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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下午茶-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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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他和我们坐在一起。爱德华说,这是约翰,我父亲的老朋友,是村里惟一的医生,他一直在村里的诊所工作,直到退休。约翰笑着说,退休以后还不断有人上门求医呢。爱德华问起约翰的两个儿子。他说,一个在新西兰,一个在澳大利亚,都是医生,现在家里只有他和老伴。退休后,他常到这个咖啡馆来和村里的人聊天。看得出,他有极好的人缘,周围的人都在和他打招呼。喝完了咖啡,告别了约翰,爱德华领我来到村中的教堂。这是一座很小的教堂,塔顶不高,古老的石阶,厚重的木门,古朴的地砖、石柱和窗上的彩色玻璃,是再小的教堂都不会少的。爱德华指着第一排的长椅说,那时我们全家每个星期天早上,就是坐在这里听父亲讲道的。我现在还能记得他站在台上讲话的样子。爱德华在第一排的长椅上坐了好久,像在回忆过去。    
    走出教堂,我们又一起去拜访他的小学教师巴巴拉。离教堂不远有一座二层小楼,门前的花坛里开满了蓝色的小花。按门铃后,一位60多岁的妇人给我们开门。我想她就是巴巴拉了。她认出了爱德华,笑着把我们让进屋在客厅里坐下,她坐在我们对面的一个大沙发里。巴巴拉很瘦,腰板很直,梳着整齐的短发。她有着苏格兰人特有的红红的脸颊,讲话带有很重的苏格兰口音,人非常随和。她让我们自己到厨房倒茶,到厨柜里找饼干。爱德华向她介绍我后,她笑眯眯地说,欢迎你从那么远的中国到阿伯拉来,别看这里小,它却是一个很世界性的村庄。随后,爱德华和巴巴拉回忆起他们过去的时光。巴巴拉出生在这里,在村里的小学教了几十年的书,全村的人都认识她。她有一个女儿,住在另一个小城,现在巴巴拉一个人生活,村里那些他教过的学生常来看望她、帮助她。巴巴拉对我们说,我真高兴你们能从伦敦来看我,可我从来没有到过伦敦,甚至没有离开过苏格兰。每年圣诞节,我的房间里摆满了寄自世界各地的贺卡,都是我教过的学生寄来的。有的我能记得名字和人,有的不记得了。不论走到多远,学生们都还想着我,这是我最大的满足了。    
    看着巴巴拉含泪的双眼,我对她产生一种深深的敬意。我想起过去看过的一部电影叫《乡村女教师》,内容不记得了,名字还没忘。坐在我面前的巴巴拉,正是一位真正的乡村女教师,她所教的每一个学生,组成了她人生精彩的故事。她又让我想起我自己的小学教师。她在北京,也有60岁了……    
    离开巴巴拉的那一刻,是令人难过的。老人站在门口,拉着我和爱德华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她一生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学生们,她同样也得到了学生们的爱,她是富有的。    
    从阿伯拉返回伦敦的路上,我问爱德华,阿伯拉村给你最深的印象是什么?他想了片刻说,人和人之间的那份浓浓的温情。我觉得他说得太对了。


第三章康沃尔的春天

    康沃尔的春天    
    Spring in wall    
    复活节后,我和约翰先生到英国南方的康沃尔郡去看春景。汽车驶出伦敦城向西经过汉普郡(Hampshire)、多塞特郡(Dorset)、萨默塞特郡(Somerset)、德文郡(Devon),就到了康沃尔郡。    
    地处英国最南端的康沃尔郡,春天比别的地方来得都早。一路上,只见碧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温暖的阳光照在高低起伏、五颜六色的田野上,大面积种植的淡黄色芥茉花随风飘荡,像奏着春天的乐章。野蜂、蝴蝶在大地上自由地飞舞。灌木类橘黄色的野金雀花,盛开在公路两旁和远处的山谷中,中间夹杂着一些白色的梨花和粉色的桃花。春天的田野一派生机,到处野花遍地。那些黄色、白色、紫色、蓝色、红色的小花,让春天荡漾在花的海洋里。有一种小花非常可爱,在野花中显得很出众,它叫野樱草花,淡黄色、单层、三片花瓣。它成簇生长、姿态优美,可用来提炼樱草油,有安神的功效。    
    下午,到达特鲁罗(Truro)时,天空中细雨霏霏。英伦的雨,总是让人充满幻想。不同季节的雨,带来不同的情调。春天里的春雨,更多的是灵性,它带着和谐之音,潜入人的心底,荡起一层层无声的涟漪。    
    下车后,我们走进特鲁多大教堂(Truro Cathedral),这是英国西南最远的一座大教堂,建于1877年。比起那些有几百年、上千年历史的教堂,特鲁罗大教堂是一座年轻的教堂。但它的建筑风格却非常传统,而且精致、完美。它那尖尖的塔顶,象征着人类灵魂进入天国。高大的风琴,固定在教堂的一侧。恢弘的弥撒曲,响彻整个教堂,墙上有一段祝福语引人注目:    
    平安向你招手。Deep peace of the running wave to you。    
    平安围绕着你。Deep peace of the flowing air to you。    
    平安降临到你。Deep peace of the quiet earth to you。    
    平安照耀着你。Deep peace of the shining stars to you。    
    平安之子保佑你。Deep peace of the Son of peace toyou。    
    坐在教堂里,享受着心灵的平静,那种感觉真是妙极了。    
    走出教堂,雨停了。经过小桥时,天空中出现一道弯弯的彩虹。上了车,我们继续向“大地尽头”(Land’s End)行驶。    
    晚上7点钟,雨停了,我们到达了英伦的尽头。车停在山涯边的那一刻,音响里传出了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面对无边的蔚蓝色大海,我们静静地听着乐曲,让每一个音符流过心头,随着大海的波涛激荡。“大地尽头”和《G弦上的咏叹调》在我的脑海里永远地连在了一起。    
    “大地尽头”的山涯上,有几座白色的房子临海而立。旁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船锚,竖在一个石墩上。长年风吹日晒,使船锚染上了厚厚的锈斑,它是历史的见证。站在山涯上,迎着轻柔的海风,白色的海浪向沙滩涌来,拍打着海岸,遥远的海面上有一条白线,虽分隔了蔚蓝的天空和碧蓝的海洋,却给人一种水天合一的感觉。永恒和无限,涵盖了这里的一切。    
    我们顺小路走下山涯,沿着沙滩走了一段。当天空中又有小雨飘落时,我们带着一种经历过的满足感,离开了绿草茵茵、野花遍地的“大地尽头”。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海滨小城圣艾夫斯(St。Ives)。古老的街道、宁静的海湾、悠久的垂钓史和每年获得的“鲜花中的英伦”大奖,使小城成为欧洲最精致的度假胜地之一。    
    春天的小城,虽然没有夏季鲜花盛开时的艳丽景色,却多了一番夏日里少有的静谧。小巷里有许多礼品店、甜饼店和服装店。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给人古老悠久的感觉。走出深深的街巷,只见白色的沙滩依偎着宁静的海湾,像一位温柔的少妇眷恋在情人的怀里。桃红色的晚霞,挂在西边的天空。夜幕降临,灯火阑珊,小城倒映在海面上,一派秀美的景色。一家家海味餐厅里,坐满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来此享受小城独有的美味。    
    早上醒来,打开窗帘,推开窗户,大海就在眼前。无数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飞翔,太阳还没有升起,海水呈翠绿色,海浪慢慢地从远处卷来。不远处的半岛旁,有一只小船正驶向大海。这景这情是绘画永恒的主题。    
    离开小城到索尔塔什(Saltash),在一座美丽村庄的小教堂边,我们发现了一家建于12世纪的小酒店,叫“疲劳的修道士”(The weary friar),它与旁边的小教堂密不可分。在这家有几百年历史的小酒店里,深藏着过去年代人们所拥有的悠闲、宁静的生活氛围。现在,疲劳的修道士早已随着时间消失,对于喜欢古典情调的人,店里古老的石墙、吊灯、壁炉、青石板是他们逃不掉的诱惑。细细地品上一杯小店特制的麦酒,可感受到历史长河中飞溅起的点点浪花。    
    从普利茅斯(Plymouth)返回伦敦,路上经过达特穆尔国家公园(Dartmoor National Park)。它有90平方公里,建于1951年,有3万多居民在这里生活。沼泽、河流、树林、山谷、城堡编织成了一幅无以伦比的美景。许多野生动物在这里繁衍生存,每年有一千万旅游者来此观光。春天的达特穆尔是荒凉的,起伏的丘陵被枯草覆盖,一望无边。一群山羊在野风中静静地吃草。离它们不远处,有几匹少见的野马,它们全身长满长长短短驼色的毛。看着车窗外一片荒凉的景色,约翰给我讲起了他家的故事……    
    约翰的祖父是位水利专家,瑞士人。年轻时与一位朋友为争夺一位美丽的少女而进行击剑决斗。结果他的祖父败下阵来,脑门上留下一块很大的伤疤。后来,约翰的祖父移居英国。约翰的母亲十几岁与一位西班牙男人交友时怀孕。在当时,这是大逆不道的。孩子出生后,被送给了威尔士的一户人家。约翰的母亲20岁时嫁给了水利专家的儿子,即约翰的父亲,一位建筑勘测师。    
    约翰的父母结婚后,他的父亲一直不知道妻子以前的事,直到她去世。有一天,亡妻的私生女找上门来,这使全家大吃一惊。事情又是那么蹊跷,约翰的父亲在年迈失去夫人的孤独中,竟然爱上了这位找上门来的私生女。这给家庭带来了又一个冲击波。为了父亲的那幢大房子,约翰和他的妹妹坚决反对他父亲娶这位私生女为妻。这使得他父亲在极度的郁闷中度过晚年。老人去世后,私生女远赴美国,从此杳无音讯。    
    故事讲完了,约翰一直没有再讲话,他沉浸在淡淡的悲伤中。也许他觉得,对年迈的父亲,应该有更多的宽容,毕竟人生在世,就那么几十年。经过荒凉的公园,听这种不愉快的故事,让人感到一种心灵的寒冷。    
    半个小时后,车驶出了达特穆尔公园,眼前的绝美景致,让我不再去想约翰的故事。我们又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斯特劳斯、舒曼、贝多芬、门德尔松、舒伯特的春曲,让我们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春天是愉快的季节,没有必要为任何事情烦恼。    
    在英格兰大地绿色的怀抱里,春天的风、春天的雨,是大自然赋予的多变的旋律,应该尽情地享受春天带来的美丽。


第三章著名私立学校——哈若公学

    著名私立学校——哈若公学    
    Harrow——a famous public school    
    星期六上午,安卓先生带着他的养女克斯迪,从设菲尔德(Sheffield)开车两个小时到伦敦,为的是带克斯迪和我一起参观他曾就读过的哈若公学。    
    哈若公学有近500年历史,是英国历史上颇有影响的私立贵族学校。它实行寄宿制,只收男生,现有学生800人,每学期每位学生学费约7    
    000英镑。成功的教学和严格的管理,使它从最初的一间普通教会学校,成为一所世界名校。    
    上午11点,我们在哈若公学的主楼前见面。这天安卓显得异常兴奋,他60多岁,中等身材,谢顶的头皮闪着亮光,红红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安卓先生西装笔挺,戴了条哈若公学的领带。他说,哈若公学不对外开放,戴上这条领带,到这里就没有问题了。    
    我和克斯迪随安卓先生登上古老的石阶,走过黑色的大铁栅栏门,来到一个宽阔的平台,向周围望去,整个学校就在眼前,温暖的阳光照在被鲜花和绿树环抱的校园,肃静典雅。学校没有围墙,它由数座各自独立、不同风格的古楼组成,砖墙为绛红色、窗棂为乳白色,窗台四周爬满了青藤和蔷薇。    
    进主楼向左拐,推开大木门,是一个大教室,屋顶很高,石板地上摆着深棕色的条凳和条桌,讲台桌上刻满了名字,刻缝里积满了灰尘,显得很旧,所有桌椅表面都刷过一层厚厚的透明漆,为的是保护物件的原貌。教室墙壁的木板上,也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在众多的名字中,安卓指给我看前首相丘吉尔和著名诗人拜伦的名字,还有12位前英国首相的名字也在其中,不少世界知名人士也曾在此就读。安卓又指着沿墙角的一圈管道说,那是过去取暖用的,现在早已不用了。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原样,就是为了让一代代的学生记住哈若的历史。    
    走出充满历史痕迹的大教室,沿阶梯走下去,就到了壁球场。场地已经使用了许多年,上面洒下过学生们的许多汗水。打壁球是哈若公学的传统,它像其他体育运动一样,可以培养学生顽强的竞争意识。再往下走,是一个新建的小剧场,它是全英国最好的校园剧场,有一流的设施。这里正在排练话剧,从大厅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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