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门客栈-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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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风宁却呆住;不是五次?莫非是…
“十五次?”姓龙的;他要不要么狠啊;没风度也就算了;吃干摸净已经够小人变态伪君子;他还来个十五次?干吗?他现在是跟他白风宁单挑人一夜次数极限吗?嗤!以为次数多就很炫耀吗?算不算以不正常变态心理凌辱亵玩妻房啊?根据律法;可以以虐妻之名告他个身败名裂吧!
“整整五百遍!!五百遍呀!”龙小花公布正确被蹂躏次数的答案;换来白风宁叼在嘴里的筷子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
“龙儿…龙兄到底让你做什么?”一夜五百次的话;死的绝对不会是人;而是人;他也不想跟精尽而亡的幽魂一起用早膳…
“抄女诫呀!”
“……那还坐在里干吗?”五百遍那么多;赶快回去抄的;的确该被好好管教一下!他没好气地白一眼;一早害他吃瘪很爽快吗?他白风宁到底是什么品位;为什么中意一颗比他还黄色废料的脑袋;尤其是这颗脑袋会在不该清纯的时候展现出很是多余的纯洁。
龙小花打个哈欠;朝他挥挥手: “安啦安啦;剩下的份;吴管家会帮抄完的;嘿嘿嘿嘿!”他家老爷真的好死相;又怕抄得辛苦又担心没有睡饱又不肯收回自己很没爱的成命;说什么不成规矩不成方圆;家法岂有收回之理;于是;只好委屈吴管家;唔!
“……”叫男人帮抄女诫?她却坐到夫君和奸夫中间;把红杏气质发扬光大;现在是怎样?这对貌合神离的破夫妻来跟他比无耻吗?
一直沉默的龙晓乙搁下竹箸;不悦地白一眼大清早就相谈甚欢的叔嫂二人;提醒道: “快用膳;同你说了今日要与我一同进宫面圣;为了这;才让吴管家代抄着;回头还得给补上!”
“唉?还要补?”她双肩一挎;捧着粥碗不情愿地喝起来。
白风宁却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龙晓乙;与他换个一眼色;龙儿的番邦之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并不知龙晓乙考虑到何种地步;也许他该多嘴提醒他一句;他十年前被远嫁的母妃也在番国;那是个与中土风土人情两样的地方;以两国明相交;实对峙的关系;此趟和谈并非只是一纸公文那么简单;老皇帝气数已尽;反而没顾虑;要玩什么招数都行;可他们却没筹码输;尤其输不起龙小花这么个东西。
虽然圣旨不可违;虽然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可老皇帝招来的太怪太快;导致他与晓乙皆是应接不暇;措手不及;快在他直接召唤龙儿入宫;巧妙地利用他白风宁上任和龙晓乙在宫的空隙;钻了空子;若是他跟在龙儿身边;装个病;接个招都是简单的事;更怪的是…他潜派的人选;曜小王爷…派兵部大员前去和谈?没听说过;虽然老皇帝对番土血统的人一向有顾及;不可能派他刚上任的右相前往;却也不该是宫曜凰啊…
悬空兵部?把揽兵权么?不像…曜王军会以和谈之名跟随曜小王爷出关;沿途安置在边境。以和谈之名调兵谴将?也不像…若他无心和谈就不会把自己宠信的小皇孙送出中土…
他招倒很像是……
白风宁担忧地看眼已然用餐完毕;拖着自家小儿准备进宫的龙晓乙;他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叹息:
“希望别是想的那样;否则……天下就该大乱。”
暄王夫妇晋见当今万岁。
龙晓乙牵着自家媳妇站在垂着金丝帘幕前;他盯住那看得到摸不透的明黄龙床;正要弯身跪下请安;那床内透出的音来夹杂几分笑意。
“若不想跪;便索性别跪;省得让朕看闹心。”
龙小花正要跪下去的身子被他一拎;一个侧身揽进自家老爷的怀里;不明所以地抬起眸来他;只见他紧绷着下颚;假惺惺的声音飘出那挂着似嘲似讽笑意的唇儿:
“臣遵旨。圣上不用跪;那咱们就别跪。”他垂眸对她轻道。
遵旨?她连都听得出来;那是客套话;皇帝的客套话能相信吗?他说不跪就不跪呀;跪下去意思一下好了?
在外面老爷说了算!
他的眼神样警告她。
女主子只能很妇道地闭上嘴巴。在闺房里;也没让她说了算呀…
一声轻笑从龙床里传出: “十九;你既然么爱遵旨;那我儿媳妇代你皇父出使番土的事;可有定论了?”
“没有意见;只想为我媳妇讨个赏。”
“?你难得问我讨赏儿?要为她讨什么?”
两父子暗潮汹涌着;不自觉间将那君臣的自称都抛却了;龙小花听得头皮发麻;余光一瞥;却见自家老爷眸儿在自己身上流窜着;他要为她讨赏儿?他要替她讨什么呀?呀…难道是跟淫书里一样;他要为她…不要呀!这种话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的呀;肯定会适得其反的呀!
“老爷;人家知道你的身子是清白的就好;不要贞洁牌坊没关系呀!”她一把搂住他的腰身;试图阻止他上去要那封赏;还没回过神来;脑袋上就遭到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
“谁在跟你说什么贞洁牌坊!”
“耶?不是要很狗血地要跟公公说;只要我一个人就好;求公公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逼你跟别的女人玩洞房吗?”
“……”
“唔…你不要用自做多情的眼神看我着嘛…这个桥段还没蛮虐恋情深的耶…”
“十九?你是跟朕求贞洁牌坊的?成;看在你媳妇如此有创意的份上;朕就赐你一块如何?”戏谑的声音从龙床里传来;竟然牵扯出丝丝透心笑意。
“多谢圣恩;臣对贞洁牌坊没兴趣。”他调整气息应答道,只是口吻里多几份恶狠狠。
“?那你要的赏儿是?”
“既然您要派我女人去番土;我要告假。”
“告假?”这回轮到皇帝傻眼了;他顿了顿;接着问道; “多久?”原来不是要贞洁牌坊;是玩罢工。
“三天。”
“她何时走;你何时还朝?”
“是。”
“去做什么?”
“……”老头子;管得还真宽;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父一女还能做什么?这种问题他也问的出口。
“老爷;我们去做什么呀?”龙小花恐惧地眨了眨眼;不是要抓她抄三天女诫;抄到她走为止吧?呜…
龙晓乙眉头一皱;看住自己怀里正要推拒自己的家伙;哼声道:
“陪媳妇儿逛街看戏溜狗买菜!”
他毫不介意自己纨绔子弟,懒散王爷的德行,说罢就扯住某个呆住的家伙;转身头也不回地踱出皇帝的寝宫。
“……”幽…幽会呀…唔;他从哪里学来宠妻一下下的高招呀,好死相的爹爹…
“呵呵…”淡笑声从床帘飞出;那床上的人话锋骤然一转; “曜儿;回可知晓为何朕像透了你十九叔了吧。”一样张扬跋扈,傲气凌人,任性别扭。
内侧室里;宫曜凰从内行出步子;缓缓又不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脚下;他并不答话;只是任由自己的皇爷爷说下去。
“瞧那家伙刚回京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真碍眼;这回子;总算顺眼了些。”
“皇爷爷为何要派那女人与孙儿一同前往?”宫曜凰没有绕弯子;径自丢出他接到圣旨后的疑问。
“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只是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十九年宫廷生涯;他可不觉得天上掉馅饼会是有好事发生;事态进展的太过顺利;反而不可放松戒心。
“你十九婶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挺能闯祸的。你可得替你十九叔好生看住。朕还打算送份大礼给她。”那声音一顿;又道;“曜儿;此番前去;若是见到故人;替我问候一声。”
宫曜凰心中有数;此位故人必是那暄妃;他娘亲的亲生姐姐;那位记忆里巧颜一笑;便艳压桃梨的十九王叔的亲生母亲;十年前被远嫁番土的冷宫娘娘;他巧妙地回避掉自己与那位妃子的关系;只是淡道:“皇爷爷想问什么?”
“……算了;陈年往事;还是算了吧。”
“……”
“你若是见着她;别忘了让她下碗汤面给你吃;若是可以;书封信笺回来告诉皇爷爷是何等滋味。”
“汤面?番土那儿有汤面?”
“……哈哈;果真是老了;只记得当年的滋味;罢了罢了。你跪安吧。”
“……是。”
第八十四章
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敢问下梁不正的时候呢?
答案是;上梁不得不歪。
尽管吴管家一直不明暄王府的两位主子;到底是谁上谁下;谁强谁弱;是他家女主子比较惧夫;还是自家老爷比较畏惧妻;但那冷漠霸气的十九殿下变成现下这副牵着狗儿陪女主子逛大街的模样是不争的事实。
行行为上有窝囊;但是谁手上有钱谁就是大爷;掌握自家经济命脉是多么重要的事;看看暄王爷的派头就知道了;女主子要买个什么;还不得堆起一张笑脸;蹭到自己夫君身边来征求意见。
这种时候; “丈夫”等于“付帐”。
可瞧了一眼这两位主子买的东西;不得不感慨;自家老爷还真是一点也不懂顾虑女人的感受;女人嘛;要出远门;肯定想买两件撑头的衣裳;挑几只闪耀的金步摇;可他家老爷却命他把车直接驾到杏林堂;抓了一大堆药;什么金疮止血;什么伤风咳嗽;什么拉肚子水土不服;全都列入他老爷的考虑范围内。
女主子很幽怨地站在杏林堂门口;看着自家丈夫“付帐”付得很潇洒又爽快;可她却丝毫体会不到快感;于是;她朝付帐人士射出怨恨的光芒。
被瞪的人完全没有反省自己少浪漫细胞的事实;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媳妇;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对掌柜淡道: “再开几副调经补血的。”
“噗!可以再没情趣一点!”
情趣?那是什么东西?可以调经吗?到底是谁每个月苍白着一张脸;抱着肚子到处滚;还大嚷;下辈子再也不要当女人。
药店逛完;龙小花的脸也丢完了。
这算哪门子的幽会;没有亲亲抱抱;吃吃闹闹;只有爹爹拖着儿去买药;像话吗?很能理解他的爹爹心理;小女儿第一次出远门;他自然不能省心;但他就不能理解一下的小女人心理;这种浪漫的离别时刻;他不搂着她说些狗血话;竟然搞出什么调经药来;嗤!
“你说待回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是谁呀?老爷?”想到等下还要多出来一个打扰夫妻二人甜蜜的家伙;还能怄出一口很怨的气。
他神秘地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脑袋;瞄到她有些冻红的耳珠子:“待会你就知道了。天凉;带你去买顶帽子。”
“耶?我不要绿色的;我走的期间;你说你要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吃斋念佛;不沾荤腥的。”
“……”他什么时候过些没营养的话;她还真能趁火打劫。
宫曜凰跨下自己的爱马雪驹;拍拍它雪白的鬓毛;看一眼面前的月居酒楼;想起之前小厮递来的话;是暄王爷邀他一叙;嗤;那家伙找他会有什么好事;他才懒得去呢。
他一簇眉;轻嗤一声:“不去。”
“小王爷?不去成么?”
“怎么不行;小王说不去便不去;他暄王爷忙着带媳妇逛街溜狗;以为小王就很闲吗?”
“可暄王爷差人传话来;说是如果您肯赏光;之前您求他的那件事;他肯考虑。”
“……”他什么时候求过他么?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没大脑地跑去跟他商量让老婆的事了?他还肯考虑?他是比他还没大脑么?男人最忌的不就是夺妻之疼。
多想无益;他直接踹开了月居酒楼雅间的门;却见一颗带着丑帽子的脑袋转过脸来瞧他;那真的是一顶很丑很滑稽的帽子;灰白色的绒线制成;两只狗状耳朵竖天朝上;还有一朵不可忽视的杏花绣在小狗耳朵边;保暖百分百;美观零分零;衬着龙氏小花那张郁闷的脸真是绝配;他一时没有忍住;爆出一声毫不给面子的讪笑。
“笑死小王了; 你上那去找了顶这么衬你的帽子?你就打算这德行跟小王去番帮?”
“老爷;你看连他都笑我;我不要带着这顶帽子去番帮啦;你要我把中土贵妇的脸丢光呀呀;好丑呀;你做什么非要把我弄得丑丑的呀呀呀!”
龙老爷放下茶盏;挑眉睨了一眼自己亲手挑选的帽子;对自己的品位很是满意: “你这德行出去;我比较省心。小侄儿;既是来了别只在门口傻笑;入座。”
宫曜凰一听见龙晓乙的声音;收起喷笑声;却也不掩那抹讽笑;眼神在那带着红杏帽儿的家伙身上打量;他没规矩地跳坐上椅子;开口道: “直说吧;给小王什么好处;要小王办什么事。”
龙晓乙见他如此开门见山;也剩却了客套;直接眼眉一斜;看向那还在嫌弃头顶杏花小狗帽的龙氏小花: “番帮之行;替我照顾好你家十九婶。”
“?你放心把她托付给小王?”照顾分几种;他曜小王爷不擅长对人嘘寒问暖;但是在床上照顾女人;照顾到她下不了床;他绝对没问题。
“只是让你保住她那颗脑袋;多余的事不劳你费心。”如果他能在半径一公尺外照顾她是最好不过。
“你凭什么以为;小王会应承你的要求?”他们俩的交情可没好到可以托妻顾女的地步;几次相争;他小王爷不是没动过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