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性勇气的巧克力-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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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我们过去常常进行的那种讨论。我们已经不再谈论新闻或政治——我惟一知道的时事是芝麻街每天的信。我们不讨论他的工作,因为老板听得见。我们也不评论书或电影,因为我上一次看书或看电影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我们周末在一起,可是我们尽管非常接近,也很少说我们需要说的事。一周来的压力使我们非常疲惫和容易发怒,我们的时间大部分用在了相互争吵上。
除了有形的距离,我们在感情上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远。说一声“我爱你”变成了习惯动作,而不再包含真情实意。我们没有时间袒露心扉或诉说各自的梦想。我们太忙碌、太疲倦,以致顾不上去改善我们的关系。我们一点都不像两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
随着我对家庭现状日渐不满,我们感情上的距离也与日俱增。我每天早上与孩子们一起醒来,一整天都在照顾他们和照顾这个家,然后去上令人头脑麻木的班,直到第二天早上3点钟下班。我嫉妒我丈夫每天晚上将孩子们弄上床后还有时间干自己的事。我嫉妒他能看电视、看书和睡觉。我为有这番想法而羞愧,所以从没有告诉他。这种默默忍受的痛苦使得问题更加糟糕。
我变得非常消沉,因为我注意到我们结婚7周年的纪念日即将到来。我曾经在书上看到,第七年是最艰难的:就是在这一年,人们经历“七年之痒”,变得不忠诚。对夫妻关系来说,第七年常常是一个转折点,先前的小烦恼会变得难以容忍。太多的夫妻在他们的婚姻走到第七年时分手了。出于害怕,我相信了这些说法,并将我们的紧张关系归咎于这些谬论。
在结婚七周年纪念日的前一天,我慢吞吞地来到贺卡商店,挑选最能表达我情感的贺卡。毕竟,我已说服自己,这或许是我给他的最后一张周年贺卡。我一张张读着贺卡的内容,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如此深爱他,如此害怕失去他——这个男人是我的世界。我意识到,我需要让他知道我的感受,这样我就能走过痛苦和担心。我需要设法让我们的关系恢复到过去的状态。我需要记住我们是如此紧紧相连。
经过一个小时的阅读,我发现了最合适的贺卡。这张贺卡表达了我的所有感受,好像我写给自己的一样。它说到了爱和婚姻的承诺,提醒爱人分享希望和梦想,分担挫折和失望。它鼓励夫妻对他们的关系再作投入,使每一天都像周年纪念日那样迷人。
我们结婚七周年的那天一大早,我将贺卡塞进他的公文包,然后便去睡了。
当我睡醒后下楼,发现厨房的桌子上有一个写着我收的信封。我打开一看,熟悉的图案跃入眼帘——同我给他的贺卡一模一样,里面的文字我还记忆犹新呢。我们给彼此买了相同的贺卡。我正想抓起电话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
“喂!”我说。
“我非常爱你。”他说。
“我爱你,亲爱的,”我流着泪哽咽着说。
“我现在要下班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共同度过今天的时光。你今晚能取消班次吗?”
“我们一挂断电话,我就去取消。”
“那么,我一小时以后见你。”
“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突然之间,距离缩小了。他回到家中,我们一起又说又笑,享受彼此的相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
或许星座已被准确调整,或许有上天的干预。要么,或许真的是有些情人能发现对方在想什么。
作者:莉萨·桑德斯
(Lisa Sanders)
家庭妇女,带着两个学龄前孩子托里和蒂格。她说丈夫里奇是自己的挚友、男友和爱人。她先前曾经当过教师,虽然已经不再在教室里上课,但她深信“自己灵魂的袖口上沾满了粉笔屑”。作为一名作品发表在全国性出版物的自由撰稿人,她擅长写作家庭和教育题材的文章。可去其网站欣赏其代表作品(Joy-Writer)。
永世相传的遗产故事二:温和地放弃
温情是比信誓旦旦更好的爱的证明。——玛琳·黛德丽
温 和 地 放 弃
LETTING GO SOFTLY
一对年轻夫妇在女方的法国娘家开满鲜花的庭院里摆好了姿势,准备照礼服照。她,身披棉质蕾丝的婚纱,坐在薰衣草花坛的石头台阶上。他,穿着合体的全套礼服,屈身守护着她。稍后,参加婚礼的一行人鱼贯穿过狭小的街道,走向一个古老的教堂。村民们从各家的窗口探出身来朝他们热烈鼓掌,并敲响钟声以示赞同这门婚事。一个身穿缀满鲜花的衣裙、头戴花环的6岁小女孩,庄重地托起一个用缎带装饰的、放着两枚婚戒的垫子。
当晚,庆祝活动在一家乡村餐馆里继续进行——香槟,大餐,跳舞,尊贵的老奶奶们在一角和着音乐轻叩她们的拐杖。一个星期后,这对新人回到美国,接受亲友们的祝福,于是又一场婚宴在休斯敦的一座摩天大楼内进行——竖琴师和乐队,更多的美味佳肴,葡萄酒以及跳舞。
我们的大儿子布拉德同他在亚利桑那州读研究生时结识和追求的法国姑娘伊丽莎白在法国一个小村庄结为夫妻,那是8月的一天,充满了阳光、爱意、承诺和希望。差不多5年后,这桩婚姻宣告结束。那天,远在东京的布拉德打来电话,痛苦地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分居,她准备回法国。震惊之下,我哭了。我和丈夫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我们很遗憾,我们爱他们,我们愿以任何可能的方式给予帮助。挂断电话,我和丈夫都试图告诉对方,他们的婚姻没有结束。但是布拉德的语气听来非常肯定。
离开纽约到东京,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他们已经爱上了曼哈顿——他们在切尔西的豪华公寓,周末在中央公园的散步,众多的朋友,以及富有挑战性和成就感的职业。当布拉德接到公司调令时,伊丽莎白对体验另一种文化很有兴趣,因此也要求调到日本工作,并马上开始学习日语。可是,当她必须留在纽约花6个月时间培训接替她的人时,我们感到担心。
我们去东京探望他们,清楚地看到,尽管她努力去适应,他们双方也都有良好愿望,她其实过得并不快乐。他们在我们逗留期间争吵,使得我们回到美国后还在为他们担忧。8个月后,布拉德便打来那个伤心的电话。经过一年的分居,他们由最初的痛苦过渡到温情和友谊,同意“无过错”离婚。他们的婚姻以爱他们的父母所期望的友好的方式解体。当伊丽莎白返回东京要求得到一些共同财产时,布拉德还邀请朋友们为她举行了一场告别会。
不过,我还是为他们的分离哀伤了一年多。我无法停止回忆,无法停止梦见他们。我不想与我的第一个儿媳妇分离。作为有着三个儿子的母亲,我总是激动地欢迎一个又一个女人进入我们的家庭。在儿子们成长过程中,我拥抱了他们领回家的每一个女孩子——在车道投篮几个小时的活泼的女孩,临时抱佛脚以应付学年考试的聪明的女孩,还有头发上扎着丝带、唱歌像天使的女孩。
可是,当伊丽莎白在一个周末第一次进我们的家门见她未来的公婆时,我真是从心底喜欢这个小巧可人的法国姑娘,喜欢她有趣的口音,喜欢她不可思议的蓝绿色眼睛,喜欢她在肩头翻飞的发辫。我越看她越喜欢。她教我如何系丝巾,教我如何挑鱼,教我如何做不会凝固的蛋黄奶油酸辣酱和好吃又好看的苹果馅饼。她能耍点小技巧,乖巧地哄着一屋子大汗淋漓的男人为特别家庭正餐而穿戴整齐。
她忠于职守,曾经在纽约码头呆了整整一个晚上,以确保一个重要客户的货物装船起运。为了受教育,她14岁就离开生长的小乡村,到里昂与一个姐姐住在一起,并在那里上高中。不,我不想同伊丽莎白——我的儿媳妇、朋友和女儿分离。
我也不想同她的家庭分离。尽管我与她的父母语言不通,也不能经常探望他们,我们却有着共同的基本价值观,我们在一起度过的为数不多的时光总是充满着笑声和爱。当他们的儿子结婚时,他们把我们,以及我们的二儿子、他的妻子及其双胞胎妹妹当作在家留宿的客人。有一年夏天,我们的小儿子和朋友背着背包到欧洲徒步旅行,受到了他们的欢迎。
儿子离婚之后,当我们听说伊丽莎白的祖母去世后,本来应该打电话给她父母。可是过去一直为我们充当翻译的伊丽莎白不在了,于是我寄出了一张慰问卡,希望她的父母能读懂我没有用笔表达的意思。
我的朋友告诉我,如果夫妻有孩子,离婚是一件更糟糕的事。可是,我曾经梦想过他们的孩子——一个幸运的、会说两种语言的孩子,受到分别身处两大洲的慈爱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的祝福。我为得不到这样一个孩子而伤心不已。我早已为孩子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件手编的黄色婴儿毛衣,这是布拉德和伊丽莎白订婚时我母亲寄给我的;一只会唱歌的狗,我买下它是因为它能用法语唱《雅克兄弟》。
但是生活在继续。我的二儿子和他那位老家在俄罗斯的妻子搬到了得克萨斯州,我们有幸能有更多的时间与他们在一起。伊丽莎白同布拉德非常喜欢的一个法国人又结婚了。我们通过电话和电子邮件保持联系。当她去年夏天告诉我她怀孕的消息时,我马上将那只会唱歌的玩具狗邮寄给了她。
那件小毛衣?我要将它留给我们的二儿子和他的妻子将在今年秋天出生的孩子。
作者:苏珊娜·科尔
(Suzanne C。 Cole)
在休斯敦社区学院教英语多年,退休后从事写作。她编写过大学课本,并创作了《心满意足:50岁女人的沉思录》一书以及散文、诗歌、剧本和短篇小说等。她的作品收录在《来自祖母的礼物》、《旅行者的心灵鸡汤》、《祝福日子》、《如愿以偿》、《家庭庆祝会》、《动物的祝福》以及《母亲和女儿》等选集中。她深深感谢家人和好友的支持。这篇散文的一个较早版本发表在1998年6月22日一期的《新闻周刊》上,题目是《婚姻的完结》。SuzAnneCC@aol
永世相传的遗产故事三:如果可能,你就保留它
群星永远照耀此地。——萨拉·蒂斯代尔
如果可能,你就保留它
KEEP IT IF YOU CAN
我们参加完本的葬礼之后刚进家门,就听见电话铃响。打来电话的是我在佛蒙特的房地产经纪公司,问我们是否愿意将我们用来度假的房子出租或出售。他们不知道,本三天前死于癌症。
我们最后讨论的话题之一是关于我们在佛蒙特的房子。“如果可能的话,你就保留它,”本费力地轻声说。43岁的他在临终前两天勇敢地向我表达了他的心愿。我不相信他会觉得我能够在失去他的情况下继续生活,更谈不上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保留佛蒙特的房子和延续我们家的滑雪传统。不过,我还是向他保证我会保留那所房子的。
大约两年半前,也就是在本被确诊为癌症之前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在佛蒙特买下了一所房子用于度假。当时我们还年轻,有两个孩子,还有一生的幸福时光在等着我们。房子虽然不算完美,需要进行一些加工,但是本非常心灵手巧,一心盘算着同我们10岁的儿子贾里德一起修补房子。
本没能等到像教贾里德那样教我们6岁的女儿拉腊滑雪的那一天。值得期待的事太多了。
一个雨天的下午,我们仨收拾好行囊,驶向北方。这将是我们第一次在没有本的情况下去滑雪。我非常担心夜里才能到达目的地。这次旅行将困难重重,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情绪在变得高涨。我根本不知道今后几天会有什么样的挑战在等着我。
因为路面结冰加上天黑,原本两小时半的路程我们开了5个小时。抵达佛蒙特的那所房子时,我们个个饥肠辘辘,又都憋着尿。没想到,我们的抽水马桶里有三只死老鼠。我仿佛听见本在我脑后低声说:“在佛蒙特的房子里,千万不要冲掉抽水马桶里的一只死老鼠。”更何况现在有三只。我们不敢将死老鼠捞出来,只好到外面的雪地里方便。哦,我仿佛听见本在笑话我们!我们的冒险经历还包括轮胎漏气和燃油炉的油烧干了。
最后,我们终于在一家我们都喜欢的餐馆吃上了可口的晚餐。我们一边吃,一边愉快、然而又不免有点伤感地回忆与本一起在佛蒙特度过的更加快乐的日子。他是多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