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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为你钟情-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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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叫相逢,因为我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到来,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 。他肯定是敲了窗子的,虽然心怀不轨,但这个步骤还是不能少的,我事后对这一段还有些 记忆的碎片,我记得自己无力地摆了摆手,又陷入昏沉中。如恶狼见到羸弱的兔子,他兴奋 已极轻而易举地拉开了驾驶室的门,他肯定也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没有掏出他惯用的凶器, 而是扑将上来,将我的颈部紧紧掐住。那是盛夏里一个寂静的凌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 候。 
  窒息,强烈的窒息!我的灵魂随即飘向天际…… 
  穿越了一条黑暗的隧道后开始豁然开朗,我在九天长风中轻轻飘荡,周围景致曼妙如诗 如画,我有种终于脱离尘世的快乐和幸福。真的我那时是太累了,可能觉得这是一种最美好 的解脱。我终于找到了目标,开始拼命向前奔去,我在追赶一个穿迷彩服的年轻警官,他双 肩平直背影挺拔,腿开两足负手而立,似乎随时在准备出发。我确信那就是林知兵,不顾一 切地追着喊着,却始终不得靠近。最后我站下,无助地看着他的背影,哭着呼喊着他的名字 。 
  他听到了却始终不回头,他似乎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背对着我语调铿锵: 
  “施慧!我命令你,回去执行任务!你必须回去!” 
  我绝望地看他越走越远,知道我永远都赶不上他的脚步了,我鼓起勇气再度回穿那条黑 暗漫长的隧道,涅磐般重新体味生之痛苦和磨难,等我堕落凡尘猛然睁目,落入眼帘的是一 个奇怪的头颅,他五官模糊如鬼同魅。除了视觉,我恢复的还有感觉,我感到喉咙被死死扼 卡着;听觉恢复,满耳是他指骨和我喉骨咯咯的响声;然后视觉开始模糊,我的眼球向外暴 凸出去,很快,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舌肌也在拼命地向嘴外涌出,我的头死死抵在座上,再 度濒临死亡。 
  我残存的一点点意识里,回荡着一个坚定的声音:“施慧,执行任务,执行任务……” 
  那是我的林教官,是他命令我回来,是他命令我必须回来执行任务! 
  我心中默念双臂抬起,伸向那头奇形怪状的魔鬼。歹徒那时骑坐在我的腿上,因为我最 初的不争,他完全忽略了我业已僵直的手臂,只是全心全力对付我细弱的喉咙。我那时甚至 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下意识地用手划扫,触及到他腰上皮带的硬度。于是,我弯起右臂, 击出了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拳,这是自卫的一拳,也是求生的一拳! 
  我击中了他的下体! 
  一切束缚和压迫全都在瞬间释放开来,他惨烈地哀嚎,一下瘫倒在我的腿上,而我也扑 在他的身上,我们就这样交叠着倒伏着,全都开始了缓解的急迫喘息。当我意识到自己竟然 是趴倒在歹徒身上时,我极度厌恶地歪歪斜斜地直起身来,我先抚住了我的喉咙,那里受了 严重的挤压伤,此刻气管如同要爆炸了一般,气噎力竭竟是不能自己,这种感觉类似哮喘病 发作。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体力再与歹徒进行任何形势的搏斗对打,好在我那一拳够 毒,让他一直未能缓解,我提拳再度朝他的右侧太阳穴狠击两下,因为我认为自己快不行了 ,当时都有心把他打死了,只是力量不足才未能致命。这两记重拳也把我自己的呼吸打没了 ,我再度咻咻半天才透过气来,然后我的看家本事全都下意识地苏醒,我先在我们俩腰上划 拉一遍,想解下一只皮带,但我发现我的力气已经不足以完成这个工程,我又想起我旅游鞋 上的鞋带,可他在我身上横着我弯不下腰去,我最后模模糊糊地看见音响下边对讲机的耳脉 线伸手可及,就拽下来,喘息着将他的双手反剪,将两只大拇指用力对捆在一处。 
  这是非常行之有效的控制罪犯的方法。 
  我艰难地从后袋中取出我的手机,用回拔键叫通了徐亮的电话,然后我绝望地发现,我 居然已经失声,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得拼命张嘴象条溺水的鱼,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 声带。而徐亮不熟悉我的号码,接通后开始还有些不耐烦,可能他在处理现场,不想被电话 分神,他大声喊着:“谁呀,有什么事快说!” 
  我张口结舌! 
  时间一长他警觉起来,在线翻查来显后急切发问:“是不是施慧?施慧吗,哎你在哪里 ?回答我呀,你在哪里,出什么事儿了?” 
  我拼命用手推挤着已经失去感觉的喉咙,好象找回了被按瘪的声带,其实那时声带已经 开始恢复弹性,我用尽全部力气,用已经不属于我的古怪声音喊出:“民,民康路……” 
  徐亮重复几次才确认了我含糊的呼救,然后对了电话狂喊了出来:“挺住啊施慧,你一 定挺住,我马上就到!” 
  我想我已经完成了林教官交付的使命,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十分钟后,徐亮带人飞车 直到现场,看到我口鼻涌血仰在司机座上,而那个劫匪则伏在我腿上一动不动,警察将两门 大开,一边推一边拽,才合力把他如死狗般弄出来。这个丧心病狂的歹徒,其时头上还套着 长统丝袜,裤子前门大开业已半死。那把杀害过四名出租车司机的短匕,就揣在他的上衣袋 内。经后来审讯和一系列技术签定,确认这就是在省城接连做下五起抢劫出租车杀害司机大 案的罪犯。 
  当时,我的皮带也被他扯出来一个头,只是没来得解开皮带扣。事后我非常庆幸我穿了 一条厚厚的牛仔裤,系了一条宽宽的皮带,才没让那条残暴的色狼有丝毫的得逞,才没让我 在失去知觉时,被大群警察围观抢救的场面太过难堪。实际上,我还应该感激歹徒的色心顿 起,正因为他这回意想天开地想掐昏我,来个活奸而不是五天前的歼尸,才没用凶器给我来 个现场斩立决。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他看到的瘦弱昏睡的女出租车司机,居然会是个经历过 无数次求生防暴训练的特警,一个已经对他防范了一宿的携警队员。 
  搬动我的时候我清醒了一霎,最后的知觉是有个穿警服的男人抱着我一路疾奔,我那时 已经神智不清,认定那就是林知兵,我觉得只有林教官才会和我一起奔跑,我迷迷糊糊想说 我要下来,让我下来我们一起跑,然后又心中窃喜觉得这样也好,让我和他好好他亲近一下 吧, 
  我还从来没有如此贴近过他的胸膛呢! 正 文 第3部分 第五十一章 鲜花掌声 
  当天我在公安医院急诊室急救时,没人知道我做摘肾手术刚一个多月,医生极度奇怪这 个伤者年纪轻轻,伤也不致命,怎么生命体征这样坏,为了抢救他们果断用上了强心剂。一 针扎将下去,监护器上我的心脏曲线才恢复正常。事后证明我是幸运的,这个措施对于我当 时肾脏水肿的情况,是非常及时而必要的。 
  当天上午,我在公安医院的特护病房醒过来,病房里守护我的是两位女警,其中一位我 见过,就是昨天给我防护服的年轻警花,自我介绍说是警队内勤小宋,另外一位就是令我昨 晚倾心不已的女刑警田姐,比我要大上几岁,为人泼辣说话热情,她们向我讲述了凌晨救护 我的情形。 
  田姐是这样描述徐亮的:“小施你可把我们小徐吓坏了,昨天抓了那么大个儿的罪犯, 他竟没顾上看第二眼,就一路狂奔用他的车送你进医院。听医生说你没事儿了,你猜怎么着 ,那么大的个子腿一软,一屁股就坐那儿了,抱着头半天不起来。局长问情况的电话在他身 上哗哗响,他也不接,就在那儿喘粗气,我们几个费挺大劲才把他给弄起来。” 
  那小宋也笑着补充:“是呀,我今天早上三点给接过来时,看见咱们警长正在急诊室外 来回走,一趟一趟的走得人眼都花了,我看了直犯晕!” 
  “好啊,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徐亮说话间精神抖擞地走进来,浑身都带着破了大案 后的那股胜利喜悦,一点看不出一夜未休的疲倦。他对我说:“哈哈她们说得对!我当时就 是吓傻了,因为是我把你给扔下一走了之的,真要就此光荣了,我还不得愧疚一辈子!” 
  他身后亦步亦驱地跟着我的小表妹,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小婉看到我面无血色卧床 不起兼带失语,还是吓得不轻,抓住医生紧张地问:“哎呀大夫,我姐是不是哑吧了,她咋 说不出来话了?” 
  大家都安慰她说不会,于是便开始新一轮诊疗处置,验血验尿彩超CT,楼上楼下折腾了 好几个来回。最后医生在我的喉咙处加安了一个特种质料支架,禁止我做大幅度的转头动作 ,并宣布我将失声一段时间,以利严重损伤的喉骨和声带恢复;他们终于知道我有手术史, 由公安局出面去取医大一院的病历,确认我的高烧源于肾脏水肿。 
  这两条足以把我打到重患病册上,但并不要命,反正我一年里连住几回医院,只当流年 不利该有此劫,要命的是我刚刚结识的记者朋友强磊,他闻讯在第一时间赶来,全不顾自己 还鼻青面肿,拎个录音笔逮住刑警就问情况,不到半个点已经和徐亮拍拍打打成了哥们。他 一点不见外地坐在病房里一整天,埋头狠击笔记本电脑,当晚报道就挤上了晚报的版面,又 在翌日省报上发表了长篇记实,从此将我打至最不情愿进入的喧嚣中。 
  我始终也不敢看他是如何妙笔生花的,我顶厌恶把好好的一个人上纲上线,从此是神非 人。后来还是小婉告诉我他文笔相当好,文风朴实,写得感人肺腑但并不过份。不管怎么样 ,反正这报道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从入院翌日,我的病房被各级领导和大小媒体所包围,开 始有大把人的关注我的伤病,询问我的境况,留下亲切的慰问,甚至是……捐款。 
  我起初几天无力离床,与人交流都靠写字,对慰问逃不开躲不掉只能逆来顺受,好在被 禁声不用说话,免去了许多麻烦。最闹心的要属那些照像机摄像机,只要有省市两级领导的 场合,不管是人大政协还是妇联公安,森亮的镜头枪一般瞄着我的病床,扫得我面肌僵硬体 无完肤,我后来想过干脆象那个歹徒一样,弄个面罩把头套起来就好了。 
  因为那篇报道的的轰动,强磊被省报派驻我的病房进行全天候蹲守,还当仁不让成为我 的新闻发言人。他敬业到连小婉都没空搭理了,一手拿着数码相机,另一手不停地跟来访媒 体握手寒喧,还时不时抽空调教我应该怎样得体地面对。我实在打不起精神来,配合得一塌 胡涂,记忆中那天病房乱成一片,最后连徐亮他们的影都看不到了,全都给挤出病房了。 
  小婉开始还惊讶于见到这么多领导,后来也觉得不是个事,横眉冷对质问:“特务,采 访还有完没完?这样你们可爽了,也问没问过我们同意不?我姐她受得了受不了?” 
  强磊一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样子:“莫小婉你不觉得你姐是个英雄吗?说起来施慧这个 新闻点我可不是琢磨一天两天了,上次就叫你们合伙把我给蒙骗了,才没尽到一个新闻工作 者的职责,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弃了。实话告诉你,就算我不报道,也会有别的媒体来 报道,公安局那些笔杆子也埋头写呢!这叫破获省城大案要案的功臣呀。你以为我只图个爽 ?当我们在这儿玩呢!” 
  我对他爱恨交织,管不住只好抽空两眼一闭任由他发挥去,表妹指他鼻子恨道:“你欺 负我姐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等她好了有你好瞧的!” 
  强磊面不改色心不跳,兀自兴高采烈预言:“这次重伤将是施慧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大 难不死必有后福,从此就会否极泰来!” 
  第三天上午,我在高烧中又接待了几拨慰问,司法厅派来了政治部的孙主任,也带来了 电视台的记者,主任对了镜头热情洋溢滔滔不绝,他说:“小施是优秀的转业干部,是我们 司法战线的好兵,在厅里工作期间,就是一位领导信任同事赞许的好同志……” 
  他那边冠冕堂皇言不由衷,我这里却难堪得直想有个地洞钻进去,还好只拍了一两个镜 头就结束了。我的原处长趋前小声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叫我有些感动,他说:“小施真是 太对不起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在部队有那样的历史,在处里我对你态度不好,请你别放在心 上。处里同志进不来,都托我给你带好!” 
  司法厅前脚刚走,公安厅大批领导又至,我终于在一众人后看见了徐亮,他在门口向我 会意地眨着眼睛,可一句话也说不上。好在公安厅倒是不落俗套,为我带来一个小学生,捧 了鲜花走到我的床边,说:“施慧姐姐你好,我叫李天昊,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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