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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青春派-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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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对我在文学论坛里发表文章的这一举动感到羞耻,因为,那些根本不文学的东西,何以够及高贵而神圣的文学?    
    然而我错了,在当下,根本没有什么高贵而神圣的文学,一切都在胡诌,一切都在腐烂。我去杭州文三路上的枫林晚学术书店和体育场路上的晓风书屋逛了一圈,在那些存放新书的书架旁停了一会儿。我看到那些封面设计得异常漂亮的书,和书背面不菲的价格,不禁哑然失笑:一群傻×写出来的傻×们的生活。    
    虚构虚构再虚构。那把锋利的虚构之刀,已经许久不曾打磨,我的同龄人和比我年长的本该拥有无比睿智思想的人,都在模仿模仿再模仿、市场市场再市场中,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我却游离在这一切之外!我的故事,我的那些在无数个夜晚失眠而煎熬出来的故事,用《伯尔文论》中的话来说,即:“从洗衣房的气味中被解放出来了,再不会存有对社会的控诉了。”    
    其实,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可以确定我暂时疯了。    
    明白这一点,对我来说还不算太迟。大三刚刚开始,我崭新的生活,犹如翻开的书页一样,还散发着油墨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我时常带着自己无以平复的忧伤,行走在杭州的大街小巷。我穿着普通的棉质白色T…shirt和深蓝色七分裤,出入每个起眼或者不起眼的CD店,每个叫的上名字的书店,每个新开的酒吧,每个麦当劳,每个肯德基,延安路上的星巴克,和浙大西溪校区的那些人人可以自由进出的自修教室,当然,还有经常可以遇见面貌姣好之女孩儿的浙江图书馆。    
    以上说的,便是我2003年9月以后的大致生活。如果那段时间,你正好在路上和一个头发凌乱眼神无辜举止却相当优雅的男孩儿不期而遇,说不定(或者说一定),那个人就是我。    
    好了,关于我的一切,我想说的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如果我再说出哪怕半点儿有关我私生活或者我的面貌方面的东西,我知道,你将对以下的阅读彻底失去兴趣。“就这么一个男孩儿,会有什么故事?”但是,请你等一等,只要我的生活仍在继续,我的手表仍然在不遗余力地一分一秒前进,我的故事,那些似乎“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也在继续,并且肯定出乎你的想像。因为你终究不是我。    
    也有人问我,他们说:“黄琪,你这样的写作,最终从写作中获得什么好处?”    
    我总是觉得他们这样的问题问得很傻,很没有道理,也很霸道。我的写作就像别人玩网络游戏一样,无非在现实世界之外,满足自己建造虚拟世界的欲望,或者是充分发挥自己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如同我朋友在“传奇Ⅲ”中打到顶级的装备,在“奇迹”中升到一个令人羡慕的级别一样,我的写作,随时处于升级的状态之中。这对我的诱惑远远比网络游戏强上一百倍,因为此虚拟世界是建立在我现实生活的基础之上的,多少带有些现实中我的影子,从而能让我在现实之外,审视现实中的自己;而那些让人茶饭不思的网络游戏,则彻底抛弃了现实,让人脱离实际,最终变得精神恍惚。    
    我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终于遭人诟病,这一点儿也不出乎我的意料。    
    在一次班级讨论会上,我们的辅导员老师让大家谈谈两年多来对各位同学的看法时,就有人站出来说,黄琪的生活充满资产阶级的腐朽特征;黄琪的生活还不检点;黄琪不愿意参加集体活动,连班级篮球赛都不来参加;黄琪在宿舍里一声不吭,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对我的评价不一而足,却都令我发笑,我无意于一一反驳他们的看法,便只身坐在教室的角落里,面孔朝下,看一本叫做《中国风水学研究》的书。那次讨论会,原本是讨论我的入党问题的,结果却被开成了我的批斗大会,入党问题也就暂时抛在了一边。    
    我当时的感觉好像他们讨论的是别人的事情,与自己其实毫无关联。我知道说我有生活问题的那些同学其实针对的并不只是我,而是对班里所有和我一样过着舒适而混乱生活的同学的不满。我对此只能一笑置之,心里反而踏实很多。    
    我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时,感到一身轻松,像是放下了沉重的包袱。我不需要对这一切负责了,我的生活,我的轨迹,我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都与别人无关,只和我的记忆,和我的现实,和我不远处伸手可触的未来有关。


第三部:感性与尺度的距离一出黑色幽默喜剧

    再次提到许芸这个名字,的确让我觉得极为羞愧。因为我的缘故,使她失去了一次很好的工作机会。一个月后,她身体完全康复之前,又有一家公司找她,让她做有关工业设计方面的工作。可许芸那时躺在病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小坏蛋,”她此刻依偎在我肩膀上说,“你可把我害惨了,要是我真的没有工作,你可要养我一辈子啊!”    
    “那怎么成,我去要饭也你跟着去?”我开玩笑说。    
    “就跟着就跟着,你到哪儿我都跟着,谁让你的言情小说写得比琼瑶的好看啊?”她总是拿我的小说和琼瑶的相比,每次都让我汗颜,因为琼瑶的每部小说,不能算巨作,却本本能为她赚到钱。    
    “饶了我吧,许芸,我的生活费都是从家里拿的,怎么和人家相比啊?”我搂过她的肩。她的头发贴在我的面颊上,有洗发香波的味道,一闻便知她用的是海飞丝。    
    过了3分钟,她的脸贴上来,亲了我一下,忽然问:“张筱晨和那个G学院的女孩儿怎么样了?”    
    这一问,倒提醒了我,张筱晨让我今天晚上去做他和那女孩儿的电灯泡。    
    “暂时好像互相都被冷冻了,谁也不知道如何进一步发展关系。”我回答。    
    许芸“哦”了一声,便翻倒在床上睡觉了。窗外满是狗叫声和自行车铃发出的令人不快的“叮当”声。午夜一点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在三楼处戛然而止。我看完《北回归线》的第八章,将台灯一拧,躺在许芸旁边。    
    没错,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住在许芸的房子里,让人不禁联想起不伦之恋。    
    张筱晨和那个G学院的女孩儿的关系与我和许芸的关系相比较,就简单得多了。不过我时常可以从张筱晨的口中听到关于那个女孩儿过去的种种劣迹,尽管张筱晨清楚地知道那个女孩儿的过去很不光鲜,但他还是对她死心塌地,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儿名叫张欣,是G学院服装设计专业模特班的,偶尔参加杭州市里剪彩走秀之类的活动,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毫无疑问,张筱晨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的,因为就其为人来说,她同张筱晨上一个女朋友陈敬涵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一点,令谁都不太愉快。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咖啡店里聊天的时候,我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的声音。    
    “你就是Z学院写言情小说的黄琪?”她略带好奇地问我。    
    我回答说是。    
    “真看不出来……哈哈哈……”她啜了口摩卡,这样看着我说,“张筱晨时常和我说起你来着,说你的小说很受你们学校女生的欢迎。”    
    我的面部表情显得不太自然,因为我并不十分乐意和人谈起这些事情,所以“唔,唔”地随便答应了两声,便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张筱晨递了根粉红色带草莓味儿的烟给张欣,她接过烟,却没有点火。    
    “最近我喉咙不大好,天气太热的缘故,对吸烟毫无兴趣。”她微笑着对张筱晨说。    
    “那我们吸烟,你不会反对吧?”    
    “那自然不会,懒得管你们。哈哈哈……”她笑起来,显得非常张扬。我和张筱晨也相视一笑。    
    3个人都没再开口。张欣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半天,遂抬头对我们说要出去接个电话。站起身,扭动的腰部显露出性感的线条,她的臀部也异常漂亮,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这女孩儿挺漂亮的,”我对张筱晨说,“随便玩玩,别动真心或许有点意思。”    
    张筱晨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和你不一样,很难对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不动真心。”    
    他的这句话有点语意上的矛盾,我思忖了大约30秒后,又说:“我是说,和这样的女孩儿上床,感觉肯定不错。”    
    “思想太肮脏了吧,你?”他抽了口烟,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不过此后,我还是看到了他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张欣接完电话,又回到位子上来。张筱晨提议玩一种三人扑克牌游戏,输的人要被另外两个人一人亲一下。我欢欣鼓舞地应和着。那女孩儿说:“来就来,谁怕谁啊?”    
    其实我并不会玩这种游戏,也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种三人玩的扑克游戏,不过为了张筱晨的幸福将来,我只好装作行家的样子,开始洗牌,继而将牌交给张筱晨。据说,这是他们那儿特有的一种牌艺游戏,反正稀里糊涂的。    
    刚发完牌,张欣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听到张筱晨嘴里说了声:“我靠。”便把牌扔在了一边。    
    “不好意思啊,我,我去接个电话。”    
    “快点啊,我们等你玩儿牌呢。”我朝她喊了一句。    
    整个咖啡店里,四下坐着三十几个人,三四人一桌,占据了一大半的位子。以前我常在这里约会唐宛荧或者汪珏,而此刻,却只能陪伴张筱晨和这个无聊的女孩儿玩牌。想到这里,我便忽然伤感起来。    
    张欣接完电话,重新坐到位子上。刚一坐下,又来了一通电话。张筱晨和我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反正那晚感觉糟糕透了。    
    走的时候,张欣对我说:“黄琪啊,什么时候写个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让我看看啊?”    
    她说得假里假气的,我附和说:“正在写啊。”    
    她又对张筱晨说:“有空再约我出来玩儿。”    
    “OK,没问题。”    
    鬼都知道,没有下次了。我和张筱晨回宿舍的路上,不免对这个长相出众却异常无聊的女孩儿大加抱怨。    
    “失望透了。”张筱晨说,“第二次约她就这么无聊。”    
    “无聊是无聊,不过长得的确可以。”我又想从口袋里掏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反正就这样了吧,不去找她就是了。”    
    我们两人在宿舍楼下的便利店里一人买了一盒烟,这样说着走上楼去。宿舍管理员仿佛很合时机地出来要锁大门,并对着我们的背影大摇其头。


第三部:感性与尺度的距离“蓝鸟镇”Bar

    10月来到的时候,天气渐凉,班里组织了一次旅游,去苏州。我因为不适应和这么多人一同出游,便没有报名参加。另一个不能不说的原因,是汪珏已经不在了。我清楚地记得大一时我们一起去灵山洞时,她和我在摇晃的铁梯上拥抱接吻的情景。可这一切,都在时间的流淌中,埋葬于生活的泥沙之下,让人不忍心轻易去触碰,去回想。    
    班级去苏州那天,我只身前往离杭州市区不远的乌镇。我原本想去看看那些年久破损的长廊,那些古风犹存的美人靠。    
    两个小时的车程分秒不差地将我带到乌镇的空气底下,迎头上来的,便是一阵初秋瑟缩的凉风。我抬了抬头,“乌镇”那个“乌”字,不知道什么原因,乍看起来与“鸟”字无异,不禁失声笑了出来:“‘鸟镇’,哈哈,他妈的‘鸟镇’!”    
    我买了门票进去,沿着通往小巷深处的石板路一直往前。居住于两旁的人家,纷纷做起了小本买卖,卖些地道的粉蒸肉。    
    乌镇深处有条商业街,我兴趣了然地边走边看,未发现有任何可买之物,倒是几块蓝印花布着实吸引我的眼球,心里居然想起,这样的碎花布头,给唐宛荧当时髦的头巾,或许很有趣,便买了几块,也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将它们送到唐宛荧的手中。    
    在戏台前凑热闹似的听了一会儿“咿咿呀呀”的大戏,又在酿“三白酒”的酒池边尝了尝新酿制的三白酒,看到身边一对一对年轻的情侣缓缓走过,看到他们装模作样地交杯喝着三白酒的时候,我又暗自神伤起来。    
    这一天过得索然无味,未到4点,便踏上了回杭州的巴士。白来一趟,毫无收获。我心里想着。    
    然而我想错了,此行并非真的“毫无收获”,因为就在3天以后,我买的那些蓝印花布,正好派上了用场。当然,绝不是给唐宛荧做头巾那么简单,而是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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