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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青春派-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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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看那本《平静的生活》,读了几页,却丝毫不清楚书中故事的发展方向。我在46页折起一个角,做了记号,便下楼去吃午饭。    
    我再也没有主动去找唐宛荧,一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已经死去的汪珏,二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她。她也似乎没有来找我。原来每每到了晚饭时间,唐宛荧必定会打电话或者发短消息来叫我一起去吃饭,现在也已经连续4天没有看见她的手机号码出现在我的手机上了。    
    对于这种变化,我倒是不足为奇,而张筱晨却警告我说,这不是一种好的现象,当然,前提是我想继续和唐宛荧在一起。    
    张筱晨因为有过一次恋爱失败的经历,所以对于这些细节格外注意。    
    他有一次告诉我,说在他租来的房子的床下面发现一只用过的避孕套,对此他显得十分紧张和尴尬,以为是几个月前陈敬涵和那个温州富家子弟在他的出租房内做了那事。    
    我听后哈哈一笑,右手搭在张筱晨的肩膀上,说:“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告诉你好了,那个避孕套是我和唐宛荧做的时候用过的。”    
    “真的吗?”他看着我,仿佛在得到我的确定。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那你们也不能把这个东西随手扔我床下面啊!”    
    我们两个人又都笑了起来,他为我点上一根七星烟。    
    “黄琪,”张筱晨吸了一口烟,忽然问我,“你和唐宛荧真的发展到做爱的程度?”    
    “那还有假?”我将烟灰弹出窗外,“你不是看到证据了吗?”    
    他沉吟片刻,说:“昨天我看到唐宛荧和顾杰在一起走,而且十分亲密地手挽手。”    
    我抬了抬头,不置一词。    
    “我觉得你最好找个机会和她谈谈,你们之间一定有问题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烟被我吸得发出剧烈燃烧后火红的色彩,像火山爆发一样,在我面前有一股青黑色的雾缓慢上升。    
    “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3分钟后,我站起来,甩门而出。    
    时间已经是12月初,杭州的天气时晴时雨,让人觉得烦闷。一连下了几场雨后,干脆下起了冰冷的雨夹雪,我哆嗦着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等待这一年最后一个月的过去。我知道,这个月一过,就立刻进入寒假,寒假一过,就是另一个新的学期,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加谬《局外人》的一开头便让我震惊了半天。快到11点的时候,唐宛荧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要送我一条围巾。    
    “围巾?”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重复了一遍。    
    “嗯,围巾。天冷了,我估计你肯定懒得去买围巾。”她在电话的那头说着。到此时为止,唐宛荧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同我联系过了。    
    “谢谢。”    
    “别这么客气,这让我感到不舒服……”她的语气略显沉重,说出伤感的话来,“前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    
    “别提了。”我打断她。我知道她一定想对我说些什么来着,但我并不想听。我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十几秒,不过我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她问:“你下午有课吗?我们聊聊。”    
    我想了一会儿。“有课。”我说。    
    “那能在电话里聊几句吗?”她像是在哀求我。    
    我说:“可以,你说吧。”    
    接着我便听到电话那边的唐宛荧哭起来,声音透过电话直接刺激我的鼓膜。她硬将哭声压到最低,这让我听起来不太像是哭,而这样做作的腔调,半点儿都瞒不过我的耳朵。    
    “怎么了,宛荧?”我问。    
    她镇静了一下:“你一直喜欢的是汪珏,你从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是不是?”    
    我沉默。除了沉默我说不出任何可以用来辩解的语句。    
    “对不起,黄琪,”她继续说,“我已经和顾杰在一起了,我们(她指和我)……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宛荧,为什么呢?汪珏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在了,即使我以前的确喜欢她,但她现在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要吃一个去世的人的醋?”    
    她继续带着哭腔地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是不是?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比较漂亮,是不是?和我一起走路逛街,能满足你的虚荣感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样子的。”我拿着手机,走出了图书馆,拐进二楼的公共厕所。里面空无一人。    
    “是这样的,你是这样的,我什么都知道了。顾杰告诉我的,他说是汪珏告诉他的……”


第二部:在爱情的路上走走停停生活是条函数曲线(2)

    我愣在那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该怎么说,该怎么想,该和谁说,该用什么去想。在汪珏去世之后,当我想和唐宛荧好好在一起时,她分明抛弃了我。在我如此孤立无援的时候,唐宛荧也即将离我而去了。    
    “我已经决定和顾杰在一起了。”她说,“他比你帅,他比你高,和他一起走路逛街也能满足我的虚荣。我不管顾杰和多少个女孩儿保持暧昧关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没法改变了,你知道吗黄琪?”    
    “冷静点啊,宛荧。”我习惯叫她宛荧,我说,“你这是一时冲动,你想这么来报复我是不是?你不知道那个顾杰有多么危险,有多少女孩儿在为他争风吃醋,你不要陷入她们那些无聊的游戏,好不好?”    
    停了一下,我继续补充说:“汪珏也是他间接害死的,要是他不是那样的人,汪珏就会和他在一起,也就不会自杀啊!”    
    公共厕所里有我说话的回声,令我十分害怕。水管里“哗”的一声,一股水流直落而下。    
    唐宛荧止住哭泣,对我说:“你要知道,害死汪珏的人是你啊!要是当初你不为了自己的虚荣,不和我在一起,汪珏就不会如此郁郁寡欢,也就不会自杀!她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啊!是你!”    
    空气似乎开始凝结。天气更加寒冷。我哭了,泪水流到手机上,涌入耳朵,一片潮湿,连同我微弱跳动的心脏。    
    过了半分钟,唐宛荧说她会把围巾放在我宿舍楼下的管理员那里,她让我大概傍晚的时候过去拿。我问,那你呢?她“嗯?”了一声,显然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问得毫无头绪。    
    电话断了,一片“嘟嘟”声,像汪珏和唐宛荧一起挥手向我告别。    
    我哭了起来。    
    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既不想去上课,也很少去食堂吃饭,窝居在寝室里,用那台康柏N610V商用笔记本电脑上网。我感到要不了多久时间,我就会和这个世界告别。    
    从楼下小店里买来的七星烟抽掉半包,剩下的那一半,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非常潮湿,点不着火。    
    期末考试的时候,杭州下了第一场雪。从窗户望出去,对面房顶上的积雪足有十公分厚。我习惯性地戴上帽子,用围巾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    
    围巾?围巾!    
    张筱晨在考试结束后就乘火车回了老家。“过完年我马上就回来。”我记得他坐在城站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在家里多待会儿也挺好。”我说,手里帮他拎着一只旅行包。    
    此时,离他的火车出发还有将近两个小时,这么早就来火车站等火车的原因,是我们俩都再无别处可去。    
    “你呢?寒假怎么打算?”他问我。    
    “还能怎么样,回家呗。我家这么近,回不回去都一样。”    
    “不打算去找个女孩儿?”他狡黠地一笑,开玩笑似的说。    
    我笑了。女孩儿?这个词语现在在我听来显得那么不真切,像是一个不具备任何意义的副词。她们常常远离我而去,又时时近在眼前。我对张筱晨摇了摇头,说不。    
    停顿了一会儿,我又说:“算了吧,什么狗屁女孩儿,她们总让人失望。”    
    面前走过几个来此处等火车的姑娘,一看便知,她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在大学城里的某所高校读书的。她们无不面带微笑,而表情潮湿,和室外尚未融化的雪无异。等那几个姑娘落座,张筱晨对我说:“别看那些女孩儿个个光鲜明亮,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谁也不知道。”    
    我哈哈一笑,对张筱晨用“鬼主意”这个词语十分赞赏。    
    “见他妈的鬼去吧,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爱情,都是一些‘鬼主意’而已!”我递给张筱晨一根烟。    
    接下去的一个小时内,我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自顾自看各自想看的东西。其间,我在小卖部里买了一份《都市快报》和一听可口可乐。张筱晨在火车到达之前的10分钟内上了一趟厕所。    
    播音告诉我们“您等候的K423次列车已经进站,请乘客去第七检票口检票……”    
    候车厅里的人涌动起来,活像几百条不停蠕动的蛆。刚才那几个女孩儿也站了起来,我拍了拍张筱晨的肩膀说:“有机会的话在车上和她们搭讪啊!”    
    “去!”他走上月台,发了条短消息给我,说“我会努力的!”当然,他指的是会努力和那几个女孩儿搭讪的。    
    我转身离开候车室,只身站在仍飘着小雪的火车站广场上。不远处,几个拾荒者背着他们的孩子,在垃圾箱里翻着什么,那些垃圾就是他们的财富。我的财富呢?我的精神一片空虚,皮肤丝毫感觉不到空气的寒冷。我的生活是片海洋,随时会遇上暗礁。


第二部:在爱情的路上走走停停不可思议的一幕(1)

    这个寒假,我一事无成,既没有写一篇像样的小说,也没有看一本书,倒是把“魔兽争霸”玩的炉火纯青,又在几个同学的怂恿下玩起了“传奇”。    
    过年的那几天里,从抽屉里掏出一张“仙剑奇侠传”的光盘,遂将之通关一遍,还为李逍遥、赵灵儿和林月如三人的爱情故事流了几滴眼泪。    
    未开学我便去了学校,校园里空空荡荡,只有为数不多的没有回家的学生,聚集在学生活动室里打牌,或者看电视。    
    我打扫了一遍寝室,连窗帘都拆下来送去洗衣房洗了。洗衣房里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显露出吃惊的神色,“这个……这个你也洗吗?”    
    “是。”我回答。    
    她只管收钱,将窗帘放入了那只特大的洗衣机。    
    从洗衣房出来,碰到几个原先在学生会外联部里做过干事的同学。我竟然一时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他们说正要去吃午饭,问我去不去。    
    我苦笑了一下,便和他们一起走进位于生活区南面的一家以酸菜鱼闻名的饭店。那次我们5个人一共喝掉了7瓶啤酒。我酒量不好,而且有多年前遗留下来的胃病,不宜像他们那样大吃大喝,便在中途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落荒而逃了。离开之前,我甩出100块钱,说这顿我请了。他们没有丝毫挽留我的意思,真是一帮混蛋。    
    在学校里住了大概两三天,生活区里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整个生活区也热闹异常,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我去洗衣房里把前几天送去洗的窗帘拿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寝室里看黑塞的《荒原狼》。    
    张筱晨是在这天下午从家里回来的。我问他寒假过得怎么样。他说他妈和一个男人结了婚,那个男人挺有钱,人也挺好,他们搬了房子。说着,他从旅行箱里搬出一部SONY牌手提电脑。    
    “靠,好东西。”他把手提电脑接上电源,通上电之后,我说。    
    我接着说:“你现在有个有钱的继父,海天音像店里的工作还做不做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做,我可不太愿意用那个男人的钱。”    
    沉默片刻,他和我说了在火车上和那几个女孩儿搭讪的事儿。    
    “嘿,”张筱晨说,“还记得你送我上火车之前那几个光鲜动人的女孩儿吗?”    
    我回想了一下,“记得。”我说。    
    “她们是G学院的,服装设计专业,都挺好说话,我和她们聊得挺好,还要了电话号码。”张筱晨一边整理书桌,一边和我说,“我和其中一个还一起回来。”    
    “和你一起回来那个怎么样?”我笑着问,我对陌生女孩儿总是充满兴趣,不管发生过什么。    
    “挺好。”他回答。    
    “那你有希望?”我指的是上床。    
    “暂时我不想这个,就算交个朋友吧。”他把头低下,继续整理桌子。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不过她说可以约她出来玩。”    
    我们商量今天晚上是否要约这个女孩儿出来的当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是许芸打来的,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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