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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青春派-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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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商量今天晚上是否要约这个女孩儿出来的当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是许芸打来的,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此时离我们上次相遇已经过了少说有3个月之久。    
    “喂,言情小说才子啊,”许芸在电话里总是这么叫我,“你这么早就回校了?不在家里多待几天?”    
    我疑惑,说:“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看到你的嘛,我看到你从洗衣房里出来的,手上拎着一大袋东西。脏衣服是吧?”    
    我说:“不是脏衣服,是一袋窗帘。”    
    “啊?你连窗帘都拿去洗?我服了你了,是不是写言情小说的人都特细腻?”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许芸也没说话。几秒钟后,她又开口说:“喂,你今晚有空吗?出来聊聊天啊?我一直都在忙工作和毕业论文的事儿,烦死了。”    
    我朝张筱晨看了一眼,告诉他不约那个与他同来的女孩儿了,我小声笑着对他说:“有去路了,今晚。”    
    电话那头开始问:“啊啊?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和同学说了句话。”我回答,继而说,“没问题啊,今晚哪儿见?”    
    “红星酒吧门口怎么样?”    
    “还没开门吧,那个酒吧。”    
    “那就去……可乐酒吧?G学院生活区里的那个。”    
    “肯定也还没开门。”我猜测。    
    “那你说去哪儿?”    
    “3号大街上有一个叫‘萘’的酒吧,听说还不错啊,可以去那儿。”    
    “7点,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挂了电话。


第二部:在爱情的路上走走停停不可思议的一幕(2)

    从许芸的穿着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即将毕业找工作的大四女生,倒很像我高中时候见过的一些问题少女。她把刘海留得很长,以至于遮挡住眼睛,侧面看起来酷到了极点。她的头发染成棕红色,她说这是找工作的需要。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身上穿着灰黑色竖领草皮大衣,枣红色围巾,黑色紧身牛仔裤,和一双厚实的中筒牛皮靴。这样的装束,不管走到哪儿都十分惹眼。我则穿着最为平常的羽绒服,戴黑色羊毛帽,围巾是唐宛荧送的那条。我们走进酒吧的时候,两个看门的服务生对许芸看了几眼,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事实上,这个酒吧里平常少有我们这样的大学生进出,它主要是为附近工作的人服务的。在这个杭州郊区新兴的工业区内,远近散布着众多公司和企业。而我们此时的扮相,一眼便看出与那些已经工作了的人有异。    
    我要了杯热奶茶,许芸要了热咖啡。在中间的一张桌子上坐定以后,她问我:“你女朋友呢?”    
    “嗯?”我稍显吃惊,随即应声说,“你说唐宛荧?”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是长得很像周迅的那个。”许芸搅动热咖啡,白色的热气慢慢上升,在昏黄的灯光里,像一团充满毒气的瓦斯。    
    我知道她指的是唐宛荧,但也极有可能是说汪珏,因为认识许芸那会儿,我时常同汪珏在一起。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样就无可避免地说起了汪珏,当然,我省去了和唐宛荧在张筱晨房里做爱的那段。    
    我讲的过程中,许芸一直仔细地听着,像是不想漏掉任何一个词语。最后她问我,究竟爱谁。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的确不容易回答,要让我在这两个女孩儿中挑一个,对于另外一个都显得不那么公平,而我心里想的,并没有爱谁比谁多一点儿的问题,实际上,她们是我都喜欢的,只是喜欢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如是对许芸说了,她紧接着说我虚伪。    
    “你狡辩,多虚伪啊,你。”她从草皮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520烟,随手扔在桌子上。    
    我叹了口气。    
    音乐是《CaliforniaDream》,我看《重庆森林》的时候就喜欢上这首歌。一会儿后,又换成《WheretheWildRosesGrow》,节奏略显缓慢,让人忧伤,不过和许芸吐出的青色烟雾恰好合拍,像是这团烟雾在随着音乐跳舞,或者,根本就是放音师为了许芸吐出的那团烟雾而特意挑选的这只曲子。    
    酒吧里人比往常少了将近一半,也许是天太冷的缘故,又或许是很多人都还在家里过年,反正整个屋子空空荡荡,让人联想起诸如金字塔之类的神秘之物。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酒吧墙壁上砌着砖红色的墙纸,有几处破损的痕迹。在我们的右手边,则挂着一只西藏牦牛头骨,足有两尺长的牛角突兀向外伸展,样子特别吓人。    
    “看见那个东西了吗?”我问许芸。    
    “嗯?”    
    “我在想,那个东西如果忽然掉下来砸到坐在下面的人可怎么办?”我笑起来。    
    “一定头破血流啦。”    
    “要是被那个两个牛角砸到,那不是死得很惨?”    
    “毫无疑问啦。”许芸吃了几根炸薯条。    
    “黄琪啊,”她接着问我,“你和你女朋友,做过那事儿吗?”    
    我被她问得脸都红了。我不是一个适合在公共场所谈论性爱的人,不过我对她承认,我做过。    
    “什么感觉?”她继续问我。    
    “这个……这个怎么说得出来?”我停了一停,“你没尝试过?”    
    她笑了,说没有,继而说:“你说,男人和女人在做那事儿的时候,感觉一样吗?”    
    我也说不知道,因为就此刻来说,我连自己那时是什么感觉都不记得了,更无法顾及女人是什么感觉。    
    “你们男生是不是特喜欢看那种片子?”她转换话题,忽然这样问起来。显然,许芸在这方面,好奇心很强烈。    
    我说:“有的男生喜欢看,有的男生不喜欢看。不过不喜欢看的男生,我至今还没有遇到过。”    
    这以后,我们又聊了些关于性方面的问题。和一个女孩儿聊性聊得这么投机,在我还是第一次。走出酒吧,已经过了11点,宿舍大门早已关闭,换言之,我除了去许芸的出租房里过一夜之外,别想找到另一张舒适的床来睡觉,而这样寒冷的冬天,要熬一个通宵,对我来说,真的比自杀还要恐怖。    
    许芸在离大学城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大约10平方米的房子,房子在3楼,半夜的时候听得到十几条狗在下面乱叫。这一方面说明了至少不会有小偷前来盗窃,另一方面,也暗示着这个地方的治安很有问题。这一点,就像一对令人发晕的悖论,我对她这么说的时候,许芸一点儿都明白不了。    
    她的房间里摆着一台电脑,旁边杂乱无章地堆着许多东西,一叠杂志,几本小说书,十来张CD,令我感兴趣的,是一本淡蓝色的相册。我趁许芸在卫生间洗澡的当儿,随手翻开来看,里面的照片几乎都是许芸和一个男人的合照。那个男人留着胡茬子,足有1。85米高,眼眶深陷,显露出并不常见的睿智。他们身后是一片海滩,有为数不多的穿着泳衣的青年女子躺在那里晒太阳。阳光充足,仿佛这个地方离太阳只有一米之遥。    
    “这是在哪儿?”许芸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我这样问她。她裹在一条粉红色浴巾里面,头发湿漉漉的,被吹风机吹得半干。老实说,她的这一形态,让我很兴奋。    
    “象山。宁波象山。”她用手拢头发。    
    “很不错的地方啊,不过看起来很炎热。”我继续翻着照片。    
    “当然啦,8月份嘛,最热的时候去的。”    
    “那个男人是谁?”    
    许芸沉默了一会儿:“管他是谁呢,你看看就是了。”    
    我不再说话,一页一页往下翻。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许芸在电脑里放起了A片,有女优呻吟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喂,你搞什么鬼?”我问她。    
    “没什么啦,就是试验一下,一个正常男生看A片以后会有什么反应。”她微笑着,把声音调大,呻吟声更刺激着我的耳鼓,不过我仍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相册依然拿在我手里,可那些照片,却已经在我面前模糊起来,我再也无法集中精力看照片上的影像。    
    我不曾想到,这一夜我会和许芸躺在床上彼此抚摸,也不曾想到我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接触到她的身体。在此之前,我们仅仅是两个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而在这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暧昧不清。    
    在与唐宛荧做爱的时候,我就十分偏爱她的手指在我背脊上不停地画着各种各样的线条,我能从这一举动中获得快感。而这一切,许芸仿佛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样,在我没有丝毫暗示的情况下,她的手指,她的半公分长的指甲,轻轻滑过我的背部,在我腰间停顿片刻之后,又转而继续寻找。    
    冬天寒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流泻进来,满屋子的银灰。我在她身体里完成最后的冲刺,两人随即相拥而眠。这一切,都像是在做一个梦,一个被青春期少年所熟悉的美丽春梦。    
    我把这一晚的际遇告诉张筱晨,他表现得极为吃惊。    
    “你胡说什么?那个一本正经的学姐,怎么可能和你?”    
    “我也觉得不可能,到现在我还觉得这是在做梦。”我说。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出去了,我约了G学院的那个女孩儿。”    
    他说着离开了我的寝室,而我一直都处在怀疑状态之中。到现在为止,自己都不相信那一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可肌肤之上,在我周身有毛孔的地方,却分明残留着尚未挥发而散的快感。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人不可思议。


第二部:在爱情的路上走走停停麻烦接踵而至

    2002年四五月间,我主编的院刊做了一个关于恋爱的专题,题目就叫《我们在爱情路上停停走走》。之后,我对这一切彻底厌倦,递了份辞职报告给学院的老师,经过批准,我从学生会退出。他们为我开了次告别会,仿佛我即将远离他们而去一样。    
    汪珏的身影时常在我梦里出现,我梦到她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和她说些什么,可每次都未曾真正开口。    
    唐宛荧和顾杰亲密地走在Z学院生活区,我只好远远地避开他俩。好几次,我知道唐宛荧看见了我,可她把头一转,仿佛我们已不再相识。    
    空闲的日子里,完成每天的课业后,我便去找许芸。她对我敞开她的一切,包括身体。在做过几次爱之后,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麻烦接踵而来。    
    我们先是互相抱怨了一番,然后商量着去堕胎。此前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身边的朋友棗事实上也仅有张筱晨一个,他也没有。我只知道这个时候,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筹了钱,终于和许芸走进浙医二院的妇产科。    
    因为这次流产,许芸失去了一次工作的机会,她正在为之努力的毕业论文也停了将近一个月之久。    
    6月底,我参加完CET6的考试,便坐车去了医院。许芸因为流产而虚弱不堪的身体,正躺在病床上。我进去以后,她欠了欠身子,然后说:“你来啦?”    
    “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帮你把东西拿点回去。”我放下包说。    
    她没有说话,面色苍白。    
    我未曾想过我们之间是否真有所谓的爱情,还是真的卑劣到只剩下性。但继汪珏和唐宛荧的相继离开之后,许芸是惟一一个能让我好好对待的女孩儿,尽管她长我2岁。    
    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    
    医院里的一切都泛出苯丙氨酸的味道,护士们忙忙碌碌,像一阵风一样从我面前飘过。白色,白色,我眼前只有这样一种单调的颜色。    
    “什么时候期末考?”许芸这样问我。    
    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大二在她苍白的脸色中结束了,不再回来。


第三部:感性与尺度的距离彻头彻尾的穷小资

    关于文章的写法,村上春树在《且听风吟》的第一章里,曾借用哈特费尔德的话告诉我们:“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我从未真正明白这一点过,所以我写的一切小说,从这个角度上讲,都不能算是好的文章,最多算得上一些粗糙的故事,在朋友眼里或许略有阅读的价值,在行家眼里绝对是一堆狗屁。我拿着这堆狗屁招摇过市,把它们发表在各式各样的文学论坛里。有的人说好,有的人说不好,更多的人点击进来,粗粗浏览,然后屁也不放,匆匆离开。我喜欢最后那种人,他们不负责任的态度令我欢欣鼓舞,从中可以看到,我们生活着的社会,的确不需要太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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