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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人在济南-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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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描述,“婚姻犹如黑社会,没有加入的人总不知其可怕,一旦加入又不敢道出它可怕之处,故此内幕永不为外人所知。”

        青岛之行,胡浩娶了谁已并不重要,关键大家都能找个不错的借口,从婚姻里跑出来透透风。

        于是,大家都避重就轻地扯淡。

        先说点好听的吧,用人家鲁能的车,话题自然扯到了济南的骄傲——鲁能泰山队,大家一致推崇上周三齐鲁“德比大战”中,泰山队4:0血洗青岛那场球,大呼过瘾。

        大官人忽然从副驾驶座上扭过头来,

        “我警告你们,这次在青岛小心点,最好别让人知道我们是济南的。”

        众人愕然。

        大官人于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其将近60岁的三姨,突然焕发青春,交了120块大洋加入了某球迷协会,上周三青岛之行正是她老人家的球迷“处子秀”。结果,不理智的青岛球迷包围了她们包乘的大巴,她老人家于是落荒而走,饿着肚子连夜搭乘火车逃回济南!

        众人大笑,说大官人你真幽默。

        我说的是真的!大官人一再强调。

        猪头肉开始讨伐青岛。这哥们其实大号叫邱波,有“秋天里的菠菜”之嫌,一个很浪的名字。有一次在食堂买猪头肉打牙祭时,卖菜的四川妹子楞听不懂他的济普,情急之下,邱波一指脑袋,吼道:“猪…头…肉!”因此而得名。

        他一开口可就了不得了,简直如黄河决口。想当年这厮是山大“国际大专辩论赛”团队的种子选手,一心要步校友姜丰的后尘,就是那个在复旦大学辩论出名后进入CCTV的美女。不过现在已远嫁英国,成了一对龙凤胎孩子的妈,“泯然众人矣”!最近靠博客上的一张哺乳的照片重又进入人们的视线。哎,也枉了我当年手捧她的《爱情错觉》,反复品味扉页中静如处子的玉照,虔诚地奉为“梦中情人”,错觉地意淫了一把。

        邱波首先讨伐了青岛不自量力试图另立直辖市的昭昭野心,又极尽所能地分析说,青岛前任市长下台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明证。首先从省委省府的高度对青岛实施“空中打击”后,猪头肉又发动了“地面进攻”说,青岛的发展快则快矣,但青岛人满脑子都是钱钱钱,没有文化。青岛较之济南,商业味道太浓,文化气息惨淡。虽然青岛海洋学院改名为海洋大学后又在2003年在前面加上了中国,但其在学校的发展上确实落在了国内一些著名大学的后面,看来并不是改名中国海洋大学就能形势大好,这样僵化的模式下去,看来还会落后,冠名地球和宇宙也没用:青岛的东部新区竟然“忘记”了规划艺术馆,甚至连大型的影剧院也没有,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好在现在正在考虑建设了,可昂贵的地皮又使其受到限制:还有那个华而不实的跨海大桥……

        一直默默不语的庞老狗可能嫌聒吵了他的美梦,忙递给猪头肉一瓶水,语重心长地说,亲人啊,青岛的市长你来干算啦!

        哥几个窃笑。

        “济南好,都好到上市的5个公司全部光荣中弹,胸口带着红红的ST标志下台歇息去了:而人家青岛的海尔、海信、青啤、双星、等品牌可是当今中国明星企业的当家花旦,并且它们还陆续把革命的旗帜插到了美帝国的摩天大厦和英联邦的土地上,实在是长了国人的志气。”没想到大官人临阵倒戈,看来“济南股”着实伤了他的心。

        “我不关心鸟政治也不关心鸟经济,我只关心青岛的小嫚的活好不好!”庞老狗作垂涎欲滴状。

        “老庞,济南指望你算完了!”周狗少忧国忧民地说。

        庞老狗差点跳将起来,脑袋一下子碰到了车顶棚,他恼羞成怒地指着周峥骂,你个烟台产,济南就毁在你们胶东这一帮人身上,前几年在省府省委的大院里,官方语言不都是你们胶东独具特色的土话,“气(吃)了?”,“天气今业(真热)”,还附有上挑的后缀,那真是婉转悠扬。小农意识害了勤劳朴实的山东人民啊!

        嘿,两条狗咬起来了。

        王大腚也帮腔道:“就是嘛,一慢二看三通过,有人干了咱就干——济南人遇到事,和马路上看红绿灯一样。有人说,改革开放几十年,沿海城市的快速发展是靠用足用活了中央的政策,是‘见了绿灯赶快走,见了红灯绕着走’。而济南人则是用足用全了中央的政策,是‘见了绿灯大步走,见了红灯原地走’。”

        鬼子六也不甘寂寞地说,网上有首济南自恋版的《笑了》歌,你们听没?“一说济南没重企,济钢、轻骑等这些小企业就笑了:一说济南没明星,巩俐等这些小演员就笑了:一说济南没文化,山大、山师大的那些小学问家就笑了……”自恋的济南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看成最好的、最正确的,对外来的东西就很难接受。甚至就连小偷,当某些地方利用网络诈骗、经济犯罪的时候,济南的小偷,还今天偷一个下水道井盖,明天偷一个下水道井盖,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众人“老母猪打架——光靠嘴”,发了阵穷疯,渐渐偃旗息鼓。

        “大霸王”平稳地在济青高速公路上疾驰。“淄博人民欢迎您”的大牌子一闪而过。

        “段义和一案不是在淄博审判的么,死刑了?”猪头肉抛砖引玉地问。

        “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看没人搭碴,开车的司机应了句。

        众人渐渐昏睡过去,为了迎接晚上的鏖战而养精蓄锐。

        车辆在潍坊高速休息区接到了在潍坊财政局谋生的周神仙。这个烂人当年在麻将桌上令人闻风丧胆,他脑袋贼好使,以算计别人手里的牌见长,常常宁愿拆牌也不点炮,令人恐惧。他进了财政局也算是人尽其才,据说因表现突出曾获类似“三八红旗手”荣誉若干。

        神仙力尽地主之谊,弄了一箱号称“贡品”的潍县萝卜,供省城来的“领导们”享用,还骄傲地整了句广告词:“烟台的苹果莱阳的梨,赶不上我们潍坊的萝卜皮”!

        “贡品”立马被我们风卷残云。

        没出十里地,被打通了“中脘”、“气海”等穴的众人纷纷献声,屁声此起彼伏,气味难以表达,不得以打开了天窗。

        庞老狗恶狠狠地说,屁神仙,就这破玩意还当贡品,那皇帝老儿吃了还能上朝?我算知道你们潍县县令郑板桥当年为什么不得志了,没抹了他的脖子就已经不错了!

        正说着,猪头肉又来了个响亮的,老庞不愿意他的了,骂道:你对我有意见就当面提,你他妈地不能不出声!老猪倒也乖巧,憋红了脸在座位上晃荡。大官人问,你狗乱(方言:闹腾)么?猪头肉说,我把屁调成震动的了!

        众人笑翻过去。

        到了酒店住下,我们和从祖国四面八方赶来的“幺鸡”、“九饼”“死老鼠”等兄弟胜利会师,于是,“山东大学93级校友麻将高峰论坛”隆重开幕,再现男生宿舍当年之盛况。当然,大家也不用害怕老婆大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鸣金收兵”,也更不用担心金大牙书记来此“扫荡”了!

        我选择了逃离。

        华灯初上的青岛“五四广场”,显得宁静典雅、舒适祥和,远处兴建的奥帆中心给人一种物是人非的苍凉。七年前的那个黄昏,那里曾停泊着一艘斑驳的巨轮,我的未婚妻文清被我惹得哭成了泪人,如带雨的梨花。

        可七年后的今天,我的文清却吝啬得连眼泪都不给我一滴了。

        熄灭的火柴棒/火焰曾经很烫/回忆会受伤/七年之痒/往事它醉难忘

        海风的味道,有点涩,带点咸。

        繁华喧嚣的青岛,这座殖民时代建造起来的美丽城市,在霓虹深处显得冷艳与虚无。青岛的夜,是迷离,是暧昧,是浮躁,是沉静,是旧派,是时尚,是月的温柔,还是海的冲动?说不准青岛的夜,这样的青岛的夜,没有人在意,海岸边孤独的路灯下有我暗自泪垂。


第9章文清之痛

作者:阿拉伯

        终于还是差了这一步/停在幸福前方不远处/若是爱与痛都曾铬心刻骨/又何必想哭/决定放手也是种幸福/至少不用再为爱尝辛苦/这一段旅途就当作我对爱的梦想彻底的觉悟

        幸福是什么?

        范伟同志说,幸福就是,我饿了,看见别人手里拿个肉包子,他就比我幸福:我冷了,看见别人穿了一件厚棉袄,他就比我幸福: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那儿了,你就比我幸福!

        头大脖子粗的“范德彪”,以一脸的真诚为我们演绎了一个搞笑版的《什么是幸福》,每次都看得笑出泪花。

        笑声过后,老范则一脸无辜地问,可笑吗?没上过茅房啊?

        再笑,我捂着肚子笑。

        一段老套的搞笑视频,竟成为我当前最丰富的精神食粮!

        忽然发现,自己的幸福标准竟然和范伟的差不多了,我顶多加上一条,就是和一个交心的朋友一起,在上岛咖啡或茗泉茶馆之类的地方吃完肉包子后,点上一根香烟,共同咀嚼、品味曾经逝去的点点滴滴,坐看玻璃窗外人来人往。

        曾经不止一次地从窗前俯视车水马龙的街道,想象着每一张陌生的面孔后面该有怎样的故事?疾驰而过的或豪华奥迪车或简陋奥拓车里面,是不是都在上演着生死时速、尔虞我诈、悲欢离合、含情脉脉、离叛情仇等等的独幕剧?

        所谓的幸福曾经光临过济南的上空,只不过现在被我们涂抹得面目全非,已不能再称之为幸福了!是的,幸福已经被“利益、权势、金子、房子、车子、妻子、孩子、位子、欲望”等城市“牛皮癣”给遮严实了,我们都无法看清它本来的面目了。

        但是,接到方芳处长约我晚上在索菲特旋转餐厅见面的电话,我还是幸福地咧开了好久都没笑过的嘴角,好像饥饿的我被从天而至的粘豆包恰好打在脑袋上。

        我太他妈需要这个粘豆包了!

        坦率地讲,在助理柳一娜面前我对方处的评价绝对是信口开河,更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至于柳一娜没有反驳,则有点失落后找回点平衡的快感。因为,方芳身上那种成熟女人的魅力很容易使女孩子自卑。她那种褪尽青涩的成熟风情,那种淡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顿时让我心生好感。

        佳人有约,让我着实激动了一阵子,翻箱倒柜地把衬衣领带摆弄了一番,考虑如何来个精彩亮相。

        在衣柜深处,我看到了那条珍藏版的“金利来”领带。那是一条蓝底碎黄花的真丝领带,虽经七年时光,我认为仍没有能出其左右的版本,据说,我们党的最高领袖胡主席,在接见外宾时曾打过同样的一条。

        记得当我初次打上这条领带在单位里亮相时,一个极其老实本分、尚待闺中的女同事,不顾我已经名花有主的事实,当着许多人的面竟两眼放光地说,肖会计,你今天太帅了,有点象我的偶像刘德华嗳!后来见众人眼神暧昧,忙补充道:关键是今天这条领带!我不禁心生暖意,默默感谢我的未婚妻文清。这正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此言一出,整个营业大厅艳羡声一片,说我小子就是有福气!

        何时起,这条领带成了我猎艳的道具?

        又是何时起,不再光鲜的它被我遗忘在衣柜深处?取而代之的是别的女孩馈赠,真的是一条比一条贵重。

        我的文清也象它一样,何时起,已不再小鸟伊人般的伴依在我的左右?也不再是我高朋满座时骄傲的谈资,而渐渐被我遗忘在家中?

        “女人如衣物”的魔咒,是何时张开了它罪恶的翅膀?

        我停止了无聊的寻找,觉得在试衣镜面前搔首弄姿自己,简直就是那个马戏团里的小丑。

        我决定回家一趟,回一趟我已经有点陌生的家了。

        曾经被视为风景的泉城路,平生几分慌乱,在我眼中变得七零八落。原来觉得满眼都是美女的心境变得凄惨,虽是惊鸿一瞥,竟也是心惊肉跳的不安,好像冒犯了别人,是卑鄙下流的行为。握着方向盘的手竟有点微微颤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过街老鼠,慌张而忙乱。

        号称“中国第一条城市BRT专线”的北园大街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周边被拆得七零八落,如同本?:拉登的杰作。尤其是东外环的被拆掉的全福立交桥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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