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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致命追杀-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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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纸荒唐言,看得人家和自己都是满脸辛酸泪,到处被禁止出版张贴不说,搞不好,总有一天你自己要被人家来个“致命追杀”,何苦来哉?

  唉,我也不想写下去了……我已经不记得当初是如何误入歧途的,然而,当我醒悟时,在这条歧途上已经走得太远,回头无岸了。就像小说中那个失去了记忆、头痛欲裂、还有些早期精神分裂症状的杨文峰一样,不是我想写这些劳什子小说,而是小说在迫使我写它!当我收拾一天疲惫的身心,坐到电脑旁,闭上双目用心灵的眼睛看,用心来听的时候,我那放在键盘上的手就会鬼使神差地不听我使唤地敲打出一连串的字符。那字符也就变成了你眼前的一本本“政治间谍”小说。

  是小说的情节在带领我,而仿佛不是我在编写小说。我自己也不清楚小说情节会如何发展,我更不知道会有什么结局。但当我坐在电脑前时,那故事,那细节,那惊天动地的阴谋就会通过我的手指弹跳而出。不怕你笑话,写到最后几章时,我是如此紧张,竟然拒绝了任何飞机旅行,躲进小楼成一统……因为我担心,万一飞机失事又或者出门在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么我的故事不是永远没有结局?那么,真相不是要永远成为谜?想到这里,我就像沙伟局长一样脑门冒出黄豆般的冷汗……

  看到现在,你一定发现很多问题。例如,有些读者问:你的小说中情节和人物看起来似曾相识呀,故事发生在什么时候,那些人又是谁?

  我说:这故事可能发生在中国几千年封建专制历史的任何时期,任何地方,大同小异而已。例如就拿这“一个人”的专制制度,就拿这少数精英统治人民的中国特色来说,两千年前的秦朝如此,现在也如此。指鹿为马的秦暴君为了稳定一家之统治,为了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把书都烧了,把写书人和读书人都坑了、都砍了脑袋了。两千年后的今天,独裁和一小撮精英们打着为了人民的利益而为人民当家作主,为了稳定繁荣而推行他们的“民主”——为民做主,当然也有值得喝彩的,因为他们与时俱进了,至少他们不再烧书砍脑袋,而是把书禁了,为写书人和读书人洗脑袋……

  你也许觉得小说写得混乱,有很多人物,一会是老军委主席,一会是新一代领导核心总书记,又有部长和局长,还有神秘的特工006和096,还有疯人院,还有……你看出他们都在争夺,都在害怕,都在斗争,都在思想……于是,你质疑作者,这些都关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什么事?你别搞那么夸张好不好?我们只是想看一部据说是中国第一套的政治间谍小说,我们只是想娱乐娱乐,你别老那么掏心掏肺地、苦口婆心的,好像自己肩负着什么使命,一副要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样子……

  我说,千万别这样,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小说其实不是写军委主席和总书记,国家安全部部长和他的局长也只不过是配角,杨文峰和李昌威也不是主角,至于那些让人想不起名字的间谍特务当然也只是小人物——让我告诉你,我小说的主角不是这些人,而是你!

  你还看不出吗?虽然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在我小说里出场,可是,这小说中人物的一举一动却决定着你和我的贫富、好坏、荣辱甚至生死。然而,这一切能够责怪谁呢?不正是我们自己的诚实善良和与世无争等等这些被统治者歌颂为高尚的品质让这些精英、社会栋梁和独裁者在我们的生活和生命中扮演主角的吗?!

  所以,我告诉你,在我的书中,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在任何朝代都默默无闻、在我小说中都没有机会出场,至今还被伟大领袖和核心们教育、指引、带领和管理的中国人民!就是他、我和你!

  有点激动,不好意思。写小说的最忌激动,把小说写成了战斗的檄文,写成了大字报,写成了悔恨书,就没啥意思了。小说讲究的是文学性,这一点我很注意,当然也由于创作速度太快,而忽略了一些文学上最基本的写作要素问题。例如,有读者从文学的角度提出疑问,你的小说中怎么没有春夏秋冬的季节描写,没有风霜雪雨的天气描写,没有莺歌燕舞、风花雪月的自然景观的描写?

  对不起,这一点我确实忽视了,我忘记了。或者说,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政治的冷酷和人心的寒毒,让我忘记了大自然。

  对于这些提问,我都愿意解释;对于无数的批评,我更愿意接受。但是对于有一种责难,我却无言以对。他们质疑我:我们的社会真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我们的政府真那么无耻吗?我们的国家安全真那么脆弱吗?我们的人民真那么无辜吗?……

  我很无语。我知道很多人因为自己是得益者而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可是,我相信,人是有良知的,人心里的眼睛和耳朵是无法关闭的。

  好了,你一定急着想看小说吧?

  相信我,我也像读者一样急于想知道故事如何发展,中国的前途何在?中华民族的命运如何?还有、还有,中央情报局那个惊天大阴谋到底是什么?万里长征后的林将军和他们敬仰万分的“主席”下一步如何走?老军委主席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刻让出了手中的军权?谁又能力挽狂澜?还有、还有,故事中那些虚构的栩栩如生的人物的命运又如何?杨文峰恢复记忆没有?从善如流嫉恶如仇的国家安全部部长许长征何去何从?皮笑肉不笑的投机分子康伴智又有什么花招,轮到他出招了没有?还有、还有,一直没有露面的但却注定决定小说中所有人物命运的——不,不,这还不够,其实是一直决定你和我,决定13亿中国人民命运的新一代领导核心,身兼军委主席、国家主席和党的总书记的古月同志为什么还不出面?

  当然还有很多小人物,都不应该被忽视。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那个五短身材、秃顶的国家安全部侦查局局长沙伟……
  
  二

  沙伟这种人由于太普通而常常被人忽视,但也正因为他很普通,其实才不应被忽视。普通人在历史中往往扮演着最不普通的角色。他一辈子兢兢业业,刻苦工作,对自己的利益不想也不计较,从骨子里,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是正义的。久而久之,他就不再像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那样,动不动就要扪心自问。长期下来,也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在许长征部长面前恭恭敬敬,不知道的以为他这个人卑躬屈节,但他自己心底始终清楚,从小的方面说,是为了工作,中的方面讲,他佩服许长征部长的冷静和睿智,从大的方面看,他对上级的态度完全是出于国家安全和国家、民族利益。

  所以当他慢慢感觉到许长征对他逐渐冷淡的时候,他诚惶诚恐,头顶冒汗。然而,当他不再是感觉,而是确切知道了许长征对他态度的变化后,他突然无所谓了。而一当他无所谓的时候,他突然开始为自己以前的样子而惭愧和汗颜。下岗的老伴经常生病,一个人的收入勉强维持家庭开支,他从来没有假公济私,损公利己,在工作上也是按部就班,虽然年轻时总是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女同事,但这一辈子,就只睡过一个女人,也就是现在在各方面都下了岗的老伴。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想通后的沙伟第一次感到如果生活可以重来,他活得可能比那个讨厌的康伴智更潇洒。

  有了这种想法的沙伟突然看到林将军的时候,脑门竟然没有出汗,而且脸上还保持了平静,只是嘴角的肌肉微微扯动了两下。

  他的小车是在下班回去的路上被一辆军用面包车截停的,司机看到是北京卫戍司令部的车,也就按照军车司机的指示停了下来。沙伟抬起头,看到那辆车里的林将军在向他招手。他没有犹豫就下车直接走了过去。

  林将军的警卫员替他打开车门,他钻了进去。林将军让司机把车开到旁边的小胡同,然后司机和警卫员都下了车,关好车门。车里只剩下两人时,林将军微笑着看着沙伟。

  “你一点都不紧张。”

  “我为什么要紧张?”被许长征冷落后突然有些恢复本性的沙伟让自己脸上故意露出一些不解和嘲弄的表情。

  “哈哈,不怕他们看到你和被你调查追踪的对象见面?又或者,不怕我对你不利?”林将军仍然微笑着。

  “没有必要怕,我只是做我的工作。”沙伟冷冷地说。

  “好!”林将军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一人一罐。“好个沙伟,共和国就因为还有你这样忠实于自己工作的卫士,所以才没有被那些人掏空、搞垮!”

  沙伟心头一热,灌了一大口啤酒,心里凉丝丝的好受起来。

  “可惜,你说‘我只是做我的工作’,这话听起来让我心酸,不像沙伟这样的人所言呀!”林将军说着,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沙伟笑了笑,脸上故意露出不解。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林将军没有等沙伟回答,继续他的话道:“因为我了解沙伟,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出身贫苦,知道你对新中国怀着刻骨的热爱,知道你和那帮把持国家安全部的走资派、自由主义分子、右派分子和地主资本家崽子们有本质的区别,而且我知道,你一直把自己的工作看得神圣,并不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我只是做我的工作’,不是的!沙伟局长,如果你只是做你的工作,我不会找你的,不是我不想找你帮忙,而是我不屑于给你这个机会,不屑于挽救你!”

  “挽救我?”沙伟喃喃地说,这次脸上真有些不解。

  “是的,挽救你,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留一条后路?”沙伟越来越糊涂。他本来以为林将军是来收买他,或者甚至要绑架他,因为,他领导的侦查工作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

  “不错,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要和那些人一起陷得太深而不能自拔。你和他们不同,我了解你,我甚至还有你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接受伟大领袖毛主席检阅的集体照片,四十年了吧……”

  “四十年了……”沙伟小声重复着,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低沉,也带有淡淡的伤感。

  林将军把手伸过来,搭在沙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叹息道:“弹指一挥间,当年的毛头小伙子,红卫兵小将,如今已经是共和国的反间侦查局局长,时间流逝了,地点转换了,可是,我相信,热情、激情、感情和心情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我说的对吗?沙局长!”

  沙伟抬起头,动情地点点头。

  “唉,沙局长,现在再看看这个国家都成什么样子了,贫富悬殊,贪官污吏当道……”

  “可是,”沙伟马上恢复过来,打断了林将军的攻心说教。“可是,社会毕竟是在进步,贫富悬殊总比当时的共同贫穷要好……”

  “错,因为你忽视了症结所在,”林将军严厉地打断他,“没有人喜欢共同贫穷,当年我们为什么要解放全中国,建立新中国?1949年以前中国并不是共同贫穷呀,那时有很多资本家和地主老板不但是先富起来了,而且富可敌国,可是我们为什么还要解放全中国,为什么又得到全中国广大人民的支持?”

  林将军停了一下,继续说:“因为,旧社会的贫富悬殊并不是建立在自由公平的竞争上……你沙伟是不是以为我是老古板,一定反对美国和欧洲的一切,痛恨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对不对?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这样想,那就错了。美国和欧洲在自由竞争和公平竞争上,搞得不错,所以他们也有贫富悬殊,可是大家包括那些被剥削的工人农民都无话可说。可是,我们中国现在的贫富悬殊就不同了,完全和解放前一样,富人不是靠公平竞争、不是靠勤劳发财致富的,而是靠巧取豪夺,靠打着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优越性,慢慢把广大人民的财富转移成他们自己的,他们打着社会主义旗帜,却用资本主义最邪恶的方式为自己积累财富。他们现在搞的是资不资,社不社,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使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民赋予他们的集权大行资本主义制度下才有的血腥的原始积累和剥削。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不但背离了社会主义原则,甚至连资本主义的原则也弃之不顾。我知道,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吃人,人剥削人,可是他们至少不拿着社会主义牌子吃人剥削人呀,他们至少还有所谓公平竞争呀,可是看看我们,他们吸收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糟粕,美其名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既然是社会主义,就只有一种,难道还有德国社会主义和苏联社会主义吗?现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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