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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又见橘花香-第18节

小说: 又见橘花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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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父沉痛的恳求着向母:〃不要拆散……凯翔跟你女儿!过去的……就忘了吧!〃    
      向母激动起来:〃你忘得掉,我可忘不掉!我们两家根本不应该再见面!就算要当罪人,就算要痛苦一辈子,我也要保护我女儿,不让她受伤害!〃    
      杜父吃力上前,拉住激动的向母,希望她冷静想想。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拆散了他们,他们只会……更痛苦!〃    
      向母不想再听下去,狠心要甩开杜父,没想到杜父一时失去平衡,竟当场摔下轮椅。    
      凯晴看见了,焦急的冲出去,想保护杜父:〃爸……〃    
      向母以为自己出手伤了杜父,急忙要帮忙凯晴扶起杜父,凯晴看见向母伸手朝自己身过来,突然吓得往后一退。    
      凯晴看着眼前的杜父,跟向母,脑中的回忆,突然拼凑似的接连起来,时空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年的泰雅大桥。    
      小凯晴坐在车子后座打开琴谱,小手在琴谱上跟着音符灵巧弹动,嘴里也跟着哼唱音乐旋律。    
      向父与杜母不安的坐在车里前座。    
      小凯晴讶异看见车窗外的杜父匆忙跑来的身影,四处张望,像是寻找着谁。    
      小凯晴开心大喊:〃是爸爸耶……爸爸来了!〃    
      小凯晴想开门下车找杜父,却被杜母出声制止:〃不要去!〃    
      小凯晴只好乖乖坐好,嘟着嘴,不知为何不可以下车找爸爸。    
      向父神情慌乱又害怕,突然发动引擎,掉头将车子往桥上开去,一阵闪白,小凯晴尖叫了一声。    
      凯晴隐约看见杜母倒趴在破碎的车窗里,鲜红的血渐渐从杜母脸庞滴落,渲染了凯晴整个视线。    
      杜父跟向母惊慌赶到,心急的纷纷朝着凯晴伸手,想救她出来。    
      吓呆了的小凯晴,却紧缩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救护人员赶到,上前将小凯晴自车内抱出来,她怀里的那本琴谱,也随之落地。    
      向母讶异叫道:〃你是……小晴?〃    
      凯晴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刚刚看见的一切。    
      〃我想起来了……我看见妈是怎么死的!〃    
      凯晴仓惶逃开,向母跟杜父却误以为凯晴想起了一切事实真相,而惊慌不已。    
          
      凯翔四人划得船,虽前进得很快,可是依然有人比他们更快,四人为了拼冠军,都卯起劲来划。    
      海薇跟心蕾也拼命帮他们加油,尤其是海薇,像是趁着吵杂的人群,最后一次大声喊着凯翔的名字。    
      〃加油……凯翔!〃海薇用尽所有力气的喊,仿佛是在替他们的爱情加油一样。    
      凯翔带头拼命的划,耳边加油声虽然吵杂,可是传到凯翔耳边的,却奇迹似的,只有海薇的声音。    
      凯翔眼神专注的看着终点,用尽最后力气,往终点划去。    
      就在最后几秒,凯翔的船以几公分之差,赢了。    
      心蕾和海薇开心的抱在一起。    
      凯翔跟晓波、骆纪东、孟叔,也兴奋高举起船桨,用力对着天空大喊。    
      海薇擦去开心的眼泪,默默转身离去。    
      凯翔奔下船,连奖杯都没空去领,便直奔终点岸边,想找到海薇。    
      凯翔紧握着手里的彩虹盒子,却看不见海薇身影。    
      人群渐渐散去,凯翔的心情,也从期待转落空,落寞的打开手中预备给海薇的惊喜。    
      原来凯翔画的彩虹盒子里,装了他一直保留着的吸管戒指。    
      凯翔看着手中送不出去的惊喜,失望不已。    
      45    
      骆纪东骑上机车,载着凯晴在夜里狂奔,努力逃离一切,狂啸的机车引擎,直到台北某家汽车旅馆前,才熄了火。    
      骆纪东躺在凯晴身旁,故意拉着她的手抓住自己衣角,像是早已熟悉她的习惯一样。    
      〃睡吧!我会跟我老姐借钱,暂时躲几天没问题……〃    
      骆纪东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机传简讯给心蕾求救:〃老姐救命!我在××旅馆106,快送钱来……小东。〃    
      凯晴张着眼,却依然无法安心入睡。    
      〃靠……你不会想逼我学你哥讲故事吧?〃    
      凯晴摇摇头,指着一旁吉他。    
      骆纪东无奈起身,将吉他拿过来:〃我只会一千零一条歌,你最好快点给我睡着!〃    
      骆纪东温柔地弹起吉他哄凯晴睡觉,凯晴闭上眼,暂时忘记一切的听着吉他声入眠。    
      汽车旅馆内,太阳晒得屋里更热,凯晴早已醒来,愣看着身旁熟睡的骆纪东脸庞。    
      骆纪东安详的睡脸,跟熟睡的打呼声,反而让凯晴感觉很放心,可以安心靠在他身旁。    
      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房间里的凯晴跟骆纪东。    
      〃老姐真够意思,这么快就送钱来……〃骆纪东正打算打开门,却听见门外头,晓波按耐不住的急迫声音。    
      〃怎么还不开门?这个大色狼一定把小晴怎么了……〃    
      骆纪东抱着凯晴跳下,赶紧坐上机车,准备溜走。    
      凯翔跟心蕾、晓波,听见声响,也循着引擎声,追到旅馆后面。    
      骆纪东反而迅速闪过晓波跟凯翔,紧急掉头朝另一方向驶去:〃不要再逼她了,小晴她不想回去!〃    
      晓波不死心的还想冲上前,凯翔却抓住晓波,阻止了他。    
      晓波:〃凯翔大哥……〃    
      杜凯翔看着坐在机车后座,紧抓着骆纪东想逃避一切痛苦的凯晴,似乎明白了骆纪东的话。    
      〃小东,请你替我好好的保护小晴,我跟爸会等她的,等小晴有一天自己想回家……〃    
      凯翔目送着骆纪东载凯晴走掉,心蕾自责跟凯翔道歉。    
      心蕾:〃对不起……凯翔,我还是没有帮上忙!〃    
      凯翔却苦笑摇摇头,不要心蕾怪自己。    
      〃小晴很信任小东,我想小晴跟他在一起,不会有事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海薇,她……好吗?〃    
      心蕾知道凯翔关心海薇状况,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凯翔这个问题才好。      
      向母刻意做了好多菜,摆满餐桌,像是一个好母亲的,努力讨好海薇。    
      〃你还是妈的乖女儿,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    
      向母替海薇夹了菜,海薇勉强的挤出笑容,顺从的扮演着乖女儿的角色。    
      门铃响起,海薇跟向母突然都停下手,不安的转头看向门外。    
      向母站起了身,强做镇定的走去开门,可是才一打开,立刻又赶紧关上。    
      〃走开,你要是不走,我会报警说你骚扰我们母女!〃    
      门外的凯翔,仍不肯死心放弃的喊道:〃没见到海薇,我绝对不会走!〃    
      隔着一扇门的向母赶紧锁上所有门锁,极为害怕凯翔会闯进来带走海薇。    
      〃我不会让你带走海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女儿!〃    
      凯翔一听,忍不住激动反驳:〃一直在伤害海薇的是你!海薇为了你,已经牺牲了她的快乐,她的回忆,她的童年,为什么你还要逼她连幸福一起牺牲掉?〃    
      凯翔一口气全说出来,像是要替海薇说出压抑多年的心声。    
      〃你不会懂的!我不要海薇跟我一样后悔,我不能让悲剧继续发生下去……〃    
      向母的坚决,让凯翔只有软化态度,转为恳求向母:〃我求你,忘记我妈带给你的痛苦!也求你……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对海薇的爱……〃    
      向母听见凯翔的恳求,反而失控的苦笑。    
      〃我也很想忘掉呀,可是那种痛苦……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向母说到激动处,突然抓紧胸口,开始喘不气来。    
      海薇冲过去扶起向母,狠心对凯翔开口:〃凯翔,你走吧……,别逼我妈了,她受不了的!〃    
      海薇抱着向母哭了,为了自己违背心意赶走凯翔,也为了让向母如此痛苦的自责。    
      凯翔隔着门听见海薇的哭泣声,心疼的只有黯然走开。    
      46    
      骆纪东载着凯晴在街头闲晃,却不知该带凯晴去哪,只好暂停在一家便利商店前。    
      〃拜托你笑一笑嘛!不然警察伯伯看见,会以为你被我拐跑的……〃    
      凯晴依然面无表情,骆纪东只好继续逗着她:〃反正等我出来,我要看见一个笑容灿烂的阳光美少女!〃    
      骆纪东用手在凯晴嘴角拉了拉,然后走进便利商店去。    
      凯晴也跳下车,好奇朝着一旁乐器行走。    
      乐器行里有架钢琴,凯晴走近,却犹豫的不敢去碰触,见老板娘看见她,反而避开地走往卖吉他的橱窗。    
      老板娘:〃送吉他给男朋友?〃    
      凯晴尴尬地猛摇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有吉他了。〃    
      凯晴正想转走,却被橱窗里一排排炫丽的匹克(PICK)给吸引住目光。    
      〃这是PICK,弹吉他用的。不过有些人还是喜欢用手弹,听说这种人很重感情,我以前也认识一个男孩子,宁愿把手弹出茧来,也不喜欢用PICK……〃    
      老板娘感慨地说着,像是在叙述一段难忘回忆似的,直到发觉凯晴愣看着她,赶紧又挤出笑容,热心招呼凯晴。    
      〃要买吗?我可以算你便宜一点。〃    
      凯晴害羞笑了笑,摇手拒绝:〃他也是习惯用手弹……〃    
      有个小女孩突然蹦蹦跳跳跑进来,一看见钢琴就坐上去弹起来,曲调听得出是我的家庭真可爱,可是弹到一半便频频出错,一直弹不好。    
      凯晴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替她接着弹了下去。    
      乐器行里传出的琴声,让骆纪东寻声找到了凯晴,看见凯晴露出笑容的弹奏着,骆纪东知道凯晴怀念着森林那架钢琴,于是温柔等候在橱窗前,让凯晴享受短暂的快乐。    
      谁知隔着橱窗玻璃的老板娘,与等候在橱窗外的骆纪东,竟意外的同时转头,看见彼此,骆纪东当场愣住,一脸不知所措。    
      老板娘看见骆纪东,也错愕地脱口喊出:〃小东……?!〃    
      骆纪东慌张一退,狼狈的冲过去拉起凯晴,立刻跑走。    
      凯晴第一次看见骆纪东脸色惨白,表情非常害怕的样子,既吃惊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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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薇一夜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见天色转白,终于沮丧摊开手心,将凯翔送的扭蛋玩偶,丢进抽屉里去,想逼自己彻底死心。    
      窗边突然吹起一阵风,让海薇抬头望向窗外,海薇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往门外走去。    
      海薇不安地到阳台上眺望,看向巷口的那一边,担心凯翔依然等候着她。    
      可惜海薇伸长了脖子,却没看见凯翔身影,海薇苦笑自己有点傻,转身要走回屋,却意外看见一架橘色的纸飞机,飘落在她脚边。    
      海薇愣看着脚边的纸飞机,却发现一架架纸飞机,陆续飘落。    
      海薇讶异的捡起纸飞机,转头寻找飞机的来处,才吃惊看见凯翔站在楼下门口守候着,依然没离开。    
      凯翔对着海薇温柔的笑了笑,示意要她打开纸飞机来看。    
      原来纸飞机里划上了一颗心,还写着〃勿忘翔晴的约定〃,就像是凯翔当年刻在树上的同样字样。    
      海薇将其他的纸飞机一一打开,赫然发现每一架纸飞机里,都载着凯翔的真心话语。    
      〃相信我,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海薇愣然了,对于凯翔的坚持,感到意外。    
      〃我们一起去找彩虹,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奇迹!〃    
      海薇感动的哭了,再也无法压抑心情的,决心抓着纸飞机朝门外的凯翔奔去。    
      镜头随海薇冲出房间,海薇经过向母房门口,逼自己不要停下,继续朝门口跑去。    
      打开大门,海薇看见凯翔张开双臂的等着迎接自己,海薇勇敢的上前投进凯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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