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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人在济南-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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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摸不到;而坐北朝南的那个,虽说坐的是过去皇上坐的位置吧,可第二天保准就得病,而且都是发烧,都是三四天才好。时间久了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还有查卫生的总说他们宿舍不及格。

        过了段时间他们宿舍去爬茂岭山,一上山才知道,山上全是坟!他们还发现有个坟墓碑上的字已不清了,但这个坟正好冲着他们宿舍的窗口!我同学武子说不会是这个原因吧?他们舍长说你竟然信这个!说着就一脚踢在墓碑上,把墓碑一下子给踢歪了!下山时他的脚就扭伤了,扭得比较厉害,都肿了起来,这还不算完,晚上武子倒开水时那个挺结实的暖瓶一下子断把了,正好砸到舍长的脚面上!第二天他上铺下床时又踩到他的伤脚,他疼完了才想起来,就是用这只脚踢的墓碑!随后有点怕了,找了个半仙问了问。

        半仙看了看讲了讲原因。为什么打牌时背对着坟的那个人会得病,面对着坟的那个运气不好呢!人身上有三把火,两肩各一把,头顶一把,三把火缺了时,人会得病,重则死亡;“那个”就是从窗户进来,你的背正好对着他,顺势就压到你的肩,所以就得病。而面对坟的那个,人的正面阳气本来就重,“那个”上不去,所以害不了你,只能影响一下了,所以牌运不好!再加上“那个”可能是无主坟,没人来看它,因此它就想报复人。因此你屋里阴气重,查卫生的看到的景象也是十分荒凉的。

        那几个哥们儿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找了个星期天,买了火纸贡品,避开同学,在中午上山找到了那个坟,先把那个墓碑给摆正了。摆好贡品后烧香磕头,赔不是,说什么我们是来上学的,您老高抬贵手吧!我们定期来看您之类的话。然后就回去了。后来再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不过他们上山磕头被一个SB老师看见了,拍了下来,登在校报上,说什么大学生了还有封建迷信思想什么的,弄得他们很不好意思。不过后来听说那个老师上山玩摔了下来,弄了个重伤。

        大官人也来了灵感,争着抢着也要讲一个。我说一个,好像济南人都知道的——

        某年冬天的清晨,11路公交车的第一班早班车。

        一位叫小翠的姑娘去上早班,天还是黑黑的,她从洪楼站坐车去单位,和她一起上车的只有一个老大爷,估计是晨练去。

        车厢里也黑黑的,她坐在车厢靠近后门的地方,老大爷坐在她的后面。

        在第二站,又上来三个人,坐在她的旁边。

        这个时候老大爷走到那个她的旁边,冲她说:姑娘,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她很奇怪,觉得并不认识这个大爷,所以没理他,结果大爷把她拉起来走到车的后面,边拉边说让她赶快还钱!她也生气了,就和这个大爷吵了起来。

        又过了两站,这三个人下车了,车关上门又继续开了,这个时候老大爷对她说:刚才不好意思,你知道吗,我救了你一命,你没发现坐在你旁边的那三个人都没有脚吗?

        几个故事下来,大家表情都有点不自然,几个大老爷们好像把自己给吓着了。王老三去卫生间非拉上我作陪。

        李二哥说,谁都不许再讲了,一会喝完酒都早回家。来,大官人,咱哥俩划拳壮壮胆——

        一——心——敬——你

        俩——俩——地——好——哇

        三——星——三——星

        四——喜——四——喜

        六——六——地——顺——啊

        巧——了——巧——了

        八——八——地——蹦——儿——啊

        快——喝——酒——啊

        满——起——来——啊


第26章水深火热

作者:阿拉伯

        我是明媚而忧伤的/经历过多少次的反复/只是感到肩上的行李变得越来越沉重/面对未来的诱惑/我只想一个人过/拥抱孤独/只是不再有新的伤口

        济南还是有点讨人喜欢的,有时候。

        譬如,济南名吃油旋。其外皮酥脆,内瓤柔嫩,葱香透鼻,因其形似螺旋,表面油润呈金黄色,故名油旋。济南人吃油旋多是趁热吃,再配一碗鸡丝馄饨,可谓物美价廉,妙不可言。

        据考证,济南油旋的兴起,是在清末。一百多年前,齐河县徐氏三兄弟,在济南城里县西巷南首,赁了一间门头,开始经营油旋。为适应济南口味,加入葱油泥及细盐,边做边卖,颇受顾客欢迎。甚至每晨去巡抚衙门点卯的官吏,亦来此购买油旋,边走边吃,大口嚼之,赞不绝口。因此生意兴隆,被称作“徐家油旋”。

        国学大师季羡林说:“济南油旋,我至今难忘。”他的学生、朋友去北京前都要买一些带上。坐上动车组,三个小时到北京,其旋尚温。

        我早上也跑到曲水亭街,享用了季老题字的“软酥香,油旋张”字号的著名油旋,喝了一碗鸡丝混沌,直吃得额头冒汗,四体舒畅。

        静下心来想一想,一两块钱的小吃也会使人满足,成千上万的宴席却会吃得味同嚼蜡,到底是什么改变着我们的胃口呢?

        欲望!是欲望使我们渐渐生活在“一个无趣的时代”!

        正如名家周国平所描述的那样:“我朝四周看,看见人人都在忙碌,脸上挂着疲惫、贪婪或无奈,眼中没有兴趣的光芒。我看见老人们一脸天真,聚集在公园里做儿童操和跳集体舞,孩子们却满脸沧桑,从早到黑被关在校内外的教室里做无穷的功课……,我看见许多有趣的事物正在毁灭,许多无趣的现象正在蔓延。我不得不说,我生活在一个多么无趣的时代。”

        人在吼,钱在叫,投资经理人在咆哮:“长远来看,打工并不能满足你的一切生活梦想;更长远看来,未来社会不懂投资的人就基本是个OUT的人!”

        古人云: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嚷嚷,皆为利往。

        至理啊!简直是一针下去便血糊潦剌了!

        人民的阵营正迅速被分解为“基民”、“股民”、“炒房族”、“炒汇族”等有生力量,象决口的滔滔黄河之水,奔腾不息。

        怎一个“钱”字了得!

        一波强似一波的投资狂潮从宝马奥迪系,迅速波及三轮人力车系,我这戴金丝边眼镜的“高端人士”同样也不能免俗。

        追逐时尚的买家,洋名儿叫Buyer,中文叫“败客”,因为稍不留神,辛苦钱就会打了水漂。此番普洱茶炒作,即是今年我最大的“败客”交易。炒股炒成小股东,叫套牢;炒茶炒成收藏家,叫啥?而今,办公室内拒谈普洱,男女老少对葡萄酒收藏又意兴正浓,开口必言勃艮第顶级黑皮诺、波尔多苏玳、德国莱因黑森时,而我却是心虚冒汗,无心恋战了。

        当某证券公司的理财小姐第N次,不厌其烦地以娇滴滴的声音诱惑我建仓炒股时,我竟恶言相向:“建你个大头鬼啊!”

        人家那边都到太空旅游去了,我们还在这儿小打小闹,能不着急上火吗?

        承受着精神和物质双重煎熬,狼狈得很哪!

        黑黑的夜幕下,人们行色匆匆,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进发,去过或欢乐疯狂或悲伤颓废的夜生活。

        处暑已去,天地两色,白日闷热晚上凉爽,天气如斯,世事如斯。没想到有人比我还狼狈。

        王胜利警官嗡声嗡气地打来电话,痛陈贱内种种不是,扬言要休了她。尽管自己和文清之间冷战依旧,眼看兄弟于水火之中也得施以援手啊。我说,过来喝杯吧。

        于是急召大鹏,就听“好来!”一声,仿佛同时伴随“咚咚咚”下楼的声音。

        看来,他这个“超级副主陪”并不是浪得虚名,好像时刻都在准备着杀向酒桌,不愧是个“酒精”考验的好同志啊!

        鉴于胜利同志的恶劣表现,曾一度被我和大鹏冷淡了一段时间,他也渐渐感觉出来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错误。前一段时间他出差在外时,他老爹冠心病突发,是我和大鹏亲儿子似的,床前床后伺候了十来天,使他猛然觉出还是兄弟情深,才迷途得以知返。一下子我们三个又变得铁板一块了。

        本来大鹏提议趁此喝个血酒,来个“桃园三结义”,说确立一下哥几个的历史地位,被我呵斥了去。“你俩都是国家公务人员,拉山头拜把子的事最好别搞,还是得注意影响,免得授人以柄!河北的几个公检法国地税的傻逼拜把子搞串联被办了,不知道吗?再说,关系不到,你就是喝敌敌畏也白搭!晓得了吧?”

        大鹏脑袋点得象捣蒜锤似的,直到晃掉了大盖帽。

        “你多长时间不看报不学习了?你这个同志,政治上很让我担心啊!”我充起了老大,继续给他们作报告。

        大鹏惭愧地低下头,嘿嘿地笑着说,光喝酒了,光喝酒了。

        一听这我更来气了,继续数落他,你象胜利那样精明点好不好?他进步就比你快嘛。你得把每杯酒喝出点政治意义,否则,和酒鬼有啥区别?

        胜利急忙凑上来给我点烟,我的哥,消消气。哎,你老人家是夸奖我还是埋汰我呢?

        “扑哧”一声,哥仨都乐开了花。

        一盆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三尺的“李嫂龙虾”,几杯扎啤,围着马扎触膝一坐,瞬间便使难兄难弟们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掲瓦!”王警官还恶气不出地道。

        我看了看胜利手臂上的“创可贴”问他,你没把弟妹伤着吧?

        “哪敢,我被她叨叨急了,对着防盗门来了一下子!”胜利苦笑,“熊娘们说我是个官迷,整天想着往上爬,对家不管不顾。”

        “咳,都这个鸟样。你与世无争吧,她就说你混得不行,没本事!”大鹏叼着个龙虾腿,吃相很恐怖地叹气。

        “人生就是这个熊样,外边狗厮猫咬,家里一地鸡毛!”我豪气顿生,“背负千斤担,艰难开脚步,我们就是要踏遍世间不平路!”

        想想几年前,我们刚混得能买起个“雅马哈”摩托,载着准老婆在亲戚朋友堆里显摆,都没想到今天的狼狈吧?

        “你们在家肯定啥都不干吧?”我充当起家庭调解员。

        “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啥活都干,啥心都操啊!”王警官一脸“窦娥冤”的说,“连小姨子打胎的事都是我找熟人安排的!”

        我和老张都笑。大鹏还专业性很强地问:“不是你个衰人搞的增值睡(税)吧?”

        “操,公粮都交得力不从心,还增值个屁。”胜利一瞪眼开始讨伐老张,“你个老烂,上次在你推荐的‘水云间’,都弄上‘印花税’了,还没找你算账呢!”

        “咳,毕淑敏大姑曾比喻过,结婚带来的不良影响若按分值算的话,约等于一个半知心好友的死亡,或约等于一次搬迁加一次转学加一次轻微违法行为的总和!”我引经据典地说,“兄弟们,婚姻就是个炼狱,就是一场人民内部战争,我们要么阵亡,要么被俘虏,但绝不会有胜利!”

        佛说,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我等凡夫俗子都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境地,是不是呢?

        “你的入党办的咋样了?”我关切地询问大鹏。

        “快骂誓了,也就是喝场酒的事!”大鹏端着杯子与我们碰杯,“就这么回事吧,有些东西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是想开了。”

        大鹏现在的状态还是喜人的,基本康复得差不多了。前一段时间,他被莫名的眩晕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北上南下地遍访名医,死得心都有。猛回头,发现健康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胜利忧国忧民地说,段某人正法了,天下依然不太平啊。

        我说,死了他一个,还有后来人哪!

        大鹏摇头晃脑地吟道,忆往昔,红米饭,南瓜汤,老婆一个,小孩一帮;看今朝,海参饭,鲍鱼汤,小孩一个,老婆一帮。

        我即兴接到,看济南如此多娇:泉城广场修扁了,经十路修软了;绕城高速修远了,高架路修短了;大明湖(清淤)挖浅了,下岗工人造反了!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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