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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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的统一的思绪让我好过了些,想到我还能和顾晓薇做一种更好的交流我也得到了许多抚慰。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一直认为男女之间的更好的爱是不沾肉体的。那种想法让那刻的我感受到了一种宁静,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充实感,我仿佛还闻到了一抹来自远方的神秘的气息。那里面混合着顾晓薇的目光,头发中的香味和她的微笑,她的忍耐,以及由此而来的理念之光。
天终于亮了起来,雨也慢慢地小了下来,有那么一小会儿后来太阳似乎挂上来了,照亮了这座现代化城市的上空。我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去了一个街对面的书店,我还想在书店里感受一下那份气息,但我不敢去出售画册的书架前。转了一圈之后,我发现了两本我喜欢的书,一本叫《宇宙》、一本叫《银河系》,我拿着书走到收银台,这才想到钱已经用光了。
我只好走出书店,转到了一个较窄的街上。听他们说,那街上有一个当铺。找了半小时以后,终于找到了。我把手表和手机以极底的价格给当了,换了一些钱。我又重新折回到那个书店,买到了那两本书,其中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本《银河系》。我走出书店,天又下起零零星星的小雨来。
我重又折回到那座摩天大楼最高的台阶上,坐在那里,任由零星小雨敲打在自己身上。各种式样各种颜色的雨伞在我的眼下晃动。我把那两本书放在膝头,并不打开它们,我的身体已很疲惫,不想再多做动作。我闭上了眼睛想小憩一会。忽然银河系展开了,是一条发光的河流。它平稳地流淌着,照彻了宇宙的黑夜,这就像顾晓薇,我记忆中的星星河,她也是在我的心里平稳地流淌着,并在我的心灵趋于黑暗之际照亮我的生活的宇宙。
第四章最美好的那份情感
其后的岁月我又赖在了北京,赖在了这座不属于我的城市。我又过上了那种有点儿单调而又无聊的生活。我又恢复了我的一个老习惯:在北京的大街上闲荡,从早晨出发直到深夜才姗姗而归;精心研究迎面而来的女人的眼神,回到家里之后细心地做卡片。我一心想把《女人目光的哲学》写出来。我失去了顾晓薇,但我对女人的兴趣似乎并没有随之消失。顾晓薇给我带来了生命的一种伤痛的伤痛,那份伤痛至今还残留在我的内心里,但生命的力量太强大了,最后我还是走出了呆了很久的屋子。
我在继续观察女人的目光中,又产生了一种新的感觉:我在逛大街盯视她们的目光时,她们对我白眼的次数越来越多,白眼的形态也各不相同,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姑娘,对我投来的是一种既同情又鄙薄的白眼。那种白眼分明显出她们心中的不满与厌恶之情。那眼神似乎在说:
“这家伙怎么这么神经,看什么看呀……还年轻吗?”
回到家里之后,我仔仔细细地在镜子前照了照,好象又变老了一些,中年正在向我慢慢地走近。那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上帝正慢慢地残酷地拿走我身上的精华,想让我和自己的精力、欲望与活力告别,让我和女人的关系发生了一种不可逆转的转换。该和所有的女人说告别了吗?,该和所有的欲望说告别了吗?。
老其实也有老的魅力,甚至可以比年轻人更有魅力,老本身也许不是最可怕的,只要他在老的时侯结出丰硕的果实,比如他有“总裁”、“首席执政官”、“董事长”之类的称号。有了这些他也会有顶天立地之感,那会延伸他的青春,所谓钱袋之性感不是假话。但我是一个贫困而软弱的文人,替代之物是不存在的。
我赖在了根本不属于我的北京,过着单调而无趣的生活,但奇怪的是我也有一种与永恒同在的感觉。
“北京是心赃啊!……!”
我已说过这一想法包含着许多可笑的成份,但它已深入我心,以至于我情愿呆在北京某一偏僻之角,过着受罪的吃力不讨好的生活,宁愿像一只苍蝇似的盯在这个地方,任由任何人驱赶,或承受生活本身带给我的种种打击。
我本来应该像一个被淘汰的贝壳一样静静地躺在时代的岸边等待着一阵狂风将我残存的希望吹走,但我却依然像一个不甘心于寂寞的海龟拼着老命地扒在北京的地面下,期望着奥运会的到来,期待着这股时代的潮水哪一天转了方向把我带入到海中的多彩的世界中,自然还有一个漂亮的母海龟在静静地等着我。尽管我还被那么一种模糊的希望招唤着,但我的心最深处的那块地方告诉我:我的最美好的那份情感已被顾晓薇带走了。
第四章人生是一场梦吗?
我和顾晓薇的故事连同我在故事中一些感受与思想讲完了。
刚好我今天去北京的街头闲逛时,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小雨阻断了行程。我在报亭躲雨之际看了会报纸,我平时很讨厌看报纸的。我讨所有的新闻,尤其是讨厌看上去离奇刺激有趣的新闻。那天我为了打发等待烦闷,顺手翻看了一份参考消息,《人生是一场梦吗?》的标题赫然映入我的眼帘。看完了文章我才知道,那不是文人墨客的无聊的伤感之言,那是一些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在讨论的问题。据一些科学家的观点,世界本身(包括宇宙、地球等)都可能只是一种更高存在物的模拟之物,人生更有可能是如此。这些科学家普遍同意古希腊哲学家的观念:可见的并不都是真实的而不可见的未必就是虚假的。有些科学家很同意中国古代哲人庄子的思想:人生就是一场梦境。不过他们有了更多的现代科学的根据。
那段文字让我倍受安慰:世界可能本来就不太实在,人们的生活受常识影响太多。我和顾晓薇的故事或许只是我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做的一场梦吧,是一场梦似的让人麻醉的时光。尽管如此,由于有了顾晓薇梦似的存在,无论我个人将来怎样的不耀眼,我都会感谢生活。为了报答她曾给我的,我会更加地热爱女人,不过我只是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她们,爱那些比男人更自然更宁静更母性也更神秘的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