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性的因素对这种美好的回忆实际上起着支持性的作用。男女的性事的意义是在做中才能感受到的,但却不适合于娓娓动听地加以谈论。
我此刻的记忆更愿叙述我和顾晓薇性爱前的发生的故事,那些东西更值得回味,让你愿意反复回味。那是一次高山之行,那次我和顾晓薇去了一座位于市中心的山上游玩。我们一边爬山一边聊天。有时气喘吁吁的都不愿动了,我们的谈话时时被劳累的运动所打断。在半山坡休息的时刻,我记得我的一个说法着实气恼了她。那时有一对情侣恰好从我们身旁经过,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
“眼都直了……口水出来啦!”她说。
“什么呀?”
“女人啊……描绘一下看了美女之后的感受?……”
“她是美女?……”
“不漂亮吗?……说说你的心里话。”
“哦,这就叫漂亮……你刚刚问我我的感受……我刚刚正在思考这一事情……我认为漂亮的姑娘对思想都不会有真正的兴趣,她们的身体太受男人关注,男人也确实只关注她们的身体……久而久之,她们的潜意识里就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更好地装饰它,吸引更多更优秀更有实力的男人的注意力。被男人注意是女性生命的目的。思想无法装饰女人,也不自然,思想无法打扮女人的身体……做不到的。所以……”
她突然显示出了气愤之态。
“男人的自恋!”她说。
“女人穿着打扮同孔雀开屏没两样……动机只有一个……吸引……”
“女人穿着是为了你们啊!真可笑……男人能这么想问题,就证明了男人都是些好色的蠢货!,既好色又愚蠢。”
“谩骂开始了,有点儿气急败坏了。”
“这种想法不好色吗?……不蠢吗?”
她说这话时表情又有许多认真的成份。
“怎么个个蠢法?”我问。
“什么蠢法?”
“你想好了就说的呀!。”
她想了一会儿。
“比如,他们自以为是地认为女人只想着打扮自己,装饰身体,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却不会真正地关心思想……而思想却不能增添女人的魅力……”
说完那段话,她一下子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一种小小的胜利感。女人总为自己的那一点儿小把戏自我陶醉,岂不知当她这么开心一笑之时,她的心灵之门已经向着男人打开,而当她的心灵之门被打开后,她的肉体之门通常也就会跟着被打开,当肉体之门也被打开后,男人就开始笑了。不过,男人的笑容是短暂的,在许多情况之下,那种女人的肉体与笑容会转化为让他铭记终生的忧伤。
第一章那天拥有的快乐
我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到那天我拥有的快乐,是那种从灵魂深处喷发出来的快乐,那是我和顾晓薇一同爬山时生活带给我的。我们那天是沿着那座山的背面的小路上山的。从那儿爬山的人本来就少,因为山路很窄,难得有一块休息的地方,再加上刚下过一场小雨,路还有点儿打滑,所以人就更少了。我们爬上一段就会气喘嘘嘘地叫着要休息。后来快到山顶的时候,我们终于可以尽兴地歇一口气了。她喝了几口矿泉水之后,突然对我说:
“看你爬山还满在行的,以前有过攀登训练吗?……可见文人并不个个都是白痴……你还适合做一个情人。”
“什么玩意?……这和情人有何关系?太没新意。”
“你好像对情人这个词很敏感嘛……那么你认为你是个丈夫的料吗?……会是个好丈夫吗?。”
“什么呀?莫名其妙!”
“想想看嘛!”
“想什么呀……都不像。”
“什么叫都不像。”
“自己想一想吧”
她对那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我觉得感兴趣的有点儿过头了,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有意思的,似乎她正在权衡把我当作情人呢还是当作丈夫。后来我叹了口气说:
“如果我有足够的钱,可以买来一大堆消费品可供给女人;如果我有体贴人的耐性,留意女人的每一个或忧烦或快乐的细节;如果我有一颗忠实而安定的心,对除了妻子之外的人没太多兴趣,那我就会说,我有丈夫潜力,但我好像没有。……情人呢,好像我也不合格,通常好的情人需要病态的打破常规的激情,恋爱中的疯子似的冲动,一副讨女人喜欢的伶牙俐齿,还有功夫……我的意思是床上功夫,这对当代女人尤为重要……我大概也属于中等……”
“恶心,开始恶心啦!”她说。
“是你挑起的话题。”
我们之间似乎已经在用语言酝酿好了情绪前奏;我们的第一次的拥抱与接吻就在其后不久发生的。我们到了山顶之后,我请她去一个咖啡厅消磨时光,喝了一些啤酒,言谈变得大胆而散漫起来,我们的目光不断地对视,内心的情绪慢慢地被调动起来。后来我们就开始下山,走得是大路,虽然大路好走,但路途比之小路来当然要远得多。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没有到达可以乘车的地方。途中我们在山的一角休息,然后就悄悄地就靠在了一起。那是我生活中的一个欲望高潮的瞬间与片刻,
我不愿把我和顾晓薇的一些肉体上秘密泄露出来,这种细节通常适合一个人在一个地方静静地咀嚼。一位哲人说:“爱始于眼睛,终止于双唇。”我不这么认为,事实上适度的肉体碰撞会强化男女彼此的思念与依恋。有一位思想家说:神秘的爱在内心升起,记载它的却是肉体,我是同意他的说法的。肉体之亲也是奇妙而动人的歌曲的一个部分,那种歌的旋律也会永久地萦扰于你的心头。当然不是每一个身体都能让你如此,但肉体之亲的细节更适合个人独自的回味。
“什么样的男人能满足你内心的渴望……”我问她。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是呀?”
“还没想好……”
“现在想啊!”
她似乎真的在做认真的思考。过了一会,她说:
“我喜欢小丑似的男人。”
“小丑?小丑式的?……”
“小丑似的哲学家,或者一个小丑自认为是哲学家……”
她出声地笑了起来,有一种很得意的样子。我望着她的笑容有点儿惊讶,因为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我才明白她得意的神情的含义。我突然醒悟了。她在拐着弯儿和我调情,那也让我体验到了一种莫名的快乐:毕竟她还是有意无意泄露出对我的兴趣。我做出不高兴的样子,变得煞有介事似的严肃。我转侧脸望着一个小山坡,半响不再出声。她再次说什么“小丑哲学家”来挑衅我时,我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本能地利用了那个时机。我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
“小……小丑做事就是这样,要不然为什么被人称之为小丑呢。”
她开始显露出嗔怒的神情。
“无赖……无赖!!!!”
我对她说:
“你平静一会,等一下我自然会松开。”
我当然没有松开,我只是给她一个心理适应期,过后我反而抱住了她,她也象征式地反抗了一下,不久就变得温柔起来,一切都变得那么顺乎自然。我尽情地抚摸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美的感动我的部位,光滑的脖子、耸起的乳房,饱满的臀部等。我那时感觉生活极不真实,因为一切都来得太快了,美妙得让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生活有时就像行云流水一样,在不合逻辑中展开。不过我和她在其后的慌乱中的性行为有点儿半生不熟,我的那种行为可笑中充满了惶惑。
第一章这就算有了爱吗?
我已经介绍过,到那所南方大学执教前我已在北京生活过多年。在北京的那种日子是很特别的,自由自在,穷困潦倒,对任何世俗之事都抱着漫不经心的态度。我只在乎女人,只在乎能激发起我生活热情的女人,这一点似乎到现在也没变。但在北京时的心情也和在南方时有点儿不一样,那时我更孤单,对事情的体验更细腻更生动更强烈,也正是在北京,我发现了一个我对女人的感觉的秘密:我发觉我对女人的喜好有一个自上而下的过程。那份感觉是有点儿奇怪。
二十岁以前,女孩对我的吸引力基本上来自面孔。她的平静的面部神情让我的心也和她一样平静,她的忧伤的眼神唤起我的忧伤,纯真的微笑似乎更能打动了我的心,还有倔强而精巧的鼻子,那双唇中荡洋着的神秘……可以说一个女孩五官组合中如果不包含着纯粹的精神因素,她几乎无法让我多看她两眼。
当我被一个女孩吸引时,我有一种离开她的欲望,逃得越远越好,我很害怕见到她。我会暗中给她写诗,但永远不寄给她。我的内心里波荡着痛苦而复杂的情感。快乐之中满是悲伤,感叹自己为何不更英俊、更成功、更有力量,为什么大自然没有把自己造就得更胜一筹。
二十六七岁以后,不知不觉中我经历了一种喜好与趣味的变化:女人身体的中部地带越来越勾去了我的注意力。我的目光较少流览她们的头部或面孔,胸脯与腰身常常首先抓住我的注意力。眼睛大与不大不是很重要,也不在乎她有没有笑容,只要她有一对大大的乳房……奶子……当她的身体在我的眼前晃荡时,我几乎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我被勾住了,我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心愿,希望接近那浑圆的地带接近那浑圆的美感……还有女人的那种婷婷玉立的腰身像秋千一样,把我的心弄得心旗摇荡。
后来我更喜欢女人臀部,如果屁股长得不够后翘与丰满,任她脸孔长得再好看,腰身再轻盈乳房再浑圆,她也不能够击中我。只有那些长着宽宽的臀部的女人才能真正地要了我的命。那时我常对这么一种想像中的女人产生性幻象:她的臀部像一条小船一样把我带向飘缈的远方,带向那那海天一色之处,那里充满着快乐,那种快乐深邃、坚实而又神秘,融汇着大自然全部的精髓……
我有时在猜想:
“是不是我以后,又会经历一次重大的趣味变化。”
如果有变化,就该轮到女人的双腿或是双肩了吧。再过些时日等我老的时候,我就会专注她玲珑的小脚,直至对她的脚指甲进入迷狂状态。
“这种喜好的次序究竟说明什么?”
我曾说女人的心变得越来越滞重,轻灵的虚幻的成分减少了。那么男人呢,简直越来越近于动物。这从我所经历过的喜好中就能看出一种可悲的倾向:越来越物性,越来越远离精神,越来越下坠。
我对顾晓薇的感觉又让这种喜好的规律化为乌有;我对顾晓薇的感觉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她让我觉得有些异样而奇妙,我的生命经验里似乎又有了一种返老还童的倾向,她的面孔、微笑以及眼睛里的变化又一次深深地吸引了我,似乎我又开始由物欲返归精神,返归到我二十岁以前对女性的向往状态。这是爱带来的变化吗?我这就算有了爱吗?我有了一次真正的爱了吗?
第一章满足于这种乐趣
我内心里喜欢一种纯净的哲学,喜欢美学中所包含着的宁静与祥和,但我在生活中却达不到我所喜欢的境界。就比如性来说吧,许多哲学家都谈论过它,都认为它是阻止人走向更高哲学境界的一个障碍,被性欲所纠缠的生活就缺乏哲学的透明与宁静。我在这点上似乎表现得尤为差劲,我常被性欲的饥渴折磨得烦躁不安。我的天性就是喜欢女人,喜欢和女人在一起度过美妙而又烦琐的时光,但我的生活中大部分时间是缺少女人的,所以我经常被日常生活中的那种饥渴搞得异常狼狈。
在北京时的时光更是如此。在那些充满幻想的日子里,女人对于我而言就像一堵厚厚的墙。她们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青春的动作,似乎都是对我的欲望的提醒与嘲弄。我不敢到外面闲逛,倒不喜欢我呆在屋子里,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外面的世界好像越来越对我有一种排斥。我的贫困、我的卑微、我的不切实际的情欲与幻想常让我出事。偶尔我壮着胆子出去走一趟,结果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
春天的时候我尤其不敢出门。
春天对我而言有一种不祥的味道。经过漫长的冬季的压抑,外面的景象似乎没有经过过渡,突然之间变了一副面孔:世界明快起来,并充满活力与生气,尤其是春天的女人们,卸下了臃肿的服饰,瞬间变得轻盈。她们的面容与风姿无限俏丽无比美好,好像经过春天的点化,每一个女人都一下由大熊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