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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人在济南-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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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税务,有个亲戚开了个酒店,能照顾照顾不?我给王锋开玩笑。

        王锋正色道:只要在我害(辖)区里,该免的免,不该免的咱也免!

        郑义:老刘哥,咱正副主陪喝个,人家不是说,要想大家喝好,副主陪得先把主陪喝倒!

        刘老大:你个熊玩意,枪口对着我来上了!

        郑义:你这个人事干部还整天忙着找小姑娘谈心不?听老孟说,你们医院的人都说老刘很忙,简称“老流氓”!

        孟医生抿着嘴偷笑。

        刘老大拍了孟一把:老孟你尽在这里败坏我!又指着郑义骂,你个小子,没大没小地,自残一个!

        王锋掺和过来,作端酒灌人状:对对,冒犯刘老大没有好果子吃!

        王锋逼着郑义干完酒,又揶揄他道:你那帮把兄弟们最近又喝了吗?

        郑义叹道:哼,“把兄弟,臭狗屁,操完仁兄,操仁弟”,整天狗撕猫咬地没正事。都是“用着你朝前,用不着你朝后”的主,和咱弟兄们的感情不一样。

        我会意地和王锋、郑义单独加深一个。要说关系最铁,感情最深,非我们兄弟三人莫属。

        喧嚣声中,刘老大环顾一圈:吆,除了孟医生是转业军人,咱这些人都是戴眼睛的大知识分子呢!咱可都是70年后的吧?也该着咱这批人掌权了!弟兄们得加把劲啊!

        孟医生笑道:就是,当官就是好,咱市里那个X死播音员的副市长,打官司也没怎么着他,人家又异地为官去了!

        高成说:怎么能这么说人民公仆呢?人家那是在床上谈工作,因劳累过度疾病突发,纯属意外!

        刘老大吐口烟圈:老孟,要不怎么说你没文化呢!当官就想着裤裆那点事?!

        众人哄笑。

        郑义:这事还没完。那播音员的老公要索赔54万呢!操,一顶绿帽子也那么值钱!

        众人又笑。

        刘老大:去去,我说正事呢。要是弟兄们都提拔起来了,把持着咱市的方方面面,我朝这儿一坐,啊,那感觉!啊,谈笑间咱就把常委会开了!再有肖老弟在省城罩着,啊!

        姜明:那刘老大你就是咱市的党政军一把手了!

        刘老大稳重地点点头:我盼望着这一天早日到来啊!来,来,弟兄们干个,一块升官发财啊!

        众人起身,群情激昂。

        王锋叫声:不成功便成仁!

        众人大笑,庄严肃穆的气氛一下子没了……

        我有点腾云驾雾地回到家里。退休在家的老父亲正听老戏曲,一副严谨的样子。

        老父亲问我:又跑哪喝得这个样?

        我含混不清地答:没办法啊!爸,你的心脏最近没事吧?

        老父亲拍拍胸脯:没事。我每天早上到山上溜达一圈,好着呢!你也得早起锻炼锻炼!

        我则哼哼叽叽地说,哼,哪有空,等退休再说吧。

        我把买的药从包里取出来递给老父亲:按时吃,别忘了。

        老父亲看了看我,用半商量的口吻对我说:抽点时间回老家看看你姥姥吧,老太太刚动了大手术,没几天活头了,整天念叨你呢!

        我有点不耐烦:忙成这个样,哪有空!再说,你和我妈不是去看过了嘛!

        老父亲不乐意了:那代表的意思不一样!姥姥当时多疼你,咱不能让人说忘了本,再说,你多久没回老家看看了?

        我脖子一梗说:看啥,还不是那样,能给我带来财运还是官运?

        老父亲明显火了:你这个熊孩子净胡说!我们的根在那儿,什么时候也不能忘!

        我沉默不语。

        老父亲疑惑地打量着我。

        我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回老家一趟!

        老父:这就去?对了,别忘了绕道去你爷爷奶奶坟上看看,我昨晚上又梦见他们了!

        我怔怔地接过老父亲递过的祭祀物品。

        车子在一个镇上停下来。适逢大集,来来往往的人。

        我在一个摆满琳琅满目商品的店前选点礼品。

        我摆弄着假伊利牛奶等商品,问老板:你这除了香港的就是国际的,有没有真点的!

        老板笑笑:就你识货!我这里就这样的,卖的都挺好。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走出店面,我被一阵敲大鼓的动静吸引住。

        咿咿呀呀的民间艺人;神情各异的看客。

        叼着香烟的我似曾相识地看着这一切。

        农家院。

        颤颤巍巍的姥姥抹眼泪,也让我一阵心酸。

        我有一搭无一搭地与小舅吸烟聊着。

        今年收成怎么样?

        小舅说:现在化肥、种子等农资都涨钱,能够本就不错了。现在取消了农业税负担轻点了。要不是你姥姥拖累着,我也出去打工挣钱去了。

        我叹气道:外面也不是遍地是钱,竞争压力大着呢。我说不定哪天干烦了,回来跟你种地呢!

        小舅楞了:回来?回来活受罪?你在那多好,吃着公家饭,风不吹面,雨不打脸!

        我麻木不仁地笑笑。

        小舅:你表弟明年就大学毕业了,你得操心安排安排。

        我可没这个本事!让他自己在北京多活动活动吧,大城市机会多。

        小舅叹口气,沉默着。

        我一看表,与姥姥告别。小舅把花生、大葱往车上搬。上车前,我塞给小舅几百元,小舅推让了几下收下了。

        庄稼地里,草丛中若隐若现的坟头。

        我拿出纸钱、白酒,在坟前点燃。

        望着跳跃的火苗,我感觉自己离开这个地方,仿佛已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


第25章鬼话连篇

作者:阿拉伯

        我想问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看不见的空间/在你眼前四面八方把你包围/但又不会让你摸得清楚它的立场/不停改变在左右两边左右你视线/一定会在面前突然在后面/他们徘徊不退耐心的等天慢慢黑/不管你感觉有多累千万不能让自己睡/鬼他们是鬼鬼鬼全都是鬼

        大官人约了几个麻友在大明湖公园里吃饭,邀我同去。我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那里也有些日子没去了,倒不如免费去看看,便欣然前往。

        时间还早,我和大官人便在湖边溜达起来。

        大官人指着东南角的“雨荷亭”说,那里就是当年乾隆皇帝与夏雨荷发生“一夜情”的地方!

        我推了他一把,操,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了!人家那可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有诗为证。乾隆帝在赠与夏雨荷的折扇上题的诗是: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而夏雨荷呢,写在锦帕上回赠乾隆的诗是: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大官人不屑地说,那是琼瑶大妈演绎的,骗人眼泪的东西。

        我诧异地看了看他:学问不小啊!

        被细雨沐浴过的大明湖公园显得格外清秀,连湖岸上的柳叶都清脆得让人舒心。大官人问我,听说大明湖里没有蛇,而且这里的青蛙都不会叫唤,你说是真还是的假的啊?

        我说,当然是真的,“恒雨不涨,久旱不涸”和“蛇不见,蛙不鸣”是大明湖的两大特异现象呢。

        我刚才就纳闷,现在正是蛙声一片的季节,又刚刚下过雨,怎么这么大一片湖水却没青蛙叫唤呢?大官人嘀咕道。

        据说,是因为青蛙在发情期找配偶才会鸣叫,而大明湖湖水是由地下泉水汇聚的,水温比较低,所以青蛙生活在里面不能发情,因而也就不叫。我卖弄道。

        靠,这大明湖还真变态,连青蛙的性生活都管,太过分了。大官人叫道。

        我问大官人,在“济南战役”进行得最激烈,最关键的时刻,国民党济南战役最高指挥官王耀武在哪里指挥军队的?他逃离济南前的最后一个据点在哪里?

        大官人说,在千佛山上吧。

        我说,错,就在前面成仁祠下的地下室。我俩穿过大明湖北岸的月下亭,沿着成仁祠前的一条小路,向东北走,没几步,便见青砖砌成的一个拱形门。迎面的北墙是一张巨幅“济南战役城区攻坚战”画面,一下子把人带进了那个炮火连天的年月。画的下面,是一个高约一米的小拱形门,一个小木牌醒目地标示着它的与众不同之处:“王耀武逃跑处”。

        我俩谈笑间,大官人接到麻友到达的电话。

        几个朋友基本都是商界人士,当年几人从汽配城一个小门面合伙干起,后各自另立门户,几经沉浮已是小有成就,喝酒打牌成了生活的重头戏。

        哥几个各自盘点了一下自己昨晚的得失,便开始闲聊——

        那陕西镇坪的华南虎炒来炒去到底真假?

        嘿,网上有个“两月丫头”说了,如果华南虎是真的,她甘愿和它交配一次。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什么呀,有人说那就是用年画造的假,结果,本来都卖不出去的华南虎年画的价格一下子炒到十几倍!他们自己的地方经济没振兴起来,倒把人家浙江彩印厂的经济给振兴了!

        嘿,网上有人说,杨振宁在科学上贡献不大,倒是和中国光棍争起老婆来了!

        我拿着手机念一个新鲜出炉的搞笑短信给大家听——

        假如外星人掉到中国,北京人先看级别后看党派;上海人立即办展览,赚足钞票;东北人强行教他演小品,跳二人转;温州人请他吃饭,合伙做足球生意;河南人立马复制几个,卖向世界;广东人先洗干净,然后决定怎么吃;山东人先看他能喝几斤酒,才决定是敌是友;陕西人则拍出照片,立马开新闻发布会!

        众人大乐。李二哥高叫,好,咱今天就先练练,改天好和外星人过过招!

        ……。

        酒来酒往,不知话题怎么就扯到的谈鬼上去了。

        李二哥说,我讲个发生在朋友的朋友身上的真事——

        去过省博物馆的人都知道,博物馆修得气势宏伟,外表全是汉白玉的,高有个四五层吧,每间房净高不一样,比如放恐龙化石的就净高十多米,进去后会发现,整个博物馆是个“回”字型建筑,这样,就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天井,天井南边是远古用品展览和明代大型战船展,北边是古生物展等等。

        问题就出在这个天井里,里面是杂草丛生,还有些不知什么年代的断碑,再加上四面的窗户都是茶色的,显得里面阴阴的。

        有个朋友的朋友前年有天喝多了,不知上了什么邪劲,非要去博物馆看看,看了一圈后,进了那个天井里,坐在地上歇歇,这一歇就睡着了,醒了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想出去却发现一边一个的门都锁了,想喊人却没人听见,偏偏手机也没了电。

        就到了晚上十点多,他一看自己躺下的地方竟然是个古代的墓碑,突然莫名地感到害怕,就坐在地上。到了十二点多,他无意往上看了一眼,借着月光发现四楼有个女的在窗户里探着头看他,他以为是员工呢,喊了她好几声却没回应,却发现他走到哪里那个女人就看到哪里,吓得他不行了。

        正想着怎么回事,却发现一楼走廊里有个人影,这次他仍然以为是员工呢!跑过去大喊把门打开!贴着茶色玻璃却发现竟然是四楼那个女的,那个女的穿着一个小花袄侧身站着,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围着天井走起来,围着天井转了一圈又一圈。那哥们就在惊恐中睡着了。

        一直到了凌晨四点,天有点亮了,他起来一看走廊里没人了,又到了五点多,打扫卫生的来了,才发现他,找人开门把他放了出来,不过一出来就进了千佛山派出所,省博以为他是偷文物的呢。

        我们都听得有点发毛,李二哥得意地笑。

        王老三也不甘示弱说,我讲个吧,说来算个笑话——

        我同学武子在政法学院上过学,他们住的宿舍楼后面就是茂岭山,从窗户到那个山坡直线距离约二百米吧,稍懂风水的都知道,这个风水算差的。

        他们晚上经常打够级玩,可打了几次就发现一个问题,坐南朝北的那个人,打一晚上输一晚上,有时甚至连个“2”都摸不到;而坐北朝南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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