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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为你钟情-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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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大会在晚上下班后召开。 
  我到第二监狱工作后,也参加过几次全员大会,会场上抽烟的抽烟说话的说话,甚至老 资格的干警还时不时抽空跟胡狱逗上几句,气氛很是宽松。今天进会场后,就发现全体干警 都准时入场,正襟危坐,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紧张严肃。 
  会议由副监狱长主持,丁监狱长首先宣布一条任命,由原来的第一副监狱长升任监狱政 委。这样一来,两名监狱最高领导年龄都不到四十岁,真正实现了干部年轻化。不过这是领 导层方面的变动,不会在普通干警心中引起多大波澜。再往下来,丁监狱长的宣布就有些轰 动了,他先宣布进行狱政改革,监狱政企剥离。这意味着监狱的学校、工厂和服务社人员全 部要从监狱分离出去,这定会涉及一些干警家属的去向,所以会场上出现了小小的议论;接 下来,他宣布要在全体干警中实行集资,把宿舍楼先盖起来,他说这个楼一直因为缺乏资金 而一停再停,现在,监狱决定大家集一部分,再向管理局申请一部分,共同把这个楼的资金 承担起来,一定要在今年冬季来临前完成竣工。 
  会场出现了骚动,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我也盘算着如果真的集资,现在我是一点钱都拿 不出来,可如果能马上卖掉省城那套房子,就可以有钱给妈妈看病,也就有钱参加集资了。 正胡思乱想,丁监狱长压下大家的声音,开始切入正题,他先宣布公安人员八条禁令和监狱 干警五不准,然后由新任政委开始宣读今天在办公室打印的那些内部规章制度。 
  丁监狱长做了最后总结,他慷慨激昂地讲:“同志们,我们第二监狱这么多年,一直无 越狱无重大事故,也很少接到干警违法违纪的举报,这说明我们的干警队伍是过得硬的。但 我们监狱和其它监狱比起来,却始终处于落后的地位,这和我们地处穷乡僻壤有一定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我们领导的思想存在着固步自封的认识,我们的管理还处于原始放任管理状 态。这一点上,我们新一届领导班子已经和胡监狱长达成了共识,老胡同志坚决支持我们把 第二监狱建设成为全省一流的监狱,让我们第二监狱的服刑人员能得到更科学更系统的管理 。正所谓正人先正已,要先从干警队伍的自身建设抓起,形成一套能上能下,能出能进的干 部使用管理机制,才能让我们的干部队伍成为特别能战斗的团队。” 
  至到那一刻,连我都觉得他的话很有感染力,除了对他个人的坏印象还是一时半会儿除 不去,现在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位有思想有管理能力的领导。 
  可接下来,他的话就让我吃不住劲了。 
  他说:“我们监狱管理局这一次机构改革,也下来几位机关干部,我知道有的同志很不 注意严格要求自己,把机关那套散漫的老爷作风也带下来,在同志们中间造成很坏的影响。 我现在重申一下,不论是谁,不论你以前有什么职务和待遇,既然来到第二监狱,成为一名 狱警,就请你尽快地溶到这个战斗集体中来,我们工作中直接面对不再是同志,而是服刑的 罪犯,有的甚至是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死刑犯,任何一点工作中的微小疏忽,都可能造成无 谓的流血和牺牲……” 
  因为以前的几次接触,让我对丁监狱长充满戒备,这段时间我没上班,也不知道监狱这 些天都发生过什么事,我一点也没意识到他说的是别人,只是觉得矛头对准的就是我。我脸 上火烧火燎,继而如坐针毡,进而觉到强烈的委曲和愤懑。我拼命反省着自己,我真的是一 个散漫的公务员吗,结论是我是,从去年12月到今年5月半年时间里,我有一半时间是在请假 。可问题在于我并不是有意破坏工作纪律,我第一次休养是因为见义勇为,接下来住院也是 旧伤发作,母亲病危如果我还不在床前尽孝,那我成什么人了? 
  带着这种情绪,当监狱长说出明天开始实行考勤制度,早8点晚5点各签到一次时,我腾 地站了起来,用提前退场表示我无声的抗议。 
  真的,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一个姿态了。 
  因为我进场很早,所以坐得位置比较靠前,当我走过小礼堂长长的过道时,我听到丁监 狱长的演讲暂时停顿,场上不少人都在惊讶地看着我,我知道台上的领导一定在气愤地盯着 我的背影,我不管不顾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出了监狱的大门正好迎来了最后一趟进城的郊线车,我直到上了车坐下去还觉得自己腿 在颤抖,心在怦怦乱跳! 正 文 第2部分 第三十六章 误会更深 
  吴大姐的电话追踪而至,她吞吞吐吐对我说:“小施你妈妈怎么样了?你今天走那么急 ,明天还能不能来上班了?主任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明天起就开始签到了……” 
  我思索了一下说:“吴姐谢谢你,转告主任,我明天一定签到!” 
  第二天是周末,从早上就注定我处于焦躁之中。 
  上午早已安排好到医院做透析,这是妈妈出院后的第一次透析,我一大早就去排队,和 医生反复要求说明我的特殊情况,我是属于万事不求人的,但这一次当了一屋的医护人员和 同样做透析的病人和家属们,讲得口干舌燥,就差给他们跪下了,终于把妈妈排在第一号。 我心急如焚地等着鲜血从妈妈体内一点点抽离出来,经过透析过滤后再度注回到身体中去。 
  透析一直做到9点半,我打车送妈妈回家,安顿好后在家属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 第二监狱。 
  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姐,看来是刚拿到驾照,在城内就开得躲躲闪闪畏畏缩缩,把我的心 急得快蹦出来,等出城时上了国道她还是不紧不慢,我就不客气地拍拍她的肩膀,提出嫌她 慢把车交给我来开,她的速度更慢了,惊疑在反光镜里看我好几眼,可能是在琢磨是不是大 白天遇上女车匪了。我正好带了军残证,急中生智拿出来在她眼前一晃:“警察办案,现在 征用你的车!” 
  这话有我得有五六年没说过了,想不到还很奏效,她马上乖乖停了车,我迅速和她换位 ,上去一踩油门就是120迈,风驰电掣奔向第二监狱。 
  到达第二监狱,我照表付了整整140元的车费,一路奔入大楼,闯到人事部,张口就向他 们索要已经收好的签到簿,不顾阻拦气喘吁吁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后面附上迟到。 
  我看见人事部的同事都在看墙上的钟,正好指向11点,再过1个小时,就该下班了。我长 舒了一口气,昨天大会上就已经听明白了,无故旷工累计三天就算严重违纪,可以开除,可 规章制度上没说过迟到早退会开除,不管怎么说我上午毕竟赶到了单位,不能算我旷工吧。 丁监狱长昨天讽刺说我要打擦边球,还真把我给点醒了,为了母亲我死皮赖脸也认了! 
  我在办公室刚坐稳,就看到主任被电话叫走了,一会儿回来沉了脸对我说:“施慧,你 这太过份了!你明明已经迟到了两个多小时,怎么还去签到?” 
  我反问他:“如果我不签到,是不是就得算我旷工了?” 
  年轻的主任大摇其头:“施慧你说什么呢,你母亲有病你可以请假吗!丁监狱长来问过 你的情况,我把你家里的实际困难都说了,你今天这么一来,弄得我都被动了!施慧,你这 是在做什么吗?” 
  这个主任年龄比我要小几岁,那时还没有结婚。可能因为我们都是单身的缘故,除了工 作,他很少和我讲话,想不到这次一下子变得如此激动。我难堪地低下头自觉有苦难言,我 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我和新上任的监狱长有过节,怕领导给我小鞋穿吧。为了这第一回签 到,我前未有过的付出了百十多元的打车费,我的苦向谁去说? 
  主任等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叹了口气,问:“施慧你母亲怎么样了?” 
  我回答:“上午刚刚做完透析,以后每周一次!” 
  说完我又补充道:“我正向医院申请,以后把透析安排到周六,争取下周不再耽误工作 了!” 
  主任安慰道:“你别着急,听吴姐说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那你母亲生病你担子就重 了,你家里有事随时提出来,大家帮你解决,别把话都闷在心里。” 
  我焦躁的心刚刚开了一道缝儿,他又来了一句心惊肉跳的话,一下把缝给堵上了:“丁 监狱长让你去一趟。” 
  我记得很清楚,这是5月25日。在这个周末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等待我的,是一场任谁也 意想不到的天翻地覆! 
  这回丁监狱长居然冲我笑了一下,这是他第二次对我露出笑容,他这回竟然是以道歉做 开场白:“对不起施慧,昨天我不了解情况,你母亲有病你就直说吗。为什么开会中途退场 ,是不是要向我表示抗议呀?” 
  我烦透他了,一声不响任他发挥。 
  他又给我让了座,摆出一副促膝谈心的架式:“小施,我过去对你的态度可能有点简单 急躁,说起来咱们俩也挺有缘份,隔了半年居然又在第二监狱一起共事了。这回咱们谁也别 急,敞开心扉好好谈谈。昨天你说你是二月底调过来的,是吧!” 
  我点点头。 
  “我只知道跟我调过来的有几个监狱管理局的人,真是不知道你也来了二狱,昨天看见 你吓了一跳。从时间推算,你下来的时候正是咱们省司法界大地震时,司法厅居然在那时给 你调工作,哼哼,真做得出来。我是个直性子,不愿意锦上添花,但对雪上加霜的势利小人 也还真有点看不惯!对了,好奇问一下,你和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这种情况,你们分手 了还是坚持着呢?” 
  自从那次在中院看高煜庭审,我已经隐约有些明白其中一些奥妙,我也索性跟他打开天 窗说亮话,我肯定地告诉他:“你说的是高煜吧,我和他只是一般朋友,我们从没有过任何 关系,更谈不上什么分手!” 
  他怔了一下,神情瞬间变化,嘴角现出一抹冷笑,然后眯起眼睛看着我:“想不到你变 得挺快呀,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没有高家的势力,你早半年前就应该被司法厅精简, 如果不是高公子一再为你暗中运作,就凭你这表现,早就应该被清除公务员队伍。现在高家 倒霉了,高煜又到这种程度,你这样讲话,不觉得太冷漠了吗?” 
  尽管不想和他说话,可我还是忍不住发问:“高煜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他好象叫我一句话给噎住了,愣了半晌,然后上下看着我:“施慧你性格可真古怪,你 真让我大开眼界,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同志。” 
  说到这里,他甚至咧嘴笑了起来:“哈哈,你要不是一个城府特别深的人,就是一个特 别单纯的人!” 
  我感觉他的轻视和鄙疑,觉得他一直是在羞辱我,我站起来:“你不说算了,反正我也 没兴趣知道,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吧?” 
  他哑口无言,然后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后来我反省自己,这个难得的把话说开的机会再次被我错失,就是因为我这个“古怪” 的性格所致。我那时是如此清高孤傲,从来不屑于为误会多解释半句,对讨厌的人更不愿意 多说半句话,我总是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会证明一切,却不知道一连串的误会会导 致怎样的致命冲突。 
  性格决定命运,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我在办公室又坐了十分钟,还在气愤地回想着丁监狱长那副轻视的表情,我已经回味出 他轻视的理由,肯定是高煜的那神秘复杂的背景出现了很大的落势,而我在这个当口却拒不 承认与高煜谈过恋爱,让他觉得我也是个落井下石的势利小人! 
  那么,这个高煜家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呢,我现在的好奇心真的是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正胡思乱想中,周大明副队长突然闯入,直接叫我的名字:“施慧你出来一下,丁狱叫你! ” 
  他带了我向监狱大门跑去,我几乎都跟不上他的脚步,追着问:“这么急叫我干什么? ” 
  已经到了初夏的季节,天气已经热起来,他抹着头上的汗急匆匆扔下一句:“我也不知 道,我们监区出了恶性事故正处理呢!” 
  我跟了他第二次迈入第二监狱的监区,他这回没到一区,却把我带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就建在监区内部,是给服刑人员做简单医疗处理的地方,比如说头疼脑热打个针 发个药片处置个小伤小痛什么的。医务室虽小,却也配备了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这里的医生 在患病的服刑人员中地位举足轻重,因为保外就医是需要他们签字的。 
  这天医务室前站得全是监狱领导,我记得有新任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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