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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6卷-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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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是……”
  “话说,当着女人的面叫—个小孩子跪下的话,丢脸的是我吧?……还有,用‘在下’称呼自己的人是DOLLARS的老大,这谁信啊?”
  “……”
  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这无情地刺伤了帝人的心。
  帝人望着前方一言不发,这时,千景笑着说道。
  “不过,我不认为你在撒谎。”
  “那么,那么……”
  “但这并不表示我相信你。”
  “啊……”
  “在我的想象中,创建DOLLARS的家伙,是个不敢亲自去危险的地方,放任自己的组织扩张势力,或者相互争斗……并以此为乐的人渣。”
  帝人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再次沉默了。不过,被称为以此为乐的人渣,这让他大受打击,也许自己在本质确实是那样的人。
  千景把手搭在帝人的肩上……缓慢而轻柔地说道。
  “你这样目光认真的人,不可能是DOLLARS的首领吧!”
  “……!”
  “假如,假如你真的是DOLLARS的‘创建者’的话……我给你一句忠告。立刻抛弃DOLLARS,对你这样纯真得过分的人来说,那副担子太沉重了。”
  “什……!”
  “你是个适合于日常环境的人。普通地生活下去,在我看来,那样就非常了不起……你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在这条道上混。”
  不知道千景有没有意识到。
  他说出的这些话,对帝人来说,等于对自己的完全否定。
  千景对沉默的少年扔下这样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如果觉得我说的话无法接受的话,就来崎玉。只要时机好的话……啊不,只要我身边没带着女人,我会让你明白这一点的。还有,我可没有殴打无力反抗的家伙的爱好。”
  帝人目送着他们离开—一而千景说的那些话,他到最后也没有回答。
  他无法回答。
  因为,他无法理解自己心中涌起的情绪。
  虽然他知道,那种情绪是“不甘心”,但他害怕接受那个事实,因此,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无言地望着天空。
  从客观上看,帝人沉默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可是——对帝人来说,却好像经过了数小时、数日、甚至数月。
  承认的话,人生将因此而改变。
  仅仅是因为明白这一点——他在这数秒钟的时间,需要足以做出觉悟的密度。
  ——不是的……我,并不是害怕被置身于DOLLARS的变化中。
  ——而是害怕被置身于这条街上。
  帝人走到路边,扶着电线杆,把头靠在手臂上。
  ——可是……我产生了巨大的误解。
  在与千景见面之前——帝人收到了DOLLARS的新短信。
  上而写着的,是栗楠会的成员出现在各地的争端中,强行平息事态的内容。
  那恐怕是因为栗楠会的人不希望自己被卷进去,于是强制将他们驱散吧,如同驱赶蚊虫一样。
  结果,把帝人卷进来的麻烦,对于栗楠会这样的比DOLLARS更加深入此道的成年人组织而言,只不过是日常发生的事件。
  至少,帝人是这样认为的。
  他是这样想的。
  ——被置身于街上,只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追寻到这条街上的非日常。
  少年站在那里,独自流泪。
  他咬紧嘴唇,将哽咽压在喉咙中——
  如同吞下自己的一切悲伤一般,少年在池袋这条街上哭泣着。
  ※※※※※
  而这一切——被一个人看到了。
  ——帝人。
  一名男子握紧拳头,望着少年的背影。
  那就是和帝人年纪相仿的少年——纪田正臣。
  他出现在这里,一半是必然,一半是偶然。
  为了帮助被卷入麻烦中的帝人,他回到了池袋。
  依靠自己的人脉查出DOLLARS目前的状况,他急忙朝来良学园的第二操场赶去。
  就在途中,他发现了与千景对峙的帝人。
  正臣躲在暗处,观察着帝人他们的情况——
  在听到帝人的“觉悟”,以及之后的对话后,他反而无法站出来。
  看到靠在电线杆上、一言不发的帝人,正臣确信他正在哭泣。
  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作为黄巾贼首领时尝到的悲伤。
  正因为这样,正臣才无法站出来。
  因为他明白,向帝人打招呼的话,帝人的心情恐怕会变得更加消沉。
  帝人最不愿意展现这样的自己的对象,就是纪田正臣和园原杏里。
  看到与过去的自己如此相似的帝人,正臣非常想立刻走过去安慰他。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无法在帝人面前出现。
  曾经选择了逃避的自己,能对帝人说些什么呢。
  如果对帝人表示安慰——那反而会加倍伤害他。
  ——现在的帝人该去的地方,不是我这里。
  ——而是园原同学那里和来良学园。
  虽然正臣带着一个决意,期待着与朋友的重逢——
  但他最终还是舍弃了决意,做出离开的选择。
  ——我能做的,就是在他从悲伤中振作起来的时候……和他说话……
  ——可恶,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我……只是想……与他和杏里……像从前一样……
  ——可恶……我怎么会……
  正臣回想着自己过去感受过的悲伤——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这就是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臣到最后,还是没与帝人重逢。
  这个时候出现在帝人而前的话——也许只会对帝人的心造成更大的伤害,在两人的友情中筑起更深的沟壑。
  可是——考虑到今后,也许,正臣出现在他而前会更好,即使那样会伤害帝人,使帝人丧失自尊心。
  正臣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这是不久之后的事了。
  聊天室
  ——罪歌进入了聊天室——
  罪歌:'今天没有人在啊!'
  罪歌:'好寂寞。'
  罪歌:'对不起,我说了奇怪的话。'
  罪歌:'实在对不起。'
  ——罪歌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5月4日夜晚麦当劳池袋东口店内
  “然后呢?结果怎么样了?”
  汤姆把蘸满芥末的炸鸡排放进嘴里问道。静雄大口喝着奶昔歪起脑袋回答。
  “不,我也不太清楚……新罗突然打电话来,说什么‘嫌疑已经澄清,没事了’,……结果那之后走在街上也没事,不过我是无所谓啦。”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被栗楠会追捕啊?”
  “不,那我可不能说。”
  “?”
  汤姆露出不解的表情。静雄一边用吸管搅动稀释奶奶昔一边说。
  “新罗去和栗楠会谈判。作为交换条件,我决不能透露所看到的事……就是这样。”
  “哼。好吧,我也不想被牵扯进去,就不深究了。”
  “谢谢。”
  静雄老实地低下头。汤姆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社长说今天也算上班。”
  “哎,真的吗?”
  “嗯嗯。作为补偿,明天要连今天的份也做了。”
  “嗯,那种程度的话……”
  那也许是汤姆风格的处世术——两人很快改变话题,开始谈起明天的工作。
  他们的谈话没有再捉及架柚会,一如既往的日常生活巫回静雄身边。
  ※※※※※
  池袋某地栗楠会事务所
  这里在都内复数存在的栗楠会事务所之一。
  在名义上是“社长室”的房间中,两个男人淡淡地交谈将。
  “……小姐没事真是太好了呢,少主。”
  “……啊啊。”
  对四木的话,栗椭干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面对那样的上司,四木也不动声色地说。
  “按照指示,已经向周围传达了‘与平和岛静雄无关’的命令。这样就可以了吗?”
  “啊啊。”
  茜刚被掳走时,勉强恢复听力的四木听到了干弥的叫喊。
  ——“那个混蛋……竟然背叛!”
  四木清楚听到了那句话。从那时起,他就让部下们停止了对平和岛静雄的搜索。
  有明显特征的体格,明显特征的装备。
  即使是在当时失去视力的状况下,如果保存有一丁点的视力,就能借此判断出对方的真面目。
  不过,那是在见过本人的前提下。
  四木确认过周围无人之后,向干弥询问事情f的真相。
  “被杀的那三个人,是间谍吗?”
  “……没错。”
  “无法想象警察会同时配置三个间谍。”
  “一个是明日机组。一个人是外资系的间谍……我也被相当小看了呢。”
  四木听到干弥干脆的回答后,沉默地点点头。
  他没有继续开口。因为只凭这短时间内收集到的情报,就能够做出大致的推测。
  杀死自己组织内三人的,就是干弥自己。
  委托名叫史隆的俄罗斯“代理人”杀害自己的三名手下,伪造那是明日机组所为的证据,在谈和时附加对自己一方有利的条件,多半就是那样的计划。
  不过,那里出现了名为平和岛静雄的不确定要素。赶到房间的部下目击到他的身影——出乎意料地,单纯的平民成了嫌疑人。
  这样一米,反而演变成向明日机组暴露己方弱点的情况。
  于是大家慌慌张张隐蔽事态,把平和岛静雄当成犯人追捕。
  不过,干弥发现不只是四木,就连赤林和风本也开始察觉有异,马上开始做下一手准备。
  在停止追捕静雄一事上,到底有多大程度考虑到女儿被救的“义理”,这点四木不得而知。至少,眼前的人并不是执着于义理人情等大侠气质的人,这点倒是可以肯定。
  另一方面,他关心女儿的父母心是不是真的——
  虽然四木稍微有点在意,但因为与己无关所以就此打住,继续开口说道。
  “那么,事后处理方面。”
  “啊啊,赤林和青崎正赶过去。”
  “两名干部直接过去吗?而且还是那两个人?”
  “因为他们是旧式的现场主义者,似乎想直接和‘他们’的特工见面。可是……刚才,听到具体情况时真让人惊讶……”
  栗楠干弥暂时闭上嘴,望向远方的天空继续说。
  “父母关心孩子,在哪个国家都一样……就是这样呢。”
  ※※※※※
  暂时回归日常生活的静雄,对栗柚会事务所世进行的那番谈话毫不知情。他喝完香草奶昔,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
  “话说回来,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个穿着骑手服的女人,一定要摘下她那昂贵的头盔捏扁……”
  汤姆从生回头气的静雄身边微微移开,长长叹了口气。
  “……我说,她既然当面看到你扔飞车子,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吧。”
  ※※※※※
  都内某地工程现场
  因为不景气的冲击,在建设中途停工的某设施处筑现场。
  瓦罗娜等人将那见作为基地,谈论着明天之后的行动。
  “……我一半高兴,一半不高兴。”
  “没办法。幸运的是两个工作的有限期限还长。也有再次绑架栗楠茜的机会……实在没办法,就去狙击那个戴眼镜的女生吧。”
  史隆面对到晚上才面无表情返回的瓦罗娜,做出危险的发言。
  两人坐在建设现场堆积的建材上,围着小火炉继续着谈话。眼前放着便利店便当的空盒子,看样子他们是在边吃饭边进行杀气腾腾的对话。
  不过,那种杀气勝勝的对话才是他们的日常。
  瓦罗娜—边打包垃圾袋,一边开始淡淡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话说回来……这街道真是美妙。马上做完工作,然后慢慢去狩猎黑色机车和洒吧侍应生。这种心境就是我的自我。”
  和汤姆的预想相反,看来她打算再次袭击静雄的样子。
  她回忆起这两天内相遇的各种存在,无表情的面具下确实因快感而颤动着。
  “史隆接受的工作今天早上就结束了吧?那么,我提议等目前接受的工作结束后,暂时停止工作。请你肯定。”
  “叫我肯定……没有拒绝权啊。”
  史隆笑着回答她——
  
  
  “你们确实没有拒绝权呢。从现在这个瞬间开始。”
  
  
  “!”“!?”
  从建设现场的阴影中响起粗犷嘹亮的男人的声音。瓦罗娜和史隆站起身,朝那边的黑暗中望去。
  接着,一个大块头男人从黑暗深处慢慢走出来。
  “什么人?要求你立刻报上姓名。”
  “……那个徽帮……栗楠会吗?”
  史隆看到男人西装上佩带的徽章,确认对方是栗楠会的人。可是,从对方的外貌和缠绕全身的野兽般的威压感来看,不像是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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