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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神史-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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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楼,就计算滕家有多少钱,以后能救助孙家多少。他并看了滕家的地皮,街边就可达三百平方米。滕家子女尽在外工作,只有老夫妇在家,根本无法发挥那地皮的作用。他想事成以后,滕家必然欢迎孙平玉夫妇到荞麦山经商,那他都可以分一杯羹,在荞麦山弄块地皮经商,那他的家也发定了。下午在滕家吃了饭,告别滕家时,滕家全家相送,直叫下次来玩。陈福宽赶了大骡子就朝法喇飞奔,心中直想:“滕家万贯家财,都可送与孙家啊!我姐夫姐姐要发家啦!”
  陈福宽又到孙家来吹他今天到滕家如何如何,说:“我跟滕家并不熟。而一到滕家,全家欢迎。人家那么大的家身,滕家几弟兄,一在县公安局工作,一在县师范教书。一在地区商业局。我算什么东西?但我一去,几弟兄听他爸爸一讲,立即对我那么敬重。为什么敬重我?就因为富贵!为什么敬重富贵?大学生多的是!滕家耐烦敬重一个师专生?要是富贵结了婚,我去滕家会这么对待我?目的相当明显!只要你们一跟滕家结了亲,那就享福了。以前说说吴明雄的姑娘,全村人还说富贵跌在钱窝里了。吴家比滕家,一百家也比不上!赶快去说。”孙天主就是不从,他人生的目的并不是钱。
  陈福宽发动陈明贺等来说。陈明贺、丁家芬、冷树芳等都说这好事哪里找!只怕高攀不上,哪里还能嫌滕家呢!赶快去说了。孙平玉、陈福英也很动心。孙天主就是不听。陈福宽屡谏无效,就叫陈福英:“我姐姐,我拉你去看看。”陈福英问孙天主,孙天主说莫去看了。陈福宽不依,下一街子,又拉了陈福英,姐弟俩坐了大马车到荞麦山。陈福英老远见滕家大楼,就自惭形秽。陈福宽说:“姐姐啊!你看这砖楼,你我姐弟苦十辈人,也修不起啊!”
  到了街上,姐弟俩都有些着慌。陈福英说:“算了,怕不去看了。”陈福宽说:“一定要去,这种机会不能放过。”但他也面色发干。在街上逡巡两转,越看滕家高楼越发生畏。陈福宽指楼前楼上,说那是姑娘的爹,那是姑娘的妈,那是姑娘的某哥等。后见姑娘,就指说:“就是这姑娘。”陈福英见滕家比她家高了无数等级,又见姑娘极聪明漂亮,大吃一惊,说:“福宽,怕说不到啊!人家这么大的气派!我们这种穷人,拢去只碜人家的面子。万一说不成,丢了面子不好。”陈福宽说:“我姐姐,这事你没有数。我是有数的。不怕。就强拉了陈福英,到了滕家楼前,装作到滕家买东西。陈福英急得出汗。到了滕家店前。滕家早已看见陈福宽了,就打招呼。陈福宽说:“我姐姐要买点东西呢!你家这里有没有?”那滕樱之母就朝陈福英笑。陈福英忙与她打招呼,说:“我来你家这里买点东西。”滕母明白其故,以为孙家来看姑娘了。就说:“先坐坐。过后又买。”陈福宽已和滕父进屋了,又回头朝陈福英喊:“姐姐,坐一阵再买。”陈福英就和滕母进屋。滕母叫大儿子去卖着东西,她就与陈福英坐着,说这说那。滕樱红了脸,端了茶来,远远地坐着,朝陈福英看。陈福英也偷看她。只越看越惭愧,想自己的儿子哪里配得上她呢!不知滕家如何想歪了,会让她家来占这么大个便宜。
  陈福宽一直向滕父母介绍,这是他大姐。她儿子孙天主在师专读书,如何发表文章,如何前程远大等等。滕父母都说听到过孙天主读书厉害,只不认识等等。后陈福英就问滕家状况。滕母就介绍说儿子等都出去工作了。只有个幺姑娘,还在乌蒙师专读书,明年就毕业了。等等。话越说越近。陈福宽不断向陈福英使眼色,要陈福英就向滕家求婚了。陈福英心中也巴不得就和滕家结亲,但想得回家征得孙天主同意。否则自己一提出,滕家定会同意,万一孙天主不同意,就狼狈了。所以一直没有提。坐了许久,陈福宽要去忙其他事,就说:“姐姐,你坐一阵买好东西,我来叫你。”去了。滕父也就出去卖东西。陈福英也叫滕母去忙着,自己要走了。滕母叫她坐着,并叫滕樱来陪陈福英,自去卖东西了。滕樱红了脸,与陈福英坐着,陈福英问她在哪里读书等,她一一说了。滕樱又问孙天主的情况,说:“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大作家呢!”陈福英说:“他也没什么本事。”滕说:“他都没本事,那世上就无有本事的人了。”陈福英说:“姑娘和他认识?”滕樱点点头。陈福英说:“我们就是家穷了,对不起儿子。他在学校里读书,穿的不像穿的,吃的不像吃的,一直是饿着肚子读过来的。”滕樱说:“哪家不是。我们也是这样读的啊!况且不能以经济条件评价人的高低。在法喇,在荞麦山,谁有什么办法?经济条件好坏,都无所谓。那不能怪人。看一个人要看他的理想、志向,不能看他穷不穷。穷有什么了不得?富有什么了不起?”
  陈福英甚是满意。滕母又走来,和陈福英坐着,就谈姑娘。滕樱红了脸,一言不发。陈福英对滕樱越看越爱,情不自禁问滕母姑娘有无对象,滕母也脸上热了,说没有。双方越发亲密。陈福英实在想提出来了。但终于没有。就想再坐下去不行了,万一口不严密,说出来以后无法收场就糟了,忙站起说天晚了,要走。母女苦留,说就在这里住。陈福英婉拒。滕母就叫滕樱煮饭与陈福英吃。陈福英拒,不听。滕樱去煮饭,陈福英就去叫她不消煮,要煮的话煮碗米线算了。滕樱要煮饭,陈福英拉着,她于是煮了米线。吃了,太阳已西去。陈福宽以为事情都办妥了,来叫陈福英。滕家母女送姐弟俩出来,滕母已将陈福英说要买的东西包好,送与陈福英。陈福英要给钱,滕母不要。争了许久,因双方都坚决,都是明白人,后大家明白依对方的无法收场,陈福英付了一半的钱。
  刚离滕家,陈福宽就问:“讲明了没有?”陈福英说没有。陈福宽说:“那怎么不讲明呢?”陈福英说:“回去问问富贵。”陈福宽说:“还问了干什么!你还不满意?”陈福英说:“哪敢不满意?人家是何等人,我是何等人!人家不满意我家就行了,我还敢对人家不满意?”陈福宽说:“家产是说不得的!人也是说不得的!你看这滕家老两个,相当好处!那几弟兄,个个能文能武。那姑娘,百里挑一啊!单找其中任何一样,找遍荞麦山都难找啊!那么宽的街面,以后讨过来,她哥哥等都不在荞麦山了,还会要?都归富贵了。你们就来荞麦山做生意!不会做我帮忙。富民学习不行,就叫他也来荞麦山做生意算了。我帮着富民,几年就挣几十万了。要问也可以。晚上问问富贵。如果他说行,就行了。如果他说不行。姐姐自己拿把握,不要听富贵的!下一场我们两姐弟来,就直接向滕家说明了,把亲事订成,这一辈子你和大姐夫就享福了。”
  至家,陈福英也劝孙天主:“论钱,论人,什么都说不得了。那姑娘对你也很好,看样子一心巴在你身上,不会变心的。讨姑娘就是要讨个死心踏地跟你的最好。滕家姑娘就是这样。除了这个姑娘,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了。我硬是好几十回打主意,想当场提出来了。终于没有提,回来问问你。如果行,那我和你三舅下一场就去向滕家提出来,一提就成。”孙天主想了许久,仍说不行。
  陈福宽急了,直催陈福英和孙平玉:“唉呀!你们定了算了!”陈福英、孙平玉虽没武断答应,却不断劝孙天主。孙天主就是不从。陈福宽天天跑在孙家来,口舌都讲干了,说:“富贵,你以后哪里去找这种姑娘?又聪明,又漂亮,实在方圆几百里都找不到啊!钱呢,法喇过多少年也不可能有人在荞麦山修起那种高楼。”但孙天主不听。陈福宽恨得咬牙。陈福英想起那么好的姑娘、那么高的楼房到不了手,也直可惜,一直劝孙天主。孙天主不听。孙平玉听了,异常羡慕,也决计去看看。于是陈福宽又拉了马车,二人到了荞麦山,这次不能再明去了,因为怕给滕家错觉,认为两次来看而不提,致生仇恨。只陈远远地指了姑娘及家中之人与孙平玉看。孙平玉看得惭愧不已。与陈福宽坐马车回家,就骂孙天主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姑娘都不要。陈福宽就说:“大姐夫,回去和我姐姐商量,不要听富贵的,你们定了就算了。他也没奈何。”孙平玉回家,直说:“天啊!那种姑娘!那种家身!我再在地里挖一百年,挖到老死,也无法比。”又劝孙天主要起算了。孙天主不要。孙平玉说:“那你就亲自到荞麦山看看。”孙天主说:“我知道。”孙平玉说:“那姑娘好不好呢?”孙天主说:“我知道她好。”孙平玉说:“那为什么不要呢?”孙天主说:“自有不要的原因。”孙平玉说:“你是读书读昏了!不识好歹了。你枉自读书!读到牛屁眼里去了。”陈福英见父子俩又要如那年因吴家姑娘一样吵起来了,急忙劝:“吵什么吵?不要就算了嘛。”不过全家都为此不愉快了。
  孙天主经这么一折腾,对滕樱感情就复杂起来了。滕樱人不错,他明白。她对他好,他是知道的。也明白讨到她他会别无他求,一生都很幸福。但他总有许多道不明说不清的想法。就如理想,他没有固定的理想。就如对待以后的生活,他不期待一定模式的生活。又如婚姻,他也很复杂。他脑里装的姑娘,不单这滕樱一人,而是太多太多了。他总觉他都对不住她们。如今这一折腾,尤其陈福英回来说了滕樱有关他的那几句话,使他渐觉真要爱上她了。他因此对她也缠绵起来。但终没有答应。他总想讨个应该比他更强的女人,而滕樱等,不可能强过他。她们很多人爱他,只是爱而已。她们很幼稚,无法知他的胸怀。到底来说,他如今所见的女人,都最终会是一个仆人似地爱他,不可能像一个主人似地爱他。他不需要各方面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他具体要个什么样的女人,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想以后见到她,那才麻烦了。经这么一搅,以后如何见面呢?实在有愧于她啊!他真是怕这爱情了。每件下来,都是他觉欠了别人一笔账。这账不还不好。还呢,这是无法还的。别的账都好还,爱情的账无法还。越还欠的越多。
  这事到底传开了。孙江成等又道孙天主憨,叫赶快去动手。孙江成来说:“滕家多大的家族啊!只要成了滕家姑爷。吴家怕我们,那就像我们如今怕吴家一样。在荞麦山讨口,也比在法喇当财主强啊!滕家在外地当官的几十人。在昆明、乌蒙各地都有。好大的家啊!”
  《神史》 六十 
  这日,孙天主又遇见路母。他本欲叫她,忽见她怒容满面,刚见到他就折过身走了。孙天主追上去叫,她不理。孙天主失神站下。心想此事糟了。路家已彻底恨他了。从那次到她家出来,这半年既不去她家,也没写信与路。路家岂能不恨他?他悲哀地想,既如此,那与路家的路是否就真从此断了呢?
  这日班上棋类比赛,孙天主正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被由敏看见了,就叫他来比赛。比赛在教学楼前的草坪上进行。正是樱花盛开时节。孙天主见了那些樱花,没开几天,就谢了,想想日本人对花泣下,想他也要有此感受了。
  由敏主持这比赛,孙天主不想下围棋,因那东西要深思熟虑才行,孙天主的性格一辈子玩不成那种要经深入思考的东西。以是他就下象棋。由敏一直看着他下。孙天主知她在考他的水平了,又见她这日忽很漂亮,也动了心,安心要显示给她看看。因是淘汰赛,淘汰了就没有下一次角逐的机会了。孙天主认真对待。身边的美人使他尽是灵感,下了许多好棋。有的招数,下了出来,孙天主才大吃一惊,怎么会想到如此妙着啊!接连淘汰两个对手,就进八强了。由敏对孙天主的棋每场必看,见孙天主招数狂放,连胜对手,因是大喜,坐得隔孙天主越来越近。孙天主感觉得到她身上的香味了。有时孙天主使出妙着时,她就仰头朝孙天主看,孙天主看着她那张红脸,高兴得心花怒放。一时思维更灵敏,又战胜对手,闯进四强。四人抽阄,捉对厮杀。这个班本有些围棋、象棋高手,被孙天主淘汰的几个,棋都下得不错。这时已有人说:“孙天主今天之所以这么厉害,完全是因为由敏帮了忙。”由敏听了,不理,叫孙天主:“机会来了,好好地夺个冠军!”孙天主又战胜对手,由敏高兴得鼓起掌来。孙和另一场战斗的胜者争夺冠军了,由敏头都要俯在那棋盘上了,生怕孙天主走出臭着,丢了冠军。最终,孙天主剩一帅一兵,对方剩一将一相,谁也无法杀死谁,就宣布战和。对方把冠军的东西递与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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