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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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撒娇似地口气说:
“有点热了!”
她边说着边脱去了那件外套,放在了沙发上的一角。我们又聊了一些零碎的话题。
“还是热”她说。
她又脱去了一件毛衣。匀称的身材已显露了许多。
“那就把窗户打开吧!”我说。
“那你想冻死我呀!”她说。
“还是热!”她提高了声音说。
她那一天真的有一种可爱的滑稽相,给我一种犯傻的怪诞的疯狂的感觉,在那之前还说我是神经病呢。她又脱去一层层线衣;她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内衣。我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图,平时做爱总是我主动的,总是我帮她脱衣服的,但那天因为她刚刚受了惊扰我不愿做男女之事,怕她说我不懂体谅她的心情。队于她那时的表现我的一个顾虑是,她仅仅只是借此想补偿一下我为接她所遭受的苦楚吧!
“别这样,神经病,别这样,你刚刚喝了这么多酒……就象我们以前做过的那样……酒后的情感那是经不起推敲的!
“什么经不起推敲?”
她凝视着我,稍顿她又说:
“我感到有些冷……”
“那就穿上衣服吧!”
“我感到心冷……”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表情中似乎有可怜的成分。
“那……”我嗫嚅着。
“是我傻……现在我才明白……”
“傻?傻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具有表演家的才能外加……冒险家。你根本不配当大学老师。”
她发脾气的形象倍加可人,不过她的态度转变得是那么突然,确实让我发蒙,她当时的态度真的有点怪怪的。奇怪的是当往事匆匆走过时,人的记忆对这种场景的记录更为殷勤,也更愿意把其从潜意识中调出来加以回味。我清楚地记得后来的每一细节,当我试图劝说她,让她平静一下时,她竟张口骂起我来:
“别再胡说了,我看穿了你,你是一个游戏表演家,是个超一流的伪君子,是个骗子,专门以获取女人的情感为乐,为此你不惜千辛万苦,排除万难……就是为了此刻的虚荣。你是一个人渣。”
她竟说我是“人渣”
她急匆匆地拿起衣服,要冲出我的房间。
我死死地拦住了她,不断地叫的名字,让她听我说话。她大声喊叫着让我滚开,并说要报告警察。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走开的。
“神经病,请你平静下来,傻瓜,平静下来,我喜欢你你要相信,你可以怀疑一切,这一点千万要确信!”
她伸手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将她抱住,一下子变得狂热起来,我把她抱到床上,并用力地把她衣服脱掉。她抗拒着,并用双手狠狠地抓住了我的头发。她的内衣被我扯烂了,最后她变得象一个裸露的小动物,一丝不挂。我赶忙用被子盖上了我们。
她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说我是个粗鲁的禽兽,一点都没有同情心,缺乏教养,不象一个正人君子,是个下流货色。
“女人最讨厌没有柔情的男人!”她说。
“女人不知道她们自己要什么!”我说。
这是弗洛伊德的名言,看样还有点道理。
不管怎样,可以说那是我最最幸福的一天,肉体与精神得到了双重的解放与自由。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快乐生活的极境映衬,才弄得我们平时的生活有点闷闷不乐。而当我们在记记中重现这些我们非常乐意重视的情景时,我们常常变得那么忧伤,觉得美好的日子从此离开我们而去。
第三章超级色魔
和顾晓薇闹别扭彼此不答理对方时时,一些怪念头固执地闯入我的脑海:也许在度过这个夏天之后,我就该认认真真地准备自杀,结束这个无聊的生命。但说来也有些奇怪,尽管我被与顾晓薇的不和的关系弄得很烦恼,并偶尔想到过自杀,但另一个同样富有生命力的幻觉也不时地进入我的脑际,我的那个幻觉旁白说:自杀是可以的但必须在夏天之后,前提是要度过这个夏天,一定要坚持着度过这个夏天。我的那个幻象以旁白形式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夏天我是舍不得死去的。夏天的女人多迷人啊!衣服的色彩陆离斑驳,发出灿烂的光辉;那衣服款式轻盈透亮……半裸的乳房透露出一种原始的生命力。那被合身的牛仔紧包着的屁股显示出大自然蓬勃的生机。还有连衣裙下的迷人的腰身,像风中的小树摇曳生姿。在夏天,你和一个女人做爱也充满自由的意趣,你们可以做在河边,让潺潺流水划过你们赤裸的热情的身体,或者对着满天的星光尽情地喊叫呻吟。在夏天,情人们进入狂醉的程序也很简单,一伸手,撩一下即可达到目地。
那就不像在冬天里,比如在下雪的时候。你为了能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床,常常要费许多周折:谈思想、谈诗意,等着对方的情绪兴奋起来。即使火侯已到,一个男人也会比其它季节更麻烦。光脱去衣服这一环节就有许多风险与变故。那是进入快乐之们的当口,就像在地狱或天堂的门前一样,机会或许稍纵即逝:她可能会犹疑,改变主意,或许在两件线衣揭去只剩下一个小乳罩时,她会突然之间恢复到一种正经状态。让你前功尽弃。
夏天就很少发生这种事。夏天留给她的犹疑的过程稍稍短些。当神奇之手逐渐深入,她会变得亢奋。通常在夏天女人更回归自己的本能与母性,头脑中的种种观念变得不是很重要。如果说在冬天里女人生活在种种文明的笼罩之下,那么在夏天,她们则生活于更为自然的趋近于史前的社会状态中。而此时的男人呢,自然也更为原始,充满了攻击性。夏天里女人的身体向四周的男人扩张着,那一层薄薄的衣服把她们包裹起来,欲隐欲现,似乎在说:我已准备就绪了,就看你的能耐了。
所以尽管在心里上我一直欲乘东风归去,掐断这害人的欲望之源,结束自己这颗无聊的生命,但我还是不想错过眼前的的已经来临的夏天。我喜欢夏天的海滩,那一堆一堆的躺着的女人,就像一串串熟透了的葡萄。我也喜欢夏天的拥挤的早市,你在里面转悠,被欲望推动着。常常会有女人的屁股或胸脯撞着你,落入你无聊的阴谋,你总是假惺惺地对她们说:
“对不起,小姐,我光顾着忙于……”
那些年轻的女人可不傻,她们心知肚明,做出恼怒之态,但却无法把火气发出来,你的病态的欲望得以喧泄。
所以尽管我和顾晓薇的周折让我有自杀的念头,但总是对女人的留恋又把我留住了:在这个即将来临的夏天,我应好好活着。至于自杀死去之事,等度过这个夏天再说吧!不过我想即使这个夏天过去了,我可能还是不想死去。因为四季周而复始,来年还会有一个迷人的夏天,还会有成队的肉感的女人,满眼皆是的裸露的充满无尽生机的大乳房、大屁股。那是我迟迟不愿动手将自己无味的生命结束的原因。正是这些最为原始的渴望让我还充满欣喜地滞留于这个早已乏味了的世界。但我也想事情不会老是这样,什么都会有结束的,也许还包括对女人的渴望。
那天我把我的这份在北京时对女人的感受告诉了顾晓薇,她说:
“北京时的你是一个陷入情欲的超级色魔!……不过只是幻想中的色魔,是一个很有诗意感的并爱谈哲学的色魔!”
第三章高举穷人的大旗
我在那所大学里的执教态度还算认真,学生对我的上课的反应自然是不错的。我和那些教授或博士们有着很大的差别,我是经历过生活的森林的。我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并和顾晓薇在一起过平静而快乐的日子。但我与周围的老师很少来往;从本性上来说我是讨厌这种所谓知识分子呆的地方的,他们不是被书本惯坏了就是被书本弄傻了。但在大学里做老师的确也有许多好处。首先是轻松。每周几节课时,下课后你可以像个野马一样,四处玩耍,没人爱管你的闲事。工资虽不算高,但请女孩吃饭绰绰有余,而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觉得生活就是幸福的了。偶尔我还要用额外的剩余买一些我自己喜欢的哲学书。只要我们不犯神经,大学也是个能让人获得浅薄快乐的地方。
还有一点或许是我最为看重的,就是我对大学氛围的感觉;大学的氛围也充满着一种召唤与诱惑。大学、大学、大学……大学给别人的印象是什么我不知道,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大群青春而又做作的姑娘。第二印象是:一大群傻气十足的丫头。第三印象是:一大堆丰满性感的小女人。第四印象……反正和女人有关。没有了这些年轻的女人,大学是没有多少价值的:无非是由一大帮博士组成的傻瓜群,而且他们个个都像机器零部件,是一群煞有介事的机器零部件。谁如果还认为大学是思想与知识的耕耘之地,那他的智商可能比非洲的河马还要底。
“你根本不像老师!”有学生说。
我的确不太像现在的那些老师们,他们都是被异化的有点儿变了形的家伙。我要这么那种老师干嘛?那种老师值得我去像吗?那种老师是个理想的人的角色吗?那种老师通常是个干瘪的自相矛盾的家伙,是一些装模作样的书呆子。那种老师不是真老师,如果我有钱养活自己,我才不当什么这么种老师呢。
“你应该去读一个博士!没有博士学位在高校里呆会吃很多亏的。”有老师建议说。
我对她说我宁愿当乞丐也不会去读博士。我还对她说:“我宁肯吃两大碗苍蝇,我也不会去读什么博士!”。我的理想是那么个双重角色:一位有思想的哲学家再加上勾引女人的行家里手。可惜的是我缺少成为情圣的素质,我被认为是有点傻气的家伙,从根本上讲我才是有点儿像老师的。我的话扯远了。一句话,我想当个自然哲学家,能够享受大自然带给我们人类的全部乐趣。从自然的视野出发我就发现大学有诸多弊端。这些弊端对我而言有时是致命的。
和我流浪四处的生活相比,我印象中的大学的最大的缺陷是:在大学里,原始的东西太少了,自然的东西太少了,这就远远比不上流浪了。流浪是过瘾的。流浪可以让我享受原始,享受自然而原始的幸福。那是所有幸福之中最强大的部分,是所有幸福的根基。在享受原始这种幸福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原始”是大自然送给人类的最好的礼物,讲得更准确些是送给穷人的最好礼物,那件礼物尤其适合那些四处飘泊的人。记得在北京的那些岁月里,我就特别感谢原始给我带来的快乐。我那时的想法既真实又实用;我的想法与思想尤其适合于没钱没权没势力之人。
“穷人或流浪汉应高举原始的大旗!……不要和富人攀比”
有权有势之人可以享受他们能够享受的:名贵轿车、大房子、稀里古怪的摆设、豪华的场面、被人拥护与恭维的满足,被载入书籍与媒体的快感,还有故作高雅的爱情,艺术或文化的消费,以及社交场的种种乐趣。等等。流浪的穷光蛋呢,也可以有自己独特的快乐,并不因为钱的缺少或地位的底下就丧失了它。那常常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快乐,是大自然赐予人的宝贵的礼物。拿男女关系为例。有权有势有钱之人通常可以享受爱情及其所蕴涵着的文化的微妙。流浪汉可以高举自己的大旗,强调那种原始的幸福,享受粗野、放浪的女人。只要她有一个多肉的身体就可。我愿意和她扭打在一起,撕扯她的衣服,她也可以用手划破我的脸庞。我可以骂她:“你是骚货!贱货!”。她呢也骂道:“你是野猪养的!”这不挺有趣吗?大自然自有一种公正性。
等我有钱有势有权之后,我或许一改流浪者的心态,换一种口味。我会找一个像主持人一样的女人:文静、妩媚、优雅、冷漠、修长、谈吐含蓄、动作舒缓、眼神安祥、微笑宁和。等等。到那时,我会和她谈爱情、谈内心、谈思想、谈忠诚的意义、谈艺术、谈美与善、谈宗教、谈家庭、谈社会责任、谈无私的奉献等等。最重要的,我会和她营造富于节奏感戏剧感的经历,有一种淡淡的哀愁萦扰于我们的心头。有分离的泪水,重逢后的喜悦,误解中的痛苦,真相大白后的感激等等。
在我流浪之时我能怎样呢。我处在贫困而无力的阶层,我只能集中精力,明智地享受更为原始的幸福。酒后找一家便宜的地下妓院或和一群傻B女人在一起。好在她们的那对乳房足以唤起我强烈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