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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青春派-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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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女性的那种精明与冷漠。我不便再问什么,就没有开口。    
    过了一分钟,莫萍又问我:“你什么时候开学?”    
    “10月18号。”我说。    
    莫萍“哦”了一下,问我一起吃顿晚饭可好。我答应下来。    
    “你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吃饭的时候她这样问我。    
    “一年左右,不过我没觉得特别久。”我说。    
    “我转校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你们。你,田晓敏,沈洁菲,还有你的那个兄弟,叫——”    
    “叫李默然!”    
    “对对对,李默然。我居然把他的名字忘记了,他的名字太有诗意,总觉得是小说里的人物,所以经常记不起来。”莫萍微微一笑,低头咬了一口寿司。    
    其实我知道她是不至于把李默然的名字忘记掉的,因为在高二的时候,莫萍和李默然之间的暧昧关系就已经在班级里传得沸沸扬扬了,要是莫萍此刻真的把李默然的名字忘记,那她又何尝能记起我的呢?    
    “还记得这家日本料理店吗?”她问我。    
    “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那次你生日,我们不是就在这里第一次吃日本料理吗。那时候来的人就是刚刚你说过的那些……对了,那个赵夕阳好像也来了吧?”    
    话说出口之后,我就有些后悔起来。莫萍转校的原因,完全是这个赵夕阳的缘故,此刻提起这件事情,着实让人不愉快。我看到莫萍把头低了下去,便又补上一句,说:“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应该重新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沉默了足足3分钟后,莫萍开口说:“总之今天能够见到你,我很高兴。以后我们常联系吧,千万别读了大学就把我这个没读大学的朋友忘记了。”    
    “这是什么话,当然不会忘。”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吃完这顿晚饭时,外面的天还不至于完全变黑,杭州游泳馆旁边的中山北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川流不息,络绎不绝。车辆扬起的灰尘在傍晚潮闷的空气中四下飞舞,像是无数个精灵在那里跳跃,也像人纷乱芜杂的思绪在大脑的容器中翻腾。由于是第二个下班高峰期,环城北路上的车排起了长龙,一直能够排到闸弄口新村,甚至到汽车东站那么远的地方。沿着环城北路向武林广场的方向望去,幽暗的高楼后面正燃起一片暗红色的云层。    
    我和莫萍在杭州大厦的公车站分了手,她坐151路电车回家,我则是到华浙广场的一边去拿停在那里的自行车。    
    “莫萍,”分手之前,我叫住她,“常联系吧。”    
    她上了车,在车窗里对我点了下头。她的脸上泛起一阵可爱的红潮来,整个车厢里的人就这样失去了颜色。


第一部:偶遇带来的回忆我知道你肚子里有几条虫(1)

    那个开学第一天就和我一样找不到教学楼的女孩儿原来叫做汪珏,老师点名叫到“汪珏”时,她怯怯地应了一声,由于应声太小,老师不得不又喊了她的名字,她便又应一声。如此这般,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好奇。汪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老师便往下继续点名。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汪珏用手肘推了推我,问道。    
    我告诉她我叫黄琪,便没再搭理她。一是我在仔细听着讲台上老师的点名;二则,说实话当时我正在扫视全班,看看是否有几个漂亮的女生。不过扫了一圈下来,着实让我失望,那些女生不是太胖就是太高,另有几个虽背面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可一转头就令人失望透顶了。难怪在未开学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什么“某校女生一回头,吓死路边一头牛”这样的话。    
    整个教室此时沉静着,惟一的声音就来自于讲台上那个面色苍黄的老师。当她叫到我的时候,我应了一声“到”。整个教室里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朝我这边转过头来。和汪珏一样,我稍稍显出一丝害羞,把头低下去,干脆枕着手臂佯装睡觉。    
    教室是120人座的中型教室,讲台上的老师不得不用麦克风对我们说话,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假惺惺。待她点完名后,所有人的脑袋便不再前后左右地顾盼了,一律向前,眼珠翻白地看着黑板。我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除了光线不好外,其他还都马马虎虎。更由于是新教学楼(我们学校就是新的,在杭州郊区的大学城里划了相当数量的土地然后平地起屋)的缘故,课桌桌面上一尘不染,我估计在我们坐在这里之前,课桌上连半个指纹都没有留下过,更不用说什么课桌文学了。    
    我坐的这个位子处在中间偏后,在我后面还有三四排。那些后排的位子上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迟来的学生,他们或面如土色,或眼神呆滞,并且眼睛统一向下,好像桌子上长满了金银珠宝似的。我叫汪珏看后面,对着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袖T恤的男生努了努嘴,说:“看啊,这人很像王力宏。”    
    汪珏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有点,真的有点像哎!”    
    那个酷似王力宏的同学发现我们在看他,对我们微微一笑,表现出同班同学的友好。下了课后,他就走上前来,在我旁边坐下。我猜想他原本是要坐在汪珏旁边的,可一开始就往女生边上坐显得很没有礼貌,就事务性地坐到我旁边。他极有教养地问了我和汪珏的姓名,然后小声对我们说:“认识你们很高兴,我叫张筱晨,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我和汪珏一人说了一句。    
    这一天的午餐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吃的。张筱晨起先以为我和汪珏是男女朋友,在得到我们的否定之后,他才变得轻松而善于交谈起来。    
    餐厅里的人多得好像树洞里的蚂蚁,排成的长队也慢慢蠕动着,好像一条令人恶心的青虫,而一想到青虫这种东西,我就莫名其妙的吃不下饭,所以那天中午其实是我陪着他们俩儿在餐厅里坐着,并且下了决定为了以后能正常地吃点东西,决不再来餐厅吃饭。    
    我对他们两个说了关于青虫的问题,张筱晨笑我,说:“有这么严重吗?况且,我怎么也无法把一条队伍和青虫联系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伏在桌子上,用手捂着肚子,说,“一进来就看见这么长的队伍着实让人非常讨厌,仔细看了看后更发现,队伍竟然在那里蠕动。”    
    说着,我朝那几条长队的方向望了一望,又迅速地将目光收拢回来。这时汪珏说:“你会不会是病了?”    
    “有可能,莫非你真的病了?我们都吃得好好的啊。”张筱晨附声说。    
    去医务室一检查才知道原来我真的是生病了,发烧三十八度二。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周围的气温有将近三十六七度,所以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自己体温不正常。学校医务室的医生给我开了些退烧消炎的药,并且说什么刚刚来读大学,生活上肯定会有不适应的地方,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我还是没告诉医生我不是外地来杭州读书的,我相信如果我那么说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我生活不能自理。    
    从医务室出来之后,我没有立刻回寝室,一个人沿着学校旁边的那条路一直往北走。那里有大片大片未改造的田野,远远看去,像地毯似的毛茸茸的绿色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北方。此时正是10月中旬,那些鹅黄色盛开不久的叫不出名字的花也在田野里占了一席之地,与浓绿的颜色相互间隔,好像一大块二色拼板,看了让人心旷神怡。    
    对于长久居住在城市中的我来说,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实属难得。我平时见的最多的是水泥的灰色,玻璃那种暧昧不堪的透明色,以及都市夜空时隐时现的霓虹。很小的时候,自然也同别人一起去农村玩过几天,可那时知道的东西少,在那几天里只是一个劲地玩,很少会在田野边上享受一个人的宁静,现在想来,的确有点可惜。    
    走了一会儿,走到前方再没有路可走的时候,我停下来,翻了翻包里的药和病历卡,也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东西,竟然被我翻出一本席慕蓉的诗集来。我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到包里去的,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看这本书。书拿在手里,风一样的轻。有一首诗写道:    
    并不是我愿意这样老去的    
    只是白天黑夜不断地催促    
    将你从我身边夺去    
    到连我伸手也再无法构及的    
    距离    
    好像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我不止一次地读过这首诗,而此刻,得益于眼前的这片绿色,读此诗来,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第一部:偶遇带来的回忆我知道你肚子里有几条虫(2)

    在杭州游泳馆碰到莫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再来找我。一个电话也不曾互相通过,好像就这样见面,又这样消散了。    
    “这样也好。”我在脑子里如此想,“既然她不肯触及那些过去的事情,那我又何尝硬要将它们提起呢?”莫萍的电话号码存在我的手机里,也显得没多大意义。在一个下雨的午后,我把她的号码一删了之。这样就可以不对那些过去的事情有所顾忌与怀念了。    
    然而我错了,我的本意是想把她的号码删除从而不让自己陷入那些过去中,事实却与此相反,在我最后一次读她的号码时,竟无意中把它记在了脑中,像刻上去一般,无时无刻不闪现出来,对往事的回忆也随之而来了。    
    那些过去,自然也没有通过这么拙劣的方法忘掉,相反地,我却将它们完完整整地记起来了,像一幕一幕的电影,声音、场景、情节、面容,每一个细微不容易察觉的动作,在与莫萍碰到以后就经常性地出现在我眼前。我已经分不清楚我所生活着的生活,究竟是在当下,还是在过去。    
    回到家后,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从相册里找出一张高一时的集体照。照片上的有些面容已经忘却,有些也只残存着一点点微小的记忆,可有些面孔,一看见就能让我想到过去,好像我的,或者说我们的过去,仅仅浓缩成这几张脸一样。这不免有些伤感,有些不可思议。    
    莫萍,田晓敏,沈洁菲,她们3个女生站在一起,在第二排的左边;李默然和我则在她们后面;那个赵夕阳,正站在隔着我和李默然的地方。    
    每每看着一张照片,我都会想知道拍摄这张照片时的情景,诸如天气,日期,季节这些,也对拍照时的种种场景非常好奇,可我总是无法真切地知道这一切。不过我清楚地记得,在眼前这张照片拍完之后,我们就放了学,我去车棚里推了自行车,推着走出校门,沈洁菲正在传达室里等着我。    
    这是高一的一个平常的下午,我们照例在5点10分的时候放学,身上穿着的校服在残阳的余晖里显得异常单薄。校门口那条两边都是法国梧桐的路上,尽是些成双成对的学生,他们用很缓慢的速度行走,因为走完这条小路以后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很多人不得不分手告别。时间在这时显得更加可贵。    
    我同沈洁菲说过很多次了,不用每天都等着我一起走,可她就是不听我的。诚然,沈洁菲是个相当出色的女孩儿,在几个礼拜前刚刚得过市里举办的摄影奖。她的身材也相当高挑,足有1。67米,和我1。71米的身高走在一起,虽不甚协调,但也不无别致。    
    走出校门,沈洁菲忽然问我是不是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孩儿。    
    我稍一迟疑,回答说没有。    
    “别说谎了,黄琪。”她把双肩包搁在我的车筐里,说,“你肚子里有几条虫我都知道!”    
    “那你说,我肚子里有几条虫?”    
    “一条,就莫萍一条!”沈洁菲说。    
    我略一紧张:“别乱说!给默然听到还以为真有这么回事呢!”    
    “难道没有这么回事吗?要是真的没有这么回事,那你心虚什么?”沈洁菲有些激动,她说话的语速本来就比一般人快半拍,所以听起来像是在吵架。旁边走着的一对男女朝我们看了一眼,遂把头转过去,自顾自在那里聊天。    
    “我哪有心虚?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心虚啦?”    
    “就是有,就是有!看都懒得看你,全凭感觉!”    
    “那你感觉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呢!”沈洁菲越说越不像话,“你倒是说呀,你是喜欢莫萍多还是喜欢我多?”    
    “都不喜欢。”我回了一句。    
    走完这条小路,沈洁菲向左拐,我则骑上车一直往前。路过那家元祖蛋糕店的时候,我下车买了一只小蛋糕,放在车筐里。    
    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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