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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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情缘。”
她说:
“别这么无聊了……这样会破坏许多东西的。”
“破坏什么?……缺少戏剧感,是吗?”
“你别用这种讽刺的语调……亏你还自称自己热爱哲学呢。”
“哲学怎么啦?”
“你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呀?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力求像孩子一样地袒露自己,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用心计,用一颗真心,……你要在厌烦我,我希望你也能坦率地说出……”我说。
“刚刚你说到内心的想法,……说句实话,你内心的想法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那我现在说:我内心对你充满了依恋。我有一些苦恼。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看着你的面庞,抱一抱你,和你做……并交流许多内心的看法,甚至一些不可向人道的欲望……”
“欲望……核心词是欲望。”她说。
“你严重误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想发泄你的欲望。你只有欲望。”
说完她就立即离线了。
第二章一张床
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想这么个问题:
“大自然为什么创造我?”
为了体验世界的嘈杂吗?
为了显示别人的能干吗?
为了体验无聊吗?
为了感受混乱吗?
为了显示生活的无情吗?
为了给无意义的生活做个标本吗?
为了像个动物般好色吗?
为了写出不足挂齿的作品吗?
为了和女人演绎情感的游玩吗?
我被无意之中派生出来,究竟被派来作什么用场?
我去北京后一直有一种失败感,而且变得越来越懒散了;我的懒惰让我自己都惊讶不已,可能是我的坏心态导致的吧。我越来越像俄罗斯十九世纪小说中的“多余人”,尤其是像那个叫奥波洛摩夫的家伙。我比他还要懒,如果有女人陪着,我就只想变得一无所思、一无所虑,最好能和她整日呆在床上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那时我认为人的生活的任何理想都不应该忽视床以及床上的活动,更不该脱离了床或者床上的活动而空谈生活之美好人生之美好。
那时我还总是纳闷:不能理解那些四处旅游的人们。
跋山涉水,为了什么。青藏高原,阿尔卑斯山,亚马逊河,撒哈拉大沙漠,赤道的热带雨林,雅典娜神庙,长城金字塔等等。浪费那么多的金钱、时间与精力究竟要干嘛?把那些自然景象或人文景观收到心里?扩展他们的冒险经验?从这些游山玩水之中他们究竟获得了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一张床。
床上具有人间的一切的秘密和欢乐。冒险的兴奋以及失败的沮丧通通都可通过床,也一定能够通过床得到体会。相反床上所向披靡的境界和冒险后的安静,就是其他活动所不能比得了。真正的快乐都有死亡的背景:睡眠、性、……而这些都是通过床来实现的。千姿百态的大千世界比不上一张床。床上隐藏着这个世界的享乐的精髓。
第二章孤独
我常和别人说我喜欢孤独,其实那是有很多的水份的。孤独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而常常是生活强加给你的。有那么一段时间顾晓薇不愿和我有联系,我也不想主动和她联系,那就让我的心里有了空白。那倒不是因为我生了她的气或她生了我的气,也不全是因为自尊,那也是基于对她动机的一种理解。女人喜欢把自己弄成一团雾气,似乎唯其如此才足以显示其神秘。这个时代所有的事物早已清晰可辨,唯独在女性身上还存有一些原始的神秘的冲动。是的,女性一旦没有了神秘就会伤及其美,但我那时心情不好又和她相距甚远,那时我是理解不了她的所谓神秘的美的。她的态度反而让我倍感无聊,在那个生活情境下,我需要独自一人来克服独自呆在一个城市里的孤单。
“不能让这孤独中的焦虑吞没了我!”
我已说过我有两件生活的法宝。哲学的办法不能凑效的时候,就要把女人的法宝拿出来。女人永远是我的大救星,通过与女人的沟通我可以获得阳刚之气。我指的是在和女人的来往方面。节假日对于我来说,是最难消磨的时光。节日意味着一大段时间空白,意味着别人的热闹与欢乐更衬托出我的孤独。人在孤寂之中通常会更有创造力,不过那时我的创造性却体现在了和女人的奇妙的联系上。怎样和女人建立起更为紧密的联系,那始终是我的生活核心之一,也是我的重点思考的问题之一。
我在情急之下在偏执的幻想中,曾通过运用女人的法宝找到了解脱的办法,尽管那个办法有点像喜剧中的小丑行为,但它却能帮我摆脱了孤立无援之境,让时间消磨得容易一些。本来我欧亚德就不是什么大人物,顾晓薇不就说我像小丑吗?那就当个有趣的充满哲学意味的傻瓜吧!诗人说,这个世界就是小丑与傻瓜的天堂。
“小丑与伟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好的哲学都包含着这些思想……关键是你喜欢什么角色,关键是在特定的条件下你爱扮演什么角色。”我想。
我偶尔会使用一下我的得到快乐与慰籍的秘诀,那来自一个神奇的电话号码本。那是我扮演喜剧大师的重要道具,并构成了我喜剧快乐的一个源泉。每当我和我所热衷的女人别扭之际,它都会成为解开我郁闷的神奇之物。那上面有数十个女人的线索:寡妇、中学生、大学生、秘书,老师、妓女、……有我曾恋过的,有恋过我的,有正打算结婚的,有嫁过几任丈夫的等等。我需要各种女人点燃我时而黑暗的内心,没有女人陪伴在我身边我觉得生活很暗淡。我需要一种光亮,哪怕是有点儿黯然的光亮。和女人在一起,让她和我亲密、抚爱、性交就可驱散我的孤独,尤其是秋冬之际或节假日或周末之时。如果在实际的生活中没有这些,我就会就遁入幻境与想象,在一种情境中扮演一个小丑或一位喜剧大师。
第二章不是一般的无聊
十几年前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情感上的柏拉图主义者。那时我曾追求过一个女孩,那时我还是个小布点儿,是个中学生。她当时给我的印象自然是不错的,她的名字叫林晓虹,那是少年的我的女性偶像。那次在北京的孤零零的日子里,莫名其妙地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掠过她的少女时代的身姿与面影。我对她的好奇心被我的孤独的境遇激发了起来,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夜晚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在多雪或多雨的氛围里情感特别脆弱,所以在那种时刻在对女人的行动上我也会表现得更奇怪更无聊。
“……喂是林晓虹家吗?,林晓虹在家吗?”我问对方。
“妈妈,妈……找你的!”一个女孩叫着。
“哪一位呀?……我正和女儿一起做健美操呢。”她说。
她正是林晓虹。十几年前的我的月亮和太阳。
“谁?请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木桩,记得吗?”
木桩是我十几年前的别号。我们已有十几年没联系过了。
“噢……噢……木桩先生。”
“还先生呢,孩子上中学了吗?”
“上初二了。”她说。
“丈夫还在做生意?……还是那位丈夫吗?”
“当然。我可没你那么浪漫。”
“是啊!……我是够他妈的浪的!比起风时的长江水面还要浪!”
她笑了笑,稍顿她问:
“你夫人干嘛呀?“
她还追问了一句。
“夫人……还没出生呢,还处在精子和卵子的分离状态,不过好像快要碰撞了!也许就在今晚也许就在此刻……孵化了。这是男女每天都在发生的事。”
“还没结婚?你还没结婚?”
“结素呢……你改嫁给我吧!!”
“再这么胡说……胡说八道……我可要挂了”
“别……别……那我可真要死了……”
“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是这个号码……听说你发了文章,出了书……了不起!……”
“是啊……写了吻,拥抱等,以我俩的经历……”
“真恶心!!”
“嫌恶心啦?”
“不止恶心……”
“你还越老越正经!!”
“你这人现在真无聊!”
“你很深刻……”
“好了……我女儿叫我了”
“我怎么没听到……我怎么没听到我女儿叫我?……”
“又在胡说!……这大周末的……不骂你了,……你听到外面的骄车声了吧?……好像我先生回来了……我要挂断啦!”
我不是个迟钝的傻瓜,我当然知道我很无聊,而且不是一般的无聊,但说句发自内心的大实话,林晓虹的变化还是让我感叹了一番。真难找出她少女时的影子。十八岁的我送给她一个组诗,名为《太阳系》系列。那九首诗里,我把她比拟为星星、精纯的花朵、大地之母,波光粼粼的河流……。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个谙熟世事的老狐狸。冷静有礼,没有一点儿伤感,更不愿意怀旧。她和那个我所喜欢过的少女是同一个人吗?她是那个清纯的少女变来的吗?时光给人带来的变化太不可思议了!
那天晚上一直到深夜我久久地想着顾晓薇,一个年轻、有活力的女人。她的任性、微笑、不可捉摸的形象在我的心里一次次地掠过,就像一阵风掠过湖面。我被一种伤感情绪所包围,突然迷醉于自己的空想与对顾晓薇的细节的怀想之中。我变得有些软弱了,被林晓虹的变化所惊吓。对比之下,顾晓薇更具有了一种想象中的理念的色彩。难道我对男女情感的理解有变?那种感觉又把我带回到了不久的从前,带回到了那饱含憧憬的雨雾濛濛的南方。
第二章北方的雪
那天早晨,天突然下起雪来,这在北方也是难得的景致,我那才意识到冬天已经到了。就因为下雪那天我起床起得特别早。我想乘着公共汽车,到北京市转上一个圈。我想象着坐在靠窗的车座位上,不看车内的其它人,只把目光盯着窗外。在那种运动中,我想观察一下雪花是怎样的缓缓飘落的。我在心里低吟着尼采的诗句:“天快要下雪了,你们怎么办,无家可归的人?”,我还想了一些和雪花相关联的歌曲。回到北京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很沮丧,但那天似乎还很平静,这是大自然的功劳,也是尼采诗句所带来的奇效。大自然是人们心灵的一个归宿;好的诗人也总能安慰劳苦不堪的人。
“如果这种多雪的天气能够永恒延续我将会是世上最幸福之人。”我那一刻想。
那天也有很不凑巧的事:我乘坐的那趟车没开多久就出了故障,车子再也发动不起来。我只好下车准备换乘另一辆。但在北大门口等着换车时却恰巧碰上了顾晓薇的大学同学,她那时刚考入北大法学系的研究生。她和几个学生一起嘻嘻哈哈在路边的雪地上玩耍。我想上去和她说话,但最终还是抑止了自己的冲动,我不想她看到我瞎转悠的情形。不过她就要离开那一片稍厚的雪地时还看见了我。
“你好,……乘车啊?”她说。
我点了点头。我说:
“你们出来感受北方特色的自然?”
“我来北京前没见过雪,好美呀!顾晓薇一次也没见过啊!那天我们电话里还说起下雪的事呢……北方的雪”她说。
“哦,还聊到了下雪……”
自从上次我回北京见了她以后,我已几乎两个月没再去见她。我问她最近学习忙不忙,她反问我最近过得怎样。
“能怎样……很苦恼。”我说。
“噢。”她说。
停了一会她告诉我,顾晓薇可能要来北京。
“是吗?”我惊异地问。
“你不知道?”
“哦,好久没联系了……她来看你,是吗?”
她笑了笑,没有答腔。她和我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和同学一起有说有笑地走了。
第二章心理冲击
顾晓薇要来北京的那个消息给我带来了心理冲击,说起这一点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那几天我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激动了起来,我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断地连续地吟唱爱情歌曲,好像整个的白昼与黑夜都是属于我的。直到那时我才又意识到我是深爱着这个女人的。我的情感世界一下子就驱除了黑暗,立即变得明亮、新鲜而生动,并具有了一种单纯性,那缕缕从心底里刚刚涌现出来的情思,使我暂时摆脱了来自纷繁世间的各种各样的干扰。但同时我又感到一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