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歌剧院凶杀案-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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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哟。栗原先生跟太太在一起。”晴美说。
“这样啊!”恭子没趣似的扁一扁嘴。“他呢?”
然后指指片山。
“我?”片山沉下脸来。“我也不行。”
“又是跟太太在一起?一副受老婆欺负的委屈样!”
伏见恭子似乎对片山寄以同情……
3“nein!nein!”
传来德语的怒吼声,管弦乐团马上停止演奏。
月崎弥生陡然站起来面对指挥者。
当然,片山不晓得指挥在说什么。因为说的不是日语。
空空荡荡的会堂观众席里,片山、晴美、麻理、石津,当然还有福尔摩斯,齐齐聚首一堂。
栗原在太太的要求下,今天去了贝尔德宫。原来栗原太太是克里姆特的画迷,于是跑到宫内美术馆去参观。
栗原曾经捉过画笔,而且属于比较容易受刺激的性格,片山正在惶恐不安,担心回到日本以后,探长会把一些连他本人也不懂的画拿给自己看……“好像发生争执了。”
晴美说。
舞台上,本地的维也纳管弦乐团排列整齐,正在排练钢琴协奏曲。
不过,连片山也看得出来,似乎进行得不太顺利。刚刚开始不久,那位德国指挥家,就跟独奏钢琴的弥生发生争论。
“这里的人很顽固。”麻理微笑着说。“莫扎特坚信自己的解释是唯一和绝对的,不理会日本人的感觉。”
“哦,莫札特?”石津说。“是不是第九号?”
“不。现在是十九号。怎么啦?”
“从刚才开始一直听见他们说‘Nine,Nine’,不是第九的意思吗?”
德语的“nein”是英语,“No”的意思。
麻理笑了一下。
“指挥虽然顽固,弥生小姐也相当固执啊!通常不会那么执着才对。”
已经六十开外的指挥脸红耳赤地怒吼着,可是弥生一点也不让步。
片山不由捏一把汗。现在的气氛好像随时爆发一场打斗的样子。
仔细一看,乐团的成员都在眯眯笑,在旁眺望指挥和孙女辈的弥生吵架。
“不会有事吧!”晴美担心地说。
“没事的。”麻理说。“常有的事。指挥方面把这种事当作一种消遣而已。”
诚如所言,继续争论五六分钟以后,指挥者夸张地摊开双手,举起手来做个动作,又再开始排练。
“终于通过弥生小姐的意见了。”麻理钦服地说。“这种类型的人才适合做专业音乐家。”
“哦。”石津问。“什么地方改变了?”
“节拍的设定改了。快了许多,充满年轻活力。若是维也纳流派,拍子更加缓慢一些。”
“啊哈……”石津表示恍然。
“不要勉强啦!”片山忍俊不禁。
“可是,这不是应该由柳美知子演奏的吗?”晴美说。
“是的。到底她去了什么地方?”麻理愁眉苦脸起来。
座位旁边的通道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来者是安西兼子和网田夫人。
“夫人——”
麻理想站起来,网田夫人用手制止她。
两位老妇人在附近的位子坐下,倾耳垂听疾驰着的莫扎特音乐。
弥生弹完了,松一口气。
片山等人鼓掌。同时听到“喵”一声,也许是福尔摩斯的“喝彩”。
舞台上的乐团成员一同哄堂大笑。
“嗨,你们来听我演奏呀!”弥生高兴地挥挥手。
刚才大声申斥的指挥上前拥抱弥生,在她脸上一吻,似乎非常欣赏她的样子。
弥生下到观众席,向片山等人走过来。
“怎么样?”
“美妙极了!”麻理说。
“谢谢。纵使是阿谀的话,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安西老师在那边。”麻理告诉她。
“我知道。我看到她进来。”弥生冷淡地说。“对了,杀人事件怎样了?”
“我们没有调查的权利。”片山说。
“找不到柳美知子吗?”
“目前毫无头绪。”
“是吗?对我反而是好事。”弥生笑了。“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拱手让给别人。”
弥生装作平静,可能激动的关系,不知不觉说得很快。
“有些事向你请教。”晴美说。“有时间吗?”
“嗯。一起吃午饭如何?等我一下,我想淋花洒,满身大汗!”
确实,演奏完毕之后,弥生的脸全是汗水。
“弥生。”安西兼子走过来。
“老师——弹得如何?”弥生挑畔似的望着安西兼子。
“弹得非常好,就跟正式演出一样。”
弥生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说:“假如让我出场的话,我会弹得更好。”
目送弥生离开后,安西兼子轻轻叹一口气。
“安西老师。”麻理叫了一声。安西兼子回过神来。
“啊,麻理小姐。”
“是否已经决定由弥生小姐正式演奏了?”
“唉……还剩下两天,没法子啦。”安西兼子摇摇头。
“假如两天之内找到柳美知子呢?”晴美问。
“……那个时候,怎办才好?纵使她是比赛冠军,但是没有排练的话……”“那么,由弥生小姐递补冠军名次喽?”
“也许只能这样做了。”
安西兼子的语调,听起来似乎十分疲倦。
“偶尔吃吃这个也不错。”弥生说。
这是到处可见的汉堡包快餐店。
“不过,味道有点不太一样。”石津表示“专家”的意见。
“你想跟我谈些什么?”弥生一边啃汉堡包一边说。
“关于林先生被杀之时的事。”片山说。“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去过三号厢房?”
“啊?”弥生吃惊地看着片山。“啊,果然不错。那时不单是小猫咪,你也在场啊!”
“不错。”片山有点亏疚地说。
“我就觉得好像有人在。”弥生说,又咬了一口汉堡包。
“为何你认为柳美知子会在那儿?”
“她的留言。”
“留言?”
“对。留在帝国酒店,不过是写给林先生的。”
“你代收了?”
“我说我是林先生的朋友。”
“怎样的留言?”
“上面只是写着:”今晚在三号厢房等你‘,署名是’礼子‘。“
“水科礼子吧!”晴美说,“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林先生?”
“我没说。”
“为什么?”
“我想跟她单独谈话。”弥生耸耸肩。“只是这样而已。这是理所当然的呀!击败我,戴假面具的钢琴家,我要亲自见她一面。”
“我想起来了。”片山说。“那天在歌剧院时,你不是曾经邀请林先生去三号厢房么?”
“嗯。后来想了一下,觉得内疚嘛。林先生是为了寻找她才来维也纳的……”“真的?”
“你不信?”弥生吃吃地笑。“其实不是啦。我想光是见到我,若要使她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因此让她的情人在场,我想她可能会动摇的。”
“使她改变什么主意?”
“请她辞退这次的演奏会。”
“换句话说,你想告诉柳美知子,不要出席这个演奏会?”
“是啊!”弥生满不在乎地说。“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占为已有。”
对于弥生的自我中心之强烈,连晴美也无话可说。
“但是,为何安西老师会在那里?”
“这点连我也不知道。”弥生摇摇头。“直接问老师吧!”
“好的。”片山喝了一口可乐。“结果呢?柳美知子有没有出现?”
弥生隔了一瞬间才回答,似乎不晓得应该怎样回答才好的样子。
“她没有来。”弥生说。
真的吗?连片山也无法判断出来。
“林先生倒是来了。”
“我不知道他几时去的。因为其后我马上离开那里了。”
弥生说。
那是真的。当片山被丽莎用枪挟持去到厢房前面对,弥生和安西兼子都不在了。
“这么说,你在的时候,柳美知子和林先生都没来过?”
“不错。”
“那你为何离开那里?”
弥生一时为之语塞,然而依然保持平静。
“安西老师觉得不舒服,我送她回去。”弥生说。
的确是很好的借口。不过,假如问安西兼子,不晓得是否得到同样的答案……“若是认为我撒谎,何不问问安西老师?”弥生说。
也许他们的供词已变成一致了,片山想。
“奇怪。”弥生又说。“刚才你不是说过不查这宗案件的吗?为何如此盘问不休?”
“因为——”片山也语塞了。
“算了,我不想搞坏你的情绪。”弥生笑道。
片山本来想问她,安西兼子是不是你的母亲?终于改变主意。这种事,也该直接问安西兼子比较好。
“咦,福尔摩斯呢?”晴美说。
不知何时,福尔摩斯不见踪影了。
“咦?我的汉堡包呢?”石津发出同样的句型。
“你自己不留意之际吃光了吧!”片山说。
这次,片山却猜错了。
晴美不经意地望望快餐店的出入口方向,瞥见福尔摩斯的尾巴。看来,它自已跑出去了。
晴美站起来,穿过店堂出到外面。福尔摩斯正在前面快步走着。
它到哪儿去呢?而且,它的嘴里还衔着一袋汉堡包!
“难道开始帮忙送外卖?”晴美喃喃自语。
总之,跟踪福尔摩斯再说!
福尔摩斯走进一幢建筑物的暗处,晴美在转角处停下来,悄悄探头去看究竟。
——少女丽莎在那里。
她蹲在黑暗的角落,福尔摩斯走到她身边,伸出前肢轻轻碰她的脚。
——晴美的心一阵抽痛。
不管她做过什么,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啊!
丽莎见是福尔摩斯,十分困惑的样子。福尔摩斯把装了汉堡包的纸袋塞到丽莎怀里。
“这个……给我的吗?”
“喵!”
“可是——为什么——”
丽莎的声音震抖,她撕破纸袋,取出汉堡包,立刻贪婪地吃起来。
看来她很久没吃东西了,这两天过的是四处逃难的日子啊!
转眼就把汉堡包吃光了,丽萍对福尔摩斯含泪说:“谢谢你。”
“喵!”
福尔摩斯的声音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