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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波伏娃画传-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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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看待同性恋问题非常难能可贵。不过是否也可以认为,萨特从未对波伏娃的任何情人表示愤怒、嫉妒,这说明他对波伏娃的感情根本就是冷漠的。


第二部分:爱情契约集中营里的乐观生活(1)…(图)

  萨特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兴,但他从未忘记要逃跑。    二战爆发后不久,1940年的四五月间,德军先后迅速入侵了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卢森堡等国家。当德军转而攻入法国时,因为法国军队对当前战争形势估计不足,导致节节败退,一溃千里。6月14日,法国政府撤出巴黎,德军不费一兵一枪,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巴黎。法国老百姓开始大逃亡。早在德军进驻巴黎的前四天,波伏娃匆匆告别丽丝,和学生比安卡逃出了巴黎。她已经听说萨特被俘的消息。6月30日,法国败局已定,老百姓们重新回到了巴黎。波伏娃也踏上阔别20天的巴黎土地。此时的巴黎已是千疮百孔、一片狼藉。空中时常有飞机擦着房顶呼啸而过。  波伏娃想起一战时,自己单独一人胆大妄为地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波伏娃再也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了,她没有兴致。在前线打仗的萨特情况十分不妙,1940年6月21日,萨特35周岁的生日,这一天也是巴黎失守的日子,萨特被俘,他被送往巴卡拉的集中营。回到巴黎的第10天,波伏娃在焦急等待中收到了萨特来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说他没有受到虐待,马上就能回家。“他还活着!”波伏娃百感交集。丽丝听说萨特被俘十分开心,她不合时宜地说:“幸好他被俘了,要不您一定不再理睬我啦。”  9月,萨特又给波伏娃写了信,他又被送到德国的特雷芙的一个战俘集中营,开始了他长达9个月的战俘生涯。关于集中营种种恐怖的传闻充斥着波伏娃的耳朵,她不禁为萨特担心起来,她被种种幻觉困扰着:萨特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即将被折磨致死。  实际上,萨特的生活远非波伏娃想象得那么惨。一开始,因为萨特懂德语,被派到集中营医院当翻译,他不用干活,而且还可以自由走动,配给他的牢房里只有两三个人。这算是战俘里比较好的待遇了。但是3个月后,萨特的工作被顶替了,为了避免被派去干苦力,萨特自告奋勇报名参加演员。每个星期天在一个大仓库里为战俘和管理者们表演杂耍、拳击、摔跤等。  十几个“演员”同住一个牢房。萨特与室友们相处得很融洽。萨特经常在晚上给同伴们讲笑话,讲故事,同伴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战前萨特就出版了小说《恶心》,在社会小有名气,战俘中也有一些比较有学问的人,以前就听说过萨特,他们很快就结成朋友。萨特还曾经给20多个战俘作过一个演讲,是关于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法国作家马洛对死亡的态度。这个题目很符合战俘们当时的心境,因为他们受到纳粹的管制,随时面临死亡。这次演讲很受大家的喜爱。  一次偶然的机会,德国军官给了萨特一本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因为海德格尔比较得当局欢心。萨特成天捧着这本书,继续写他的哲学著作《存在与虚无》。虽然集中营伙食很糟糕,但总的说来日子并不难熬。他给波伏娃写信说集中营生活挺有意思,把波伏娃搞得一头雾水。  转眼到了1941年12月底,萨特和战俘们准备一起搞个圣诞剧。萨特灵机一动,决定把耶稣诞生剧《巴里奥纳》改编搬上舞台,剧中罗马对巴勒斯坦的占领其实暗指德国对法国占领。萨特亲自导演并扮演了其中的主角。战俘们一下子就看出剧中“抵抗”的含义,大家都因为受到了鼓舞而激动不已。但是德国人什么也没看出来。  萨特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兴,但他从未忘记要逃跑。他所在的战俘集中营靠近卢森堡,已经有不少战俘偷越边界逃跑了。集中营里有人专门成立了安排战俘逃跑的组织,还为战俘提供身份证、服装等一条龙服务,把他们送出边境。萨特也想这么做,他暗中观察一切可以出逃的机会。


第二部分:爱情契约集中营里的乐观生活(2)…(图)

  正在这时,德国人宣布将择吉日释放一批集中营的老百姓,其实战俘集中营中大部分都是在路上或者村子里的老百姓。如果有一本预备役付款簿,并且身体不合格、年龄过大或过小就可以确证自己的老百姓身份。萨特找到集中营里的造假高手弄来一份预备役付款簿。在检查身体的时候,他用手指着自己的斜眼说:“视力模糊。”轻松地通过了检查,走出牢房的那一刻,他心中充满了狂喜。  1941年3月底,波伏娃吃完饭回到旅馆,发现文件夹中有一张纸条:“我在三个火枪手咖啡馆。”她认出这是萨特的笔迹,心怦怦跳着,飞奔来到咖啡馆,见到胡子拉碴的萨特,不禁一阵心酸。  萨特不在的日子,她担惊受怕。虽然萨特经常给她写信,但是因为寄出集中营的信件都要接受内容审查,波伏娃总觉得萨特是在刻意美化集中营的生活。萨特在医院担任翻译的时候给波伏娃写过几封信,波伏娃接到信后一看地址是集中营医院,吓得差点晕过去,她以为萨特生了重病被送进了医院,很是瞎着急了一番。不过后来她知道了萨特在集中营的确过得还算顺利,就不再为他瞎操心。她重新恢复了《女宾客》的写作,还看了不少黑格尔的书。  那段日子里,波伏娃和丽丝、比安卡、旺达、博斯特、奥尔加生活在一起。不久,博斯特入伍,奥尔加重新开始在迪兰的剧院演戏。丽丝和奥尔加经常吵架,不过她和旺达倒是很谈得来。丽丝仍继续她的大学学业,在保持与波伏娃情人关系的同时,她和一个叫做安德烈·莫罗的同学同居了,他是一个富家子弟。很快,他们俩又分手了。丽丝的母亲极力阻止他们分手,因为她看中安德烈家有钱,女儿跟着他一定有好日子过。但是丽丝叛逆心理很重,母亲终日没完没了的唠叨反而加速了她和安德烈的分手进程。  萨特回来后,波伏娃告诉他,他小时候的朋友,巴黎高师“铁三角”之一的尼赞在前线身亡。虽然这些年与尼赞的关系有所疏远,但是这个噩耗仍然让萨特久久无法平静。


第三部分:逐出莫里哀学校逐出莫里哀学校(1)…(图)

  学年结束后,学校开除了波伏娃。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但是经过战争的洗礼,分别了将近一年的波伏娃和萨特都感到两人在不少方面都有些格格不入。早在二战前,他们就战争的看法产生了诸多分歧。波伏娃不希望发生战争。好友尼赞与上层人物有所接触,知道一些内部消息,他告诉她不会发生战争,波伏娃松了口气。可是萨特却认为战争一定会爆发。1938年8月慕尼黑协定签定后,萨特认为:不能无限制姑息希特勒。波伏娃则认为:即使是最坏的不公正,也比战争好。或许,女人天性就是惧怕战争的。  萨特回到巴黎后,波伏娃竟有与萨特无法交流的感觉。她认为集中营的生活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她无法理解萨特居然在那过得既快活又有成就感。她对萨特喋喋不休地表达对集中营生活的留恋感到匪夷所思。萨特则对战后的巴黎照样歌舞升平感到不解。  在集中营里,是敌我分明,没有妥协的。萨特把集中营的思维带到了战后的城市,指责波伏娃的妥协,说她不应该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而在非犹太人和非共济会回援的声明上签字,也不应该到黑市上买东西。波伏娃气呼呼地反驳:“如果你想在巴黎活下去,就得对一些事情妥协。”  战后巴黎人民半死不活的日子令萨特十分反感:“早知还不如在集中营里呆着,那里的日子可比巴黎带劲。”他不可能回集中营去,但他决心要把巴黎营造成一个有斗争热情的城市。他对波伏娃说:“我们要把人们组织起来抵抗。”虽然波伏娃不完全理解萨特要怎样抵抗,但她依然支持他。二战前她曾认为战争不会爆发,萨特认为一定会爆发,结果真的爆发了。萨特总是正确的,波伏娃这样想着。  自从萨特回来以后,丽丝就很不爽。一次波伏娃和萨特去咖啡馆,她无意间回了一下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原来是丽丝!她在跟踪他们,波伏娃又好气又好笑,她招呼在远处探头探脑的丽丝一起过来坐下。丽丝发现自己暴露了,感到很尴尬,她脸色铁青地走了过去。萨特宽厚地朝她笑笑,丽丝顺势在萨特身边坐下,她拿出一根别针,半真半假地说:“这是为你准备的,要不是看在你对我还算客气,我就要用它刺穿你。”萨特没把这种充满孩子气的威胁当回事,一笑了之。丽丝觉得萨特这是在嘲笑自己,愈发恼羞成怒。她决定要给他点教训,好好耍耍他。  一次波伏娃约萨特在圆顶咖啡馆见面,结果左等右等萨特还不来。不一会萨特来了,丽丝也跟在后面。原来全是丽丝在捣鬼,她先在半路上拦住萨特说波伏娃改地方了,她在三个火枪手咖啡馆等你。于是萨特来到了“三个火枪手”。丽丝开始喋喋不休地与萨特聊上了,萨特感到有点不对头:“海狸怎么还没来?”结果丽丝若无其事地说:“波伏娃在圆顶呐,刚才我都是骗你的。”  萨特感到莫名其妙,他气愤地责问:“你干吗骗人?”丽丝振振有辞:“就是想和你谈谈,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这次“较量”,丽丝对萨特的态度开始好转。萨特一度想和丽丝发展成情人,被丽丝拒绝了。尽管丽丝也是非常喜欢萨特的,但她不喜欢“三重奏”这种方式,她能给予萨特的只是友谊。  和安德烈分手后,丽丝和一个叫博拉的18岁小伙子相爱了。博拉曾是萨特的学生,他性格单纯温柔,对丽丝的霸道固执性格,给予了很大的包容。可是丽丝的母亲却不喜欢博拉,她指望女儿和第一个男朋友——富家公子安德烈复合。但是丽丝很快和博拉同居,丽丝母亲勃然大怒,她去找波伏娃希望她说服丽丝离开博拉。但是波伏娃没有这样做。丽丝的母亲恼羞成怒,她来到波伏娃工作的莫里哀学校,控诉波伏娃让未成年少女堕落了。丽丝母亲所说的“波伏娃让未成年少女堕落”具体究竟是指什么?极有可能是丽丝的母亲向校方揭露了波伏娃和丽丝的同性恋关系。学年结束后,学校开除了波伏娃。  不幸的是,一年以后博拉和他爸爸被抓进集中营,因为他们是西班牙犹太人。波伏娃和萨特动用种种关系尽力营救,但不久博拉父子还是被德国人残忍地杀害了。丽丝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悲痛欲绝。波伏娃成了她惟一的依靠。  过了一段时间,丽丝和一个美国兵相爱,但她仍然无法忘记博拉。她不想继续留在法国这个伤心地,就跟着美国兵来到美国。美国兵不久抛弃了她,丽丝独自带着女儿,靠在大学里教授法语为生。后来她和学校里的一个物理学家结婚,感情非常好。不过同时她还和几个同性恋者有关系。  波伏娃来美国的时候,丽丝还经常来看望她。不过波伏娃不想与之维持同性关系,两人在完全不同的国度分别时间太久,共同语言已经不多。在波伏娃看来,丽丝已经被美国人同化,原先生动鲜活的面容现在变成了一张死板冷漠的美国式的脸,而且衣着十分粗俗。她们之间虽然友好,但并不亲密。波伏娃开始慢慢疏远她。当她们俩人都在巴黎的时候,波伏娃就已经有点烦她。因为丽丝从小家庭贫穷,她有偷窃的习惯,为人处事也有点鬼头鬼脑的。再加上她老缠着自己,令波伏娃不胜其烦。丽丝仍然经常抱怨波伏娃对她冷淡,因为她对波伏娃的感情很深。她一生都没有摆脱博拉之死带给她的痛苦。


第三部分:逐出莫里哀学校逐出莫里哀学校(2)…(图)

  中年后的丽丝精神出现问题,变得神经质,波伏娃说:“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快的药房气息,她一旦开始疲倦就大量出汗。虽然丽丝后来的丈夫待她很好,但是依旧没能消除她的心理阴影。1968的一天,丽丝的丈夫突然写信给波伏娃:“我想告诉你一件可怕的事,我们离婚了,因为丽丝死了。”丽丝死于流感。一个月后,波伏娃收到一只包裹,寄件人写着丽丝的名字。波伏娃楞楞地望着这个从阴间来的礼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水果蛋糕,是丽丝临死前两天给波伏娃订送的。    有人曾批判二战后1940—1944年的萨特与波伏娃的行为举动是“一段如此甜蜜的沦陷时期”。他们在战争年代只顾发展自己的文学生涯,写了不少书。确实,他们的文学生涯都起步于沦陷时期。这期间波伏娃凭借处女作《女宾客》进入大众视野,而萨特的名声则比战前更加响亮。  《女宾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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