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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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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承袭。    
    这个猛哥帖木儿便成为建州卫的第一代都督,也是后来记入史书的“肇祖原皇帝”。后来,猛哥帖木儿死后,传位于福满;福满年老,传位于董山;以后又传位给觉昌安。    
    这时,都督府已从斡朵里迁移到赫图阿拉。    
    赫图阿拉,原是一个座落在群山之中的小小山寨,发源于长白山西麓的苏子河就从这寨子下面流过。依山面水的自然环境,使赫图阿拉成为女真人渔猎、耕作的摇篮,那些广阔的山林,更是慷慨地赐给他们各种飞禽走兽、珍宝和人参……    
    当时,赫图阿拉被建成一座坚固的城池,以后,又把它改名为新京。    
    觉昌安当建州卫都督时,势力很强大。    
    这是因为他有五个儿子,个个都有不挡之勇。    
    他的大儿子礼登巴图鲁,两膀有千钧之力,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二儿子额尔衮,手使一杆二百斤重的大枪,临阵挥舞起来无人能敌。三儿子国介堪,不光武艺超群,还能行走如飞,外号叫“飞毛腿”。四儿子塔克世,是有名的智多星,能文能武,善用谋略取胜于人。五儿子塔克偏右,能力举千斤,曾经力劈两只猛虎,威名赫赫。    
    当时,建州卫附近的大小部落,全被他们父子征服了,在苏克素浒河以西二百余里的地方,全部归建州卫所管辖。    
    不久,明朝皇帝为了笼络他,又封觉昌安为建州左卫都指挥使。    
    觉昌安这个都指挥使的官职,是满人六祖中惟一受到明朝封职的人。几年以后,觉昌安年已老迈,大儿子礼登巴图鲁、二儿子额尔衮也相继去世。觉昌安便把建州左卫都指挥使的职位传给了较有谋略的四儿子塔克世。    
    这时候,建州卫另一个指挥使名叫王杲的人又开始强大起来。明朝统治者对女真族的政策,历来是采取分而治之,希望各部之间“力足以自立,势足以对抗,互不统属,各自通觉,不得纠合”。    
    在万历初年,势力逐渐强大起来的王杲,自以为羽毛丰满,野心扩大,觉得能调动建州各部兵力,可以与明朝抗衡了。    
    于是,王杲无视朝廷边将的禁令,经常指使军队扰乱边境,制造麻烦。当时,明朝派驻抚顺的总兵官李成梁,多次接见王杲,谈及其军队扰边之事,但王杲两耳不闻,坚持不改。    
    李成梁又让觉昌安去做王杲的工作。    
    因为王杲的义女额穆齐是塔克世之妻,一向傲慢自大的王杲,哪把这位亲家放在眼里,对明边的侵扰变本加厉。    
    


第一部分第4节 单枪匹马,落荒而逃

    这个王杲不仅政治上有野心,而且生性残暴,淫乱成癖。平日,仗着自己有几千军队,四处打家劫舍,奸淫掳掠,干尽坏事。更令人生愤的,是他尤其贪恋处女,对已婚女子从不染指。    
    王杲所驻扎的土埒城内外,方圆百十里地,凡是婚嫁迎娶,必须让他王杲享受“初夜权”。    
    那些年轻稍有姿色的新娘子,被他强暴之后,顺其意的,还可以让其生还;王杲稍感不随意的,他就赏给一般士兵,任其轮流奸淫,毫不在意。    
    因其如此恶行,王杲在建州的名声特坏,百姓们恨得咬牙切齿。他的亲家觉昌安又多次对王杲直言规劝,王杲仍然一意孤行,继续胡作非为。    
    在王杲的淫威下,不甘受屈辱的老百姓,去建州卫塔克世那里诉说无用,便到抚顺总兵衙门里去告状。一时之间,李成梁总兵应接不暇,他见成群结队的老百姓来控诉王杲的罪行,不由得怒火中烧,便决心为民除害。    
    那时女真势力较为强大的,还有海西哈达部的王台,李成梁遵循“以女真治女真”的策略,向王台施加压力,让其诱捕王杲。    
    王台接受李成梁的指使,派人到王杲处说:    
    “李成梁总兵准备攻杀阁下,请立即到哈达部商议对策。”    
    王杲信以为真,遂来到哈达府,当即被捆缚起来,送往李成梁处。王杲被装入槛车,由李成梁派兵押送北京。    
    不久,朝廷刑部以王杲屡犯边境的谋反罪判处死刑。    
    万历三年,明朝皇帝亲自登上午门城楼,宣旨将王杲枭首于北京菜市口。    
    哈达部王台诱杀王杲有功,总兵李成梁写表申奏明朝皇帝,后来,万历皇帝发下圣旨,封王台为龙虎将军。    
    为了笼络建州都督觉昌安、塔克世父子,李成梁将王杲的属地全部拨给建州都督府管理。又见塔克世年轻有为,对明朝统治者比较忠顺,遂正式任命塔克世继承其父觉昌安的都督职位。    
    塔克世继任建州都督之后,决心整顿军政事务,干一番事业,每天早起晚息,在都督府里与部下议论公事,又经常到演兵场去察看训练情况。    
    一天,忽有探马来报告说:    
    “哈达部王台担心王杲的儿子找他报仇,去联络总兵李成梁,联合出兵攻打古埒城。”    
    经确实,塔克世便带着来人,急忙回府与父亲商议对策。    
    父子二人正在议论间,又有探马来报:    
    “李成梁与王台联合起来,不仅攻打古埒城,又派兵攻打建州卫的宁右塔部落,并拉拢图伦城主尼堪外兰,要他背叛建州卫,共同派兵围攻古埒城。”    
    这消息传来,简直是火上加油,觉昌安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    
    原来,王杲的儿子阿太章京又是塔克世大哥礼登巴图鲁的女婿。    
    在这种情况下,塔克世觉得李成梁与王台欺人太甚,再不出兵实难立身于世,于是安排五弟塔克偏右守城,自己遂披挂整齐,与父亲觉昌安一道,去教场点齐了兵马,带领全体将士,急奔古埒城而去。    
    再说这次出兵攻打古埒城,李成梁与王台二人互有心思,各怀鬼胎。王台诱捕王杲之后,担心其子阿太章京嫉恨于他,将来一定找他报父仇。建州卫都督塔克世既是王杲的女婿,又是阿太章京的叔丈人。有了这亲上加亲的关系,塔克世也定会恼恨于他王台,将来也会找他麻烦,或是帮助阿太章京报复他。    
    抚顺关的总兵李成梁秉承明朝皇帝“以女真人治女真人”的政策,总是希望王台、建州卫之间互相征讨,来达到削弱力量的目的。当王台向李成梁提出攻打古埒城时,这位总兵大人自然乐于答应、求之不得了。    
    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十年前,叶赫部落攻破图伦城,杀死他的父亲,并将尼堪外兰及其家小全部掠走时,觉昌安带五个儿子杀进叶赫军队,解救出尼堪外兰,并让他继承其父职位,担任图伦城主。    
    这次,王台拉拢他背叛建州卫,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投向王台怀抱。觉昌安父子领着兵马,星夜直奔古埒城而去。    
    阿太章京所驻守的古埒城,乃弹丸之地,城里兵少将寡,且都是老弱残兵。他父亲王杲活着时,本有几千人马,后来他一死,那些人见主人没了便如鸟兽散。    
    阿太章京虽然年轻,但他从未带过兵,打过仗,一听说李成梁与王台的军队要来攻城,他便吓得坐在板凳上站不起来了。情急之下,他便派人到建州卫请救兵。    
    不一会儿,只听城外炮响震天,还有喊杀声,军马嘶鸣声,混在一起,惊天动地。    
    阿太章京急忙跳起来,向城门楼跑去。    
    站在城头,果见在建州卫的大道上,尘土飞扬,炮声阵阵,那建州的兵马如潮水一样,往城下冲来。    
    那老都督觉昌安,由于胸口闷着一股愤恨之气,又救人心切,一见王台、尼堪外兰的军队,便手挥大刀,见人就杀。    
    那王台老谋深算,尼堪外兰狡诈阴险,他们早有准备,先将老弱残兵布署外面,精锐之师置于二线。    
    建州卫的兵马一路上人不停步,马不下鞍,早已是人困马乏,开始冲锋来势迅猛,但不久之后便锐气大减,士气低落了。    
    王台与尼堪外兰一见对方攻势减弱,立即拉出二线的精兵强将,对建州兵马反冲过去。建州的军队再也无力抵挡,一下子垮下来了,如洪水决堤,一泄千里。    
    在一阵乱杀当中,塔克世若不是马好,跑得快些,便难保活命了。    
    后来,觉昌安让塔克世清点兵马,这一仗已损失了一半以上。    
    白天打完仗收兵后,李成梁、王台及尼堪外兰一起计议,让尼堪外兰向觉昌安父子来假道歉,假献计,引诱他们上钩,将其一网打尽。    
    觉昌安父子听信了尼堪外兰的谎言,对此也毫无防备。晚间,李成梁等人带兵杀入城人,杀了觉昌安、塔克世等众多人马。    
    于是,古埒城中所有金银财物,被掳掠干净。那些年轻的姑娘,也被集中起来,准备带回图伦城去。    
    对建州卫被俘获的兵士、器械、马匹全部清点后,充实在自己的军队中,都换上“尼堪外兰”的旗帜,全归自己统领。    
    正当尼堪外兰高唱着凯歌,得胜回城之时,忽然探马前来报告说:“建州卫老都督觉昌安的孙子、新都督塔克世的大儿子——努尔哈赤带领兵马,沿途高喊要报父祖之仇,他已攻破了图伦城,军队正往这里杀来!”    
    尼堪外兰一听,顿时想起来了——    
    对这个努尔哈赤的情况,自己早有耳闻。    
    他曾经到九鼎山找七星老人学艺三年,武艺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后来在铁刹山亲手摔死猛虎,两膀有千钧之力。传说他脚心长有七颗红痦子,这是大富大贵的福相!    
    想到这里,尼堪外兰感到脑后凉风嗖嗖,脊背上冷汗直流,不由得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我遇到这个野猪皮(在满语里“努尔哈赤”就是“野猪皮”的意思),恐怕小命难保了。与其死在他手里,不如……”    
    狡猾阴险的尼堪外兰立刻调转马头,丢下军队,单枪匹马,落荒而逃!


第一部分第5节 走出了家门

    春意盎然的洞房夜,他心如鹿撞……    
    努尔哈赤本是建州卫老都督觉昌安的孙子、新都督塔克世的儿子。    
    塔克世共生子五人,长子努尔哈赤,次子穆尔哈齐,三子雅尔哈齐。这三个儿子是塔克世的大福晋额穆齐生的。第四子是巴雅齐,他是二福晋纳喇氏生的。第五子名叫舒尔哈齐,由宠妾所生。    
    比较起来,塔克世的二福晋长得标致一些,因此深得塔克世的宠爱。    
    大福晋额穆齐,原是山里砍柴的樵女。王杲游巡山中,见其相貌异人,遂收为义女,抚养她成人。这额穆齐虽没有天姿国色,却有副令人骇然的贵相,在她的双眉之间,长有一颗鲜红色的圆痣,大如鸽卵。相学上,这叫“眉担日月”,生子贵不可言。因此,当额穆齐成人后,身为都指挥使的王杲,曾为她大摆擂台,比武择婿。在众多跃跃欲试的女真豪杰中,塔克世终以骑术、箭术、刀术精湛而连连夺冠。    
    额穆齐性情温和,是一位贤妻良母。她在王杲家读过汉文,能背诵不少古典诗词,对努尔哈赤的汉语能力影响甚大。平日,额穆齐勤俭持家,劳碌不辍,和气待人,疼爱儿女。    
    本来体弱多病的额穆齐,生下三个孩子之后,便一病不起。    
    在额穆齐被病魔缠得奄奄一息时,曾泪水涟涟地拉着塔克世的手说道:“要善待努尔哈赤,让他有出息,我当在九泉下感激你。”    
    在额穆齐嫁给塔克世之后,一天夜里,她梦见天眼大开,突然从五色祥云上面,飘飘荡荡走下一个人来,只见他身上披着野猪皮,发着灼眼的光,然后告诉她说:“北斗思凡,降临人间,望你好自珍重!”    
    说罢,只见一团白光扑入腹中。    
    醒来以后,觉得腹内有物体在微微蠕动,不久遂怀有身孕。    
    于是努尔哈赤便有了天上率斗星下凡投胎的“身世”。塔克世知道妻子的这段梦中奇遇,便对额穆齐说道:“你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天神,既然他是披着野猪皮的,那就让这孩子的名字也叫野猪皮——努尔哈赤吧!”    
    以后又见努尔哈赤的右脚心上长了七个红痦子,更给努尔哈赤的身世增加了更为神奇的色彩,塔克世也欣喜万分,渐渐觉得这个儿子将来必有出息。    
    说来也有些非同寻常,努尔哈赤小时跟同龄孩子相比的确是与众不同。他凤眼大耳,面如冠玉,身体高耸,骨骼雄伟,言语明爽,声音响亮,一听不忘,一见即识,龙行虎步,举止威严。    
    其实,他的名字努尔哈赤,即“野猪皮”,不过说明他同所有的女真人小孩子一样,是个穿着兽皮长大的普普通通的人。    
    因为生长在都督世家,整日在耍刀弄枪的人中间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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