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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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饰,瞬间变得轻盈。她们的面容与风姿无限俏丽无比美好,好像经过春天的点化,每一个女人都一下由大熊猫变成了天鹅。
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如果我出门,就经常会发生这样的情形:在大街上或商场里,望着那些富于生气而又明丽的女人们,我的渴望一下子会膨胀起来,瞬时就会被弄得我手足无措,内心充满了伤感。如果没有层层理性与社会道德的限制,我相信我会干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傻事与蠢事,甚至我会变得疯狂,弄不好还会被当作一个性搔扰者或一个流氓被抓起来。
“你真美呀!姑娘!”我真想对她说。
如果她此时对我微微一笑,那我就立即完蛋:经过几千万年演化的她和我之不同,全部呈现出原貌。我被一种原始之力牵引着,浑浑沌沌、晃晃悠悠、痴痴癫癫、稀里糊涂。哎,这是遭罪还是享受,是甜蜜还是苦涩?苦涩、遭罪的可能性大些:无力的我只能带着绝望的心情望着她,感叹自己无权无势无钱无名
夏天的时候通常更为可怕。
夏天的女人更具有一种魅惑性,火热的眼神、毕现的身材像是一种召唤。
“真性感啊!这个女人!”我在心里嘀咕。
我的目光虽然竭力回避,但我的内心的欲望却早已被唤醒了,她的肢体吸引着我;我的内心迷乱、炽热。哎,说什么别的有什么用呢,无论你怎样努力无论你今后会变得怎样,一个眼前的现实是:你此刻无法得到这个勾你魂魄的女人,你的欲望被她狠狠地蹂躏一番。
因此,外面的世界对那时的我而言的确有了残酷的味道。我不是一个有教养的的具有审美情怀之人。据说那样的人可以观赏美女而欲望却可以处于平静状态。我是做不到的,尤其是在北京的那段日子里。每当我出门在外,女人总能吸引我,但基于我穷困而无能的现状,我也只能望她心叹。所以那时我暗下决心:最好不要出门,免得引起心中不必要的动荡不安,呆在屋子里看看墙角的老鼠怎样地串来串去,或者观赏一会儿爬在窗户上的蜥蜴,还有在傍晚时分在屋顶上噼噼啪啪来来往往飞翔的蝙蝠。它们过得都很自在,顺从自身的本能。我满足于这种乐趣,以免出门后再次遭受欲望的鞭斥与摇撼。
第一章给生活带来快乐的哲学
我也喜欢能给人的生活带来快乐的哲学,快乐的哲学喜欢的快乐通常不是那种虚假的只有暂时性的快乐,而是包含着或多或少的永恒的要素。顾晓薇那段时间给我带来的快乐即是如此。她给我带来的快乐是无可比拟的,那其中当然也包含着性的快乐。从本性来说,我不喜欢纯属性的纯感官的东西。但感官也有让人觉得美好令人陶醉的时候。我一开始对顾晓薇感官的成份居多。感官、感官、感官……现代人对感官的追求已近于疯狂,我也不能幸免。感官的享受是强大的,肉体的快乐是强大的。如果这种享受能保持连续性,那么任何关于灵魂之说可能都是苍白无力的。问题是感官的快乐不可能具有这种恒定的特性,灵魂与心灵的快乐却可做到这一点。
自我们有了肉体上的接触以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但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想她,不是单纯想她的光洁的肉体,更多的是想她和我说过的有趣的谈话,还有她的微笑,她的宽容的笑,她的身姿与面影。当然也包括我们的为数不多的性的快乐。奇怪的是每一次和她进入爱的状态前我都恢复了我做为一个“哲学家”“诗人”的本性,言词优美而动人,真诚的思绪像河水一样从我的心里向外流淌。
时间过不多久之后,顾晓薇就主动来到我们学校找我了。她说是想听听我的课,她想看看我在课堂上的表现。我还记得她第一次来找我时的情景,那次她出其不意地来到了我的房子里。我开门之后看见是她,就立即就变得激动起来。她刚一跨进我的屋子,我就拉住了她的手,不久我就动情地抱住她,贪婪地吻她。她故意表现的有些担忧,甚至有些责怪我,说我只想着对她的占有。我冲动地有点突兀地对她说: “我的生存一直很失败、很灰暗,没有多少希望,也没有多少乐趣……是你让我重新体会到了光亮。” 她低垂下眼皮,轻声说: “说得好听。” “我的生活真的一直很孤独……” “……孤独也好呀!”她说。 “不!!!……和你在一起,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快乐!……你使我狂躁的心宁静了起来,使我真正地感觉到人世的美好”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我继续说: “这是我真实思想与情感的袒露,我鲜明地感觉到这种变化……我永远不想对你说假话,……”
我喜欢抚弄她的头发,很柔软,我也喜欢滑过她的背部抚摸她身体的轮廓,我觉得一个年轻女人的美是无可比拟的,那是自然的精华。我们在激动的宁静中亲热着,后来我们又在床上无所顾忌地拥抱亲吻。最后在我们上床休息前,她问我: “喜欢喝葡萄酒吗?” “还行。” 我们起身离开了床,走出了那间屋子。我们手拉着手悠然自得地走出校园。大街周围的夜色看上倍显美丽,远近各处发出的声音也倍显悦耳。我门去了一家酒馆,喝了一点儿葡萄酒。半夜的时候,我们才又回到自己在校园的房间里。屋内有了一种寂静的气息,我们摸着黑在屋里亲热了一阵。在上床休息前她突然说: “搞过女人吗?你。” 我觉得有点尴尬。她又追问了一句: “搞过女人吗?” “……没有。都不算数的。” “谈谈其中的一些吧!” “天哪,我哪有那么复杂的……男女经历。” “没有吗??” “不算数的。” “不算数?不算数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值一提,就是没有美感……只是一种……” “明白了。兽性发作……” 女人竟然也在乎男人的这一点,这也算有点不合时尚,不过这也充分说明顾晓薇是在乎我的。我心里甚至有一丝儿得意;我忽然起身抱起了她,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我和她并躺在一边,她静静地等待着。我用胳膊抱住了她,紧紧地。我轻轻地吻她,一边吻一边说着一些内心即刻流淌出的话语: “你唤起了我的忧郁感……” “你照亮了我灰暗的内心……” “你的存在是对思想与艺术的最大贡献……” “大自然为什么创造了你……” 我不停地说着,让内心的思绪喷涌而出,不受约束。 “我真的拥有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我问自己。 大自然有一种内在的公平,生活从总体上看也有一种奇妙的平衡。就比如我吧。在我生活过的三十年里,我没有权势,没有金钱,甚至也没有多少名声。我四处游荡,孤孤单单。但大自然与生活却给了我以额外的补偿,能够让我得到像顾晓薇这样的女人。顾晓薇就实实在在地躺在我的怀抱里,她的裸露的躯体散发出了女性的生气与美。那种陶醉与幸福对我是从来不曾发生的。那个片刻里,我的内心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尽的感激。我正这么怀着感激在想象中生活的奇妙时,顾晓薇突然说:
“我的手好小!”
“手小的女孩都很温柔”我说。
“我不要温柔!”
“那你要什么?”
“我要成为母夜叉……能吓死你的母夜叉”
我说那样的话“母夜叉”这个词就会是美好之意了,不再具有原来的含义。她突然问我渴不渴。
“我不会渴的,有你在我身边。”
“奇怪的说法,为什么?”
“你是我心灵的一种信仰,有信仰的人不会感到饥渴的。”
顾晓薇没有多加言语,她用身体动作表达她的反应。她主动感谢似地轻轻地吻我。其后我们在漆黑的氛围里说了一些“黑话”:话语坦率,真诚,甚至有点放肆。
“我变成妇女啦?”
“这更有女人味……”
“不要女人味……还我童贞。”
“女人更有吸引力。”
“我不想吸引别人……”
“你身上本来就有一种母性……”
“什么叫母性?……难听。”
“母性是女人的最深邃的……魅力之所在,既有原始生命的活力又有扣动人灵魂的诗意,既能唤起男人的一些生命冲动……又让人能觉出精神的温暖:类似一个旅行者在茅草屋里睡眠的感受。外面正下着大雪。绵绵的大雪把整个屋子都覆盖了,但屋子里面却很温暖,炉火很旺,还有热腾腾的牛肉汤。”
“把我比作牛肉汤。”
“比牛肉汤鲜美得多……是能唤起我灵魂快乐的牛肉汤,是让我趋向死的牛肉汤,是牛肉汤一样的灵魂,是美丽如水的……牛肉汤,是我终身所需要的……”
第一章谁让我又爱你呢
我在那所大学里自然有些不适应,就像一个男孩不能适应其后妈一样。通常大学就是由一帮有着博士头衔的傻瓜组成的,是一帮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啥也不是的傻瓜。现时代的大学已和一个知识加工厂无异,里面很少有什么创造力。我,一个在外流浪多年的人,和周围的的那些老师(教授或博士)实在不是一种人。他们都是些机械得不能再机械的家伙,所谓做学问,在我看来和蚂蚁搬家差不多,整年整月地从别人那里搜集资料,然后加以拼凑。这倒也没什么,职业嘛都是如此。问题是:那些家伙自我感觉还特好,好像他们真的在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那就滑稽可笑了。我没读过什么博士,那就要遭到很大的歧视,而在大学里什么好事都是轮不到没博士学位的人的。那所大学里有所谓博士楼,住处宽敞而明亮,我呢只能住在一间小单间里,每当下雨的时候我的屋子就变成了一片沼泽地;博士们有安家费、科研起动费等各种优惠的条件,相比而言,我就成了后娘养的,反正只要是好事很少能被我摊上的。
大学的体制是奇怪的,我是教写作的,我也经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些文字,但在报刊上涂鸦的那些文字,在那所大学里根本不算研究成果。“随笔、散文?……那算什么成果?”我常遭到这样的质问。不算就不算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懒得做那种没有创造力的蚂蚁。当我想做他们爱做的论文时我的精神就处于沉睡状态,而当我在生活里无聊之极之际,我的精神却在慢慢地苏醒。我可以肯定的是:博士群中汇集了最多的滥竽充数的家伙,一大批木头和傻瓜都混入其中,他们中有的人比智能机器人还简单。我要抵御当教授的诱惑,那也是一种危险,我不愿当所谓的教授,是在同机器抗争。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时代你要想过好日子就得有一种机械性,就得像个鹦鹉一样亦步亦趋。
我和顾晓薇有过许多不愉快的口角,原因正是我不愿意同那些傻瓜一样。顾晓薇似乎也想让我像他们一样,也想让我变成没有创造力的蚂蚁,变成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像所有的女人的心态一样,顾晓薇也是不希望我和周围人闹僵的,顾晓薇的意思我大致是明白的,就是希望我合群一些,不要和周围人过不去,她认为那样对自己的生活不利。
“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
有一次她问我为何不能穿得更整洁一些。
“那不难呀?……经济条件也是许可的……”
她有点儿不明白,表示有点困惑。我说:
“这衣服怎么啦?整洁一点算什么……有洁僻的人大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我穿着这身衣服……叫乞丐服也可,就是要告诉那些……蚂蚁们,我不喜欢你们的生活方式,我不想混同于你们,我不会像你们看齐的,而且永远不会。”
顾晓薇问我当教授有什么不好。
“他们的职业太机械,太缺少理想性,太缺乏创造力,他们的生活太轻薄,太缺少忧患……一个海盗,一个流浪汉……都比教授接近理想,教授的职业是现实性机械性的,缺乏生命力与精神,缺乏大自然的气息……”
“那你呢?也终归要当的……”她说。
“我才不愿意做他们呢?,做他们,可笑……我随时会改变自己的生活航向……我的生命的理想是……爱与自由,有时是爱,陶醉于女性,有时是自由……奔放不羁,像草原上的风,……对,我要做一阵风,哪怕是一阵无人觉察的风。……”
顾晓薇认为只要我不怀敌意,眼光客观些,就会慢慢地纠正现在的看法,过几年也就会变得平和一些,她认为具体的生活会改变一个人的看法。
我说:
“你会看到的……我是决不会被这一帮傻瓜同化的…………我宁愿颓废、好色、自甘沉沦……看上去我现在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