度地发挥,在荒凉的热带沙漠不毛之地创造了金字塔等一系列不朽的奇迹和文明。    
    我和尼罗河姑娘跳得默契起来了,她的肚皮,她的腰胯,她的手臂,她的腿足如水波、如海潮、如……我无法用言语形容。似乎在向我讲述她的故事,她的理想,她的希望。我听懂了,我竟然能够跟上她的舞步了,跟她溶为一体了。我听不见音乐,看不见人,只有我和她在进行灵魂的交流,我读着她,读着金字塔,读着尼罗河,读着埃及,读着人类的文明。    
    掌声、口哨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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