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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5385-地球一奔-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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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暴露除脸及手以外的地方,不允许男女拉手走,不允许男女在一起照相,不允许唱歌等等。    
    大家都立刻感到一种紧张的空气,早对伊朗的种种宗教严规有所耳闻,但现在看来比所听闻的还要严厉,我们都互相告诫别犯教规。这回可是闹真格的哎。伊朗是政教合一的国家,特别是我们女的,首先要做的就是在公共场所不能与男子握手,要问候致意就把右手按在左胸心脏部位微微哈腰点头便可,并且你可以不主动问候。这样倒也好,省得麻烦我。我们已经在海关呆了四个多小时了,大家都呆在车厢中,有的睡觉、有的下军棋、有的弄乐器,反正又不是在车厢外,想来乐器声也不违规吧。听说我们被要求买车辆保险,因为伊朗的汽油才合人民币0。20-0。30元一公升,柴油只要0。10元,只有买了保险才准许买汽油,好像除了便宜汽油外,没有高价汽油,但保险很贵,团长要求减免,但这里用英语是无法沟通的,我们又没有波斯语翻译。    
    昨天夜里行车时,宿营车尾的吊柜第三次掉下来,幸而那时住这个铺位的两名司机正在驾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吊柜这回是再难安上去了,我们床头顶上的空调机也一闪一闪地,不知何时会掉下来,害得我们行车时不敢睡在自己的床上,只有停车时才敢回床上睡觉。那么一个大家伙掉下来的威力不亚于一颗炮弹,还不让我们成肉酱啊?反正停车时掉下来最多把人砸伤而已。    
    到今天,我离家已是106天了,团员离家最少的也有25天了。大家身体状况还不错,只是有的出现手脱皮,许多人长白头发了,以我最明显,祁云今天惊叹发现了一根白胡子。但是全体团员一个最显著的变化就是记忆力减退,年纪越轻越厉害。大家只要有谁几天不记日记就得互相问每一天的事情。小龙说别说几天,连今天早饭吃什么都不记得。按理说小龙才19岁,是团里最年轻的团员,正是记忆力处于高峰时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生理现象。自打我们出了国门,每一天都在接受千变万化的新信息,常规的生活习惯也被打破,时间和昼夜的概念在这里已经不存在,我想,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处于运行紊乱的状态中了,我们是一下子适应不了,接受不了。我们把出现的这些反应戏称“环球综合症”。    
    经常使人惶惶不安的事是好像没有把一些经历的重要事情记下来,我十分渴望能有像在家中夜深人静之时在灯下畅快淋漓地挥笔的机会。因为环球对于我的一生是非常重要的,我不能漏掉什么,但这已是一个奢望。能够在路灯下记一记日记已是一种幸福,更多的时间我是坐在颠簸的车中记事,但愿我的记忆不要出问题,牢牢地记住每一天中发生的事情。    
    已是下午四时,得知今天不能走了,只能在海关过夜,因为海关已经下班了,我们被困海关了。    
    所幸的是,我们正为无法沟通而发愁时,碰到一个从国内来此地做石油生意的中国石油公司许先生,他的翻译可以帮我们翻译,但海关不可能为我们重新开关,一切都只能等明天。    
    晚饭后,离天黑还很早,伊朗比中国晚6小时。许先生邀我们逛海关小镇,也就是萨拉赫斯市的一个小镇,很热闹也很有意思。我头戴着乌兹别克期坦的东干村的大嫂送我的白底红花头巾,把团里发的银色短风衣拉链拉到领口,大家都狂笑起来,一路上不停地说我实在是太像一个狼外婆了。    
    我们沿着一条河边的土路走了20多分钟就到了街上,我们都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许先生告诉我们,妇女们身上穿的大黑袍叫巧多勒,是一大块黑布连头巾带袍,用一只手拉在下颌,另一种叫蒙突袍子,是一种稍为简单一点的,类似长风衣,再加上二块叫鲁莎丽的头巾,颜色可以是深蓝或深灰色。    
    街上的铺面都很简陋,商品有日用品、水果店、布料店、面包店、还有音像店,录音机中响着节奏很强的波斯音乐,在我们听来与清真寺里的音乐很相似。    
    我注意到一位有着美丽面庞的女人,手拉着一个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来到水果店前挑选水果,她把拉住颌下头巾的手腾出来挑水果,把头巾塞到口中用牙咬住,我见到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项链,她看到我呆呆地望着她,急忙转过头躲到了阴暗处拉扯着袍子。小女孩还不到穿袍子的年龄,又卷又柔的头发梳成两个羊八揪,一手拉着母亲的衣角,一手放到嘴里咬着正好奇地看着我,我一逗她,她连忙躲到母亲身后,尔后又露着半个脸向我张望。多么羞涩的一对母女呵,我感到小镇上的人是那么地质朴可爱。    
    这里的水果除了一两种我们叫得上名外,竟然有许多种连见都没见过,就便在土库曼斯坦阿什哈巴德的那个著名水果市场也没有见过,吃起来倒是很好吃,很甜、很脆。    
    街上的年青姑娘较多,她们三五成群,悉悉索索地闪着大黑袍子,或在衣料店或在装饰品店倘佯,只是她们说话虽然叽叽喳喳的,但声音都很小。那些十岁上下的男孩子从我们一进街就跟着我们叫闹着,越跟越多,等到市中心已有几十个,他们不断地回答店中买卖人的问询,好似乎是我们中的一员或是新闻发言人似的,有胆大的甚至拉拉团员的照相机或手什么的,以示亲近,这种举动引起了同伴及街人的哄笑。    
    天黑下来了,我们往回走了,路经一个烤馕店时,只见排了一长溜买馕的男人们,那个烤馕师傅见到我就送了一个飞吻并喊了一声I love you!引起了一阵长长的哄堂大笑,我们紧张的心情在这种友好的气氛中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大家心情舒畅地回到了海关。    
    1998年9月28日 晴 伊朗萨拉赫斯口岸 马什哈德(MashadMesbala)    
    上午10时左右,全体团员被通知与当地官员见面。大家统一着红色T恤短袖团服集队来到海关大楼,那里已有一些等待出关的人群了,我们在宽敞的大厅单人椅上坐了一会,就来了一队人马,坐到了我们对面安排好的椅子上,约有七八个,一个身着制服的威严男子站到前面,清清嗓子就给我们讲话,中油公司的许先生和他的翻译临时充当我们的翻译。于是我们就看到一场最奇特的翻译,中文一英语一波斯语,波斯语一英语一中文。    
    身着制服的人是萨拉赫斯市的宗教领袖,也是当地最大的官,另一位是萨拉赫斯市的市长AKBAZAVEH,他身穿着黑色长袍,脸色白皙,一言不发,一直端坐着。    
    宗教领袖发表了约十分钟的讲话,大意是今天是国际旅游日,明天是国际环境日,在这样的日子里,听说有一个中国宣传环保的大型旅行团来到该市,当地政教官员特地赶来欢迎大家,希望增加进伊中两国人民的友谊,共同宣传环保等等。    
    讲话期间有一个大胡子男子端着一大盘橙汁夹心饼干分发给每人一小块。最后宗教领袖依次赠送给每人一幅宗教领袖霍梅尼及哈梅内伊的画像,还有一包约有一市斤重的当地水果糖。    
    趁着大家观看张老师作指掌纹画之时,只见市长手拿一幅指掌纹画退了出来,我趁机请他签了一个名,陪同他们的海关关长也在我的留言簿上签了一名,然后他们悄然打道回府,而这边,张老师的周围不时爆出阵阵掌声。郭强请求与宗教领袖合影,很自然地被拒绝了。    
    下午大家洗衣服,我继续到指挥房车为团长挑裤脚边,昨晚我已睡下,被小龙叫起来说团长有事找我,原来他请我为他新买的三条裤子挑裤角边,就着昏暗的灯光,抖索着很久不曾拿针线的手,一直干到12:30时才完成了两条,其他人全都睡得呼声大作,只有小龙一人陪我。    
    已是下午6时,过关的手续还未办完,大家心如火燎一般。天已经墨黑时,我们终于办妥了所有手续。    
    我们被困了两天两夜,我们逃跑般地上了路,没两分钟又困在边防检查站,要彻底检查,所幸很快被放行了。    
    一出海关,大家高兴地一口气唱了十多首歌,我们的车开得很野,朝着1000多公里外的德黑兰风驰电掣般冲去。大家的歌声被抖成片片断断的音符,如狼嚎一般难听,可是我们越唱越高兴,我们都喜欢车跑动起来。    
    半路上被停车检查了两次,不时地可以看到公路两边的一些地带有铁丝网拦围着,我甚至还在一个检查站看到了兵营,很浓的战争味道,许先生的翻译告诉我们,就在我们到来前两天,萨拉赫斯市还架着高射机枪准备打仗呢。    
    夜里11时,从对讲机中传来声音,说是到了马什哈德了,我急忙从被窝里探出身爬在窗户上,只见远处一片灯火辉煌,几乎每分钟都可以看到天上飞机闪烁的灯光,它们时而从地上射向天空,时而从天空降落到地上,如同一串串灯海中溅到天上的火花,煞是壮观。    
    从土库曼斯坦阿什哈巴德一觉醒来,感觉上就像从远古的丝绸之路悠扬的骆驼声中回到现代化的中心,虽然一路上更多见到的是持枪的士兵,铁丝网,各种枪炮、碉堡,但它们都是全世界媒体焦点和人类眼睛关注的焦点呵,我们是来到中东的心脏地带哦,来到与世界最贴近的地方哦。而且,我没有想到是的,马什哈德虽然是伊朗东北部最大的城市,霍拉桑省首府,但它只不过是伊朗的第三大城市,没想到这么繁华和发达。    
    马什哈德因为有伊斯兰教什叶派八代伊玛姆阿里·里达陵(公元765-818年)而成为什叶派圣地。历史上,她又是伊朗北部、中亚与阿富汗之间的贸易中心,亦是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地毯业也很发达,地毯是伊朗的著名工艺品享誉世界。半夜3时,车队停宿在一个小镇的车站,因为虽是半夜还是有客车和旅客出入,最令人高兴的是还有一个公共厕所。


《地球一奔》第二部分伊朗(二)

    ⒉我是“西尼”    
    1998年9月29日 晴 途中-德黑兰Tehran    
    今早轮到团长、小龙和张戈组做饭,团长让大家到离车站百米外的路边小吃店吃早点,一进店门是一个约有50多公分长的大炊壶正冒着热汽,店不大,共有四五张矮方桌,我们把小店挤得满满的,一个50多岁的男子腰系围腰,既是店主也是伙计,先提茶壶给我们冲上红茶,然后每桌端上一小筐薄饼,很像古兰经书一样,上面有一排排整齐的小眼,又干又脆,一盆羊头蹄汤熬得很可口,只是每人只分得一小碗。    
    吃完早点后团长说这顿早点吃亏了,讲价时是2000里亚尔一个羊头,结账时老板说是1。2万里亚尔,所以太吃亏了。实际上1。2万里亚尔只相当于2美元,也就折合16元人民币。每人也就不到1元人民币。今天我被安排坐在一号车厢,整整一天,7百多公里路程颠得我很难受,肠子和肚皮都在疼,到德黑兰附近时,我感到膀胱已快支撑不下去了,它快被磨破了,因为天气太热了,我不断地喝凉水,但水喝多了需要上厕所,而车队行进了3小时才停车方便一次,在3小时中,有2小时时间我在忍受那种十分想上厕所的尿急的折磨,而自从在乌鲁木齐出发前得了那次尿血症后就一直没有彻底好过,随时都有想上厕所的感觉,越是没有厕所的时候这种感觉越强烈。男生们可好,发明了一种简易厕所,就是用一个瓶子到背静处接尿,而我们女的只能忍受住。    
    傍晚7时,当太阳如血似地落下山时,我们终于到达德黑兰城边。堵车。车流起码有六列,简直汇成了一片车海,每半小时挪动十几米,好在我们的车是最高的,我们全都把身子探出窗外看热闹,小轿车最多,里面坐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几乎每辆车经过我们身边都会向我们打招呼,只有少数几个中老年妇女始终保持她们冷漠的神情,有些骑摩托的小青年或十多岁的小男孩会兴奋地朝我们大喊大叫,有一个卡车司机竟然跳下车,手捧一块哈密瓜跑到车窗下递给我,于是就引起一阵小骚动,好几个小伙伴冲到车下与我们握手,有的冲我大叫“I love you!”车流又动了,他们全又急急撤回,车流不动时又故伎重演,哇噻,德黑兰人真是很热情很热情,我们有如帝王般坐在高车上与他们握手、挥手,嘴里不断地自我介绍来自人民中国,是“西尼、西尼(伊朗人称中国人为“西尼”)”。    
    我大致统计了一下,我起码与300多车流中的人或驾驶员握手,很像一个帝王哦!    
    最后一抹晚霞退到天边,天空全黑下来了,远处的德黑兰,灯火阑珊,显得很有气势,因为灯光很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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